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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

6月前
成为高原的民宿管理人,从孤独的书房走入“热闹”的俗常。我天性孤僻,现代说法即是超级I人,因而必须面对面接洽人客的工作我难以胜任,倒是喜欢躲在幕后间接对话,比如用文字。 而管理民宿处于静默与热闹两个极端的中间,起源于现代Bed and Breakfast延伸的民宿租屋概念,不若传统连锁饭店的管理方式,租客可以按照事先收到的入住指示,自行领取房卡钥匙,无需见到屋主或负责人即可登堂入室,退房亦然,因而全程除了透过订房平台的简讯沟通,宾主双方几乎不会碰面。 住客如潮汐往复循环,管理者则像是日日前往沙滩捡拾漂流木的浪人,推开门才入眼前一批人遗留下来的痕迹。有时可以从仅一宿的生活习惯推断出对方的卫生程度,或是从天翻地覆如核爆后废墟般的房子想像人性的自私自利。这样从未照面却目睹他者肠胃发肤遗物的关系非常微妙,无论想赞扬他们把碗盘清洗干净的体恤,还是咒骂他们将草莓沾惹在沙发上的愚昧,都只能在自己心底默默演练——当然,也可以在订房平台上留下或好或坏的评价。 所以我说管理民宿是介于幕前与幕后之间,虽没有和当事人直面接触,却在某种程度上交办了许多事项,住前住后的具体屋况成了一种另类的“热闹”讯息,仿佛每一件皱成一团的棉被都是被冲到岸上的奇形怪状的漂流木,仔细端详还能看出刻蚀在个中的隐喻。 虽说我们几乎和住客处于平行时空,他们后脚离开,我们前脚才进去开始收拾;但也有些情况必须露脸,比如客人开口提出特定要求,我们就得连夜送到民宿去。“你们这里没有水桶吗?我们需要在浴室里使用水桶。”“你们棉被和枕头套的洗衣粉味太香了,呛得我们整晚睡不着,可以现在过来替换吗?”“我们出门时忘了关窗,下大雨把房间地板泼湿了,可以上来帮我们抹干吗?” 文字要比语言更具杀伤力 人客的金口如一道令箭,为了遵循这个市场定下的游戏规则,破关斩将,赢得高分,升级买装备,我们此时就必须有求必应,把肚子里所有汹涌翻腾的脏水都暂且压下来,挂上所谓的职业表情,套入一种自我催眠的人设,提着拖把水桶如持枪握剑的勇猛战士,准备踏入第一前线,打怪杀敌赚取经验值。 必须在住客在家的时候进屋,才能确保他们个人财物的完整,同时保障我们的声誉清白,然后按照要求替换被套床套,或是帮他们把不小心上锁的房门用备用钥匙打开,这个时候就会罕有地瞥见彼此的真面目—— 原来是一组说着标准京片子的中国人,但看他们身边带着和孩子用流利英语对话的佣人,猜测是旅居小岛国的海外中国人;或是另一次,前来应门的是一位头发剪得非常短、打扮中性的女生,一进门便犀利指示我们擦干被雨水濡湿的区域;还有一回,在整理房间时发现了埋在被窝里的泰国护身符,照了张相发给对方询问,未走远的他们立即折返回来,从电梯走出的是一位看似非常年轻的少年人…… 也有不露脸却留下非常深刻“印象”的住客,而味道就是一种无形却饱含了极多讯息的介质。沙地阿拉伯的住客离开后,我们有整整3天都还能在屋内闻到他们身上的甜腻香水味,是玫瑰麝香的前调、茉莉雪松的中调,还是佛手柑辛香料的后调?或许在那样的空间里,我们能够凭借嗅觉开启一条路通往天方夜谭的国度,看见月光下的沙漠与毒蝎。 如此现代经营模式已算是和消费者最低限度的接触了,不过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文字要比语言更具杀伤力。一次,一组租客嫌老旧公寓大楼的停车场和走廊非常破败,犹如闹鬼的凶宅,这一点在常年湿气厚重的高原算是一项不可抗力因素,楼房外墙时有发霉,选用的建材又不若四季分明的日本那样易于保养,加上本地管理层常有怠惰,身为房东尽管每月准时缴交高额的管理清洁费,不见太多改善也相当无可奈何,只得把主控权集中在自己的单位内,尽量打理得一尘不染。 租客无法容忍公共区域的残颓,立即退租之余还大发雷霆,将怒气一股脑地喷发在住房平台上,每项点评的一星评价都是一道尖锐的审判,“闹鬼”、“肮脏”、“货不对办”等字眼如火山熔岩滚烫流泻,甚至连理性最后的底线也没能守住,在文末直接撂下一句“Fxxk you”。 明明一切都是无声的文字,写在静态的网页上,却犹如刺耳的咆哮,喊出了冲出荧幕的分贝。我们目瞪口呆,却也没有太多时间玻璃心碎,游戏规则明摆在那,想要在这个大饼丰润的饭店业分一杯羹,就得有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之心,或是粤语说的食得咸鱼抵得渴。他人情绪失控,我们更要理性应对,处理妥当,然后继续见招拆招。 我们不只要接收每一波人潮留下的肉身遗物,有时也要消化他们的情绪渣滓,然后才恍然,握在我手中的吸尘器,原来吸纳的不只是尘絮与头发,还有众多不知脸面者带到他方旅地来的喜怒哀愁,无论赞美还是谩骂、批评还是建言,通通被我吸进了时光的集尘袋里,沉积在朝朝暮暮之间,变成我身后一则则光怪陆离的打扫物语。
7月前
12月前
(东甲18日讯)曾经热闹无比的东甲组屋在繁华消去后,度过了多年寂静与被遗忘的岁月,可喜的是,该组屋近期迎来了提升与美化工作,居民期盼着组屋能恢复往日光彩与热闹景象。 东甲组屋(Rumah Pangsa Tangkak)于80年代中期建成,共有5栋各5层楼的建筑,因此普遍被称为“五楼”,是东甲区唯一的政府组屋。 组屋的每栋建筑有60个住家单位,面积虽小且只有2房,但5栋组屋却能同时为300个家庭提供遮风挡雨的住所。 东甲组屋在八九十年代非常热闹,住满了各族居民,大家融洽共处,关系亲近。每逢节庆,大家更会装饰组屋,各族邻里间互相拜访与分享美食,形成美丽的风景线。 然而,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越来越多居民搬离该处,空置单位增多后逐渐变得寂静。 据估计,组屋目前的入住率仅逾30%,而且楼层越高越无人居住,尤其是位于较内部的A座组屋,更几乎都是空置单位。 据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记者观察,许多空置单位与走道都遭到破坏,各处被涂鸦、电线及铁支被盗、玻璃窗户被砸、天花板坠落,有的还布满鸟粪及蟑螂,情况糟糕。 低入住率加上组屋老化,各种问题也接踵而至,包括卫生、设施及安全等,部分居民也违例扩建。但基于组屋的情况特殊,使该处一直犹如“三不管”地带,也流传着不少灵异故事。 尽管政府已拨款展开提升与美化工作,惟居民希望当局能全面整顿组屋,将空置单位填满,不仅实现居者有其屋的目标,也让组屋重现昔日的热闹。 住在当地已有38年的占利(51岁)披露,当年居民都以“租买”方式入住,没有入伙纸、没有地契,也无需缴付门牌税,只要缴清当初定下的款项后,就能获得单位的拥有权。 他坦言,由于居民都是低收入群体,许多居民过去即使拖欠“租金”,也不会被当局驱赶或被对付,导致许多人都没有如期付清款项。 他说,各种因素导致组屋一直无人管理,当出现大问题,如水槽水泵损坏时,居民只能等待政府拨款;小损坏,如公共区域的灯管失灵等,就由居民集资维修。 他表示,过去该处曾发生不法分子吸毒及偷盗事件,惟近年来已少有发生,如今则是设施陈旧的问题,包括洋灰脱落,让他感到不安全。 无论如何,他指居民已被告知当局计划发放分层地契,惟居民须先缴清欠款,之后组屋也会交由地方政府管理,届时相信情况会大大改善。 “我们也希望当局能填满所有空置单位,让更多有需要的人入住,恢复组屋过往的热闹。” 居民阿布沙末(75岁)认为,东甲组屋的居住环境尚好,只是居民减少后就显得有些冷清,不似过去般喧闹欢乐。 他披露,许多单位无人居住,组屋区也流传着不少灵异事件,而他本身就有过最少3次的亲身经历。 “不过,我不感到害怕,相信居民们也习以为常,都如常过生活。” 他坦言怀念组屋区过去的热闹时光,希望组屋的居民能有所增加。 居民沈顺合(47岁)表示,组屋面对的问题包括偷摩托车、吸毒者匿藏、非法扩建、卫生及设施损坏等,虽然居民曾成立委员会,但因能力有限,许多事情都无法处理。 他表示,政府拨款提升组屋设施及进行美化,对居民而言是好事,毕竟大家都希望居住在良好的环境。 他也希望当局未来能安排保安驻守组屋区,进一步提升组屋的安全。 居民阿优(43岁)希望组屋的各项设施获得提升,环境得以改善后,能有更多人愿意居住在组屋单位。 她透露,过去曾有人有意搬到该处居住,但看了环境后觉得不舒服而作罢。 东甲县议员马华党鞭王祺翔披露,联邦及柔佛州政府共拨款450万令吉提升东甲组屋设施及进行美化,预料工程在明年中旬完成。 他指出,提升工程完成后,东甲县议会将接手整顿该组屋,包括把住家各单位正规化与系统化处理,同时将征收门牌税及成立居民联合管理委员会,以便更好地管理该组屋。 他希望整体环境改善后,能提升组屋区的安全,吸引更多有需要者入住。 他补充,人民代议士早前曾提出该组屋的问题,而他出任县议员后,也因接获许多组屋居民的投诉,就通过县议会向州政府反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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