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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

3月前
将ESG(环境社会治理)想象成一座巨大的冰山。水面上,是那闪亮的冰山尖端:可持续发展报告、绿色认证、宏伟的净零排放承诺。这部分容易被欣赏、易于营销、也容易理解。但就像冰山的大部分体积隐藏在水面之下,ESG的真正核心是艰难的工作、系统的建立和复杂的挑战;往往对公众来说是隐形的。大多数公司喜欢展示它们的ESG成果:发布光鲜亮丽的可持续报告、挂上各类证书、宣布宏大的气候目标。这些都是ESG的“精彩片段”;冰山可见的尖端。虽然它们很重要,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为了帮助你理解冰山下隐藏了多少内容,我们可以从3个日常物品来看:一条牛仔裤、一杯咖啡和你的智能手机。 故事一:你穿的牛仔裤 当你购买一条新牛仔裤时,你看到的是时尚、可穿的丹宁面料。但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环境与社会影响。一条牛仔裤的生产可能需要多达1万公升水;大多数用于棉花种植和布料染色。制造过程中使用的有毒化学品可能污染河流,危害附近社区的健康。而制衣工人常常在不安全的工厂里工作时间过长、收入微薄。快时尚的结果是每年数以百万计的牛仔裤被丢弃进垃圾填埋场。你在货架上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环境和社会代价都藏在水面之下。 故事二:你喝的咖啡 早晨那杯咖啡不仅仅是提神饮品。一杯咖啡从种植到你手中,可能需要耗费约140公升水。咖啡种植可能导致森林砍伐、破坏野生动物栖息地。许多咖啡农民生活在贫困中,面临价格不稳定的困境。全球咖啡供应链漫长复杂,几乎每一个环节都可能伴随着劳工剥削与环境破坏。你手中温暖的那一杯,只是庞大ESG冰山中可见的部分。 故事三:你口袋里的智能手机 你的智能手机是科技奇迹,但它的制造过程也留下了巨大的生态足迹。手机内部含有几十种稀有金属,如锂和钴;而这些材料往往是在危险的环境下被开采出来的。生产一部手机可能需要消耗上千公升水和大量能源,其中大部分来自不可再生能源。一旦被丢弃,手机便成为全球增长最快的废弃物类别之一,比如电子垃圾。你手中那台光滑的设备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故事隐藏在供应链、资源开采与废弃处理之中。 本文将深入分析SIRIME SG整合框架,阐明真正的可持续性不在于浅尝辄止的报告,而在于深层的系统性变革,并说明为何组织必须超越表面ESG实践,构建持久且富有影响力的可持续性基础设施。 可见的表层:利益相关方通常所见的ESG 最具辨识度的ESG实施内容仅占真实可持续性实践的一小部分。这些表层要素虽能吸引公众注意,满足利益相关方的即时期望,却常常掩盖了真实ESG整合的复杂性。组织经常展示华丽的可持续性报告、合规勾选项以及雄心勃勃的碳中和承诺,以此证明其对负责任商业实践的投入。这种对可见要素的强调,更多源自外部压力和利益相关方期望,而非内部变革需求。 投资者和利益相关方披露旨在与财务期望保持一致,导致组织更重视“看起来如何”而非“实际如何”。正如某专家所言,这种表层做法更像“编排精良的音乐会或反复排练的脱口秀”,而非真正的转型。若只专注可见要素而不投入驱动实质环境与社会影响的基础系统,就易陷入“ESG洗牌”之危机。 此外,这些可见的ESG要素往往充当营销工具,而非真正组织变革的指标。许多公司追求各类认证、发布令人印象深刻的报告,却依旧维持与可持续目标相悖的日常营运。公开承诺与实际营运之间的脱节,正凸显了透彻理解完整ESG冰山模型对于落实真实可持续性的重要性。 隐藏的基础:全面的ESG整合系统 在可见ESG活动的水面之下,存在着一套复杂的系统、流程与组织变革,这才是真正的可持续性实践。SIRIME SG整合框架揭示了这一隐藏基础的全貌,将ESG要素分为3大支柱——环境社会治理——并要求在组织营运中系统化整合。 ●环境支柱——包括资源消耗与排放两大方面,涵盖原材料使用、水资源利用、能源消耗、土地管理,以及各类废弃物流(包括生活废弃物与定期废物、污水处理和各类大气排放,如温室气体排放)。 ●社会支柱——远超基本社区参与,涵盖精细化的人力规划、完善的能力建设项目、健全的职业安全与健康体系,以及对客户与供应商需求与期望的深度洞察。它还包含富有成效的社区影响评估和真正能带来持久积极变化的企业社会责任举措,而非表面化的公益活动。 ●治理支柱——要求围绕领导问责制进行根本性的组织架构调整,包括完整的公司治理体系、可执行的道德准则、坚实的反腐败措施、成熟的风险管理流程、税务透明度规范、稳健的财务管理,以及全面的数据保护系统。 支撑真实ESG实施的基础设施,还包括能够精确测量温室气体的清单系统,代替粗略的碳减排估算;自动化的温室气体追踪、战略化减排整合,以及优先考虑实际减碳而非购买碳抵销。循环经济与零废弃系统要求重新思考生产流程,整合循环供应链,从源头杜绝废弃物;而非仅仅对现有废弃物进行回收。还有可持续供应链管理,需对风险进行地图式识别,让供应商参与变革,并借助人工智能在复杂的全球网络中实现透明追踪。 科技在ESG中的隐形角色 支撑全面ESG实施的技术基础,或许是可持续性冰山中最关键却最隐形的组成分。组织需要先进的数据、指标与数字化基础设施,将可持续性报告从静态的、事后回顾的需求,转化为驱动持续改进的动态力量。这些技术系统包括实时监测、人工智能驱动的分析与自动化追踪,能够提供即时绩效反馈,而非仅有季度或年度的静态快照。 气候韧性与适应策略是另一个隐藏要素,其范围超越简单的损害减缓,涵盖对环境变化条件的全面准备。这类系统包括详尽的气候风险评估、生物多样性投资项目和基于生态系统的解决方案,旨在构建长期的组织韧性。开发这些能力,需要在技术与人才上进行大量投入,从而形成对外界大多不可见却对实现真正可持续性至关重要的组织能力。 超越合规:构筑系统化ESG能力 要实现真实的ESG落地,组织必须将关注点从满足最低合规要求转向主动将可持续性原则融入核心营运战略。这一转型意味着: ●从“碳抵销”走向“源头减排”; ●从“绿色营销宣言”走向“基于科学的透明目标”; ●从“事后回顾的静态报告”走向“实时数据系统驱动的持续改进”。 未来的可持续性领航者,将是那些在基础设施、数据系统与战略上持续投资,使可持续性成果变得可度量、可验证的组织,而非仅仅停留在口号和愿景层面。SIRIM提供的全面ESG管理体系模型示范了环境社会治理要素如何作为一体化组件协同运作,而非各自孤立的举措。要实现这种系统化,需要组织在多个领域同时培育能力,创造环境效率、社会责任与治理效能之间的协同效益。 从表层ESG活动向全面可持续性整合的转变,会带来外界难以察觉的巨大组织挑战。组织必须发展新能力、重构决策流程,并创建支持长期可持续成果的问责体系,而非仅为短期合规活动铺路。这一转型要求在员工培训、系统开发与文化变革上投入资源,虽然短期内难以实现显著可见成果,却对真正落实ESG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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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浩/隧道·繁花少年· 最后心通往之处(上) 前文提要: 我赶快伸懒腰想要驱散这种空虚感,但不久直穿心脏的空虚感又回来了。 早上9:15,时间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如果我们只剩等待,最漫长的也许是等待死亡。“我到底会如何从这个世界死去呢?”我轻声呢喃,希望被谁听见,但又害怕被谁听见。 周日父母依然需出外工作,姐姐也还没回来。12点后我又独自在家了。既不悲伤也不快乐,这已是日常的一部分。我想何峰也许正在和女朋友一起出门在商场里看部电影吃个午餐之类吧,恋爱中的少年都是这样把周末给度过。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 书被我搁在沙发一角,空虚感断断续续地袭来,每伸一次懒腰都感觉世界变小了一点,最后萎缩到只看得见自己的大小。在那种大小的空间能干嘛呢?如果是繁花少年他应该总能找到事情做吧。而我就没有这能力了。天天漫无目的,此时此刻应该要做些什么呢?我也只能再次拿起书本阅读。那不是充实自己,是为了在这个世界找到一点的意义而去阅读。这有何作为呢?再多的阅读也无法填埋空虚的洞啊。时间以难以想像的方式变得更没有意义了。 晚上9点我上床睡觉,母亲疑惑地看着我,平时我绝不可能这么早就上床睡觉。她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说不是就进房间了。我的确感到不舒服,但不是身体,既没有头痛也没有腹痛,只是心脏被电钻钻穿一个洞的那种痛。说了她也不会明白,也不可能明白。如果明白,早在几年前她应该就明白了。空虚感再次袭来,我再伸多一次懒腰,深呼吸两次,把空虚和痛苦像用卫生纸擤鼻涕那样揉成一团卫生纸球丢出。投不进。 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打开手机随机播放歌曲。听了好多首歌,印象最深刻的是布莱恩·亚当斯(Bryan Adams)唱的〈Summer of ‘69〉。一个小时半后睡意袭来,闭上眼睛后我又出现在冰山上。 “你怎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呢?”繁花少年见到我后问。 “我说了我从现实里来的,发梦时我来到这里,不发梦时我就在现实中活着。” “那也不合理。谁能够决定自己将会梦到什么?” “的确不合理,但就是这样的不合理发生了。”他看了看四周警惕着什么,又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就是梦见了这里,走了进来。没有为什么──的确有原因,我一位朋友叫我进来,所以我就进来。” “然后呢?接着你要干嘛呢?” “没有要干嘛。” “那很没意义吧。” “这里的一切本来就没有意义。” “我不知道你们现实那头是怎么生活的,但我在这里就是为了所谓‘意义’而努力,无法了解没有意义的人生到底要怎么存在。” “时间也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如果我们只剩等待,那最漫长的也许是等待死亡。”我把早上的哲思讲了出来。 “也许你说得对。时间有什么意义呢?只是不断流走的东西,甚至抓不住。在这里一直都是黑黑的,唯独这座冰山散发微蓝的光。你把这黑黑的地方叫做隧道吗?其实这是哪我也不知道,在我有意识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了。如果不把黑色的冰块给砸碎,黑色的冰块就会把这座冰山给染黑。那时候这里就彻底黑暗了,我也会变得没有意义。但也许你说得对,一切本来就没有意义,时间亦是。我想我们到底在做些什么有时也不知道,该做的事情没做,不该做的事情我们却在思考。 我也曾经没把这份工作当成如此有意义。第一次看见黑暗里的怪物,它一口咬走了冰块的五分之一,我害怕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冰山的底部已经全黑,我赶快拿起这东西──你说这东西叫十字镐对吗?我拿着十字镐赶快把黑色的冰块给砸碎才保住了这座冰山。我那时可是哭着凿冰的。我哭了很久很久。也许没有意义,但不让自己继续哭泣,我想这就是意义了。” “保护冰山不是为了保护你口中的主人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不是真的有主人我也不清楚,从未见过他。也许保护主人同时也在保护自己。这个世界不是这样互相牵绊着吗?” “真难以想像。” “虽然难以想像,但就是这样运作着。有个齿轮在这个世界这样运作着。” 我们结束谈话,各自坐在冰山的一角思考。有个齿轮在这个世界这样运作。我想着那个齿轮的形状,是谁把它装上去呢?无数个小矮人搬运着比自己肉体大十倍的齿轮然后嘴里呼喊:“一、二、三、四、嘿咻!嘿咻!”在这个世界装上齿轮。然后世界就这样运作着了。我们又比小矮人大多少呢?对世界而言或许我们才是小矮人。 “嘿,你的那个朋友是怎样的?”繁花少年突然对着我喊。我走到了他旁边坐下,开始想着何峰的样子。 “一个蛮不错的人,对于身边的人来说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几乎无可挑剔嘛。在描述他的时候很难用上‘但是’这个词。” 我继续说道:“有女朋友。有些分手了也从不会说他任何的不好,也从未听过有谁特别讨厌他或他特别讨厌谁。乐观,受人欢迎成绩也很好吧,家庭也不错。就是这样的人。” “有朋友真好。”繁花少年说。 “怎么个好法?” “就像草莓蛋糕上有很多草莓那么好。”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有时也没那么好。这很难判断,我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位朋友到底是快乐还是不快乐。我就这么一位朋友,如果没有他我的中学生涯也许就孤零零一个了。孤零零一个真的那么悲惨吗?但我还是和他当了朋友,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是他众多的朋友之一。当然我没有任何的妒忌,也没法妒忌,但有时我感觉自己的悲伤是由他而生。悲伤的理由可以很多,要丢垃圾时发现用完了垃圾袋也能很悲伤,跟他当朋友也是悲伤的理由之一吧。”如果何峰听到这番话会怎么想我呢?我真的很糟糕吧。 “所以不快乐吗?” “这很难判断。我能够确认什么是痛苦,但快乐我却无法判断。快乐是笑容吗?我不清楚快乐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我应该有过短暂的快乐,不然也活不下去吧。实质上是否快乐,我想我是不清楚的。” “和家人相处应该很快乐吧。” “关系不太好。”我感觉自己非常需要大哭。 冰山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发生了巨大的震动。我们往下看,发现有只形状怪异的怪物不断用背脊撞击冰山,如果要以一种动物形容的话它看起来蛮像灯笼鱼,全黑的那种,和隧道四周的黑暗完全融入,唯独眼睛和尖牙是灰白色的。冰山的底部不知何时变得非常黑。 “怎么可能呢?不久前我才把所有黑色冰块给砸碎了,怎么可能那么快底部就全黑了!”繁花少年惊恐地说。怪物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又撞击冰山,冰山倾斜了一些。 “快跑吧!已经来不及了,冰山会被怪物吃掉的!如果不跑我们也会被吃掉啊!”繁花少年拉着我跳下一层一层的冰山,往隧道更里面跑去。“我们应该要跑到哪里呢?”我大声问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从未去过呢!”他像在和对岸的人说话那样大声回应。我往回看,冰山只剩下顶部的微蓝,其余已经变成了黑色,逐渐往下坠──被怪物吞噬了。 跑了大约12分钟,我们貌似跑到隧道的尽头,那里有个出口,有着强烈的白光。我们距离白光大约30米停下,思考片刻我们还是决定走进白光中。“如果进去了会死掉,你会记得我吗?”繁花少年问。“如果进去会死掉,那我进去时也跟着你死掉了不是吗?”我带着轻松的口气回应。“也对。”如果在梦里死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我们走进了白光,就如当初我走进隧道那样。穿过白光,眼前是一片大草原,没有任何的生物,云朵非常多,天空的蔚蓝让我想起了隧道里的冰山。这里的风有草的味道。当我要和繁花少年说话时才发现他不见了。隧道的出口从有草原这边看是完全黑暗的,在这里入口看起来不是隧道的模样,而是一个山洞。我在山洞外绕一圈寻找繁花少年的踪迹,但没任何发现。这里除了这座山洞就一无所有了,我大声喊着繁花少年,没有任何的回应。 繁花少年消失了。 我在现实中醒来。看了看时间,凌晨3:01。也许在经过白光时繁花少年被分解了。我摸了摸自己脸,再摸摸自己的头发,确认自己没有分解。我走到书桌前记录──意义、黑暗里形状与灯笼鱼相似的怪物、冰山变黑被吞噬、隧道尽头有白光、大草原、繁花少年消失。我不清楚自己记录这些是为了什么,但我的心仿佛在推动着我去记录,要我永远记得这段经历。 我一直坐在书桌前没做任何事,到了5点正我到厕所洗刷准备上学。到了学校我一如既往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班上同学的喧闹与我无关,一切如常,感觉又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没有洞了。 “嗨!”何峰送了女朋友回班后到我这打招呼。 “嗨。”我轻轻回应。 “待会儿下课要一起吃饭吗?”我思考了片刻,在“好”和“不了”之间像蝌蚪一样游泳,最后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如果是以前,自己也会陷入要回答什么的情绪中,但多数还是答应。这次我拒绝了,我想他不会介意。他是个好人,而我却有点糟糕。他没有问我隧道的事情,我想他已经忘了,但已经无所谓。 也许没有意义,但不让自己继续哭泣,这也许就是意义了。繁花少年这样说过。我再摸摸自己的心,我知道洞其实还在,不会消失的,也没有理由会消失。不需要很快乐也行,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了。介于“有意义”和“没意义”之间的保护──我想这是最后心通往之处。 相关文章: 赵佳浩/隧道·繁花少年· 最后心通往之处(上) 爱紫人/口中的迷你人 一瓶/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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