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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

和同样生活在日本的马来西亚朋友或外国朋友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小心开始说起日本人有多难相处。 大家都一致认同,日本人普遍上很冷漠。尤其冬天时,所谓冷漠显而易见。比方说在路上掉个围巾、手套、或冷帽等不太值钱的东西时,大家路过都会当作没有看到。三天甚至一周后回去,东西还会完好无缺地在原地等你捡。 朋友说,这有什么出奇的,日本人冷漠的最高境界,是邻居倒毙在家中,直到腐臭味蔓延开来,才发现隔壁家出事了。 搬来现在住的地方也有两年了,但截至目前都不知道隔壁住了谁,长什么样。搬进来不久的一个晚上,在家组装宜家的书柜,记得当时也还没到晚上10点,门铃突然响起,透过没有视频的对讲机,一把女声,告诉我现在已经很晚,请我明天再继续组装。那是我第一次和邻居打交道,也是截至目前仅有的一次。 有几次刚好走廊上遇到,我准备打招呼,但邻居也都是眼神回避,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又因为疫情大家都戴着口罩,所以要是某位邻居其实是我的同事,我也可能没认出来。 然而,最近一次经历,却让我对日本人的冷漠有些许改观。3月底,下了好多天的雨。趁着春假,连日在家写研究报告几乎被憋坏的我,趁着某个大晴天,决定带着平板电脑和午餐,到公园里的樱花树下“户外办公”一天。 当时樱花还没满开,赏花的人不是太多,距离我垫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母亲和女儿,还有外婆的三人组合。 换个地方写作灵感果然源源不绝。但写没多久,就有个背着一台单眼相机的男人在我附近对准樱花拍着拍着,然后越来越靠近我的铺垫,随之一蹲,就用日语说了句:“请问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我先是一愣,心想:“这是在搭讪吗?”来到这把年纪,我根本已经忘记上一次被搭讪是什么时候了。一时没想到怎么用日语拒绝,对方看我搭不上话,竟然开始飙英语,问我是哪国人。我暗忖:“现在的日本人英语都那么溜吗?” 心里有点害怕,下意识把包包、外套、电脑都往身边挪,或许因为这一举动,隔壁席的妈妈见状,带上一片小蛋糕,走过来递给我,边和我搭话,问我是否一个人,还跟我使眼色,问我是否认识那位前来搭讪的男士。我回说:“我不认识他啊!”这位妈妈于是直接坐下来,跟我聊起天,陌生男人见我们不搭理他,最后便离开了。 我急忙向这位妈妈道谢,真的很感谢她既聪明又不失礼地适时帮我解了围。看着她善良的面孔,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在日本搭便车的经历。 不期而遇的温暖 那时,先生刚来日本和我一起生活不久,我们去了栃木县的半月山。逛完要下山时,发现看错了时间表,错过了下山的巴士。下一班巴士要大约1小时半后才来,而且山上既没有洗手间,也没有任何食摊。想搭计程车手机还没有讯号。于是,先生提议要伸出拇指搭便车,这是一项我们俩在纽西兰打工度假时学会的“生存技能”。自从来日本,领教到日本人从不给别人添麻烦后,那拇指还真是没勇气举起来。但因为下山的路也没有设置人行道实在太危险,先生最后还是把拇指举起来了,这一举,就立马有车停了下来。 那是一部七人轿车,车上坐着一家四口,女主人把坐在中排的两个小孩挪动了一下,让我们坐到后排去。途中,女主人还透过小朋友给我们递来了两份包装精美的小饼干…… 好心善良的人总是如此雷同,她和樱花树下帮我解围的女子,都一样温暖。 凡事没有绝对。虽说日本人冷漠,但有难的时候,还是有温暖的人,愿意伸出援手的。
3星期前
远智有轻微自闭症。有时候他的行为举止像极小孩,所以我都喊他小智。在年龄上他比我大,但是相处间我难免就成为一个姐姐照顾他,虽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喜欢独处,偶尔喜欢叫妈妈带他出国旅行。小智10岁那年的年终假期,陈太提出要让小智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希望他可以跟其他小孩一样出国游玩,所以两夫妇事前做了很多功课,包括陪他玩过家家,模拟各种在外会遇到的情况,而我闲来参与其中,后来扮演了餐馆老板娘、空姐、海关人员、超市店员等等。 对大人的提问变冷漠 众人面前,陈太只有分享美丽的景点和有趣的经历,绝口不提照顾小智的辛苦,陈太此后一再拒绝出国旅行,我该明白陈太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小智偶尔会翻开相簿,要求陈太带他去玩,陈太以各种理由哄骗小智,“等爸爸忙完就去”、“爸爸还没有领年终奖金”、“等婆婆出院后就去”、“妈妈要工作”……陈太一直认为小智就是3岁小孩,很快就会忘记大人们说过的话。慢慢地,当小智的请求遭拒后不怎么发脾气,我想,或许他也有心淡的表现。一年又一年,或许他会知道爸爸领了年终奖金便会添置新家具或电器过年,压根儿没想带他出国旅行。 小智喜欢躲起来画飞机和大海,对于大人们的提问都变得冷漠,独自陶醉他可能再也去不了的地方,就算他再依赖妈妈,这个时候的他也会对妈妈不理不睬。小智比谁都敏感,提醒了我,当对某些人失去信任时,不就是对他所说的话无动于衷吗? 正当陈太也经历同样事情时,我连一句“我想小智的心情也是这样”都说不出,可能陈太不认同吧!在她眼里小智永远跟其他人不一样。 陈太说她终于离职了,她对老板感到失望,心灰意冷,因为老板经常食言,没有年终奖金不打紧,最难应对的是老板喜怒无常,变化多端,谈好5月2日交货,结果4月13日开始施压,希望尽快收到成品。批准年假,突然又说需要加班,造成陈太极大的压力。陈太第一次提出离职,老板极力挽留,不惜加薪留人,答应改善管理方式;第二次请辞,老板故技重施……第三次时,该彻底死心了吧? 不再信任,是逐步瓦解一段关系后无法修补;信任就像小蚂蚁那样一点一点地搬运食物,缓慢地,搬走曾经最好吃的蛋糕,剩下碎屑的回忆。或许小智不知道承诺是何物,所以经常答应不闹脾气后又发很大脾气;或许小智知道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或许我们一样别无他选,只能努力地做个值得信任的人物才能拥有美好而稳定的小日子。 【六日情01.过家家 】李婶家有茶喝/缘希(吉隆坡) 【六日情02.过家家】林强家谈梦想/缘希(吉隆坡) 【六日情03.过家家】美琳家的问题/缘希(吉隆坡) 【六日情04.过家家】小智家建信任/缘希(吉隆坡) 【六日情05.过家家】惠珊家有麻烦/缘希(吉隆坡) 【六日情06.过家家】仍喜欢过家家/缘希(吉隆坡)
1月前
一日,我和表姐连续看了两场电影,第一部是《年少日记》和第二部的《热辣滚烫》。哭完第一部接着哭完第二部,没办法,当天的眼腺较为发达。 或许你会问我,看了哪一幕会哭,究竟有什么哭点?我会说,很多很多。你会从电影中看见高楼天台下的脆弱灵魂在哭泣,另外一个角度,则可以看见人们活在畸形社会下的压抑与崩溃。 两部电影都有相同的命题:霸凌。肥胖与啃老族,成绩差与身体残障都成了被霸凌的原因。尖子教育与校园问题,因肥胖而被社会歧视,社会冷漠无情,缺乏关怀,家暴等种种课题都被带上银幕当中。 其中《年少日记》的郑有杰和《热辣滚烫》的杜乐莹都是属于电影中的悲剧人物。贾玲最后通过拳击瘦身救赎了杜乐莹,然而郑有杰没有被尔冬升救回,他用卡带录音那颠簸不已的钢琴练习曲,挽救不回他脆弱的小生命。 虽然我知道电影是虚构的,但有一刻我的心情是愤怒的,心想当时为什么没人救他?其中,最让人感到寒心的一幕,当郑有杰一旦无法满足大人的欲望时,他心爱的玩具、漫画、旅行甚至爱护他的钢琴老师都全被拿走了。这是压断了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日记永远不会拒绝你 那一刻我哭了。我心想杜乐莹该有多幸运,至少她还懂得向拳击社求救,最后还有机会赢一次。可是,郑有杰却办不到,他才是真正的弱者。《年少日记》陷入了扭曲人性与自我救赎之间的拉扯张力中结束,《热辣滚烫》则在贾玲拳拳到肉的拳击比赛及对生命的呐喊中结束。 看完两部电影后,我觉得写日记和对玩偶聊天真的很不错。社会或许会认真拒绝听你说话,但日记和玩偶永远不会拒绝你。
1月前
家有一老,就是87高龄的老爸。他外表看来健康不错,还每天在公园健走,可以驾车出门,胃口良好。 家有二小,一个19岁,一个17岁,都不爱运动,家里的电脑前是他们活动的角落,手机是他们最亲的物品。 布特拉再也捷运线在2023年3月16日投入运作,我家附近就有两个相距不远的捷运站,对我们来说这是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捷运线开通后的首个月免费乘搭,所以我们也兴致勃勃的乘搭了几轮。 首次乘搭虽然是下午,却有不算稀少的乘客,而属于乐龄像老爸的人士还蛮多的,都是带着好奇心来乘坐这新奇的公共交通工具吧!我看着这些安哥似乎都识字能看路线图,知道各个站点,并且上了捷运火车就径自站着,虽然还有空位但他们并没有到处找位子坐,是老当益壮的乐龄人士。 某天,我和两小又出门乘捷运。还是下午时分,乘客也有好些。我们找到位子坐下,我看见两三位一起进入火车的乐龄人士面对门口站着,我叫了他们几声,示意有空位的地方,但他们似乎没有听见而没有反应,反而是我的两小竟然很不高兴我这么做,不断低声叫我不要这样,不要出声。 随着几位安哥对我的热情没有反应,我也只好作罢。但是我很不明白孩子们为什么这么抗拒我这样做?家长和学校没有教要尊敬长辈,要让座给长辈吗?据我所知是有啊,孩子们从小学习的礼貌和尊敬都到哪里去了? 事后孩子们如斯告诉我:“你不用叫他们的,他们要坐自己会找位子坐。”他们觉得他们的母亲像乡下人,令他们难看了。我无语。家庭和学校教育敌不过社媒教育。我想。 不需要有爱心专座 又一天,我跟其中一个孩子出门乘捷运。我们每次乘捷运都有位子坐,这次也不例外。过了一两个站后车厢就有点挤,这时进来一对父子,是一位成年的儿子和一位乐龄的父亲,正站在我们面前。一位和我们同排坐的年轻人坐了爱心专座,戴上了耳机,似乎无视眼前的需要,我身边的孩子也没什么表示,而我自己挣扎:要不要起身让座? 我看看这位老人家应该比老爸要年轻一些,正在犹豫之间,做儿子的指示父亲隔壁厢有个空位,于是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老人家坐下来了。这一刻我很羞愧,为什么我要犹豫? 到底我们的孩子现在接受了怎样的思想熏陶?美好的品德他们看作是令人羞耻的,对流浪狗猫比对老人家还要有同情心。 不久以前我从报章阅读到某个国家的确没有让座给老人家的习惯。原因是你若让位,表示你认为对方是需要帮助的人士,代表他们是弱势群体,而若对方是身体健康的人,他们会视这为侮辱性的行为。这样的一则新闻可说是解开了我的一些疑问,但是我不认为存心行善是问题。 我想,在让座这事情上,首先我们就不该占有爱心专座。公交上设爱心专座就是要鼓励人们不自私,应该多为有需要的人着想。事实上,若我们的社会是个爱心社会,公交上也根本不需要有爱心专座,每个人都知道谁需要位子坐,看见了需要就自发的使出爱心举动,这社会就不会冷漠。 其二,若真怕让位会使对方觉得被歧视,我们可以稍为等一下,先观察对方的情况来评估他是否需要坐下,才决定要不要让位。可是,若像老爸那样看起来健康的人,我们就可以判断他不必其他人让位吗?不,他会很感激有人让位给他。对于保守的我来说,存心行善永远应该鼓励,犹豫不决表示我们对行善有疑问,而我曾经这么做,我羞愧了。 这让座的课题其实只是众多社会病态的一种,而且是极小的一种。世界不可避免的走向冷漠和唯我独尊的境地,人类要如何自救?我们需要努力抗衡网媒对我们和我们下一代的影响,持续做正确的事情,持续教导孩子纯真的道理。我们知道孩子现在亲近手机更甚于亲近父母,我们可以失望但不能绝望,身体力行永远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10月前
我常跟学生说,天底下真正的秘密,就是从未说出口的话。只是人们常常高估自己的眼光,常常错付自己的信任,更常常渴望被认同而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于是许多学生拖着伤痕累累的自己来到我面前,诉说自己的秘密如何被当成“朋友”们的谈资,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如何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如何对他品头论足,而好事者更是仿佛抓到鸡毛当令箭,不仅用粗言秽语极尽嘲讽,还想办法加油添醋,无限上岗,欲置人于死地。 但更令我难过的是,当学生在我面前骂骂咧咧控诉完这些“朋友”们的所作所为后,都无一例外地开始语无伦次,直到我说:“其实你心底在骂着自己,怎么当初那么傻,对吗?”他们的眼泪便仿佛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那不仅是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控诉,也是在发泄自己的满腹委屈。明明自己真心与朋友来往,为何却换来今天的局面,还要自己吞下苦果,骂自己是傻瓜? 原来比真心换绝情更伤人的,是教科书都在教你要真心,却又在现实中用背叛和嘲笑无情地赏你一个耳光。比别人的嘲笑更令人难过的,是连你自己都咒骂自己。无奈的是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到处都在发生这样的事,到处都是伤痕累累的人。 但究竟是为什么,这群本应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会长出嗜血的獠牙呢?直到不久前学生们拼命在说“红色Axia”“sakit”,然后在那边肆意地笑,但当我问他们有什么好笑的时候,他们却只能给出一大堆似是而非的答案。这时我才明白这群人早已遭到社会舆论的浸染,变成一群只懂得消费别人的隐私、剥削别人的苦难的人。 在如今的大千世界,我们看似在举目的瞬间便能获得大量的资讯,于是为了吸引人们的眼球和注意力,任何事物都必须经过简化、娱乐化的包装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而这样的注意并不会带来太多的思考,更多的是盲目跟风而已。当社会大众不断被鼓励去消费他人的痛苦,无视背后的血泪的时候,我们便已经被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同化为对他人冷漠,只求自己快乐的人。 而更令人遗憾的是网络的出现并没有拓宽舆论的上限,反而是在不断试探这个社会的道德底线。学生们不仅会在学校要面对同学们的异样眼光和品头论足,回家后在网上要面对的是更严重的嘲讽和羞辱。网络的出现并没有帮助这群孩子交到更多朋友,反而让他们更容易遭到舆论攻击,而这些攻击也会让他们在现实中失去许多朋友。 静静地看着孩子们哭 想到这里,我突然也有了满满的无力感,就如同我面对这群来到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孩子们一样无助。这群孩子当然希望身为老师的我可以站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捍卫他们心中的是非对错,但我也只能静静看着他们哭,同时恨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如果说现实是一面镜子,能让我们看见我们的美丽和丑陋,那现在这面镜子是不是太脏了?谁又能擦亮它呢? 又是为什么,没有做错事的人,反而要不断检讨自己呢?
1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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