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分裂

(新加坡9日讯)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秘书长黄循财指出,许多国家的政治环境愈发阴暗。这往往始于细微之处,然后逐渐侵蚀信任和分裂社会。 黄循财也是新加坡总理兼财政部长,他今日在党大会上表示,每一个有害的举动单看或许没什么大不了,可以是为了政治利益扭曲事实、利用种族或宗教来建立支持基础,或采取民粹立场来赢得掌声而不是解决问题。 “每当这样的情况发生,如果没有人指出来,一点一滴地累积起来,就会让人逐渐视为正常。” 他警告:“当一个政党采取这种做法时,其他可能也会效仿,很快政治和政治论述就会变得有毒,社会也因此分裂。这发生在许多国家。” 他强调,绝不能让这类情况在新加坡发生,因此每当看到越界行为,该党就会及时指出,并要求各方,无论自身还是他人,都遵守同样的标准。 “一些人说我们吹毛求疵、过分挑剔,应该更放松、顺其自然,但如果我们都保持沉默,每次界限稍微后移时,政治环境就会逐渐恶化。”   黄循财没有点名具体事件,但第十五届国会开幕以来,新加坡行动党已数次指出工人党言行不当,包括10月14日由新加坡国家安全统筹部长兼内政部长尚穆根在国会发表部长声明,提醒各政党和新加坡人拒绝身份政治,以及律政部长兼内政部第二部长唐振辉在11月8日驳斥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舆论可比法庭裁决更有分量”的言论。 黄循财也说,假如行动党只关心短期政治利益,保持沉默会更容易,因为总会有反对者认为,行动党专横或欺凌他人。 “发声对我们来说有一定的政治代价,但保持沉默对价值观、标准和国家的未来代价更高。” 他强调,该党必须坚定立场,出于确保新加坡政治清廉、诚实且具建设性的深切责任感与使命感继续发声,坚持诚信和多元种族主义,以及继续以国家和人民为核心。 黄循财也在演讲中阐述新加坡政府接下来的3个工作重点,分别是确保新加坡在变化的世界中仍有一席之地、保持经济竞争力,以及通过为人们提供保障及支持,维护社会的坚强和团结。 他也提到新加坡已故总理李光耀1964年出访非洲35天,争取这些国家支持当时的马来西亚。 他说:“虽然无法与李先生到非洲进行35天访问相提并论,但我这次出访将是我们加强与非洲互动的一个开端,其中包括在非洲设立新的外交代表机构。” 黄总理也指出,政府正在不断深化与现有伙伴的联系,包括在过去一年与越南、韩国、澳洲、纽西兰、法国和德国建立或提升战略伙伴关系。
4星期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父亲初到柔佛,曾与Lubok(在峇株巴辖西境)采椰子的爪哇友人住在一处。接来唐山的家眷后,父亲才搬到爪哇人称为Jobo的外村(今不存)落户。此处华人较少,侨居峇株的阿拉伯人有时会来兜售廉宜指环。有一个来自泉州南安楼仔地方的黄姓中医叫亚兴,在圣模那镇上开医馆,因为同名姓的人不少,大家都叫他楼仔兴,以示区别。楼仔兴下南洋前,就已经同父亲相识了。 黑夜的余暗 沦陷后期,日本人因峇株华人始终未屈服,故派手下乔装成抗日军,对境内异族施暴,嫁祸于峇株华人,播下了分裂与仇恨的种子。 我们从一个哈芝那里得知长刀兵起事的消息,但为了等候几个到Ajam Buaya附近采野菜的华人孩子回来,我们没有立时动身。马来青年Nirul气急败坏道:“听!Sungai Nibong那边的敲锣声!再不跑,就晚了!”这时,那几个孩子恰好回来,我们便一起出发,希望能赶在长刀兵杀到前,会合圣模那的楼仔兴,再定去向。来到楼仔兴的医馆,却见楼下大门洞开,馆中空无一人。父亲令众人火速上楼,全部噤声。 圣模那另有一位救病扶危的福建医生陈云春,有空手夺白刃的功夫。长刀兵刚杀到时,陈医生以为只是一伙寻常匪徒,便用拳棍打发他们。儿子陈天保约十七八岁,武艺已得父传,也要并肩作战。疼爱儿子的陈夫人硬把天保拉走,先行逃去,陈医生一人殿后。他们怎能想到这是日军投降前设下的借刀杀人之计!艺高胆大的陈医生打倒了一批长刀兵,后面又涌来一批。陈医生为圣模那同胞争取了逃跑的时间,最后被逼入巷中,壮烈牺牲①。 圣模那有一个叫阿才的头家,专门为本地居民生产哥士治(Gossage)式的肥皂。长刀兵杀上门时,头家娘从楼上接连倾泻大桶的肥皂水,长刀兵滑倒,上不得楼梯,便出去叫帮手。头家娘不知情,肚腹贴在楼板上,俯察楼下的动静。个别长刀兵配有日军供应的短铳,铳手一来,朝楼上放铳,铳籽穿透楼板和头家娘的肚子。那放铳的人得手便走,阿才因此独生。 潮州人杨阿叔一向在圣模那街上卖包子。那天,杨阿叔自知跑不远,立即闪身进入大门敞开的医馆,又自揣来不及上楼,便径自躲在门扇后面。杨阿叔并不晓得我们在楼上。长刀兵队知道医馆的人已经逃光,只顾往前杀去。可是,有一个长刀兵可能隐约望见杨阿叔身影,为了确认而走入医馆中来。杨阿叔在门后屏住呼吸。那长刀兵提刀踏上楼梯,拾级而上,不到一半,街上传来兵队的催促声,他才掉头下楼,出门而去。杨阿叔松了口气,良久,良久,仍然一动也不敢动。 楼上人先是听见阵阵犬噑,大家面面相觑,纳闷不已。只有外婆饱经丧乱,心知那是人的呻吟,不是什么犬噑,比手势示意众人保持静默。催促声过后,便是一片死寂。也不知过了多久,父亲率先下楼,杨阿叔冷不防现身,吓了父亲一跳! 长刀兵去远后,我们从圣模那逃到蔴坡。抵达漳泉会馆,楼仔兴夫妇出来迎接我们,口中欢呼:“天顶徦落月!②”楼仔兴说,他正为我们伤悼,没想到我们还活着!母亲挽起楼仔兴太太的手,问她头上何以隆起好几个包。她自述在圣模那被长刀兵追逐时,摔了好几跤,刀锋几乎近身,附近传来抗日军的枪声,长刀兵转身往枪声方向冲去,她才得以跳上船逃生。 我们寄住漳泉会馆期间,见到英军押着被反绑的几个长刀兵,沿馆后螺旋梯,上5楼去讯问。峇株亲友的消息也陆续传来。父亲下南洋的同姓宗亲有钦哥、亚稽父子。钦哥年纪比我父亲大,却与我平辈,亚稽虽长我19岁,只算我的侄辈。钦嫂是携女再嫁的,亚稽原将钦嫂之女视如己妹,但钦哥临终,命亚稽娶钦嫂之女为妻。长刀兵行凶时,亚稽刚巧被抗日军叫去站岗,只有钦嫂母女在家。钦嫂负伤,眼见怀孕的爱女惨死刀下,也一头撞死了。父亲在巴力拉惹的堂弟有一个8岁的儿子,身被一十四创,侥幸不死,因为用长矛刺伤他的那个长刀兵是一个小少年,气力未足,没有伤及要害之故。 光明的代价 与漳泉会馆只隔着一条巷仔的建筑物,战时被日机炸毁,唯独象征救国精神的馆楼岿然不倒,然而蒙难的漳泉人士更仆难数。日本人不但从本岛和台湾频繁派机轰炸福建漳州、泉州、福州等地,并且意图将南洋的闽胞赶尽杀绝。为阻断甲公等马来亚侨领的去路,日机轰炸新嘉坡码头及船只,森美兰抗日侨领麒公在红灯码头殉难③。麒公有异母弟麟公,兄弟俩的母亲是一对同胞姊妹。麟公曾在上海圣约翰大学念书,也在日本人的名单上。由于汉奸出卖,麟公在Genuang被抓,事先已烧掉大学证书。日本势败时,麟公获释,因受酷刑,年方四旬,头发尽白。麟公是泉州人,其夫人是漳州人,下南洋前是在厦门“文明结婚”的。战后,夫妇迁至居銮。有一个日本兵不知何故落了队,没有回国,如同过街老鼠,无处觅食,竟跪在井边,乞求麟公收容他干活。麟公准许他在咖啡山(今不存)临水处饲猪。时人叹其宽仁。 当初,日军每次在柔佛屠杀华人,并不一次杀尽,而是留人挖坑,挖好后,再开枪射杀,把挖坑者也踢入坑中。有一回屠杀张厝港华人时,日军杀过了头,未留人挖坑,便到别处拉华人男丁,用兵车载到屠杀之地,逼令挖坑。阿舅也在车上。日军手下一个台湾兵见阿舅病弱,兵车过桥时,把阿舅踢下车去,阿舅得以生还。长刀兵起事时,阿舅正好同抗日军在一起。阿妗怀抱表妹,外婆背着表弟,再由乡亲敚伯背起外婆,跟我们一起逃命。 凡屋子被长刀兵烧毁者,英殖民政府发放建材,许其原地重建。政府拨给父亲的建材寄放在一个村民家里,父亲未去认领,后来索性赠予了那人。几年后,父亲在冷金时听见背后有人喊他:“Jang!Jang!”回头一看,原来是从前山村的爪哇友人。他和父亲曾有再会的“言议”(janji),不期践诺,高兴得彼此拥抱。听说哈芝他们也随后出逃,不知落脚何方。 楼仔兴痛伤陈云春之死,不愿重返圣模那伤心之地,终其一生,留在蔴坡行医。 〖又记〗 我们在楼仔兴医馆楼上时,随行的一个男童尿急,险些暴露众人行踪,述于〈乱世童年·命运谁主〉(【星云】2015.4.20)中。张木钦先生〈诚惶诚恐活下来〉提及“传说是一位功夫高深莫测的拳头师傅每天拿着一条棍子在路中一站,多少人都冲不过来,像张飞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流花亭》,吉隆坡:燧人氏,2004,第42页)。张文所说的拳头师傅,也许就是陈云春医生吧? 注: ① 参看鹰童〈乱世童年·梦依稀〉(【文艺春秋】2015.7.12)与〈童年琐忆·咕嘟〉(【星云】2018.3.21)。 ② 如同说“天上的月亮掉入怀中”,如获至宝的意思。 ③ 甲公即陈嘉庚,麒公即卓祺嘉。
3月前
3月前
4月前
4月前
4月前
5月前
7月前
8月前
10月前
10月前
11月前
1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