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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文英译小说

这是一场难得的实验——10位跨世代马华作家+10位翻译工作者+10篇华文英译小说,孵化出一本《欲望之物》(Objects of Desire);由李浩杰编辑、大马多语作家协会(PEN Malaysia)筹划、独立出版社 Buku Fixi出版。 翻译可以让一本书走得更远,也可以让说着不同语言的族群走得更近;而马华文学衍生英译本的例子,基于种种现实因素,从来并不多见。这次难得的也是,《欲望之物》从作家阵容到故事题材,都为英文读者群勾勒出有别于以往的轮廓,让读者邂逅马华文学另一种样貌。 报道、摄影:本刊 李淑仪 4月26日,《欲望之物》新书分享会在独立书店Lit Book举办,出版社社长、编辑、作家与翻译工作者在周末夜晚轻松欢聚,分享努力一年的成果。 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Buku Fixi创办人Amir Muhammad曾在雅加达看见当地有人将各种外文书翻译成印尼文,“那些书做得小小一本,组成一套盒装。我想,不如把这个点子‘偷’过来吧,”他开玩笑说。同时,Amir和李浩杰也是大马多语作家协会成员,“既然协会名称是‘多语’,我建议不如做一套翻译书系,所以有了这个计划。” 大马语言种类纷杂,最终定调华英翻译,过程不存在太多纠结。Amir说,“我想很明显,如果你放眼去看马来西亚有哪个广为流传的语言很少被翻译,那会是马华文学。马英翻译的例子已有很多。所以我们决定做点什么。” 不过,Amir并不熟悉马华作家,于是让翻译工作者李浩杰挑选作家阵容。“我先是找了包括龚万辉在内的知名作家,再让他们推荐更多人选。”至于选择哪部作品,李浩杰将决定权交到作家手上,仅是设下字数和文类限制,“他们给什么,我们就拿。” 最终收获的10篇短篇小说,乖离他们原本的预想。 “我很惊讶,这些故事没有太多政治元素,没有提到政府或政客,”Amir说,“反而比我期待的更私密,更倾向内心,也更主观。”纵观10篇小说,不少都有性爱场面的描写,或是涉及各种癖好;没有五一三,没有马共,也没有橡胶园。“我觉得人心就是这样,”李浩杰说,“当你不设限,就会回归到身为一个人的欲望。” 书名《Objects of Desire》取自龚万辉〈夏美的时钟〉(长篇小说《人工少女》其中一章)里出现的字眼,精准地浓缩10篇故事的核心主题。 杨焌恒 〈蜗牛〉(The Snail) 一个失学青年的成长故事 《欲望之物》开篇小说,是杨焌恒在去年11月获选台湾联合文学杂志小说新人赏的作品〈蜗牛〉。“这是关于一个男人如何变成蜗牛的故事,”听似卡夫卡的《变形记》。 负责翻译这篇小说的周家栋,两年前曾在新加坡出版自己的小说《Unquiet Heart Soliloquy》(不安之心的独白)。“卡夫卡式”(Kafkaesque)也是他读完〈蜗牛〉后的观感,“这个角色慢慢变形成一只蜗牛,我觉得可以有两种解读——它是身理上的变形,还是主观意识上的变形?我很享受翻译的过程。” 卓振辉 〈玩具〉(Toys) 以玩具做意象 说华人信仰 卓振辉著有两本小说集《天堂的锦鲤》《卷蜘蛛网的牙签》,也在今年出版散文集《百花深处》。 收到征稿邀约,卓振辉提交名为〈玩具〉的短篇小说,这是他数年前发表在《星洲日报.文艺春秋》的短篇小说,以玩具作为意象,“把小孩的玩具,扩大成华人信仰的指涉,有些华人会把神像买回家收藏,我向来对这个现象很感兴趣,虽然大马华人生活在一个比较现代的环境,可是思维还是一种比较前现代,比较象征主义的方式。” 张永修 〈沉香往事〉 (Yesterday’s Sunken Fragrance) 宗教与爱情的选择 沉香是稀有树种,也是小说女主角的名字。 作者张永修曾任《星云》《南洋文艺》编辑,并在2023年出版小说集《寻虎》。在〈沉香往事〉里,他触及了宗教议题,“我想表达爱情里会有的一些隐秘、收藏的东西,包括男主角改信伊斯兰,没有告诉女主角。”原以为事不关己的事,也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到牵连,“政治的影响无孔不入。两个人分离又碰面,面对很多挫折。” 负责翻译〈沉香往事〉的符策汉很喜欢这个故事,“情节的转折让我惊讶,我可以真切感受到人物的情感。”正职是一名律师,平常多是翻译法律文章,后来接触戏剧字幕翻译工作,“这是我第一次阅读马华文学。” 翻译的过程,符策汉做了不少研究,了解沉香树的特质,也从网络旧档案摸索故事场景八打灵再也旧时的面貌。“最难在于,翻译不只是把一个语言转换成另一个语言,‘在地化’(localization)很重要──如何让英文读者看得明白,同时不丢失华文的美。”这也是他认为人工智能终究难以取代翻译工作的原因。 李宣春 〈不再更新〉(End of Story) 突然说出的过往情事 著有散文集《散散步》的李宣春,写小说的时候,他则唤出另一个分身,笔名实则源自亲人的真实姓名,里头必然藏有私密的意义。“李宣春写散文已很有经验,这个分身是新人,就当作是新的旅程。” 〈不再更新〉写于冠病疫情后期,是他疗愈自己的方式。故事围绕一对在深夜做爱的情侣,其中一人突然说起自己过往的情事,“不会是太复杂的故事。” 写作多年的他感叹,这是自己的作品第一次翻译成英文出版,“这对马华文学来说,也是一件新奇的事。马华文学并非不曾被翻译成其他语言,但过去我们常见的多是经典作品,可以让大专学府用来教课的作品,”《欲望之物》集结的文本跳脱过往框架,“给予读者全新的视角认识马华文学。” 翻译工作——在人心之间盖建一座桥 书店Lit Books创办人邝铭汉: 翻译让人读懂这片土地发生的故事 书本编辑以后、印刷之前,为了确保译本通顺完好,大马多语作家协会举办一场聚会,邀请社群里来自不同领域的英文读者参与校对,当中包括私立大学院长,以及Lit Books创办人邝铭汉。 不谙华文的邝铭汉,第一次邂逅马华文学,是贺淑芳《湖面如镜》的英译本。“一个大马作家,去了台湾,作品再被英国人翻译成英文,回到马来西亚,”绕了一大圈,“我才能认识她。所以像《欲望之物》这样的计划很重要,”阅读这本书后,他笑说,“感觉自己更‘华人’了。” 经营书店,阅读量不会不多,对邝铭汉而言,《欲望之物》却给他难以言喻的阅读体验。 “我是大马华人,读过各国书籍,《欲望之物》却可能是我碰过最陌生的故事,我不确定是否因为它是那么近又那么远,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它。阅读国外书籍,我可以保持距离,可是当我知道这些是本地华人写的故事,我会想,他们在说着什么?这是真的发生在马来西亚吗?” “我会多读几次。现在我也觉得自己比较明白大马华文使用者的思维了。” 翻译工作者李浩杰: 虽本地翻译产业有困境,但也有做这件事的必要 毕业自理科大学翻译系,李浩杰从事翻译工作已有7年,“主要做华马翻译。”关于本地翻译产业的困境,他有自己的体会。 “先说外文书的中文译本,在马来西亚我觉得很吃力,读者往往会找台湾或中国出版的翻译本,但我们有没有自己翻译的必要呢?理想的说法,我觉得可以尝试,但很难去跟台湾和中国竞争。至于马来文翻译成华文这条路径,可能是我们比较有优势的。” 而他觉得更为必要的,是深耕华马翻译,将华文书写翻译给马来群体阅读。“很多人会说,不如翻译去英文,市场更大;其实也没有什么伟大理由,你就在马来西亚,你不去做这个东西,谁去做呢?”眼看中国目前已有十数所大专院校开设马来语系,“如果我们不做,我相信5年后10年后,中国人也会来做。” 翻译工作,如同在人心之间盖建一座桥,在李浩杰看来,我们总不能不去搭桥,又抱怨族群之间了解太少。 这次《欲望之物》选择将马华小说翻译成英文,他说,因为协会里多是英文作家与译者,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我单纯从两个角度出发,去看这本书出版的意义──对于中文读者群,我们希望这本书可以让你认识更多年轻或有经验的马华作家,今天听了他们的名字,如果可以促使你上网搜索他们的作品,那就很好了;对于英文和马来文读者,如果这本书能让他们期待往后会有马华作品译本出现,我觉得都是一个很好的尝试。” Amir的理想愿景是,《欲望之物》将是一整个翻译书系首本面世的书,盼望接下来还有更多翻译计划可以展开,“比如我觉得可以做一本10位女作家的结集,或是翻译其他语言,包括伊班文、淡米尔文,”慢慢地,或许真的能够组成一套盒装,如他最初所期待的那样。 更多【新教育】: 思考是问题的解方,哲学教育推广者萧婉思:说出想法很重要 物理系教授 Raymond Ooi/将量子技术带回国发展 开拓量子光学领域 学术人员在拼什么?林文汉与国际团队 ,揭学术界的晋升政策
6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