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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

2月前
来台湾以前,听淡莹老师谈起她在台大女生第五宿舍的少女时代,难忘当年王润华老师在楼下含蓄却热情的呼唤,也难忘公馆商圈的面包店。我以前没去过公馆,对淡莹老师说的故事只能凭空想像。来台湾以后,所有的想像突然鲜活了起来,但这种充满生命力的鲜活对应想像是十分陌生的,我尝试对照,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对照得上。我更经常从零开始,一步步堆积自己的经验与认识。 从景美往返师大,台大是必经之路。从师大直达景美的巴士选择非常少,只有复兴干线和278,复兴干线的路线又得绕过古亭,比较耗时。我讨厌搭巴士,如果走路从师大回景美,有一段路比较幽暗,我也不敢走过去。于是,我经常从师大走到台大,大概两公里的路程,从师大路穿过师大夜市,经过台电大楼捷运站,再沿着罗斯福路一直走,走到公馆。到了公馆,再搭644、648、849巴士回家。 公馆商圈比师大商圈稍微热闹一些,食物选择也更多样化,许多老字号静静在街道的某处隐身,脚步稍快就会错过。这样走着走着也走了一年多,看着许多还没记清楚名字的店家一家接一家倒闭,又一家接一家轮回重生,总是才遇见就得说再见。然而,老字号是相对稳定的,像是金鸡园、蓝家刈包等都是屹立不倒的。我常常在公馆解决了晚餐才回家,顺着店面一直走到巴士站,经过每一家面包店,都会想这会不会就是淡莹老师故事中的面包店呢? 去年万圣节,王润华老师和淡莹老师到台大谈星座诗社,我终于和说故事的人在故事中的地点见面了。我想说或许能帮上两位老师一些小忙,至少能靠导航带带路,王老师笑着说,这是他的地盘,当年为了追求淡莹,他踏遍了台大的路;就算是多年的以后,他们也是经常回来台大,熟悉得就像回老家一样。我像个小朋友,跟着家长在台大走来走去。文学院会议室窗外的台风酝酿,窗内王老师遥想当年星座诗社的星子们乘着台风着陆台北,在一片瓦砾泥泞中崛起,成为宇宙中耀眼知名的星座。 那天晚上台风预备登陆,我们撑着伞到公馆附近用餐。我最喜爱的金鸡园没开,风雨交加,只能简单吃了越南河粉。淡莹老师又说起她怀念的面包店,她和同寝室的几个女生,一起向那个面包店订购面包当早餐。每天早上都有新鲜出炉的西式面包送到她们的寝室,一群美丽的少女每天怀抱着对不同口味的面包的期待起床,美味的面包赋予少女满满的活力开启美好的一天。 每一次遇见都是告别 后来面包店应该辗转搬了几个地方,淡莹老师不太确定它还在不在,不过她还清楚记得面包店的招牌——“得记”。“Target得记” ,是我经过无数次的面包店。它就在往公车站方向的其中一个路口,距离越南河粉也只有一个转角。那是我天天走路必定经过的面包店,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和故事中的面包店擦肩而过,一次都未曾推开那扇故事中的大门。 “咔啷”,大门的铃铛响起。 我终于带着故事的主角重返了故事中的面包店,又似乎是故事的主角带我遇见故事中的面包店,我也成了故事的一部分。店员正擦拭准备收起的烤盘,面包所剩不多,却不影响满室面包香。淡莹老师的眼睛不好,依然很高兴地在面包架上细细看,还找了第三代的接班人叙旧。“得记”是1960年创立的,淡莹老师1962到台大,“得记”陪她度过最青涩的少女时代,也陪伴了台大师生整整65年。淡莹老师选了当年最爱的菠萝面包,也坚持让我选几个面包带走,我选了葱香面包和菠萝面包,她一直让我再多拿一些,到柜台付钱时还再三让我多拿一些。她温柔地叮咛我得多吃一些,我怀疑她说要来怀旧是假的,想照顾我这个像她当年一样孤身来台的女孩才是真的。我仿佛看见当年那个在面包架旁流连,每个面包都想尝一口的小淡莹。 第二天清晨,王润华老师和淡莹老师乘坐最早的班机回新加坡。他们一飞走,台风旋即降临,他们留下的“得记”面包,成了我的救命早餐。 让人猝不及防的是,3个月后 “得记烘焙”无预警停业了。 或许人生的每一次遇见,都是告别的起手式。故事主角的重返,或许是她个人的告别;也或许就是为了让我在故事结束以前得以遇见,且得以告别。
6月前
6月前
太极在干涸的池塘缓缓摆开 夏天便是一片起伏跌宕广袤的海洋 风还是这样大,在椰林大道 在二十多年后迎接我这一个陌生的故人 南洋的水气与暑热越过南中国海 绵长又迷蒙,云雾、海岸和无尽的蓝天绿海 折腾得双鬓花白却一事无成近乡情怯 还是那一只眼珠溜溜的松鼠 跃上学院依然苍劲有力的树 没有松果坠落的回声 学院空寂,没有风走过熟悉的长廊 谁还趁势跳窗而出? 宁静假日,宁静初老 没有惊动初夏的莲花 傅钟还没有敲响 不会有熟悉的人与我擦肩而过 那年匆匆离开台北再逃离迷离的吉隆坡 依旧回到傍着马六甲海峡 刚迦古国埋着许多贝壳的木歪河畔 静静小镇,静静娶妻生子 沉睡了一个又一个晨曦与黄昏 黄昏小镇总有野猴子在电线杆上游走 树林锐减,生活不得不冒险 或者陷入边缘无从脱逃的窘境 那群年少懵懂渴望飞逸的眼神穿透我的眼 以及许久走失的灵魂 以及饥饿,穷困 口渴到小福买水却没有一张会员卡 不知如何告诉我是远来的校友 或者一个远来的陌生人 尴尬的瞬间竟想起 门外雀鸟,不知谁在早晨午后给予喂食 飞去了哪里? 那个相伴的同学 脚踏车搁着,煦暖阳光照在那年 他的侧影 触摸不着流泻一地的青春 青春属于我的孩子 沿着父亲的路线 走在罗斯福路木棉花絮下 春天传来流苏纯净的白杜鹃的紫的红 仿佛一生美好就停驻在那里继续绽放芳香 我们总是依恋旧棉被的体香 台湾栾木变换颜色,寒蝉夜啼 设想年轻是悠长的夏季 黄澄澄的阿伯勒,张扬着忧郁的隐喻 到底还是回到足球场去 守着龙门,继续南征北讨 可教练去了哪里? 那个浓浓粤腔国语的香港同学呢? 留守宝岛,还是回到1997变色的港味 我应该大脚出球,还是飞身扑救 还是静静在禁区里啃食涩涩青草的滋味 寻找失落的时间——一颗迎胸击来 变速无极的白光 相关文章: 林惠洲/小镇黄昏 林惠洲/秋风月影 林惠洲/南洋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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