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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

从换书会场出来,我俩正拎着收获满满的书,放上车,准备回家。就在这时,门口一位看似年近七旬的大哥走到我面前,轻声问:“你们,有转左,出大路吗?” 我愣了一下,脑中飞快闪过地图的模样。其实,我回家的方向是右转。于是下意识答道:“我从右边回家。”大哥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便缓步离开。 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我心里忽然涌上一丝不安。他背着一个背包,手里还拎着一袋书,步伐缓慢,身形单薄,像是背着许多年岁在行走。我开始怀疑,他会不会因为走错方向而多走一段冤枉路?我是不是该更清楚地告诉他,甚至干脆陪他走一段? 这种犹豫在心里绕来绕去,直到车子发动,我还是放不下,于是对外子说了出来。他想了想,说:“要不我们捎他一程吧。”我解开安全带,说:“等我,我去追他。”几乎没等回应,我已经推开车门,快步跑了出去。 一段路换来一份心安 烈日下,我跑了三十来步,终于追上他。他正慢慢往前走,背影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我喊住他:“安哥,您是要去大路吗?要不,我们送您?”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先是惊讶,随即浮现出一抹放松的笑意,仿佛一块石头悄悄落了地。他点了点头,说:“去大路就行。”然后就跟着我走回车边。 上车后,我问他:“安哥,您出大路要去哪儿?”他说要去地铁站。于是我们干脆提议直接送他到地铁站,他也欣然答应了。一路上,我们聊书、聊历史、聊书店,也谈起如今的阅读风气。短短一程,因着共同的兴趣,气氛意外投契。原来,他每年都会参加换书活动,哪怕交通不便,也从未缺席。对书的热爱,让他一路坚持。这份执着,真难得,也真让人动容。 到站时,他下车转过身,轻声说了句“谢谢”。声音不大,却沉稳而真切。我们目送他走进地铁站,心里那份悬着的不安,终于安稳落地。 其实,善意并不一定要轰轰烈烈,不需要多么了不起的举动。很多时候,它只是一个转身,一点点心念上的坚持:当你觉得“应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不要犹豫,不要拖延,顺着那份直觉去行动就好。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考验你:在“算了吧”和“还是去做”的犹豫之间,若你选择了后者,就会发现,完整感往往来自那一次不犹豫的出手。
2星期前
换书活动的会场,入口处的工作人员正忙着接书,从箱子和袋子里一一取出,再摆上桌面。而会场里,低头淘书的人们或快速翻阅,或慢条斯理。空气里混合着纸张的清香、旧书的尘味,还有人来人往的交谈声。一本本书排列在桌面上,像等候已久的老朋友,静静等待与新主人相遇。有些人眼神明亮,动作利落,像寻宝的猎人;也有人步伐悠闲,仿佛在小小的文学花园散步。 我绕了一圈,把装着书的袋子放在脚边,仰头吹着冷气。就在这时,一位女士走过,目光落在我脚边的袋子,半开玩笑半无奈地说:“你就好啦,我的袋子断了。”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坏掉的环保袋,神色有些尴尬。那一瞬间,我心头一紧,赶紧说:“你稍等一下,我去看看我老公那边有没有多的袋子。” 没过多久,我拿回一个备用环保袋,递到她手上,说:“用这个吧,不然真的很难拿。”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开,眼神里有点意外,也有明显的轻松,连声道谢。一本本书安稳地重新装好,她终于不用再狼狈地抱着半坏的袋子,能自在地继续逛摊了。她那一抹笑容,简单却很真诚,让我心里也跟着暖了一下。 小狼狈换来的善意 细想起来,那一瞬间并不只是“换袋子”。书是交换的理由,而善意才是交换的结果。换书活动的意义,也许就在这里:书在流转,人心也在流转。 环保袋的带子断掉,不过是个小插曲。但生活不也是这样吗?路上总会有东西断掉,也许是一根发圈、一段关系,或是一种心情。幸好,总有人会伸手,递来一个替代,不让你跌落得太彻底。也许是朋友,也许是陌生人,而那份微小的修补,常常足以让人重新站稳脚步。 书的流转,本身也带着这样的意味。一册书离开原本的书架,走进另一个人的手里;一个故事在某个人心里合上,又在另一个人心里展开。二手书并不比新书差,反而多了一层温度。折角、批注、偶尔遗落的便条,都是别人曾经留下的印记。翻到这些痕迹时,我常会想:那个人当时,是不是也在一个安静的午后,像我此刻一样,专注地读着? 所以,我很感谢那个断掉带子的环保袋。它制造了一场小小的狼狈,却也让我有机会递出一个袋子,换来一份笑容。多年以后,书袋也许早已磨损,书也许再度流转,但那份善意,会像一枚静静夹着的书签,留在记忆的某一页里,始终不会掉落。
2星期前
看着那个被遗落在餐桌上的铝制饭盒,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毫不犹豫拿起它,冲出餐厅,把失物交还给失主。我不慌不忙地把饭盒放到柜台,接着收拾眼前的杯盘狼藉。 在餐厅工作久了,曾收到不少客人遗落的东西。手机、钱包、钥匙、水壶、菜篮子、书包、笔记本、婴儿的奶嘴、老人的假牙等等。之前的我,总是习惯第一时间追出去,把东西交给他们。第一次追出去,是为了一串钥匙。那天,一位年轻的男生吃完饭匆匆离去,把钥匙忘在桌上,待我发现时,他已经走到店外的停车场,我边叫唤边追出去,殊不知当我把钥匙交给他时,他不但没有道谢,甚至都没抬眼望我,转身就走。 还有一次,一位穿着整齐制服的女士,把装满资料的文件夹遗留在椅子。我追到对街,终于在斑马线前叫住她,她转过身来,接过文件夹,眼神冰冷,好像我只不过是在替她完成一个分内之事。红绿灯一转,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我尴尬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我只好安慰自己:或许他们太忙,或许他们心情不好,不该计较。可次数多了,心里的那点热情,逐渐被冷漠消磨掉。 真正压倒我的,是前不久的一件事。那天傍晚,餐厅生意正旺,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士结账后匆匆离开,桌上落下一架平板电脑。那平板看上去价值不菲,套着皮革保护套,边角磨得发亮,显然经常使用。幸好客人没走多远,我便拿着平板,在他身后试探着开口:“先生,你的平板忘了拿。” 当善意被辜负后 他回头,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感激,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只是冷冷地伸手接过,然后转身离开。那一刻,我心里的温度忽然冷了下来。明明平板这样重要的东西被找回,按理该松一口气或道声谢才是,可他的态度,却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热心不过是自作多情。 我开始反思,是不是这个世界变了?我们总是被教导要助人为乐,要伸出援手,但没有人告诉我们,当我们的善意被践踏时,应该如何自处。我并非要抱怨,只是在进行自我审视。或许,真正的乐于助人,应该是无欲无求的,不期待任何回报,不计较任何得失。可惜,越来越多人,把别人的善意当成理所当然。我们毕竟是人,是情感的动物,我们的付出,总是渴望得到一些回应。当我们付出得不到回应,甚至被冷漠以待时,那种挫败感,会慢慢侵蚀我们的内心。 从那以后,我换了另一种态度。如果发现客人遗落了东西,我只是默默收好,放在柜台,等他们自己回来认领,再交还给他们。有些人当天就会回来,神色焦急,满头大汗,当他们找到失而复得的东西时,眼神里闪着真切的光芒,那一声“谢谢”,让我觉得这才是人与人之间该有的礼貌。但也有些人,丢了东西却迟迟不来,甚至放了好几个月都没人来认领。那时候,我忽然明白,原来有些人连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给予的帮助呢?
1月前
许多人童年都骑过木马,那是自得其乐的玩意儿。骑在木马上,摇前晃后,眼前的景物时高时低,独享说不出的快活。 然而,有人却这么说:木马是悲哀的玩具,它只身寡影,周身萦绕着莫名的孤寂感。骑在木马上,更是令人心生悲戚——明明渴望奋力向前,追逐近在咫尺的彼岸,却只能在原地晃动,始终无法脱离既定的轨道。 于是,更多人青睐游乐场内的旋转木马。清脆的乐声乍起,木马随旋律轻盈旋转,流光溢彩,身旁总有伴相随。与人对望,笑靥如花凝香,孤单不来缠。 当然,我也曾在旋转木马众乐乐的氛围中尽情欢娱。只是我独策木马的独乐乐,却尤为珍贵。 年岁渐长,当我再次骑木马,静心思索,竟对它有了全新的感悟。骑木马的姿态,其实是人生秉持善良的修为。坐上木马那一刻,即使世界如何摇晃变动,亦然要护佑木马,与木马同在,俨如人生多风雨,也要坚守初衷,坚定本心,绝不离开善良的原点。 善良,不应是生活的选择题,而是人生的是非题。 然而在现实中,常闻有人主张“人心换人心,你待我好,我就待你好;你若对我坏,我必以恶回怼。”初听此言,只觉是彼此同等相待的渴望。但深层思忖,方得恍悟:这一句话,不宜盲从,只因以恶回击,自己终将摒弃择善的初心,陷入恶性循环。 世界不可能只有美事,必然也充斥着心思恶毒之人,但那绝非我们选择舍弃良善,心生仇恨,变得与从恶者一般丑陋的理由。 在社交平台上,时常看到一众网友大力推崇“以恶制恶”的待人理念。有者更不以恶为耻,反持恶自强,甚至以作恶为傲,将善良矮化为锱铢必较的交易,却在不知不觉间,任心中戾气在阴影里蔓延。每念及此,我心为之哀鸣。 此论调常与“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交织——仿佛“不劝善”才是最大的慈悲。然而,不劝善,只会任其在怒恨中自焚。 怂恿存恶念,已是蛮力摇动木马,以致脱离根基的不良企图;鼓动以恶抑恶,附和他人施以诅咒的喧嚣,更是毁坏木马,使其彻底倾倒的举动。不劝善,将受伤者禁锢于仇恨的牢笼,任其坠入恶的深渊。伤口未愈反溃烂,痛楚绵延不绝,害人害己,毫无裨益,这才是真正的大恶! 一众人涌向的,未必是对的选择,就像许多网友对“莫劝善”猛按赞赞表苟同,就意味着那是最佳的选择。当许多人都以恶制恶时,遂令我忆起:童年时旋转木马在音乐停止后,一众人的快乐就消散到风中了,唯有独自策马的快乐,在心里生了根。 以鄙之见,放任他人作恶,无异于默许其偏离善良的正轨——如同松开护佑木马的手,任它在摇晃中失衡倾覆。苦楚固然是长时折腾,但会随时间淡化,我们应学着不把恨意常记心头,因为淡忘苦恨是人生的必修课。 明辨是非 守护良善 远离丑恶,是最好的选择,这并非退缩,而是对施恶者最大的慈悲,更是离苦消恨最高效的治愈。眼不见恶人,心不生恶念,恨就不会牢牢扎在心,痛感才得以稀释,方能真切感觉到久违的欢悦。 再深思:未经他人苦,该劝大度否?大度与宽恕皆善为,一是予人台阶,一是自我救赎。大度,是包容他人小过错的气量,即面对无心之失时,都当小事一笑而过。宽恕,是对大伤害后负面情绪的克服,需要直面伤害,费时淡忘沉重的痛苦,等待雨过天晴的释怀。 宽恕,是创痛平复后善念的重构,是大德的选择,而非当下必须或急于履行的义务。宽恕,意味着释怀、原谅与放下,这门课,需要时间去滋养大彻与大悟。因此,不急于强求宽恕,绝非恶的表现,只因不是所有伤害都值得宽恕,但所有怨恨都值得被放下。 那么,坚持为善,就该“以德报怨”吗?非也。古训“以德报怨”的下一句实为:“何以报德?”孔子更明言:“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面对怨恨,当以正直回应,是非分明,而非无条件宽宥。 在既不以恶制恶,亦非强求“以德报怨”的圣德之下,难道我们束手无策了?非也。依愚见,“以直报怨”的真义,在于秉持正直、明辨是非,守护良善的正轨。具体言之,正如骑在木马上,若是周遭光影流转、人声喧哗,干扰了修为,那就保持距离,但仍要坚毅不移,秉持骑木马的姿态,稳住木马的重心,坚守内心的善良。 这一路修行,唯木马可依偎,并无游乐场的喧嚣与欢笑。在善的原点种植善念,才会结出散发善光的欢悦。纵然木马油漆斑驳,咯吱作响,却依旧在方寸之地纯粹地摇曳,守护向善的初心,守护木马般不移的善轨,守一份心安与自在。 思有所悟,请容我赋予骑木马正面的诠释:骑木马给予的独乐乐,实则守住善意本心,在摇曳中自成一方安然之乐——择善固执,为善醉乐。
3月前
4月前
7月前
7月前
“最怕突如其来的问好。”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冷漠,却又透着世事洞明的无奈。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本该是自然而然的情感流动,可现实却往往让人学会在寒暄里探寻隐秘的玄机。 许久不见的人,突然来问:“在吗?”仿佛是一扇久未开启的门,被人轻轻叩响,试图探寻门后是否仍有人应答。你心头一紧,暗自揣度——是谁?突然找我干嘛?借钱、推销、拉人头?还是单纯的寒暄,想找个出口诉说些什么? 有些时候,简单的一句寒暄,也许不再是单纯的问候,而是一剂温度莫测的药。有人递来的是糖衣裹着苦口的“机会”,有人带着千回百转的诉求,有人只是想借你的耳朵缓解心头的负荷。而我们,在社交的洪流里练就了一身本领,不动声色地试探,隐晦地应对,维持体面,也守住分寸。 也许,无需猜测,也不必逃避。既然是突如其来的问候,也便坦然回应。你若问:“在吗?”我便回:“我有药,你需要吗?” 这话里藏着几分戏谑,也藏着几分温情。倘若你真的遇到困难,那便说来听听,或许我的药能解你的忧。倘若你另有所图,那便各自留一线,不让这份突兀的问好变得更为尴尬。 若是换个不太客气的版本,或许可以直接回一句:“你葫芦里不是有药吗?怎不自个儿吃呢?”可终究,世事已然艰难,言语又何必刀锋相向?于是,我还是愿意温柔地留一丝余地,既保留揶揄,也留存善意。 社交有时像是一场交易,筹码是情感,是资源,是无形的人情债。我们习惯性地权衡利弊,衡量关系的分量,判断对方的目的。只是,在这精打细算的世界里,是否还剩下那么一点点不计得失的真心? 交换药方的人生旅程 想起曾经的某个深夜,久未联系的朋友突然发来一条消息:“你睡了吗?”当时心头微微一紧,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后来才知,他只是失眠了,想找个人说说话。若是当时没回,他或许就默默把这条消息删掉,从此再无交集。人与人之间的羁绊,确实可以脆弱至此。 于是后来,我学会了不再草率地解读每一句问候。有人需要帮忙,有人只是需要一点安慰,有人也许只是试探自己是否还在你的通讯录里。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但倘若我们能多一点宽容和善意,或许这突如其来的问好,也能成为温暖的一隅。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问候都值得珍惜。有些人带着目的接近,有些话语裹着糖衣的陷阱。这时候,“我有药,你需要吗?”就成了一道有趣的防线。若对方只是虚情假意,听到这句话,或许会笑笑离去。若是心怀真诚,或许会认真地问一句:“什么药?” 人生在世,不过一场彼此交换药方的旅程。有些药能治病,有些药能宽心,有些药只是让人看清现实。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场旅程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或是施药者,或是受药者。有时我们给予慰藉,有时我们接受善意,有时我们只是微笑着摇头,不必多言。 我有药,你需要吗?若不需要,那便作罢,至少这世间曾有过一句真诚的对话,不带算计,也不设防备。
7月前
青山绿水的宝峰湖畔有一个水池,那是娃娃鱼的栖身之地。然而,更吸引我的,是水池旁边的一间小庙堂,神台案上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价格表。上签10元,中签5元,下签免费。如此标价,既显得人性化,又有几分让人莞尔的狡黠。 我经过庙堂门口的时候,碰巧遇上一对夫妇正在上香求签。我站在门外听到有趣的对话,女子低声嘀咕了一句:“又是13号,不会里头全是上签吧?”庙祝闻言,迅速将签筒倒空,露出一排竹签,微笑回应:“每根签都不同的哦。” 看似简单的对话,却让我陷入思索。签的意义在于问吉凶、解疑惑、求安慰,但价格的差异仿佛在提醒:付出的金钱多寡,可能决定了签的“好坏”,或是,求到上签,多付几块钱也无妨。如此说来,人们愿为一支“上签”多掏几块钱,仿佛是为希望买单,也是在安抚不确定的内心。 但让我好奇的是:签筒里,会不会上签占比更多?这样既能满足游客对好运的期待,也能让庙堂的收入更加丰盈。而若真如此,这种做法算不算是一种“善意”的设计? 其实,这或许是庙祝的智慧。他深知,来求签的人也许并不在意预言是否真实,而是渴望一种心理上的安慰。抽到上签的人,自然欢天喜地;抽到下签的人,即便不掏钱,也能获得一种“至少没亏”的心理平衡。如此一来,游客满意而归,庙堂香火鼎盛,双方皆得所愿。 庙祝掌握了人的心理需求 细细想来,庙祝的设计更像是把人性的弱点与心理需求一手掌握住了。他通过一个简单的“价格表”,在无形中创造出一种“公平”的心理预期。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求签的意义,更多的是在寻求一种心灵的安慰,而非真正的预知未来。 这让我想起一个道理:人类的信念,有时并不需要完全建立在真实之上,而是依赖一种感受到被赋予的善意和希望。宝峰湖边的小庙堂,正是利用这种“善意”的编排,将现实与心理的需求巧妙结合,演绎出一场人性与智慧的平衡游戏。 有时候,信仰的力量,未必在于它的神秘,而在于它对人心的慰藉。这支签,抽中的是希望,留住的是念想,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在这个忙碌的世界里,或许正是这种“善意”的设计,让我们在无声无息中感受到温暖与希望,而这恰恰是我们最需要的。每一支签都是一次心灵的释放,带着人们对未来的美好期盼,让内心的迷茫与不安得以暂时放下。
9月前
临近新年和学校开学,家里开支增加,老旧的水喉和屋顶问题接踵而至。请专业人员修缮的费用高昂,让人望而却步。于是,老公决定亲自动手。他年轻时曾帮舅舅做过简单的装修工作,如今还能透过YouTube学习,对自己充满信心。 某天,他去五金店买材料,碰上邻居陈先生。见他大包小包,陈先生好奇地问:“看你文质彬彬的,还会修水喉?”老公笑着回道:“年轻时可干过装修工作!” 一星期后,陈先生突然上门,请老公帮忙修缮一间旧房子。老公愣住了,忙问:“怎么会找我?”陈先生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说过会装修吗?上次在五金店还买了这么多材料。” 老公急忙解释,修自家屋子还行,帮别人就没底气了。陈先生坦言自己参加的佛教会正为一位孤苦无依的老婆婆修缮房屋,原本想请装修工人,但费用太高,只好试着找老公帮忙。 老公有些犹豫:“这样的工程应该找专业的吧,万一我弄砸了怎么办?”陈先生无奈地笑了笑:“专业工人要花不少钱。”他顿了顿,小声说:“我只是想试试看,你能不能当作做善事。” 我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转向老公:“帮忙吧,这也是行善积德啊!”老公惊讶地看着我:“我行吗?”我点点头:“这不只是修房子,更是建起一份希望。” 看着陈先生满脸感激地离开,我心头泛起一丝暖意。或许,善意的行动不需要完美,真心付出便已足够。
10月前
后来,他们都说我想太多了。 你花太多时间在工作上了、你得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别总是每天工作、还有人比你还幸苦。其实这些话听多了,就会觉得自己无中生有,把小事给放大了。 但一个人总要最先珍视自己的感受,在这一件事上我感同身受,因为你的心在你最无助的时刻,不会欺骗你。你若不听,还有谁愿意听呢? 而这样的情况,有一年多了吧。 早上一睁开眼,疑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晚上入睡前,和宇宙祈祷能不能就让生命就此停下来;在醒来与入睡之间,偶尔泪流不止偶尔情绪暴怒。对于这种异常,我好奇地在网上逛了一遍。想着可能是抑郁,想着可能是焦虑,直到医生将写在纸上的“双相障碍”递给我看时,我五雷轰顶,直觉反应是为何是这个,这名称也太难听了。 要一辈子吃着药,医生是这么说的。我躲着他的目光,却能感受他那落在我身上的眼光。他知道我的害怕,也清楚我对于药物的偏见。好似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我在那宽敞明亮的房里,抬起头和医生说,那好,我吃。 因为想要好起来的欲望,在那一霎那比任何恐惧与偏见都大。 对于自己在这个阶段的状态,我并无想要对身旁的家人朋友隐瞒。家人给予我的,是此生最棒的安抚和鼓励,也是我能忍下药物副作用持续吃药的动力。而朋友带给我的感受,却是五味杂陈。 诊断后的第二日,与一位亲近朋友共餐。随口一说我的病况的当下,我能感受到对方眼神里的恐惧。他给了我很多意见,说是我得放弃此刻的工作,我得到一个更棒的工作环境才会好起来。我安抚着他,说是我不能每次都选择逃跑。是,或是真的是工作环境引起了我的症状。但此刻的我想要学习一种能力,不让周遭环境影响我病情的能力。这样的我,在往后的人生日常,才能无所畏惧地活着。 学会接纳不同的声音 但从此,我对于与朋友诉说我的状态的态度,有了不同的想法。我不能要求每个人对于情感障碍的接纳与理解,我不能要求旁人能与我感同身受,我不能要求他们对于我就只是支持和加油。 会有不同的声音的,是我得学会去接纳这些不同,因为我无法期许他人改变。但只要是出于善意,我都会开心收下。而我在这过程里,也重拾了对生活的感受。 过往能清楚地感受到爱,于是有能力写下自己很爱的散文。过去两年,我并无类似文章的产出。吃着药的我,渐渐地能写下以往对于我而言非常容易的优美句子,这样的感受,很好。 我不说自己已完全痊愈,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也不容易走。但我在失去重要感受之后,在无底深渊的挣扎,让我有着凤凰涅槃的执著。我不敢说自己已经好起来了,但感受一些情感的能力,是真的回来了。 那在所有失而复得之前,若旁人愿意听,那我愿意说,为情感障碍正名。这些状态真的不可怕,你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我们的所有失去把我们打入无底洞,但我们都有能力,能重新获得这些失去。在那之前,请彼此善待,请彼此爱护,也请我们都好好爱自己。 在这条路上,我们有的,只有自己,和身旁很多的爱。
11月前
清晨的细雨,为即将展开的一天拉开序幕,仿佛提示着这是充满挑战的一天。这场雨也意味着更拥挤的道路和更漫长的通勤时间。想到要到交通繁忙的KLCC开会,我决定舍弃开车,改搭轻快铁,避开无止境的车阵。然而,星期一早高峰的车站早已人满为患,等了好几趟车,仍无法上车。眼看时间逼近开会时刻,只好硬挤进已经满员的车厢,手里还紧抱着厚重的公文,心情也沉甸甸的。 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四周挤满了同样匆忙的上班族,彼此无声地忍受着拥挤与挤压。当下一个站再度涌进一批乘客时,我被挤得几乎站不稳,只能更加用力抱紧手中的文件。就在这时,坐在我面前的一位青年突然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微笑着说:“坐吧,这么多东西,应该很累了。” 脑中浮现了一句禅语 我有些意外,问他是否快到站了。他摇头说:“还有两站,但您看起来比我更需要这个座位。”话语中透着一种温暖与善意,让我瞬间放松了绷紧的心弦。我坐下后,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真是个好心肠的年轻人。”他笑了笑,轻松地回应:“听到您的称赞,我的心情也好了。” 车厢里挤压的空气似乎在那一刻变得轻快了许多。我望向窗外,雨还在下,却不再显得阴郁。脑中浮现了《一日禅》中的一句禅语:“路径窄处,留一步让人行;滋味浓时,减三分让人品。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给人余地,也就是给己余地。”那一刻,我深刻体会到,善意是如此简单的事,却能带来如此大的改变。 这个年轻人的举动成了我心中的一盏灯,照亮了这个阴雨绵绵的早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是在拥挤的车厢,还是在生活的岔路口,我也要学会主动让出一个座位、一个空间,让善意在人群中悄然传递,让生活因一个小小的举动而更加美好。
11月前
那天,外子带着我和几位来自西马的朋友,走进了砂南坡石迷公园,开启了一段探索自然的旅程。我们脚下踩的是砂拉越石隆门(Bau)这片古老而富有历史的土地,环顾四周,天然石壁随处可见。在这里,似乎有“五指山”、“恐龙化石”般的奇特景观尽收眼底。然而,我的目光却停留在那些被砍倒的树木和残留的木桩上,周围还能看到被烧尽的木柴和灰烬。这些景象不禁让我想起了那段充满烟火气的旧时光——那些烧柴生火的日子,仿佛在眼前重现。 那段日子深深烙印在记忆中。小时候,家里的厨房总是弥漫着柴火的香气,土灶燃烧着木柴,滋养着我们的一日三餐。每当木柴快要用完时,父亲总会请来村里的伐木工人。工人骑着摩托,前面横跨着电锯,一副久经风霜的模样。他一到高脚屋下,父亲便会领着他走进屋后的雨林,挑选合适的树木。工人双手稳握电锯,利落地抽拉启动绳,尔后电锯发出低沉的轰鸣,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力量的气息。这时,父亲总会命令我和姐姐回家,叮嘱我们远离砍树的地盘,以免受到伤害。 时间一到,母亲就会放下手中的活儿,在厨房烧火忙碌,准备点心。她的好客之道如细水长流,总是温暖着每一个来到我们家的人。工人休息时,母亲会端上一碗香喷喷的福州糟菜粉干,让工人填饱肚子再继续干活。工人吃饱,又重新投入工作,而父亲则用斧头将砍下的树劈成木柴。我和姐姐负责将这些木柴装进麻袋,扛回家,在阳光下晒干备用。午餐时,母亲仍然会请工人上桌一起用餐,仿佛他们也是家中的一员。 在我成长的岁月中,母亲待客的身影无处不在。无论是亲戚来访,还是邻里之间的串门,母亲总是毫不吝啬地招待大家。记得每当东家阿嫂、西家阿婶来访时,母亲会煮好鸡蛋,泡上一碗浓浓的Milo,再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去,热腾腾地端到客人面前。那个年代,3个鸡蛋加上一碗Milo,已经是一顿丰盛的款待,而母亲的慷慨,更是为我们家的门庭增添了许多笑声与温情。 每逢亲戚来访,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母亲总是热情相待,从不怠慢。柴火一经点燃,炊烟袅袅升起,左边的土灶上煮的是一大锅浓郁的菜园鸡汤,右边的大黑鼎里烹煮的是细滑的福州面线。母亲那份用心待客的精神,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和姐姐。无论是对待朋友,还是对待工人,我们都学会了将心比心,友善待人。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一次,家里的院子长满杂草。由于我们忙于工作,总是抽不出时间清理。后来,家婆请来了一位公司员工帮忙。她生活坎坷,平时靠打零工维持生计。她干活非常认真,把院子里的杂草一根根拔得干干净净。记得那天的晚餐,我煮了一锅益母草鸡,还准备了几道家常小菜,留她下来一起吃饭。她一开始很拘谨,连连推辞,说自己习惯了在外面吃饭盒。但在我们的坚持下,她终于坐到了餐桌旁,和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看到她一口口吃着益母草鸡,一边问着它的煮法,心里铁定她喜欢那道客家补品。临走前,我给她打包了一盒益母草鸡,让她带回家。她声声道谢。事后,家婆告诉我,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一边擦拭泪水一边讲述自己的坎坷经历。她说,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好过,平时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屋外吃饭盒,从未在雇主家中与主人同桌吃饭。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善举,竟然能如此温暖她的心。我深知,母亲那种对待工人如亲人的方式已经影响了我。 还有一位经常来我家修屋顶的工人,性格随和,每次家里漏水他都毫不犹豫地赶来帮忙修补。起初,是舅舅介绍他给我们认识的,没想到这些年他不仅帮我们维修屋顶,还愿意帮我们油漆外墙和围墙。有一次,我煮了福州八珍汤,特意打包一份让他带回家。他后来发来照片说福州八珍鸡汤特别好吃。生活中不经意的善意却也和他人之间产生温情。他平时还像朋友一样与我互相问候。这些年,他再来我家小修屋顶时,竟不再收费了,总是说那是小事。 后来,又有一个来维修水管的工人。他人特别老实。在我家工作了整个早上,老妈待客的精神似乎早已深植于我的骨子里。我好几次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他总是腼腆地推辞。好不容易找到水管破裂源头,维修好后,已经是午后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收费非常低。我让外子多给他些工钱,外子却觉得按人家开价付就好。不过,他还是从橱柜里拿了一些包装的坚果和饮料递给工人。工人接过礼袋时特别开心,说自己也很喜欢吃坚果。 还有一次,外子请了几个工人来铺地砖,把前院的空地全部铺上,以解决杂草带来的困扰。老板是我同乡,特别亲切,他带来的工人也非常勤奋。那几天,我在车房的茶几上放了些干粮、点心和饮料,供他们休息时充饥。他们一边吃一边跟我们聊天,气氛融洽。后来,我和老板聊到后院那棵高大的味精树,树枝已经延伸到屋顶,带来了红蚂蚁等问题。第二天,老板经我们同意下,带了电锯过来,叫工人帮忙把树砍了。听到电锯的声音,那种熟悉的亲切感又涌上心头。老板和两位工人在红蚂蚁攻击下完成了砍树工作,还帮忙移走了木桩。这一切让我回想起过去砍柴烧火的日子。后来,我给老板介绍了一单大生意,同事家扩建工程。此后,他来古晋时,还会帮我从家乡带东西来,或者协助我寄送物品给家乡的姐姐。 生活中的许多细微之处,往往不经意间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感动。无论是对待亲朋好友,还是素不相识的工人,那些看似平凡的小善,却能在某一瞬间,深深触动人心。我们给予他人的温暖,最终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我们的生活中。这些年来,我愈发体会到,生活的美好往往隐藏在我们待人处事的那些不经意的瞬间。每一个小小的善举,都会在无形中播撒快乐的种子,让我们彼此温暖,彼此成就。 我将继续传承母亲的待客精神,继续在生活细微处感受生活的美好。
12月前
1年前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真难。就连要解释沟通是怎么一回事,都非常困难。 最基本的,双方都要明白沟通的目的是了解对方的想法,再从分歧、相似中找出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折衷点,是吧?但只要有任何一方认为,沟通是我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地说出来——非常合理,相当睿智,所以你要听我的,你听我说一遍就会信服——那就马上破局了。 那么,最低要求,双方共同抱持一种善意理解原则,可以吗?这又取决于你和对方是否有一定程度的信任;有时候,若你们的信任足够深厚,似乎也不太需要那么认真地沟通了,随便坦诚地说些什么大实话,就完事了。 作为有限的人类,我们时间有限、耐性有限、注意力有限、思考能力有限、表达能力有限。讯息传达的过程里有理解偏误、认知偏误、定义偏误、逻辑偏误、推论偏误。 于是,当我说“这个做法不太妥当”的时候,这个妥当是什么意思?双方脑海里那一倏忽所想像的场景不同,设想的后果不同,那么对情景的解读与判断也各自不同——此刻,所谓妥当与否是依据谁的价值观来判定的呢? 就比如谎言,有些人的价值观让他们对说谎这个行为是零容忍的,但人类语言里有个词,白色谎言,这就意味着有许多人是以意图、结果作为判准,而不是过程如何。 在如此早期的沟通阶段,对一个情境的感受就可能有巨大的分歧,要找到一个可以继续聊下去的共识,就仰赖于双方都有强烈的沟通意愿——也就是,即使我知道那属于我不认同的部分,但我还是愿意听你继续说下去,花时间把你的思绪和理由给梳理清楚。 倘若每一个人类都有这样的修养与余裕,恐怕历史上也不会发生那么多战争了吧。 因为人类常有情绪,且情绪往往挡在理智前面。就算我内心隐约认同你所说的道理,可那么尖锐的事实伤害了我的感情,此时表示同意仿佛就像是低头认输——于是我轻慢下来,鸡蛋里挑骨头、人身攻击,可能还打算顺便激怒你一把,营造出你的态度有问题这个缝隙,让这个议题难以继续推进。 要看对方是否误解自己的讯息,只能从对方的回应来推敲?但那可能是烟雾弹,或是接下来另一个误解的起点。 又或者,双方的权力不对等,坐下来对话的根本目的不同。对方没打算改变看法,只是礼貌地和你周旋;你们看似正在对话,最终也只是鬼打墙了一遍又一遍。 真的要有效沟通,太需要双方的知识守备、思考范围、认知能力都恰好在差不多的层级。 如此,你无须费心多花500个字来解释何谓男性凝视,再用800个字来分析当代女性的审美是如何被男性凝视塑造并成为不言自明的文化,然后继续以1200个字来讨论服美役这个概念如何成为女性主义讨论自由的重要切入点。 沟通,重点在于判断和调整 私底下一对一的沟通,可能是最容易的;我们比较愿意放下心防,袒露脆弱,诚实以对。但若是社交媒体上的文字沟通,或是多人聚集的场合,在有人围观却无人主导话题的情况下,沟通往往会失去控制。 不是人类难以沟通,而是“有些什么东西”让我们不自觉地变得难以沟通,那些东西让我们失去弹性,无法调整到和对方相同的频率。 沟通,重点在于判断和调整,不是什么大师喜欢谈的“谈话技巧”,每一句将要被说出来的话,或是留在脑中没被说出来的话,都会一并把人带入多重宇宙;关键是每个人的价值观,以及当下的选择。如果刚好频率对上了,沟通就有了弹性。 你的选择是让自己舒服了?还是让对方舒服了?或是,让你和对方都舒服了?也可能是双方都不舒服呢?没有一定的答案,只是我们要和对方建立什么样的关系,以及当时我们和对方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看,都说了吧,人与人之间的沟通真难。就连要解释沟通是怎么一回事,都非常困难。这篇都已经超出千字了,可我其实还没真正写完。
1年前
她看起来又年轻又笨,很随便的,相信我。便宜便宜租下她的房子,要添加的要换的,再叫她换。没问题的。第一个月的租金是定金,转去我的户口就可以了。 喂,小姐,房子租出去了,你不要租给别人。租客要你减三百块钱,要全部床垫换新的,窗帘也要全新的。 喂,小姐,合同不要盖章可以吗?什么不可以?对了,租户自己做合同啊!什么,不行?对对,我是中介就应该做合同。好吧,我做我做。下个月一号来交钥匙,签合同,租客自己拿去盖章ok? 哎呀,小姐,今天交钥匙,你怎么没有再叫人洗更干净一点啊。(我不是付过钱让你叫人来洗过吗?) 喂,小姐,租户说你的房子不够清洁,要叫那种专业的清洁公司,你要付钱啊。这是正常的。 喂,小姐,租户说他们不满意大门的几个锁,我叫人来换,你付钱啊。(这锁是新的,刚换还没几天呢)人家说不好关,卡卡的,要换好一点的锁。(你不是进出几次了,都没说过会卡) 喂,小姐,租户说怎么不是King Size的床来的咩?他们连床单都买好是King Size的,怎么是Queen。(已经住超过一个星期了,怎么可能现在才这么说?) 喂,小姐,租户说这个那个他不喜欢,来把它们都拿走。对了,他们要新的这个那个。正常的规矩来的,你一定要买啊。不然人家如果要搬,你知道你要赔人家多少钱吗? 什么?盖章了的合同吗?不知道哦,可能要弄很久的。这是正常的,反正就是在办,你这么急拿回干嘛? 牌?我是正正当当的中介,当然有牌。(可是我们查过了,你的牌是过期的哦) 喂,小姐,算了,租户要搬走,你把钱全退回给他们吧。我的佣金你也退给他们哦。(他们的钱我们会退,可是你的佣金,不是在一开始就被你收进你的户口吗?)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租户的威胁,要我除了退款(已经退了)还须要赔他们两个月的租金。这件事情,折腾了整整一个月,房子被白住了半个月,买了一大堆新的东西,没有得到租金,还受了一个月的气。以上的对话,大概是房子租出去以后,我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忍受的精神折磨(还有荷包折磨)。 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事实是,我其实不是第一次把房子租出去,我只是懒惰解释。我从不怀疑中介,也没想这么多,毕竟这个中介也是邻居,我也不想吵架。所以到了发现一切有问题的时候,已经太迟。别担心,我已经报警。当然也已经给相关部门投信,律师说我们绝对可以控告诈骗的中介,甚至律师大胆的猜测双方是合起来诈骗的。 当我被威胁很沮丧,只好去办所有我可以办的事时,我听到的是:公寓管理处说,那母X!她可是很难应付的一个人呢!去报警,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警察说,他们真是占尽便宜,你们根本不用再给他们钱。朋友们叔伯兄弟给我传信息、介绍律师、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 其实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尤其之后收到这么多善意,那次只是我不小心踩到屎。把一堆像大便那样的话写给你们看,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尽力美化。然而,我现在的心情,像雨过天晴的彩虹。从此以后,不要再随便。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