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大侠

一 又有人在谈论金庸的小说,而我仅看过《连城诀》,所以只有听的份,但天晓得连听也听不出所以然来。尤其谈到书中人物的性格,谁谁谁怎样怎样,男生说他最喜欢谁,最不喜欢谁。女生说她最爱的是那个谁,最讨厌的是那个谁(我不知道所提到的“谁谁谁”是谁,所以那一大堆名字中勉强只记得郭靖和黄蓉)。处在这样的场合本该是尴尬的,但我并不觉得有多丢脸,不就是插不上嘴么,无所谓。天下事你难道都非得要发表意见不成? 其实在我的书单上,缺席的并不仅仅是金庸小说,只是金庸被提及的几率比其他武侠作家更频密。像梁羽生和古龙在当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吧,不过要持续到今天仍不断为人所称誉,就只有金庸。尤其专家学者,他们不但有理论,有分析,还搞到几近成为一门学科。 我五、六年级开始啃小说,却不知为什么就没接触到武侠小说。所以我的童年时代和青春时代都是没有武侠小说的。即便我是那么爱看小说,几乎整个少女时代都沉迷在小说的世界里。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就是没有武侠。我自己也觉得吊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然而,武侠电影我倒是从小看到大的。而且还看出门道来,门道之一是:报仇。 无论大侠小侠最热衷于报仇。报仇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仇之产生,起因必然有个痛彻心扉的惨绝过程。不论是谁欠谁的,都各有极端的恨,恨到咬牙切齿,恨到深入骨髓。完全否定前因后果,拒绝探源溯本。于是天之涯,海之角,一门心思就是要把仇家给找出来,诛之而后快。 最后大仇得报,事情却还没完,这收场只是暂时的,并非结局。接着下来的日子就等着吧,等下一代寻上门来冤冤相报。如此周而复始,没完没了——武侠的人生是一个大循环。 门道之二:无敌最寂寞。 试想,一个日日夜夜想着报仇的人,一旦没有了仇人那状况是何等的寂寞? 武侠电影最造诣精深之处,便是拍出了:无敌最寂寞。 启迪人生的同时并带有指点迷津的成分:千万别把仇恨深种,别天天想着要还谁以颜色,如何报心中之大仇。切记,大仇得报,那忽然的空虚、寂寞,凄惶更甚。 二 以前的电影,银幕上出现的都是铁汉。那时初懂人情,略识世故;对事不求甚解,其实要求甚解也是不懂的。那些年的铁汉日本有三船敏郎和高仓健;好莱坞有保罗纽曼、查理士布朗逊。他们外表硬朗,内心却布满伤痕。闯荡江湖,永远都是孤身上路。所到之处,总有个对他一片痴心的女子。但铁汉是浪荡江湖的侠客啊,终究是要离去的,不能眷恋感情,为情所囚。 70年代的香港侠客是王羽、姜大卫、狄龙、陈观泰、罗烈等人,展现另一种铁汉柔情。他们的爱情有时会开花结果,有时即使像盛开的玫瑰,却迟早都是要凋谢的。错综复杂的感情,迂回曲折而兜兜转转,难免会造成遗憾——剧情到底是更丰富了,而且还很“旺血”。日落黄昏,夕阳为背景,侠客在天涯。但不是古诗的“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羁旅愁怀,而是侠客与人决斗的惨烈,那侠客不是姜大卫就是狄龙,他们的那一身白衣,染满复仇的鲜血,与夕阳交相辉映,却比夕阳更耀眼…… 此乃张彻的江湖,他把所有相中的男子打造成一个个铁打的汉子,全都一手给捧红了;女星们反而都成了绿叶,并没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时的武侠电影一片阳刚气;爱情只有一种:异性相吸。 这之后的之后,铁汉那样的人物就要成为过去。而今天,铁汉渐少,因他们的身影已逐渐隐入江湖的尾声中。从铁汉到“花样男孩”,出现的乃是柔美似水那样的靓男。他们不是不健壮,而是气质上“很娘”,化了精致的美妆更甚。越发留念过去的江湖,想念那一片曾经盛行的阳刚之气。 相关文章: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花砖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山中一寺一僧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通胜
9月前
倪老辞世的隔天,我打开脸书,耐心地看完一篇又一篇的追悼文。毫无例外的,大家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了卫斯理。当我的小学读物还停留在教条式的道理时,卫斯理早就为我打开了通往奇幻世界的大门。在卫斯理的世界里,有鱼龙混杂的中国帮派、有来自宇宙四面八方的外星人,更有各种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 他,武功盖世;他,聪明绝顶。他,唯一的工作就是保持好奇心和冒险。他,是我们对大人世界的一种向往。 卫斯理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什么呢?众说纷纭。但只要你打开任一本卫斯理,就会被故事吸引。或许,看到故事的最后,你会觉得 “啊,就这样?”“这样也行啊?”,但你不得不佩服他总有办法把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主题,用最有趣最天马行空的方式,讲出难忘的故事。 比如《玩具》。在动画《玩具总动员》尚未面世的年代,卫斯理已经告诉尚是孩童的我,沦为玩具的悲惨命运和骇人之处。看过《大厦》后,只要待在电梯里的时间稍长,我就会忍不住联想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虚无空间。又有谁不曾在看完《头发》后,拍案叫绝,不佩服这样的想像力,把头发设想成通往天堂的媒介。 我曾以为我读懂了卫斯理——当我读得足够多的卫斯理小说,熟悉的套路变得理所当然的时候。于是,渐渐地,卫斯理淡出了我的视野。 保持着悲观的清醒 开始工作后,我陆续地补齐了一些未曾看过的卫斯理小说。褪去童年的想像,以成年人的眼光看它们,我才更能读懂其中值得玩味的隐喻。近年最受吹捧的莫过于《追龙》——若非浊世中的清醒之人,如何能写出如同寓言的故事,预见了一座繁华城市的陨落。 又如《极刑》里蒙受不白之冤的灵魂,无不遭受了极其残忍的酷刑,“受刑人无罪,施刑人有罪”——真实的历史总是黑白颠倒,真正有罪之人往往逃过了该有的惩罚。 倪老对于人性永远保持着悲观的清醒。他不迎合不低头,于此,他成了真正的卫斯理,成了游离在俗世之外的奇人,真正意义上的大侠。 如今,大侠终于离开人间。或许,是化成了一组脑电波,离开了地球,寻找新生的地点。他来过,他走了,留下了有趣的故事在人间。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