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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出版社

  在这里,我们经常谈书,却很少谈论制作一本书背后的繁琐;第二辑聊聊校对。 校对是编辑工作其中一环,不留痕迹,却深深影响一本书的阅读体验。什么是校对?把错误纠正过来,如此而已?看似简单,却不容易把它做好。有多不容易? 都是中文系毕业生,出版是两人第一份投入的工作,此后再没离开过——高慧铃先是在大将出版社负责业务,2012年转职编辑,2015年与伙伴合创三三出版社;谢淑怡自2009年前后流转大地出版社、红蜻蜓出版社和角川平方,迄今走过16年编辑生涯。 她们都说,校对这件事,即使用了10年把基本功扎稳,仍会自觉不够好;10年前为一个词汇翻查词典,10年后遇到同个词汇,依然得要不厌其烦翻查词典,周而复始。 ◢校对,远远不只是找错字 每家出版社有不同的作业流程。一本书送印之前,至少得要经过两审三校——两遍审核、三遍校对;有些出版社则把事实核查与校对工作并行处理,一份文稿也得经过三至五遍校对。 “很多书,你第一遍看到问题,纠正过后,再看第二遍,还是可以找到很多问题。”高慧铃说。都是些什么问题?“对我来说,找出错别字,只是最基本的东西;校对还包括事实核查、检查图片是否有错、格式是否统一。” 怀疑每一句话,是高慧铃对自己也对后辈耳提面命的事。“比如,你看到一行字写说:1942年2月15日年初一;你要去查,这天是不是年初一。” 不同类型的书,需要关注的细节也有别。 “像是绘本,我们会看框架,看故事有没有硬伤。我遇过作者在故事开端写‘从前’,故事里面却有机器人。不是不可以,故事可以有自己的逻辑,但会觉得奇怪。要提醒作者,‘从前’指的是什么时候,会不会让未来元素不成立。”高慧铃说。 漫画也是如此,谢淑怡举例,“假设某个角色在第一格穿青衣,却在后面穿黄衣,这就有了bug。所以校对也包括图的把关。” 若是涉及繁体字,还得考量目标读者群是香港或台湾。像是“發布”或“發佈”、“閱讀”或“閲讀”,两地用字会有差。碰到英中翻译书,编辑必须弥合两种语文的隔阂,像是原文里的“sister”指姐姐或妹妹?“有时没法跟作者求证,只能从文本逻辑去看。”高慧铃说,“所以校对时,你要知道这本书的功能是什么,对象是谁,再去调整。” ◢基本功的养成:来回辩证,累积常识 资历尚浅时,校对一份文稿后,出版社会安排较为资深的编辑把关,“看看我有没有改对、改错、改漏。”谢淑怡说。而前辈没有轻易放过每一处更动,“他会逐一问我,为什么我改这个词汇或标点符号?我必须要提供理由。” 理由不能只是:我感觉有错;因为语感是一件主观的事。 “可能有人会觉得前辈太严谨,但当时的那种训练,让我了解到,很多东西并不是因为我习惯使用或我经常看到的文字不是这样写,它就需要改。文字或语言只能是非黑即白的吗?有时A没有错B也没有错,不代表作者一定要按照你习惯的语感去写。” 常常因为一个词语要不要改,与前辈讨论很久,“身在其中,会觉得很磨人,每天就在回答:这个你为什么改?可是当你渐渐懂得回答这个问题,有天他却问我:这个你为什么不改?我当下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中文这门语言了。”证明有错,只需翻查词典或工具书;但如何证明一个句子没有错?“有重头来过的感觉,好像再重新认识一门语言。” 这段磨人过程,给她记在心里的是,“在下最后决定之前,需要考虑很多。” 身为编辑,需要积累的,不仅是对一门语言的认知,还有各种知识。高慧铃说,“平时阅读,有时读到我不知道的知识,会记下来,提醒自己以后校对时不要犯错。举例,可能我看到这么一句话:珠穆朗玛峰在特定海拔以上,植物没法存活。”若是往后碰到作者书写登山经历,设计书本封面时,“设计师画了植物在里面,那我必须抓出来。” 她也碰过一篇背景设在日据时期的文章,“作者写说,新加坡与日本的时差,现在是一小时,以前则相差一小时半。但我查资料,发现因为日本殖民的关系,当年两地时间是一样的。” 这般错误,若在此之前没有掌握相关知识,是无法在校对当下懂得需要搜索什么、核查什么。“平时也要想,你学到的知识,可以如何跟编辑工作联系。” ◢必不可少的工具——词典 见面这天,谢淑怡背着帆布包赴约,里头装有7本词典,“家里还有更多。” 平日工作,最常翻查的是《现代汉语词典》,“入行那年是第五版,现在到了第七版,”三版厚重词典都列在她的书架上,由中国出版社所编。“同时还有本地联营出版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这两本主要是查词类。” 另有《现代汉语实词搭配词典》,“这本很好用,只要是常用的词,你都可以试着找看有没有。那些词有什么用法,里面都写得很详细。”举例,我们口语习惯说,“我吃完饭才去见他”,可其实句子里的“才”是一种误用,正确说法应是“我吃完饭再去见他”。 谢淑怡翻出词典解析——“再”表示动作尚未实现,但将于某时实现;“才”表示动作已实现,并且强调动作实现得晚。“它有细微的差别。” 有的词典专查标点符号,有的专查量词,也会借助网络词典《汉典》和《萌典》。到头来,没有哪本词典是唯一的最终指标。 “有些词典挺旧的,所以不是说它没列举出来,我就马上断定哪些词汇不能这么用,我还会再去翻第二本词典,看看有没有别的答案。”同时还要考量特定词汇在不同华语地区有不同释义和用法。“你在决定放过或不放过(错误)之前,要翻的词典不止一本。不要太快去判死刑。” 校对是没有捷径的事,唯有勤翻词典,谢淑怡说,“一直翻一直翻,可能同一个词,你入行第一年要翻词典,你入行10年你还在翻。再三确认,是很重要的态度。” |更多Q&A| ❶在你眼中,校对好玩的地方在哪里? 高:其实经常是很累很闷的,抓错误是要很用力的,过程是不有趣的,有时会逃避不想做,但当你发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时,会觉得很好玩。 谢:有人会觉得蛮枯燥,但我其实很喜欢它可以让我进入一个高度专注的状态,周围好像屏蔽掉了,如果有人来喊你,你还会吓一跳,好像突然从一个世界里被拽出来。这可说是最理想最专注的状态,但又是可遇不可求。 ❷平时会有职业病发作的瞬间吗? 高:我想每个人的工作需求,会影响我们平时收集和处理知识的方式,应该就是所谓的职业病。职业病多少有一点,但没有很严重,因为平时看别人的书是为了抓取知识,不会特别去看错字,因为校对很耗脑力。但因为繁体书很难做,比如“彻底”,有人用“澈底”,有人用“徹底”;所以平时看台湾出版品,会注意哪个出版社用哪个繁体字眼。 谢:刚入行的时候会。那时觉得找到毛病,好像是很有成就感的事。做久了,可能已经没办法像一个普通读者那样好好看书。再后来觉得“零错误”这件事,以前会追求,越做越多年发现,其实你要懂得容错。毕竟人不是机器,不可能做到百分百没有错误。但是“容错”不是说我们就不管了。你还是要有追求零错误的态度,但同时也能容错。 ❸若要选出最会伪装的错字,率先想到的是? 高:比如“出”和“岀”(由两个“山”组成)意思一样,是异体字。遇到后者,我们还是会把它改过来,不然会很奇怪,甚至有些字体没有收录这个字,排版时无法显示。 谢:每次遇到这个字都会警铃大作——“汩汩”(gǔ;模拟流水声),它长得很像“汨”(mì),若是看词典里的标准楷体,还看得出明显差异,但现在电脑里有很多字体,基本上用肉眼分辨不出是汩还是汨,这时我会直接复制它,丢到网络搜索,确定没有用错字。 ❹把校对做好,所需的性格或态度? 高:要坚持,要有耐心、细心,将同一份文本看过一遍又一遍。很多人会觉得谁都可以做校对,很容易做。有新编辑入行,我们让他做排版、校对、写文各种工作,他会觉得校对最容易。可是等他做了几年,他会发现其实最不容易、做得最不好的,反而是校对。校对是你可能做了10年,你还是不够好,可能也是最弱的一环。包括我编辑很多书,自己校对了还是觉得不够,不敢送印,需要其他人帮忙再看。 谢:每次有新人入职,都会让他们尽早认清现实。一份稿至少都要看过5遍,所以要能坐得住,愿意沉下心来。通过你一直去翻词典也好,一直去跟别的编辑去辩证都好,它都是你累积基本功的方法。但是,基本功不是让你用来展示自己多厉害——这个东西只有我会,你不会;不是。它反而是让你越来越清楚接下来怎么去校对每本书,让你以后校对每本书时,底气会越来越足。 更多文章: 【读家说书】龚万辉 X 农夫谈封面设计:关于书本的第一道风景
4星期前
大将文化发行人陈建福希望书店里有孩子在翻阅图画书,有长辈书写回忆,也有作家从这张桌子、这面墙,开始构筑他们的第一本书。“‘大将·生活’是一个社区文化平台,不仅仅卖书,也是一种对生活节奏的提案。” 吉隆坡“大将·生活”书店于6月9日举办了启幕礼,众多艺文界人士齐聚一堂,见证了今年本地华文书业的盛事。 我国通讯部副部长张念群受邀为主宾,她在致词时认为,一本书的诞生,经历了严谨的筛选和编辑过程。“在资讯爆炸的时代,更准确的资讯,或许得回到书本去找。”而“坐下来认真读完一本书的能力”,正是这个时代亟需重建的素养。 大将文化发行人陈建福希望书店里有孩子在翻阅图画书,有长辈书写回忆,也有作家从这张桌子、这面墙,开始构筑他们的第一本书。“‘大将·生活’是一个社区文化平台,不仅仅卖书,也是一种对生活节奏的提案。” “大将·生活”书店坐落于吉隆坡GMBB文创园区3楼,占据8个店面,空间其实不大,但设计新颖,叫人耳目一新。书店的开张,揭示了大将文化掀开新的一页,也让吉隆坡市中心,从茨厂街至武吉免登5公里范围内,拥有月树、商务、菩提、学林、大将、诚品等书店。读者可沿着此书店路线,一路探寻书香。 阅读,是一种慢得刚好的浪漫 走进“大将·生活”书店,店里展示了两个显眼的口号:“让生活慢下来,从阅读开始”、“阅读,是一种慢得刚好的浪漫”。“慢”是关键词,唯有慢,才能走进文字的世界。 书种的分类相当口语化──“世界文学站”“文学之境”“将心之作”“毛言毛语”“图文日和”“疗愈俱乐部”“自我更新站”“孩子的世界”“爸妈成长中”“财商自习室”“读点深的”“关于她的种种”“他未说出的事”。这样的分类名称与别的书店不同,一目了然之余,也体现出一种亲切感。不过,也许新开张,每个分类的书种并不多。 书店有个小阁楼,摆卖文创商品,展现出“店中店”的格局。此外,还辟有办活动的小空间,可以预见许多作家,包括大将的一众作者,都将在此举办分享会,结合出版和实体书店,进一步推广阅读。 其它文章: 【书市小耳朵】低薪、高压、升迁难:台湾出版业的结构性疲乏 【书市小耳朵】独立书店办书市:感性读书 理性祭改 【书市小耳朵】颜汉霖 / 台北国际书展:人潮汹涌买气佳 【书市小耳朵】马华文学影视化,从黎紫书开始
5月前
      交流会有两个目的, 一是探讨过去,展望未来, 瞭解国内校园刊物的成长与衰退; 二是探讨当今年轻人的阅读取向, 以期在迎合市场需求与坚守 社会责任之间,可以取得一个平衡点。   张永庆校长╱董总《中学生》主编 阅读是时代永远的需求 张永庆说,面对互联网时代的挑战,学生刊物工作者不应该绝望和气馁,因为阅读是时代永远的需求,学习是每个人必需,亦是成长过程必需的事情,所以要坚持下去,尤其是当今电子化和AI时代,更需要透过阅读去做更有效的学习。 “以前的文化沙漠,你给他什么,他都会爱上,还把你当偶像。现在是更复杂的时代,阅读需要更丰富的内涵,包括如何选择阅读的类型,以及怎样去理解一个文本,以快速找出重点,所以课堂上教学的内容,其实应该是教导阅读的方法,让他们从阅读中得到更需要的讯息。” 《好学生》的成功及打下的基础,孕育了学生刊物后来遍地开花的盛世,董总出版的《中学生》及星洲日报出版的《学海》、《星星》及《小星星》等,成为当代中小学生炙手可热的学生刊物。 张永庆披露,董总的色彩是独中,当时为了跨越独中的框框,并延伸至国中,进而创设《中学生》,并从1986年开始透过此刊物举办生活营及文艺营,吸引了无数学生参与,刊物的销售巅峰期超过1万份。 “八九十年代是学生刊物起飞的年代,知识的海洋学习流向大海,《中学生》是其中一条汇入大海的学生刊物。我们培养学生,给予他们方向,这是一个社会教育。” 他认为,随着阅读口味的改变,我们必需随着改变,而且新冠病毒疫情改变人们的观念,对青少年可能产生更多的改变,形成想做就做的冲动型性格,所以我们更要学习及掌握年轻人的阅读心态,并在迎合与引导年轻人阅读之间取得平衡。 “《中学生》电子版邀请独中生网上座谈,以小专题或时下关心的课题为吸睛点,因为年轻人不看你写的,所以我们要抓重点,不论纸媒或影音,抓住这个概念就可以了。” 他劝请学生刊物工作者不要迷失在眼前,而失去关怀社会的责任,毕竟报馆需要扮演社会教育的角色。 他强调,人与人之间的接触非常重要,透过各种实体的活动如写作营或文艺营,不但可以重新建立连结,还能引导年轻人正确的阅读方式。 “现在更需要的是接触,我们在这一方面做得比较少。我觉得关系是持久,影响力也是持久的,所以我们要相信接触和谈话的温度,而多办一些文艺营。我们应该反省自己是否有更努力去接触,然后相信温度带来的一些体验,证实年轻人有这个需要,不然他们就会冷漠,只顾着看手机。”   星洲日报副执行总编辑兼《学海》前主编曾毓林   《学海》,文化教育的珍贵版图   星洲日报《学海》周刊是许多人成长过程中,一份非常熟悉的平面教育刊物,其内容丰富但不沉重的知识文化,轻松又不失深度的活动与资讯,陪伴青少年走过青涩的岁月。然而,经历互联网时代的巨大变迁,创刊30年的《学海》与很多平面刊物一样,逐渐消失在历史的洪流里。 作为教育文化的推手,星洲日报始终没有放弃《学海》,从2024年4月起,《学海》不再是周刊,而是转型为每3个月出版一次的季刊。   无论时代如何变化,阅读始终是生活上必需的,问题的关键在于,在这个电子化的AI速食阅读大时代,《学海》要如何走下去,以期适者生存,而我们的坚持与努力,又可以持续多久? 星洲日报副执行总编辑兼《学海》前主编曾毓林邀请了2位曾经负责校园刊物的教育工作者,即《中学生》主编张永庆校长与《好学生》主编锺宝颜,联同前《学海》主编曾翎龙、前副主编梁靖芬、现任主编王国刚及曾经是《学海》忠实读者的卢姵伊,让老中青三代一起交流与探讨,如何为《学海》谋求全新的出路。 曾毓林强调,《学海》的本质是星洲日报为了栽培学生记者及未来媒体人而设,随着时代的变迁,《学海》读者减少又不赚钱,但星洲日报秉持的社会责任,不能因此失去《学海》这一块文化教育的珍贵版图。 他说,这次的交流会有两个目的,一是探讨过去,展望未来,了解国内校园刊物的成长与衰退;二是探讨当今年轻人的阅读取向,以期在迎合市场需求与坚守社会责任之间,可以取得一个平衡点。   锺宝颜/《好学生》主编 《好学生》不敌互联网 《好学生》是七八十年代相当火红的学生刊物,亦是国内学生刊物的开山鼻祖,其首创的“小记者制度”,可说是往后《学海》学生记者的原型。 从台湾远嫁大马的锺宝颜,毕业于台湾政治大学新闻系,其已故丈夫陈毓平于1972年创办《好学生》半月刊,一年后她嫁来大马,并担任其助理,夫妻联手把《好学生》经营成为当时校园最响亮的学生刊物。 “我当时发现这里没有学生刊物,小孩没有东西看,我丈夫也是新闻系出身,在报馆工作。经过市场上的了解,我们认为要给学生读物,就与几位朋友全马跑透透,拜访学校的校长,并获得校长和老师们的积极回响与支持。” 她说,《好学生》是国内最先进军校园的学生刊物,当时的年代乃“文化沙漠”,市面上缺乏阅读刊物,所以《好学生》广受欢迎,巅峰期销售量达5万多份,并销售至东马。有些学生没钱购买一份60仙的《好学生》时,老师还会允许他们赊账。 “我们是连发行也一脚踢,到各州找代理,然后用报车运送,以最快速度送达。《好学生》出版了26年,最终败在互联网之下。” 锺宝颜披露,《好学生》是提供给小学四年级至初中三的学生阅读,刊物内特设“小记者专页”,出题投稿,并拟定小记者制度及前往各地举办小记者座谈会,鼓励学生申请成为小记者,并可凭着写稿表现而晋升为优秀小记者。曾毓林就曾经是《好学生》小记者。 “我觉得读者的参与度很重要,因为这不是看故事书,所以我们的口号是正餐以外的水果,学校的功课是正餐,我们则供应水果。”有鉴于此,《好学生》设立读者投稿区之余,亦提供各种活动,占据了整份刊物一半的内容,这包括造句、看图识字及漫画等等。 她补充,在那个“文化沙漠”的年代,国中生比独中生的投稿更踊跃,而且当时加入漫画还遭受一些校长的极力反对,认为漫画对学生的身心无益,几经辛苦劝说是世界儿童漫画,才成功说服校长。     曾翎龙/文教部主任兼《学海》前主编 编辑与读者渐行渐远 曾翎龙指出,大马目前最缺乏的是可以撰写长篇,又有内涵与深度网络文章的人才,所以我们应该去开拓这一片版图,之后逐渐会有更多人经营。 他说,目前国内有很多人在经营网络上的梗图、搞笑或娱乐成分的影像,而中国及台湾则是影像与文字并重,达致两者平衡的情况。 “若一味地迎合读者,我们很快会被淹没,很难建设下去,因为他们看了也没有太大的印象,而且太多人在做,反而经营深层的东西,比较可以留得住读者,经营起来比较有成果的累积。” 曾翎龙大学毕业后,在星洲日报《学海》担任编辑及主编,过去15年来,他发现编辑的形象一直在转变,从跟读者有很强的互动,逐渐变成互动越来越少,而且编辑亦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与学生渐行渐远。 他披露,他初期在《学海》里介绍很多他的偶像歌手给读者认识。“那个年代,编辑会把自己的喜好放进去,从而引导学生来影响一代人。” 他说,当时的编辑比较显形,就如厨师煮菜给顾客吃,顾客可以看到厨师在煮菜,所以读者大略了解每位编辑的性格;惟演化至今,编辑逐渐没有很显形,而是退居幕后,因为读者未必会喜欢编辑所推荐的事物。 “现在的读者是我有自己要看的东西,我未必要跟你。再說,编辑也成长了,喜欢的东西,离中学生更远了,所以也没想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因为距离有了。”   梁靖芬/星洲日报副刊副主任 年轻人抗拒长篇大论   梁靖芬说,学生刊物工作者不需要抗拒影像,而是坦然地接受影像来拥抱年轻人,但同时可以透过影像的内容,对年轻人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并引导他们去阅读文字。 “我们不要因为你要影像,就全部都给你影像。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除此再给你别的,我们要做的是别的部分。我们要用影像找出还是可以进入文字的读者,而不能讲文字很重要,就塞你很长的文章,这样他们就抗拒了。” 她强调,网络新闻一些看似微小的事情,其实可以对读者发挥潜移默化的作用,让读者学会分清轻重;例如人咬狗及飞机失事的新闻,篇幅与标题一样大,若在这一方面作出适当的调整,就会让读者有所觉悟。 她认为,学生刊物并非没有读者,而是这些读者都隐藏起来了,所以我们应该把他们找出来。“阅读张爱玲的人会比鲁迅更多,但阅读鲁迅的人在社会上拥有的权力及所扮演的角色,他们更能影响别人,所以我们应该寻找这一群人。” 梁靖芬曾经是《学海》90年代的副主编,亦曾是《学海》第六届学生记者,当时互联网及手机尚未盛行,学生对于资讯来源的选择不多,故编辑会依据本身的阅历,把资讯纳入刊物内。 她说,当时学生刊物百花齐放,她透过《学海》的活动及笔友方式广交朋友,彼此之间互相交流,而她亦因为大量阅读文学作品,就把阅读的文本纳入《学海》刊物里,属于非常文学的小众。 “无论时代如何改变,与读者交流还是要有的,《学海》有〈编辑的话〉跟读者双向交流,而网络则有〈小编和老编的话〉,我们在做着一样的工作。”   王国刚/《学海》主编 办活动吸引学生参与   王国刚说,我们不能只是把资讯传给学生,而是要走进他们的世界,并在他们的世界里,用他们的方法及他们惯于吸取资讯的方法来传达资讯。 他披露,近几年来《学海》趋向网络化,如脸书及IG,而他也特别加入“只限中学生”的网络吹水站,以真正了解学生阅读的心态与想法。 “吸取资讯的东西还是会有,但媒介不一样,因为网络有他们要看的东西,但要不要看,还是取决于是否对他们有益或纯娱乐的部分。” 他说,随着《学海》从周刊转型为季刊,他们预期会拥有更多时间举办各种活动来吸引学生的参与,亦有更多的时间用在社交媒体上,包括制作视频及活动宣传。他希望这次转型可以更契合学生的方法来接触他们,并提供比较优良的资讯给他们。   卢姵伊/前大将出版社副总编辑 文字是创作的基础   卢姵伊认为,所有创作内容的基础是文字,就算是Podcast及优管等社交媒体,我们都应该让群众了解这些平台背后的基础仍然是文字,让他们知道文字的重要作用。“如果我们一直跟着影像的思维跑,我们就会被淹没在影像的大海里。” 她说,当今群众有兴趣知道影像背后或幕后的东西,包括如何制作影像,而她过去就会去了解论坛、部落格是如何设计及操作。 她提到,中国、香港及台湾拥有很多进阶的读者,他们对于文字的要求很高,依赖心很强,并有很好的叙述能力,所以他们可以接受长篇但具有深度的文章。 “他们觉得文字是一个除了影像以外,可以跟他们很贴近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培养读者对文字的依赖。” 卢姵伊不但曾是《学海》读者,也是“学海部落”的一员,曾经积极投稿文学作品到《学海》。交流会当天,她携带历年来出版的《学海》刊物,与大家重温当年。她说,当时还是以文字取向为主,但随着影像普遍化,占据大量阅读文字的时间后,就很难找到读者。 她强调,通过举办活动如写作营,学校通知大学生前来参加,参与者才发现自己并不孤单,因为主流是喜欢展现自己的自媒体,而文字取向的小众则不爱展现自己,所以我们要把他们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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