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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政治

21小时前
2星期前
2月前
慕尤丁表面上说栽培韩沙但就不钦点为接班人,而且明的暗的没少扶持阿茲敏,來制衡韩沙。 土团党主席慕尤丁用同样的招数,在2023年和2025年的全国代表大会,把副手韩沙玩得团团转。 2023年时,外界流传时任总秘书的韩沙跟慕尤丁闹分歧,有意在來年的党选挑战主席大位。 慕尤丁不动声色,在大会前夕却向媒体说,他是在栽培韩沙,委任韩沙出任国会反对党领袖。 这一招确实厉害,表面上是捧你,实际上在坑你,这叫捧杀。 接着,慕尤丁在这一年大会突然宣布,自己來年的党选不要竞选,准备退位了。 一时间,全党上下哗然,出席者全都高喊挽留丹斯里。这气氛烘托到位了,哪怕韩沙有一丁点想挑战慕尤丁主席大位的念头,这时候都不得不表忠心了。 于是,韩沙在大会公开说,虽然土团党需要找接班人,但目前没有人能接班,整个党还是需要慕尤丁继续领导。 韩沙说到动情处还泪撒讲台,称慕尤丁说要退位时他十分伤心,接着高喊“主席,我们全都在这里,我们非常爱你”。 那么,慕尤丁有接受挽留吗?有,他说看到大家挽留很感动,也在夫人劝说与祝福下决定撤回,于是全场一片欢呼。 2024年土团党党选,慕尤丁在不受挑战下蝉联主席大位,韩沙也在没有竞争情况下更上层楼成为署理主席。 但是,3个副主席职和20个最高理事职是打到乱,媒体更报道这是韩沙派系和阿茲敏派系斗争浮上台面。 说到底,韩沙和阿茲敏两个派系争的,就是土团党未來的领导权,似乎都认为慕尤丁不会再长期领导下去。 如今土团党是三雄鼎立,党主席慕尤丁代表的是土团创党的老巫统势力,署理主席韩沙代表的是后來加入土团的前巫统势力,总秘书阿茲敏代表的是跳槽而來的前公正党势力。 慕尤丁表面上说栽培韩沙但就不钦点为接班人,而且明的暗的没少扶持阿茲敏,來制衡韩沙。 慕尤丁的目的就两个,一个是继续当土团党主席,再一个是 [vip_content_start] 继续成为土团及国盟的唯一首相人选。 所以,今年的土团党大会,慕尤丁又有招了。 一个是搞出在野党大联盟,之前叫松散联盟,如今叫策略联盟,自己就是盟主。 另一个是有黑函流传,指韩沙要逼宫,慕尤丁在大会直言有人搞收集签名运动要罢免他。 此话一出,气氛组又來了。有人喊要他下台,更多的人是支持他高呼万岁,现场骚乱。 这一出闹剧,再把韩沙逼到风口浪尖了。 于是,韩沙只能再來表忠心,他说,“我是慕尤丁头号支持者,不是叛徒!不要再挑拨离间!” 韩沙在总结期间,更带领大家高喊“捍卫慕尤丁”,说跟慕尤丁并肩作战,死也要死在土团党。 气氛都烘托到如此了,慕尤丁就站起來跟韩沙握手和紧紧拥抱,全场起立鼓掌感动…… 最后,大会也通过议决全力支持慕尤丁领导土团党,也议决慕尤丁作为第11任首相候选人。 韩沙表了忠心,慕尤丁也如愿以偿,风波似乎圆滿落幕了。 只是,阿茲敏那一句阴阳怪气的“一山不容二虎”,似乎也巧喻了,暗流仍然汹涌。 上演这出好戏的大戏台,终究只是草台班子。 相关新闻: 土团党大会 | 斥匿名黑函破坏团结 韩沙:党内不容背后捅刀 视频 | 土团党大会爆发冲突!党内流传签名运动掀风暴 土团党大会| “一山不容二虎” 阿兹敏说谚语隐喻土团 土团党大会 | 韩沙:别再挑拨离间 “我是慕尤丁头号支持者”   誓与慕尤丁并肩作战 韩沙:死也要死在土团党
3月前
巫统是会让阿克马之流继续表演。所以,必须是法律严惩阿克马,“落马”对希盟才是最实际,空喊断交只能是湿水炮仗,响不了。   政治上宣布跟友党一位领袖断交,有用吗? 2018年全国大选前,时任巫统最高理事纳茲里恶意攻击郭鹤年,且用词非常无礼,华社反弹极大。 当时,马华严厉抨击纳茲里,且要求他道歉。 纳茲里拒绝道歉,还恶狠狠地贬低马华,说马华不能代表华社,只有行动党能代表华社的声音。 时任马青总团长张盛闻气不过,公开表明马青要跟纳茲里断交。 然后呢?纳茲里依旧大放厥词,也没有道歉。 虽然一众华裔部长在內阁会议提出这事,并要求纳茲里公开道歉;但最后是首相纳吉和稀泥,发表一番很尊重郭老的谈话,而纳茲里也没道歉。 一句话,大局为重;整件事就不再挑起,巫统和马华依然是国阵盟党。 虽有马青要跟纳茲里断交的前车之鉴,如今又轮到多个州社青团要和巫青团长阿克马断交。 阿克马在国旗课题兴风作浪,惹起华社极大激愤。只是,社青团要跟他断交,有用吗? 阿克马一句“与我断交 = 与巫青团断交 = 与巫统断交”,很可能就让社青团的炮火变哑炮。 更何况,温厚细腻的巫统主席扎希來打圆场了;他叫友党不要一些事而作出动搖政府盟党团结的政治决定,也告诫自家领袖不要为了红而炒作课题,影响巫统和友党的良好关系。 一句话,大局为重;这会否让断交从炮火轰隆变成哑炮,再变成湿水炮仗? 从纳茲里到阿克马,乐此不疲地借爱国议题操弄情绪,然后巫统老大再來打圆场让争议落幕。为什么巫统领袖类似的伎倆可以一用再用? 说到底,关键在巫统的本质。巫统的本质是什么? 行动党领袖倪可敏在2018年大选后劝马华民政和巫统断交,他用一句话说透了巫统的本质: [vip_content_start] “509变天后我国面临新的政治格局,很多事物都在改变,可是不变的是巫统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 7年后的今天,希盟和国阵合组团结政府,火箭也和巫统关系良好。只是,巫统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改变了吗? 以国旗课题为例,阿克马被告诫后是发文感叹自己“对宗教、种族和这片国土的爱”被人当成毫无价值,还引來一众支持者呵护。 巫统从來不会只有一个阿克马,也不是今天才出现阿克马;阿克马是学着前辈走过的路上位,只要他再次证明这伎倆有效,日后会有更多“阿克马们”学着他这套上位。 用种族主义包装的拳拳爱国心,是巫统想打翻仗,抢回马來票的万灵丹。 这就有两个最现实的政治问题: 一,如果巫统操弄这些议题成功让马來票回流,让巫统重新强大;巫统还会否甘愿在团结政府里做老二?如果巫统要争首相职,希盟能答应吗? 二,巫统操弄种族课题,是要巩固基本盘拉回去了国盟的票;希盟原本的马來票和中间选民,搞不好流失了。最后是巫统得利,公正党和诚信党是输家。 当决战不在中间,而是遗忘掉中间,只顾好铁票和基本盘,巫统和火箭固然合作,可公正党和诚信党怎么办? 显然的,巫统是会让阿克马之流继续表演。所以,必须是“落马”对希盟才是最实际,空喊断交只能是湿水炮仗,响不了。
4月前
纵观政坛,能脫颖而出平步青云,而且识时务懂站队成功的政治领袖,靠的从來不是温厚,而是厚黑。 30行动党国会议员到巫统总部,出席副首相兼巫统主席阿末扎希主持的技职教育汇报会,为何会引发热议? 政党领袖互访是很正常的活动安排,而且巫统和行动党在团结政府框架下合作与互动,已习惯成自然。 这场汇报会和大合照的报道, 低调处理的话就只是政党间的一场交流;最多只是让人揶揄一番,很快就船过水无痕。 行动党秘书长陆兆福带队到巫统总部时,可能没想要高调也没揣着太多政治动机;偏偏政治教育局主任李存孝一篇“温厚细腻的言情小说”告白,不但把这场活动推上热搜引发热议,也带两个有意思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火箭和巫统合作,界线在哪里? 行动党前中委邓章钦说出重点:目前是希盟和国阵基于政治需要合作,而不是行动党和巫统合作。党跟党建立良好工作关系没问题,但必须在实质及观感上让人民和党员感觉舒服。 他说,“政治上难免会有‘灰色’地带,但灰色地带不能大过黑与白的区别;不然就会黑白不分。 用一句大家耳熟能详的话來说,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 火箭巫统从过去水火不容到如今互相站台,是政治需要也是政治现实;但急着表现得水乳交融相逢恨晚,甚至急着替对方洗白过去,赞对方不是渣男是暖男…… 不论是党员支持者或是小老百姓,固然能理解双方需要合作,但不意味着大家能接受政治领袖的过度表演。 火箭领袖以前民联时为伊党和哈迪说尽好话;后來希盟时为土团和敦马说尽好话,结果呢? 政治上合作就是合作,是讲利益和势力,最忌的就是恋爱脑的 [vip_content_start] 合作,搞不清界线在哪里。 火箭再來多几次恋爱脑,迟早像张小娴说的:“最能反映女人品味的,是她爱上一个怎样的男人。即使她在其他方面品味优雅,若爱上一个差劲的男人,便功亏一篑。” 第二个问题,拍政治领袖马屁,尺度在哪里? 历史学者张鸣说,“人之为人,什么都有尺度,马屁没有;什么都有底,无耻没有。” 马屁为什么没尺度?因为读书人文采厉害,会把马屁升级,而且掌权的人爱听马屁,马屁就一再升级。 火箭领袖赞扬巫统领袖,是小有小赞,大有大赞。 当年倪可敏赞扬巫统大港区部主席嘉马改变了,已经smart handsome和berbudi bahasa;如今李存孝赞扬扎希一以贯之、温厚而细腻的领导风格,让他动容。 政坛上,有些彩虹屁就是商业互捧,大家互吹了哈哈笑过就算;但有些马屁,就是想获得领导青眼有加而拍,不需要管別人会否浑身鸡皮疙瘩了。 所以纵观政坛,能脫颖而出平步青云,而且识时务懂站队成功的政治领袖,靠的从來不是温厚,而是厚黑。 所以,张鸣说在无权的权力面前,马屁也没有尺度了。 这才是权力的本质。
4月前
马华如今是体会了段延庆的心情,正道走不通了,偏锋也走不出路,实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金庸写武侠小说,说的是政治人性。 《天龙八部》里有一段珍珑棋会的故事,很有意思。 逍遙派掌门无崖子设计的珍珑围棋,由弟子苏星河出面招募天下英雄來破解。 段誉虽然棋思精密,但循规蹈矩下了十几路棋,还是破解不了只能认输。 慕容复自信想出了破解方法,但没下几子就被鸠摩智打乱,本來筹划好的全盘计划谋都落空,又被鸠摩智带偏了节奏,一句:“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搞到慕容复信心崩溃。 段延庆棋力很高,凝神思索良久才下一子,下着下着就越走越偏。少林寺大师玄难提醒他,这棋局用正道解不开,纯走偏锋也是不行。 段延庆陷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的纠结,也差点崩溃了。 金庸在书里写了这三人失败的原因: 段誉败在爱心太重,不肯弃子;慕容复输在执着权势,敢弃子但不肯失势;段延庆的问题在于,他走旁门左道,心性容易外魔入侵。 今天马华纠结要不要退出团结政府?要不要退出囯阵?其中困境,不正是一局破解不了的珍珑吗? 当然,小说不是现实,也不可能完全对应现实。 马华在国阵的困境,早从2018年全国大选后就开始了;只是如今在团结政府的架构下,更是艰难。 即使马华循规蹈矩,但只要不肯弃子,不放弃政治上的争和政策上的诤,就一样受到巫统和希盟的局限压制,破解不了珍珑。 就算马华肯弃子,放弃选区竞争,对争议也静静;但只要马华怕失去权势不肯失势,就一样被巫统和希盟拿捏,跟行动党一直在边角纠缠,破解不了珍珑。 马华如今是体会了段延庆的心情,正道走不通了,偏锋也走不出路,实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固然,民政党和Muda都是离开国阵和离开团结政府的血淋淋教训;但去留之间,都该有个决断,毕竟一直拖着也是在內耗自己。 明知留下是死棋,又担心出走看不到路,说到底就是执着权势,才令心魔作怪,再內耗下去就只有哀莫大于心死了。 《天龙八部》里,破解珍珑的,是 [vip_content_start] 不懂围棋的虚竹。 他闭着眼睛下了一子,把自己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杀死一块。別人眼里这是自杀,把苦苦挣扎的一线生机都杀没了。 这正是破解珍珑的关键:先死后生。 金庸说,这是“天地一宽,不如以前这般进退维谷了”。 其实虚竹不懂围棋,他只是“先死”;如果沒有段延庆力挺,也破解不了珍珑,就没有“后生”。 玄难说,纠纏于得失胜败就无可破解,不着意于生死,不着意于胜败,反而勘破了生死。 当然,要政治领袖不着意胜败,不着于政途生死,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就像社会学大师韦伯说的,政治是一种志业,是一种兼顾热情和判断,出劲缓慢而穿透硬木板的工作。 政治和政党,是长期的投入与斗争,不只争一时,也要争千秋。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有时候是需要逼自己一把。 马华,敢不敢逼自己一把?
5月前
政策之争,该问的不是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而是官爷何苦为难人民啊! 首相安华坚决捍卫扩大销售与服务稅(SST),否决现阶段恢复消费稅(GST)的可能。 这一点不难理解;但让人不安的,是安华的捍卫和否决方式。 首先,安华把SST和GST的受影响对象用收入阶级区分,彷佛SST是照顾了低收入群只影响有钱人,GST却会让所有人尤其低收入群受苦。 其实,SST或GST是对商品和服务征稅,有涉及消费的就受影响,无关个人收入和阶级。 再來,安华把反对SST和支持GST,归类为反对党或反对派炒作來抨击政府,还叫他们应该去上课。 安华这是政治上典型的一刀切手法,即不问是非只问立场,非友即敌二元对立。 这种手法,政治领袖最擅长使用。 政府领袖常见的态度彷佛就是,诸位只能选边站,不许有任何质疑和异议。 类似的态度,也出现在MyKiosk销售亭和补贴煤气桶课题。 政府领袖对这些政策的态度是,这是照顾低收入人民,只是影响有钱人而己,有什么好反对的? 但,小老百姓有滿腹苦水和疑问。 马华提质疑和反对遭行动党抨击,两党互骂也就算了;小老百姓有质疑和异议也会挨批,讲多几句还会被骂成了国盟同路人。 说到底,问题就在党派意识超越了理性问政。 再说个故事。 宋神宗时,宰相王安石推出诸多新政厉行改革。其中,他最重视也最看好的,叫“青苗法”;但这也是争议最大的政策。 当时小老百姓尤其农民过日子不容易,青黃不接时只能向地主和富户借贷,可是利息很高,因此欠债累累。 王安石推出“青苗法”,改由朝廷放贷借钱给人民,利息比较低(其实也不低,年率差不多20%),一來可打击阿窿拯救人民负债问题,二來政府又赚利息财政收入大增。 对王安石而言,这是政府有实惠,又能照顾低收入人民,只影响有钱人的好政策,就下令全国推行“青苗法”。 但是,这政策遭到不少人质疑和反对,例如富弼、司马光,还有苏东坡。 王安石很生气,他跟宋神宗说 [vip_content_start] 这些质疑和反对的人都是奸邪,要狠狠对付他们,把他们从朝延踢出去。 像富弼、司马光和苏东坡这些人,是奸臣吗?显然的,不是。 但是,王安石就要求皇帝严惩富弼來威慑其他奸臣。同时,支持王安石打击反对者,更成了晋升的捷径。 有个小官叫唐坰,他上奏道:“青苗不行,宜斩大臣异议者一二人”,就获王石安赏识升官很快。 事实是,“青苗法”真出了问题,问题就在执行。 朝廷的贷款计划有KPI,地方官达不到KPI很难升官甚至保不住官职,因此就强行摊派,强行要人民借贷。 或者,地方官直接把钱借贷给地主富户,他们再把钱借给有急用的人民,收取更高的利息。 官府有KPI又稳收利息,地主富户空手套白狼赚穷人利息。 如果收不到利息怎办?那就暴力催收,小老百姓日子过得下去吗,不是他们关心的,他们只在乎KPI有无达到? 那么,坚持推行“青苗法”的王安石是奸臣吗?显然的,也不是。 他的问题在于把对政策的质疑,变成是党派意识之争。于是,他和身边一群人变成:你反对?我就要坚持;你质疑?我就要整你。 王安石、富弼、司马光和苏东坡这些人,不是奸臣;但他们底下,多的是以利益为主的投机分子,变法派有人营私舞弊,保守派也有人排除异己。 最终,形成宋朝数十年的朋党之争,朝廷上男人为难男人互相攻击,一派得势就贬斥另一派,政策也反复用弃。 苦的,终是小老百姓,连想问个明白的机会都没有。 政策之争,该问的不是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而是官爷何苦为难人民啊!
6月前
安华申请免控的内涵,其背后的逻辑,其实就是古代“法不加于尊”的那一套。哪怕披上晦涩的法律名词包装,也难掩其本质。 《三国演义》有一段故事。曹操有一回率兵攻打宛城,经过农民的麦田。当时麦子已经成熟,但不巧曹操行军路过,农民不敢继续收割。 曹操听闻百姓惶恐,令地方官吏传达,此次出兵,乃奉命讨逆,不得已才经过麦田。为了保证农民财产,曹操下令军队,践踏、破坏麦田者,将斩首惩戒。 之后,路过麦田时,兵士还细心用手托着麦子,不敢践踏。然而,当曹操骑马路过麦田时,一只斑鸠突然跳出,吓着曹操的马匹,马随即乱窜,踏坏了一大片的麦田。 曹操做状有意自罚,但军中主簿劝阻。曹操提出,他自己立下的军令,自己却不遵守,怎能服众?于是曹操举刀要自刎。此时谋士郭嘉提出:“古者《春秋》之义:法不加于尊。丞相总统大军, 岂可自戕?” 曹操回应,既然《春秋》有法不加于尊之义,他只好免于死罪,但还是割下头发作为惩罚。这就是“割发代首”的故事,被认为是刻画曹操奸诈的实例。 后世有人提出,割下头发,对古代人来说,也算是重大的羞辱性惩罚。但在今天强调人人平等的法治社会,凡人犯罪处死,权贵就割发了事,凸显的是封建社会的极不平等。 封建过渡到现代,王法过渡到法治,其中一个最重要的标杆,就是法律能否平等对待每一个人。 在马来西亚的脉络下,1992年发生的哥美兹事件,考验国家法治。在平民被无情殴打时,法律能否为他伸张正义?事件最后演变为1993年的宪法修正案,剥夺王室之前拥有的刑事与民事免控权。 整个体制改革,虽然还是充满了妥协(王室只需在特别法庭审讯),但这确实是马国宪政历史上的一大改革。虽然敦马晚近极端种族言论频频,但也只有具枭雄性格的他创造了这一历史。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几乎成为普遍共识的背景下,安华向联邦法院申请“免控权”的做法,确实令人看傻了眼,也令他站在浩荡世界潮流的对立面。 安华具体向联邦法院提出八大疑问,探讨首相的“免控权”。法庭初步拒绝展延安华被尤索夫起诉性骚扰的民事案,以让联邦法院回答八大疑问。 由于安华还会上诉,联邦法院最终可能仍需回应这八大疑问,但法院自然从专业法理来回答。八大疑问涉及我国宪政,民间似乎也是利益相关方,也应该尝试细读,并思考这些问题。 安华的八大问题,以及可思考的方向如下: 问题一:为了避免诉讼影响首相有效行使在联邦宪法第39,40与43条之下的职责,以及避免影响宪政分权,首相是否应该享有诉讼的免控权? 评论:联邦宪法第39列明,联邦行政权是在最高元首的名义下执行。第40条列明,最高元首在行使行政权时,需要依据内阁建议行事。第43条列明首相与内阁部长的委任以及阁职条件。 条文完全没有涉及首相可享免控权。如果赋予行政权力,就必须享受免控,那不只首相,所有内阁部长也享有免控,而且权力越大,免控越有道理。 权力越大,滥用的能力越大,被无理迫害的几率越小。所以,对权贵要求越高,难道不是才更合理?以“影响行使职责”为借口,就让位高权重者,免于责任,这显然是以巧言令色,来复辟封建。 问题二:高庭允许一个,首相合理认为具有不当政治动机的的诉讼得以进行,是否违背了联邦宪法第8条? 评论:联邦宪法第8条恰好声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有人民享受法律的平等保护。如果首相就有免控,小民没有,这才是妥妥的违背宪法第8条。 起诉人是否具有政治动机,可以是判案的考量之一。然而,被告是否真的对起诉人侵权,才是案件重点。若起诉人毫无依据,兴讼纯粹属政治骚扰,法庭自有能力依据证据作出合理裁决。为何要在证据尚未提呈之前,就 [vip_content_start] 以免控权制止? 问题三:宪法是否要求法院,对任何针对首相的诉讼,进行诉讼前审查,以初步判断起诉人是否在滥用程序,危害公众利益;并在审查后,提前终止诉讼? 评论:现有法庭程序,允许被告针对毫无理据的诉讼,向法庭申请撤销(striking out)诉状。如此,甚至可以在不进入正式程序前终止诉讼。不管被告是凡人还是首相,都有如此权利。换言之,现有法庭程序,其实具备防止滥用司法程序的状况。 那么,首相为何应当拥有超出凡人、超出正常司法防卫之外的额外权利? 问题四:若允许一项首相已提出证据指称具有恶意的诉讼继续进行,是否将动摇国家重要建制,因而违反宪政的“基本架构原则”(Basic Structure Doctrine)? 评论:安华提出宪法的“基本架构”,是一个非常宏大的概念。具体而言,“基本架构”论支持者认为,宪法当中具有一些国会也不能通过修宪修法来更动的基本原则。这包括:宪法当中,保障人民的基本自由,三权分立,以及司法独立的条款。 晚近的案例,一些法官以“基本架构”论,宣示法庭的内在权力,挣脱国会立法的限制,进行判案。 在著名的英德拉甘地改教案(2018年)当中,联邦法院就是以此,宣布民事法庭可以越过宪法121(1A)修正条款,有权撤销英德拉孩子改信伊斯兰的证书。 安华以“动摇国家建制”,威胁宪法“基本架构”,来论证首相免控权的必要。如何联系?确实令人“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如果联邦法院最终受理安华的申请,人们期待他有更完整的推论。 问题五:在联邦宪法第5(1)条下,现任首相是否享有免于无理、具政治动机、以及会导致声誉与能力受损诉讼的保障? 评论:宪法第5(1)条,保障个人的“生命”与“自由”。这正是人类历史上,摆脱威权任意剥夺人民生命与自由的“权利法案”条款。 高庭法官罗玛华在裁决提出:迄今为止,宪法第5(1)条款都是用来审理非法扣留,以及国家限制人民自由的案例,不包含保障个人声誉。 从赵明福、许景裕牧师到林芫,人民宪政之下的生命与自由权,都没有获得很好的保障。政府领导在这方面没有诚心检讨改进,反而要用此条款,提供有权有势的首相额外的保护,难道不是背道而驰?是可忍,孰不可忍? 问题六:允许具政治动机,针对现任首相的诉讼,是否违背联邦宪法第8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保障,以及违背宪法拒斥滥用法律程序的原则。 评论:这个提问,与问题二内容类似。安华为何提问两个内容类似的问题,难以理解。但可以重申的是:如果首相享有其他百姓没有的民事免控,那才是违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宪法第8条的本意)。 问题七:在没有设定起诉门槛的情况下,允许针对首相的诉讼,是否违背建制相称性原则(institutional proportionality),以及会否导致行政权与司法权的失衡,从而危及宪法的“基本架构”?。 评论:所谓的“相称性”一般指的是,权力机构所做的惩罚,必须与罪行相应。比方,雇员上班迟到一小时,固然违反雇员守则,但其若是首犯,且未经调查就立马阁职,就是过分惩处,违背“相称性”原则。 民事起诉首相,就是“体制性”的不相称?这岂不是拐个弯的说:首相就是有特权,“相称”的对待,就是不能如其他百姓那样,面临起诉? 此外,起诉首相就会导致行政权与司法权的失衡,更是从何说起?三权分立,目的就是三权不受其他权力的宰制,并能独立制衡其他权力。 人民面临侵权,向法庭提告。法庭依据法律与证据,裁定对错,不问被告身份地位——这才是三权分立的真正意义。不是吗? 问题八:法庭是否受宪法第5条制约,必须保护公职人员免于诉讼,以保障他们的“尊严与自由”,以及避免干扰他们执行公务? 评论:这提问与问题五也非常类似。联邦宪法第5条关系人们的生命权与自由权。 对许多升斗小民来说,面临民事提告,不管是律师费用,以及消耗的时间与心理压力,确实难以承受。即使如此,这还不至于威胁生命与自由。 对于位高权重的首相,民事案件更不会夸张到威胁生命与自由。 逐一细读与分析安华的八大提问,有人会疑问重重。也难怪有人怀疑这种申请,简直就是在拖延时间。也难怪人们,质疑为何安华不敢面临诉讼? 马来西亚各个涉及权贵的法庭案件,往往会有技巧性的策略,包括拖延时间。纳吉SRC案终极审判,竟然出现临阵替换律师,要求展延判案的事件。在观感上,这就是策略性的拖延。 不清楚拖延对安华有什么好处。案件越迟开审,戏肉就更接近第16届全国大选。除非,拖延过后,尤索夫会戏剧性的因“某种原因”撤销起诉。 更大的伤害是,安华从一个以政治改革为从政精神的人物,变为一个鼓吹权贵具备特权的封建复辟者。 安华申请免控的内涵,其背后的逻辑,其实就是古代“法不加于尊”的那一套。哪怕披上晦涩的法律名词包装,也难掩其本质。 文中引用的安华提问,来自高庭裁决书。
6月前
无论基于什么理由,这种引发不公和分裂质疑的措施,不正是当年希盟领袖痛批国阵的搞分化做法吗?怎么才几年的时间,就不自觉做了一模一样的事? 先说一段往事。 2017年7月,时任首相纳吉说,他认同印裔穆斯林是土著,政府将讨论及赋予印裔穆斯林土著的地位。 纳吉更感谢印裔穆斯林社群,对国阵忠心耿耿的支持。 纳吉这番话,引发不少争议;包括这是內阁的立场或纳吉个人建议?宪法有没有规定土著和非土著之分?更多的批评是,这是否用宗教來区分人民? 当时也有分析认为,纳吉向印裔穆斯林社群示好,说到底就是为了选票,因为全国大选近了。 据报道,全国约有150万名印裔穆斯林,国阵政府确实面对马來票流失的压力。因此有猜测指,纳吉极力争取印裔穆斯林社群的支持,对抗前首相马哈迪领军的希盟。 后來的事,大家都懂了,国阵还是输掉政权。当然,因素很多,但操作印裔穆斯林成为土著的议题引起反弹,应也是其中原因。 因为,这项议题不但惹非穆斯林社群不滿,恐怕马來社群也未必同意。 这才几年的时间,就换成槟州政府提起印裔穆斯林议程。 槟州行政议员孙达拉祖宣布印裔穆斯林首购族买屋有5%折购,他的原意是要解决房屋滞销,结果这事引发争议。 虽然他解释这项折扣不涉及土著配额,现有拥屋政策也不受影响,是由发展商提供折扣,不是州政府出钱补贴…… 但是,争议仍然就在:为什么要用宗教來区分人民? 宪法专家曾解释,宪法只有定义马來人和东马原住民,而没有写明 [vip_content_start] 土著定位。 宪法第160条文有注明何谓马来人,即信奉伊斯兰、以马来文沟通,遵从马来习俗及独立前出世、或父母其中一人在独立前出世。 另外,宪法第153条文阐明,国家元首有权依据合理的情况,确保公共服务、高等教育机构、政府奖学金等保留名额给马来人及东马原住民。 所以,即使宪法没有写明何为土著,但约定俗成,各界都明白土著在政治上的份量和特权。 明白土著特权是一回事,单独拎出印裔穆斯林出來享有土著特权,又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通过行政措施只给特定群体优惠,就有分化之嫌。 就像土著购屋享有至少5%的扣折,现槟州政府高官又提出只给印裔穆斯林购屋5%的扣折。 这就是人权律师拉杰斯批评的,这措施不公等具有分裂意味,为何只限信奉伊斯兰的印裔受惠,把其他宗教信仰排除在外? 当年纳吉要给印裔穆斯林享有土著的地位,就引发质疑是为了争取印裔穆斯林社群支持,弥补国阵流失马來票的缺口。 槟城高官,难道也有这苦衷? 无论基于什么理由,这种引发不公和分裂质疑的措施,不正是当年希盟领袖痛批国阵的搞分化做法吗?怎么才几年的时间,就不自觉做了一模一样的事? 跟恶龙缠斗,也別忘了初衷;屠龙少年,別终成恶龙。
6月前
把自己有份订立的法律所衍生的问题(如有)怪罪到别人认真执法上,是非常可笑的推卸责任。如果一开始就认为法律不应被执行,那订立这种法律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先说结论:马华总会长魏家祥提出液化石油气桶津贴问题,从整体上,带来了三大好处:第一,协助贸消部摆正执法重心,第二,改善液化石油气津贴制度,第三,提醒当今政府,若执法措施欠缺妥善沟通宣导,将付出被政敌大力消费的沉重代价。 然而,马华在提出议题时,漏洞还是存在。魏家祥对液化石油气议题开出的第一枪,发生在今年5月31日。魏当日在脸书发短片,提出“从今年5月1日起,全国所有的餐馆”(包括街边摊贩),“统统”强制使用一桶70令吉的商用煤气桶。 议题延烧多日,贸消部以及其他各方已经加以反驳以上谬误。小贩还是可以运用家用煤气桶。所谓“统统”强制,并不属实。然而,魏的说法,其实是引述主流媒体星报的一篇报道:Eateries Feeling the Heat。不能说毫无根据。 所以,陈述若有事实错误,星报报道应是错误的源头。该报道还给人一种印象:商家若存放超过三桶商业用的紫色煤气桶,就必须申请准证。 1974年管制品条例,2021年修正后的第18条,管制的应该是属于受政府津贴的煤气。如果这样解读,需要申请准证的,应该只是收到政府津贴的煤气桶。运用商业煤气桶无需申请准证。 魏家祥似乎也重复了这个错误的资讯。提出商家需要申请准证时,其视频弹出的,是紫色煤气桶的图像。 此外,魏还提出,如果商家“每个月”的煤气用量超过42公斤,就需要申请准证。“每个月”这部分,管制品条例没有如此列明。这个细节,星报报道也没有提到。 整个视频有两个事实根据错误,至少失准:第一,商家没有“统统强制”要用商业煤气桶。只要符合条件,还是可以使用家用煤气桶。第二,用量超过42公斤的计算,是以“每月”为单位。管制品条例的合理解读是:商家在“任何一个时刻”储存42公斤以上的津贴煤气,就需要申请准证。 整个视频,大部分都是批判政府导致小贩成本上涨,消费人也会以更贵的价格购餐。人民面对生活成本高涨,小商贩处境也困难重重,在这样的背景下,观赏视频后的直观感受自然是愤怒。 可是,如果基本事实有误,其他延伸的批判自然会是言过其实,甚至毫无意义。 魏公开声明过后,贸消部长阿米占第一时间做出反驳,直接提出魏的说法乃是完全错误。 此外,可能比较令魏不满的是,阿米占提出魏大力抨击贸消部的“严打行动”(Ops Gasak),法源依据就是魏在内阁时修订的2021年管制品条例修正条款。 魏于是在6月3日的新视频,提出反驳。魏提出,“重点不在于谁批准《2021年供应管制法令修正案》,而是为何今天才开始执行?”。(其实2021年的是“条例”不是“法令”的修正)。 魏在视频提出,2021年的修法只涉及“存放三桶煤气桶,必须向有关单位进行登记”。这似乎尝试辩解,2021年修法只是对原本禁止商家使用津贴煤气,增加一项新的行政步骤而已。真的吗? 2021年修正后的第18(1) 条列明:进行商业活动时,人们不得拥有超过本条列明数(份)量的物品。其中,液化石油气的份量,就被列明不得超过42公斤。 第18(2)则列明,获得当局准令授权者,可豁免面对18(1)的限制。 可见,整体看待,在魏还是部长时修订的条例,明确列明,商业使用津贴液化石油气的具体限制。申请准令只是其中的部分。 所以,目前实行限制商业使用家用煤气的条例,确实就是2021年那次修正条例后,具体生效的。 实际上,在2021年之前,利用津贴煤气进行商业用途,理论上可能还是违规。但当时的法律与条例可能存在漏洞。贸消部那时可能缺乏有效的具体条例来执行津贴煤气滥用。2021年的修法,可能就是填补这个漏洞。 法治社会,订立法律乃严肃之事。如果法律不适合执行,那原本就不应该订立,或者订立时,就应该明确化执法细节,避免往后不必要的纷扰。 把自己有份订立的法律所衍生的问题(如有)怪罪到别人认真执法上,是非常可笑的推卸责任。如果一开始就认为法律不应被执行,那订立这种法律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马华以及魏家祥提出法律虽然存在,但不应该“铁腕”执行。这种指控其实无法逃脱立法责任,除非当局在执法过程“越权”。如果“越权”,人民就要循司法途径抗衡矫正。但这似乎不是当下的情况。 如果不当的法律没有问题,政府不执行才是关键,当年华社就不需要争取取消《1961年教育法令》第21(2)(教长可以将华小改为国小),因为到 [vip_content_start] 法令取消那天,这条法令都没有被执行过。 如果不当的立法没有问题,政府不去执行才是关键,当年人民也不应该要求废除《内安法令》,甚至当下也可以接受政府重新订立《内安法令》,因为,只要政府“不执行”,就没有问题了。 以上,就是魏家祥,立法“不是重点”的逻辑,可以推导出的荒谬结论。 魏和马华几位领袖指责目前进行的“严打行动”、“针对夜市和小食摊进行大规模行动”。马华所提供的“证据”,就是网上看到的视频和收到的投诉。 但小商贩被“大规模”取缔,主流媒体却没有看到相关的报道。这又是为什么? 实际上,媒体更多报道的是,许多小贩对目前能否使用、如何使用受津贴煤气桶感到混淆。这点,贸消部在执法行动前没有更多的宣导,要负起最主要的责任。 然而,贸消部长阿米占首度回应魏家祥时,就斩钉截铁提出,小商贩可以使用受津贴煤气桶。澄清后,混淆应该很快平息。 之所以混淆不断,人心惶惶,难道不是某些政党,网上攻势铺天盖地,对部长解释充耳不闻,继续用半真半假的消息来带风向所导致的吗? 马华也提出,一封由国油公司在4月30日所发出信函,“佐证”贸消部其实有意取缔小商贩。 马华脸书帖文的信函图片,第四段说明:贸消部将针对液化石油气使用,对“商业场所”,如:工厂、洗衣店等等,进行检查。信中的例子,没有包括小贩或餐室。 但从字面意思,“商业场所”确实包括餐室。然而,关于此信函,有两点需要关注: 第一, 国油并非执法部门。国油信函虽然引述贸消部指示,但不能视为具法律约束力的官方文件。国油也有可能为了自保而狭隘诠释条例。 第二, 信函内容明确提出,“严打行动”的主要目标是打击非法“倒灌”(decanting)受津贴煤气,转售牟利的非法行为。这种活动,不能排除可能会有餐饮业的害群之马参与其中。所以国油如果告知经销商,售卖给餐馆就一定不会触犯法律,恐怕也未必准确。 无论如何,信函造成混淆是不争的事实。马华对此作出批判,倒是合情合理。贸消部没有第一时间澄清国油信函错误,或指示国油矫正信函,又是另一不足之处。 八打零再也区国会议员李健聪,在接受《百格》采访时,宣布当局会提呈内阁报告,检讨液化石油气津贴。 无论这是听从魏家祥的呼吁,还是贸消部原本就有意为之,期待内阁能通过公告,或是谨慎的修例,让理应享受津贴的业者更为安心。 从MyKiosk议题到煤气桶课题,马华乐于发动网络攻势。议题成为热点,对执法当局确实可以取得鞭策的作用。 然而,煽动的语言对事实的扭曲,以及夸大对手罪责,却让人们怀疑:网络攻势,更多是为了政治攻击,议题反而只是消费的对象。但无论动机如何,就事论事,如果议题确实指向执政者需要改善的必要,当局就应该虚心改进。
6月前
屈原的宿命,几乎就是改革派的宿命;会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公正党已经执政,要兼顾各方利益,大局为重稳定至上,不再需要拉菲茲这种改革派? 端午节吃粽子,人们总会说起屈原。 我们对屈原普遍的印象,是爱国诗人,也是爱国的政治家。 由于楚国国君楚怀王听信小人谗言,疏远和排斥屈原,最终秦军攻入楚国,屈原投汨罗江殉国。 这是大家熟悉的屈原故事。 我们再仔细读一读屈原的事迹,就会知道,这是一场政治改革和派系斗争失败的悲剧。 屈原的宿命,几乎就是改革派的宿命。 屈原出身贵族很有才华,年轻时就受到赏识参与朝政。 这是战国时代,秦国和齐国的势力强,楚国內部分成亲秦和亲齐两派。 屈原是支持亲齐反对亲秦,他认为秦国狠虎野心,跟秦国合作楚国会吃大亏。 但是,楚国里亲秦派势力更壮大,一來有秦国的运作,二來楚怀王看到跟秦国合作的短期利益,更倾向跟秦国合作。 屈原除了在亲秦亲齐路线上没有成功站队楚怀王,在政治改革方面还得罪人。 屈原主要改革是加强法制,要赏罚分明和禁止贵族垄断利益,打击朋党为奸贪污。 另外,他还要“反雍蔽”和“举贤能”;举贤能不难理解,反雍蔽是什么? 雍蔽是形容包围在国君身边,只会拍马屁说好话进谗言的小人,他们形成了“雍蔽”蒙蔽国君。 屈原以为对楚怀王忠诚,就能获得信任和重用;他认为改革有国君支持,就不用怕任何阻力。 开始时楚国势弱,面对秦国压力,楚怀王就重用屈原改革;但是,当楚国跟秦国变成好朋友,开始合作之后,楚怀王就看屈原不顺眼了。 一來,屈原反对跟秦国合作;二來, [vip_content_start] 屈原自许很有原则,得罪人多称呼人少。 《史记》里记载屈原一个故事,屈原奉命修订法令,上官大夫想要分功劳,屈原不肯。上官大夫气得就跟楚怀王说,屈原到处炫耀自己的本事,颁布法令的各项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 楚怀王听了很生气,就疏远屈原。懂的人都懂,如果不是屈原平常作派,已经惹了楚怀王不滿,区区这么一句谗言,就能起作用吗? 更不用说,各种改革措施都损害了权贵的利益。秦国也勾结这些权贵大臣,他们又跟楚怀王宠妃郑袖合作,不断进谗言攻击屈原。 改革,是很理想的;现实是,要改革,就是要割既得利益者的肉。 当权贵只想歌舞升平,享受统治权力和物质带來的好处,改革只能是喊爽而已,谁认真谁就输了。 这就是政治现实。 更別说,谁还敢公开指责包围国君身边的是小人,要反雍蔽,要清君侧?殊不知骂国君身边的人,跟直接骂国君是一样的。 这,注定了屈原的宿命。 今年端午节前夕,被视为改革派也一直高举改革大旗的拉菲茲,先输掉党选再宣布辞部长职。 或许是拉菲茲言行作风惹议才会败选,也或许是他党政表现缺佳才会败选…… 但,会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公正党已经执政,要兼顾各方利益,大局为重稳定至上,不再需要拉菲茲这种改革派? 或许,这也是改革派的宿命。
6月前
做老二的,就要懂得做老二。不懂得做老二?老大会和老三老四老五……联手给你上一堂课。 公正党署理主席拉菲茲可能也没想到,才三年的时间,一切就改变了。 2022年5月的公正党党选,拉菲茲率领他的团队经过激烈大战胜出,可谓风光十足。 拉菲茲不但打败“国王的人马”赛夫丁中选署理主席,他的团队在四个票选副主席拿下三个,20个票选中央理事拿下13个。 当时还没举行第15届大选,执政的国阵状态极猛又在柔佛州选大胜,在野的希盟却有些低迷;就连身为希盟共主的安华,也因领导不力威信大不如前。 支持者崇拜拉菲茲滔滔雄辩揭弊案的英姿,颂扬他运筹帷幄打选战的谋略,视他为重振公正党抗衡国阵的救世主。 拉菲茲在党內虽然是老二,但人气之旺声势之隆,是实实在在的大老二。 当年的全国代表大会,有一幕可说是经典。 拉菲茲直接批评安华及身边的人,不容许党內出现批评安华的声音;他也说调查显示安华的支持率在下降,因此新领导层不能只会拍马屁说好话。 拉菲茲甚至在大会公开说,他不会改变直话直说的作风,不会奉承和拍安华马屁,就算安华要“小气”也由得他小气。 换做你是安华,在大会被拉菲茲公开批评还说“小气”,又说你支持率下降,你会有什么反应? 安华是政治老手,他说自己不会小气,因为自己认识拉菲茲很久了,知道他很有才能,有才能的人提出的观点和批评,经常是让人头痛的。 安华也自嘲支持率下降,是自己已经老了,无力再吸引年轻人的支持。 他又赞扬拉菲茲,就算有些冒犯的言论,出发点都是好的;虽然拉菲茲表明对当官没兴趣,若自己当了首相一定会委任他当部长。 換做你是拉菲茲,才犯颜直谏赢得基层一片喝彩,结果领导不但不怪罪还公开赞扬你要重用你,你的心情是如何? 有些人,可能就飘了。拉菲茲有没有飘?不知道。 不论有没有飘,或许拉菲茲的字典里是没有“老二哲学”这词;更別说他是大老二,不觉得有需要缩头当不争出头的老二。 2022年大选后,国阵和希盟组成了团结政府,安华当了首相,拉菲茲也当了部长。 拉菲茲任部长时有诸多引发批评的言论和政策。但是,这次党选媒体爆出的,是党內基层抨击他“讲就漂亮做不漂亮”、高傲自负不待见人、得罪其他派系领袖及缺乏宽大气量胸怀等等的不滿情绪。 这,让人想起太平天国的故事: [vip_content_start] 太平天国里,老大是天王洪秀全,是最高领导;老二是东王杨秀清,执掌军政权力;他确实有能力,但有了权力人也飘了,连属下也橫着走了。 杨秀清为了一点小事,先后得罪韦昌辉、石达开、秦日纲与陈承瑢等等其他领袖;能得罪的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也得罪了,例如洪秀全。 洪秀全自称是上帝的第二个儿子,是耶穌的弟弟。他每次要下达命令,就会起乩说天兄耶穌附身,所说的话无人敢不听。 杨秀清更厉害了,你洪秀全是天兄下凡附身,我就直接上帝下凡,我是天父附身。 杨秀清这一招,让洪秀全很头痛,但他又不能揭穿,否则就等于说自己天兄附身也是假的了。 于是,杨秀清在天父附身时,公开指责洪秀全甚至打板子,他都乖乖受教,表现得一点都不小气。 洪秀全其实在等待机会,他下密旨叫众人一起除掉杨秀清。就算东王是大老二,当墙倒众人推时,一夜间就垮了。 天京经此一乱,太平天国的权位和政治利益重新洗牌,洪秀全是大赢家。 这就是历史,也是政治,更是人性。 做老二的,就要懂得做老二。不懂得做老二?老大会和老三老四老五……联手给你上一堂课。
7月前
虽然拉菲茲才48岁,虽然他曾备受看好是未來接班人选。但,现实是,当皇上还千秋鼎盛时,谁也別想接班人这回事。   不听话?那就活该要敲打敲打了。 这届公正党党选,处处透露出诡异,令到下个月的中央党选,选情也变得云波诡谲。 区部改选,有两处诡异。 首先,众多正副部长和国州议员在区部改选败选。 其中,吉隆坡武吉免登区部更诡异,因为莎拉斯瓦蒂是受委的全国副主席又是团结部副部长,结果败给一个普通党员。 再來,被视为署理主席拉菲茲派系的领袖,多人在区部改选失利。 据媒体统计,拉菲茲派系落马领袖包括天然资源部长聂纳兹米、能源及水务转型部副部长阿克玛还有其他至少6位国州议员。 个別国州议员在区部改选落败,还可以归于地方服务或派系因素,但这么多国州议员败选,就不太寻常;更何况,败选的还以拉菲茲派系人马居多…… 就难免让外界揣测公正党党选,是否应验了网络名言:防火防盗防太子? 虽然公正党区部改选结果,不会直接影响下个月中央党选;例如在区部败选的聂纳茲米,还是可以继续参选副主席竞选。 但是,区部改选会是党意和上意的风向指标,让各方揣测风向是否变了? 要知道,在2022年公正党选,最风光的不是无人挑战不战而胜的安华,而是拉菲茲。 当年署理主席之战,尽管安华站在赛夫丁背后,但拉菲茲还是胜了。 当时共17人竞选副主席,报道说亲拉菲茲的仅有5人,其他都是亲赛夫丁。 结果拉菲茲的派系拿下3席,即郑立慷、阿米努丁和聂纳茲米,赛夫丁派系仅阿米鲁丁中选;至于20席票选中委,报道更指拉菲茲派系拿下13席。 安华后來在委任党职上大玩平衡权术,多少也是有要压一压拉菲茲的作用。 这一届公正党改选,就更有意思了。 党內一号和二号开不开放竞选?当然,上届安华在一号都不战而胜,如今他贵为首相,一号开不开放竞选,结果都一样。 关键在二号署理主席职,如果开放竞选谁会再挑战拉菲茲?赛夫丁会再打署理吗?如果不是,又会是谁要挑战? 或许,不论二号署理主席职开不开放竞选,就算让拉菲茲继续当署理,公正党上下都有要敲打拉菲茲的意思了。 第一层敲打,就在副主席竞选。 目前有7名准候选人,热门人选除了寻求连任的4人即郑立慷、阿米努丁、聂纳茲米和阿米鲁丁,就数安华的女儿努鲁依莎了。 要让努鲁当选,就要从拉菲茲的人马中抽出一个空位。 第二层敲打,在 [vip_content_start] 接班人的名堂。 上届党选时,拉菲茲竞选署理主席职打出的旗号,用古代的话來说,就是“清君侧”。 他公开炮轰安华的身边人,指党内的问题不出在主席,而是主席身边的人。 拉菲茲要“清君侧”清掉君主身边的“奸佞”后,由自己來辅佐君主,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他做到了吗? 拉菲茲担任署理主席及经济部长以來,表现不尽如人意,还一如俱往的话多,惹來许多争议。 更让拉菲茲糟心的,安华都没表明几时要退位,也没钦点谁是接班人,可人们就迫不及待为署理主席贴上安华“接班人”标签。 拉菲茲在上届党选风光胜出后,这标签简直为他拉仇恨,让他成为箭靶。 事实上,过去到现在,公正党署理都没能成为主席的接班人;从詹德拉、赛胡先阿里及阿茲敏,都是如此。 尽管在安华服刑期间,阿茲敏一度被认为“太子监国”;但安华重掌权力后,两人就反目了。 说到底,原因可能是安华对权力缺乏安全感,不信任副手,也没有准备这么快要接班人。 安华的目标是下届大选后继续再担任首相。即使首相真的限任两届,到下下届大选时公正党至少还需要经过至少3次党选。 虽然拉菲茲才48岁,虽然他曾备受看好是未來接班人选。但,现实是,当皇上还千秋鼎盛时,谁也別想接班人这回事。 不听话?那就活该要敲打敲打了。
8月前
有议席可上阵、提供竞选经费和保住按柜金的得票;这三点,是多少马华领袖可望不可即的。 马华领袖陆续加入土团党,发生了什么事? 过去几个月陆续有马青领袖加入土团,如今连曾任廖中莱政治秘书的梁捷顺也宣布加入土团党。 为什么马华培养的年轻领袖陆续选择出走?是觉得党內没机会,或是觉得党没机会? 就算出走,为什么是选择土团党? 早在上届大选前,就有马华领袖退党加入土团党,例如资深的马华领袖汤木。 2022年大选时,国盟派汤木上阵八打灵再也国席,在六角战中败给希盟公正党的李健聪。 李健聪拿下8万3311票,排第二是汤木3万2736票。国阵马华周显达2万3253票,比汤木还低。 对比2022年和2018年大选这区成绩,希盟公正党和国阵马华的票数差別不大,显示两党基本盘都在。 但是,汤木在国盟旗帜下,就能在八打灵再也国席这选区拿下逾3万票。 曾听投身政治工作的朋友笑叹,还做什么服务呢?一进土团就能上阵,不用烦竞选经费,还拿比马华更多的票。 汤木的事迹,可能让不少马华领袖心旌摇摇。毕竟,有议席可上阵、提供竞选经费和保住按柜金的得票;这三点,是多少马华领袖可望不可即的。 尤其是团结政府旗下,希盟国阵继续合作,马华的议席、资源和得票空间会进一步压缩。 这情况下,土团党或也觉得,拉拢马华领袖加入再上阵是一门新招。 在金庸《笑傲江湖》小说里有一门功夫,就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吸星大法,就是吸收別人的內力为己所用,就武功修練而言,更是一条捷径。 政治上也是如此,不论是国州议员或政党领袖,都是在地方上耕耘日久,有一定知名度号召力的,也带着不少支持者。 直接拉拢这些人为已所用,就是政治上的吸星大法。 但是,吸星大法这门功夫,有问题。 任我行就说了,吸星大法神功有几个重大 [vip_content_start] 缺陷,“初时不觉,其后祸患却慢慢显露出来。那几年中我已然深明其患,知道若不及早补救,终有一日会得毒火焚身。那些吸取而来的他人功力,会突然反噬,吸来的功力愈多,反扑之力愈大。” 说的是武功,也说是政治。 这些拉拢过來的国州议员或政党领袖,未必个个遵号令听指挥,要嘛在党內添乱,不然就是又跳槽倒戈。 相对任我行要耗费大量功力來压制和消化吸來的內力,向问天的“吸功入地小法”就另有妙用。 向问天说,他这功夫是移花接木借力打力,把对方的內力导入地下,对手一发现內力源源外泄,就会大惊失色,以为遇上吸星妖法了。 他不用耗费功力來压制消化吸來的內力,而是顺势转移出去唬人,让別人手忙脚乱,自己也没损失。 如今,土团这一招就像“吸功入地小法”。 拉拢过來的原马华领袖是现身的,给个名堂给点经费让他们继续活动。除了表示土团是包容多元的政党吸引非马來人支持,也是把目标锁定在国阵。 只要能动搖马华军心,进一步削弱国阵在混合选区的战斗力;大选时再派他们上阵专攻混合选区,打不过希盟就专打国阵。 如果时來运转,要是能胜就当中头奖;打不过就当炮灰,反正自己也没耗费什么。 马华如此,可能下一个就轮到国大党了。 土团要拉拢国阵巫统,就从臂膀开始。
9月前
隆市政府内若确实有人意图移除中文字眼,其实也不令人意外,国内保守势力渗透各政党与层面。不要天真,公务员体系内不可能人人都是达祖丁教授。 行动党与马华针对茨厂街牌楼风波猛烈对呛。马华“曲线”指责政府意图移除牌楼中文字眼。 吉隆坡市政府澄清根本没有计划移除中文字眼后,行动党指责马华无中生有,炒作议题。 马华又反指行动党含血喷人,自我辩护称马华其实没有指责政府,而是针对吉隆坡小贩工会主席洪细弟揭露市政府意图移除中文字眼一事作出回应。 争议火花四溅。但牌楼中文字眼至今仍安然无恙,当然是最重要的,也使得两党的争议变得不太重要。 两党多年敌对,如今虽同样身处团结政府之中,不时爆发争议并不稀奇。只要两党护憝可以适可而止,不影响他们处理更重要的大事,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套用魏家祥(马来文)名言:“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牌楼争议,其实真的要看事实为何。茨厂街牌楼风波有三个可能的真相,背后也有三种值得留意的问题。 第一, 根本没人有移除中文字眼的意图。 如果洪细弟的爆料根本毫无根据,隆市政府根本没有计划移除中文字眼,那么行动党出动部长、副部长,以及各级领袖对魏家祥炮轰,其实就不显得过分。 马来西亚族群问题敏感,许多政客常利用种族议题炒作,尤其为自我族群扮演“受害人”角色,提出“他族”阴谋侵害我族,所以需要政客充当英雄。 “真主袜”在有心人炒作下,成了非穆斯林心肠歹毒,有意侮辱他人宗教的“大事”。“火腿”没有清楚标记,成了非穆斯林处心积虑,欺骗穆斯林进食宗教禁忌食品的邪恶企图。 在一些人眼中,别族都阴谋暗算,防不胜防。所幸,这种变态心理,多发生在国内保守势力,扭曲事实的炒作,在非穆斯林当中相当少见。 非穆斯林对议题的发声,更多是针对实际问题,有理有据,常常也是防御性的。 国内的开明马来人即便看在眼里,但也不便随意的声援。毕竟,保守势力一出征,被针对之对象的生活、生命与安全,都可以受到巨大影响。 常常与保守势力对抗的茜蒂卡欣,车子就曾被置放炸弹,警方至今都没能取缔涉案人士。 但在国内中立族群当中,非穆斯林如果始终保持理性据理力争,就得以获得他们在关键时刻,低调却至关重要的支持。 不以机关算尽的方式考虑,摆事实,讲道理,原本就是文明人应有的基本素质。 非穆斯林即使面对诸多实实在在的压迫,也不应该捏造事实,用污蔑他人来自我捍卫。 要不然,非穆斯林就变成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与那些无中生有,炒作宗教种族议题的保守派人士一般素质。 第二, 确实有人意图移除中文字眼。 隆市政府内若确实有人意移除中文字眼,其实也不令人意外,国内保守势力渗透各政党与层面。不要天真,公务员体系内不可能人人都是达祖丁教授。 这种现实是结构性的。国阵执政多年,种族思维早已根深蒂固。 换掉政府,整个公务员系统就能一夕变开明?天方夜谭。 但如果真的有人意图移除牌楼中文字眼,为何最后无法成事? 洪细弟在原是普天同庆的马华新春活动报忧不报喜,充分体现高度的忧患意识。 据说洪是在去年就接收到“内幕消息”,今天移除牌楼中文字眼没有成事,会不会是洪去年就已经在内部对此事件积极斡旋? 如果是,那么的确应该在新春活动公告天下,让人们对洪的积极争取,以及挫败马来极端势力的辉煌战果加以隆重喝彩。 但如果洪其实在得知震撼性的内幕后依然“静静”。最痛恨人家”静静“的马华,回过神来可能就会将炮口对向洪,因为她没有反应、知情不报,过了很久才来告知马华。 话说回来,如果隆市政局有核心人物意图拆除牌楼中文字眼,最后却无法行事,这说明内部也有 [vip_content_start] 势力旗鼓相当的人物反对拆除。甚至,反对移除中文字眼的一方获得最终胜利。 如果真相真的是有核心人物一开始就意图移除中文字眼,最后不让其得逞的人物与势力,就是让事件产生良好结果的无名英雄。当然,这可能根本不是人物或势力,而是一套机制与法规。 这个无名英雄,显然不是今天才知道所谓移除中文字眼意图的马华,也不是今天才反驳马华的行动党。 第三, 移除中文字眼的“建议”存在,不过却是来自无关紧要的小咖。 严格来说,这种可能性可视为上述第二项的变体。确实有人提出过这样的建议,但提议者只是影响力有限的个人或群体,仅属他们的“个人意见”。 如此,移除牌楼中文字眼最终毫无发展,就很合理。不懂法规以及原则的小咖,有所建议当然是其言论自由。但隆市政局不予理会,反而凸显其专业,或者顾及议题的敏感性。 如果真相如此,洪细弟的新春发言,不过是整体上提醒华裔,保守势力依然存在,华人要防范他们势力坐大,属于一般性呼吁。这当然是说出一些人尽皆知的事实而已。 不过,洪要求马华和团结政府协助保住牌楼中文,就让意思出现荒腔走调的结果。在现场的马华领袖既然被洪点名,当然要有所回应。 如果马华的现场回应,以及魏家祥的文告给人以下种种印象:“牌楼中文字眼已经移除”、“牌楼中文字眼危在旦夕”、“昌明政府容不下三个华文字“,那就乖离事实了。 马华是否真的有意误导华人,以一个小咖被彻底否定掉的“个人意见”放大成希盟在打压华人文化的印象,这只有马华自身可以百分百确定。 不过,如果结合晚近种种举措,抨击团结政府,甚至看起来在为国盟助攻的背景下,敌对政党往这方面指责,恐怕也会有不少人相信。 既然如此,马华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斩钉截铁,明确声明绝无意指团结政府在此事上打压华人文化,反之,肯定吉隆坡市政府的妥善处理,如此风波便可平息。
9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