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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一切终于回归稀松平常。 当家中二老身体某个器官功能衰退到了不得不入院接受手术时,我和我弟深刻地感受到时光正碾碎我们一切的自以为是,自以为只要我们心态年轻,我们就真的如孩童时期那般可以永久地依赖父母,父母也依旧如记忆中的那般强壮,殊不知一次比一次精密的身体检查报告,早已逐步撕破了我们自小顶着的那把父母为我们撑起的伞。 这次轮到家中老大——我爸。他从4月因为脚痛,先看了普通西医,西医查不出病因只说是身体机能老化。之后,我爸就用遍各种偏方,擦药酒,自制草药到泰国各种药酒都擦了一遍,还是无济于事,只能往跌打、拔罐等中医方向寻求答案。每次看了某人推荐的“神医”回来后,他就像是买乐透那样抱着希望,望明日醒来就能好转,但一天天过去后,又恢复原样。他的脚又肿又疼,走路时两个脚板已经不能贴到地面。看着他又拐又跳的背影,我们的心好像也感应到痛楚,总是酸酸的。 直到某一天,他晚上疼到睡不着,白天也不太愿意走路,甚至连平日早上到茶餐室与友人聊八卦的日常活动也放弃了,我们便知道他的情况很不妙。当他几乎全天都躺在客厅的躺椅上,看着我们出门、回家,同一个屋檐下,好像有了两个世界,我们在一个自转24小时的地球,他却在自转周期27天的月球,于我们而言,他静止了。 那天,我原本出门参加聚会,途中经过一间药局,突然意识到我爸可能需要用到拐杖,于是将车调头,那里的员工介绍我可折叠拐杖时,我毫不犹豫地买下。或者说,我无路可退地买下了,为父亲买拐杖的我像是跨过了一个槛,而这个槛的另一端是父亲年老的光景。我又驾车回家,给了他拐杖,妈妈在旁说,这是不要紧的事情,不用特地回来。我是知道的,只是想着如果能帮助他减少痛苦的时间,我这特地驱车回来的几分钟又有多麻烦? 最终我们还是往私人医院寻求希望。原本只是咨询,看看如何医治,医生却因呼吸缓慢,氧气不足为由,强行留下父亲。在毫无准备下,他入院了。这时,我们才知道我爸不单是脚出了问题,心脏也有毛病。无论如何医院有24小时的医疗服务,比起之前像无头苍蝇那般去寻求民间传说的“神医”,我们总算放心了一些。经历了打针、输液、吸氧等治疗程序后,我爸在使用拐杖的情况下,可以慢慢走路了。那天接他出院后,他迫不及待拨电给开餐厅的友人,点了一堆住院吃不到的食物。大家就像是一起成功克服了一个难关,那份兴奋之情让回家的路瞬间成了光明大道。 手术前的关心像座大山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脚又肿了。经过辗转介绍,这次我们到了政府医院。做了一次精细检查后,医生很快就诊断出病因,宣布我爸必须及时做手术。当我们都在思考之前那间私人医院是不是只在治标,延误治疗时,这位医生就指出了我爸脚肿的情况已有了4个月之久,言下之意责备我们太迟求医了。听到这些话,我们都很在意,因为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们见了一个又一个医生,一个希望升起又熄灭了,现在再一个希望升起。只是没想到,看医生也是靠缘分的。 接下来是一阵又一阵的慌乱。手术前,我妈的手机不停地响,亲戚朋友见我爸多日早上没有出现在新村的茶餐室后,就打来询问。一些就说要注意什么,让原本焦虑的心更焦虑;一些就说早知道就该怎么样,让原本自责的人更自责……反正在还没进行手术前,我们就已经被这些关心压得喘不过气。等到第一次手术结束,医生来检查后,又宣布需要再做一次手术,我们像坐过山车,还没安放好上次悬着的心,瞬间又来到更高的位置。 这次住了10天,出院当天,完成一系列手续后,我们载父亲回家时已经是午夜时分。这次回家的路是黑漆漆的,我爸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急着吃这个那个。一路上大家也没说什么,可能是累了,也可能经过了一连串失序的日常后,终于明白睡在自己床上的幸福。对于身为照顾者的我们而言,更是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每日考虑下班后要先回家还是先去医院了! 现在离出院已过了一周,我们还在观察父亲的复原状况,心中大石还未完全卸下,但至少父亲如今和我们过着同样节奏的生活,早上我们出门工作,他便去邻近的茶餐室喝早茶,晚上全家一起吃晚餐……这些小日子稀松平常,但在家人渐渐老去之后,也是珍贵非凡啊。
1星期前
2月前
我至今仍无法确定,Ah Lek这个名称的来由,是不是国语的adik?尽管发音稍有差异,但是意义却是一样。难道老一辈人发音不准,把adik误叫为Ah Lek?(就像Jambu传到台湾,竟然变成莲雾)我们跟友族小孩子谈话,习惯叫他们adik。在他们家里,家长也习惯以adik称呼比较幼小的孩子。客家人称呼弟弟则是“老泰”或“阿泰”。 Ah Lek原本是我二哥的乳名,后来三哥出生了,家人把乳名让给了三哥。当我出生的时候,家人又把乳名让给我,两个哥哥先后恢复原名。妹妹出生之后,我还是叫Ah Lek,家人再也改不了口。家人和亲戚都不叫我的原名,甚至我的弟弟和妹妹都叫我的乳名,从不叫我四哥。唯有大陆的亲戚,不知道我的乳名,他们习惯叫我“阿隆”。 我把Ah Lek翻译成阿乐。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做人必须乐观,天塌下来当被盖。若是只译成“阿弟”,少了这一层的含义,何况阿弟的称呼太普遍,在我们童年年代,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叫阿弟或阿妹的。话说回来,做弟弟的,自小有哥哥罩住,倒不是坏事。小学时代,我的二哥在校园还有点势力,他告诉我,若有人欺负,可以报上他的名堂。不过,那时极少校园霸凌的事件,学校还是相当安全的地方,我也不必逢人就说我是某某人的弟弟。 三哥大我两岁,我是他的跟班。那时星期六小学只上半天,我未到入学的年龄,某个星期六上午,我一大早就跟三哥去学校。那个年代,似乎没有幼儿园,我是以弟弟的身分混入校园。周围都是穿着校服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当时只有我穿便服,显得格格不入。在课室内,我静静地坐在三哥身后的空位子。与三哥一起坐着的男生叫安发,屡屡回头逗我讲话,我不敢应他,怕老师骂。后来安发果然被老师训了一顿。他不敢回头,但是过了一会,又转过头向我扮鬼脸。放学后,三哥带我坐巴士去三哩巴刹,到父亲的冰饮摊档帮忙洗碗,也顺便去理发。我到现在还不明白,老师们怎么允许还未入学的孩子在班上旁听?他们心胸宽阔,有教无类,不忍心拒绝一个渴望上课的小朋友。 三哥读完六年级就休学,正式成为父亲冰饮摊的助手。我上了中学,功课繁忙,不必去摊档帮忙,每天有零用钱花,反观三哥一整天帮忙父亲,在开始阶段没领酬劳,后来看到其他小贩的帮手都领薪水,他才鼓起勇气向父亲要工资。趁学校假期我到摊档帮忙,担任三哥的助手,他交代我做比较简单的工作,如收拾杯子。收摊的时候,他对我的表现还满意,从零钱中拿五毛钱给我,算是那天的工资。有了零用钱,隔天下午,我去马路对面的乐士戏院看电影。那是童年时代一大享受。 年终假期正是水果季节,各种热带水果上市,如榴梿、朗萨、红毛丹、山竹等。我在住家附近的路旁摆档卖红毛丹,那是来自贫穷家庭的孩子赚钱机会。开始的时候,我还怕遇到熟人,被人嘲笑,后来我豁出去——我自力更生,又不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何必怕人说三道四?当我把赚到的钱交给父亲,心中有点激动。三哥那时还在三哩卖冰饮,陪我卖红毛丹的是我的小弟。我从伙计的身分转为摊主,担起比较重要的任务,那一个长假,我过得很充实。 抬头欣赏蓝天胸怀豁达开朗 上了中学,没有任何一个哥哥与我同校,我在新的环境中学习独立。首先我必须学习结交新朋友。新的学校都是讲福建话的同学,来自乡区的我,平时讲客家话,不讲福建话,只好以华语跟他们沟通。中学以英语为教学媒介,那时我的英文程度极差,在课堂上跟老师沟通,鸡同鸭讲,发生了不少糗事。我痛定思痛,认真学习,后来才渐渐进步。中学毕业后,我在独中教了两年书,后来才申请进入师范学院。毕业后我在内陆学校执教,负责教中五班级,学生只比我小几岁,俨然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们虽是新手老师,学生却非常尊敬我们,而且与我们保持亲密如家人的关系。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持续了许多年,即使退休之后,我依然与部分学子保持联系。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是我在预备班教导的名句精华。当我们彼此称兄道弟,学会互相包容、尊重,关系更加密切。我也崇尚儒家思想“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是孟子所提倡“推己及人”的仁爱精神。在师范学院我信了耶稣,初到教会,听到彼此称呼弟兄姐妹,还不大习惯。耶稣提倡的“爱你的仇敌”,不仅化敌为友,更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家人。祂说:“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弟兄姐妹和母亲了。”家庭成员不只局限于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而是扩展到更广泛的范围,那是基督教的博爱精神。 我热爱大自然,只要天气晴朗,一抬头即可欣赏美丽纯净的蓝天。蓝天,从未划下疆界,限制鸟儿飞翔的范围。我们若像小鸟飞出自己的小格局,从高处鸟瞰大地,视野宽阔,胸怀变得豁达开朗。古人徒步登山,为寄情山水,或开拓视野,或磨练意志;在登山的行列中,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流传千古。 我胸无古人大志,攀上人生的小山岗,怡然自得。光阴荏苒,曾几何时,我已列入银发一族,尽管我的家人还是如此称呼我,当年的Ah Lek已经渐行渐远。时间不为我们停留,我们是过河之卒,已无退路。沐浴在夕阳余晖,任晚风轻柔地把我稀疏的头发梳出睿智,让笑声在时光的幽谷回荡……
2月前
2月前
台剧《两个爸爸》有一幕,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男主角的父亲唐伯伯,从家人手中拿到一把儿子家的钥匙。他凝视着手中的钥匙,沉默片刻,才轻声地说:“忽然觉得,拿到一把回家的钥匙,有回家的感觉。” 第一次看这部剧时,我还在念小学。当时的我感触并不大,纯粹觉得那把钥匙对唐伯伯而言,不仅是一把开门的工具,更是一种迟来的归属感,被儿子家人接纳之余,还有“我随时可以回家”的肯定。 后来,不管是影视剧还是小说,总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一个人把钥匙交到另一个人手里,这不仅象征着信任与重视,更意味着一种无声的牵绊。这一幕常见于情侣之间,也常见于家人之间。 直到中学我才发现,原来其他同学都有一把自己家里的钥匙。 “若家里没人,谁开门给你?”我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这让我对“自己家的钥匙”有了全新的感悟,与故事中演绎的截然不同。 我从小就没有随身携带钥匙的习惯,不是没有钥匙,而是没有必要。因为无论身在何处、何时归来,家里总会有人等我回家,替我开门。 晚上10点之后,阿公阿嬷会从梦中醒来,边叨叨絮絮,边为我拉开嘎吱作响的木门。回外婆家时,我总是站在铁门外,等待外婆踩着缓慢的步伐,亲自打开那沉重的锁头。连续几日在外州拍摄节目深夜归来,是我妈听见车声,第一时间来开门。因拍摄短片第一次凌晨4点回家,是我爸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发出叩门声。 一扇门的守候 到异国念书,开始独立生活后,每次出门前,我总要再三确认宿舍钥匙是否在背包里、口袋里,我不安地反复检查,就怕自己被挡在门外。工作后也依然如此——刚准备踏出宿舍门口之际,赫然发现忘了带钥匙,于是连忙刹车,返回房间取钥匙;或者临时找不着钥匙,可自己上一秒明明才见着,结果翻箱倒柜后,钥匙竟然在背包的小格子里安然地躺着。这些情景已见多不怪,也记不清到底上演了几次。 原来,从前不曾经历这些手忙脚乱,是因为有人默默为我守住回家的路。 而如今,我手里依然没有那把打开家门的钥匙。因为我知道,依然有人在车站等我,载我回家。依然有人替我留着家门外的那盏灯。依然有人听见我的脚步声就来开门。
2月前
3月前
3月前
4月前
5月前
5月前
那天,我与许久未见的老友相约茶叙。我们来到琳琅满目的路边摊,我不假思索地去买了烧鸡翼和炸鸡。 其实,我并不特别想吃这些食物,这些也不是我平日会主动点的小吃。那一刻,我只是希望餐桌上除了茶杯外,还能有几样美食点缀,让聚会显得更有气氛,不至于太空洞。而为朋友点的食物,自然更不会斤斤计较。对我来说,朋友难得来一次,肯跟我坐下来喝茶吃饭,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只要他能吃得开心、聊得尽兴,那点付出真的不算什么。 另一次,是哥哥带着家人和阿姨来怡保,我们约在晚上一起吃饭。我也一样带他们到热闹的路边摊,烧鱼、沙爹、炸五香肉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我又一次“豪爽”地点了沙爹和烧鱼,两盘菜花去了我60块钱,再加上5杯饮料25块和我自己的一碟炒粿条9块,差不多整整100块钱就这样“飞”了出去。 100块钱,平日里勉强可以支撑我一个星期的个人伙食费,可在那一刻,我却丝毫没有心疼。我不断地点菜,只因心里一个念头:要招待家人,绝不能失礼,绝不能让他们觉得随便。难得他们一起来,我当然想他们吃好一点、舒服一点,也让我自己安心一点。 请家人吃饭十分值得 那一晚,我不但没觉得贵,反而感到十分值得。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看着他们享受美食、谈笑风生,那种温馨与快乐几乎溢出空气。我甚至希望用多点菜、多些饮料,把这顿饭拉长一点,再多留住几分钟的团聚时光。那笔花费,换来的不是满足口腹,而是一种关系的联结感,是情感的回馈。 这两次经历让我明白,有些“不假思索的消费”,其实并非冲动或浪费,而是承载着深厚的情感与人际的维系。我们愿意花钱,是因为我们在乎;我们愿意请客,是因为对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当我们在乎一顿饭是否得体、是否让人开心,愿意为亲情友情付出时,价格自然退居其次。那份因为爱,因为连结而生的满足感,才是最丰厚的回报。 它提醒我,消费的本质,不仅是物质的交换,更是情感的表达与关系的滋养。
5月前
6月前
6月前
6月前
6月前
经营有机果园的叔叔送来了两梳香蕉,是一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香蕉绿中带黄,饱满肥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香,仿佛还带着田野的气息。原本打算每天取两根,与燕麦和坚果搭配成健康早餐,让这份新鲜的甜美得以细水长流。 然而,天气的炎热远超预期。仅隔一天,香蕉便迅速熟透,果皮转为金黄,部分甚至泛起褐斑,似乎在催促人们尽快品尝。这或许正是热带水果独有的特性——热烈而不容等待。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熟成,我决定顺应变化,让香蕉在厨房里焕发新的生命力。 取几根完全熟透的香蕉,剥皮切片,轻裹上一层薄薄的面糊,放入七成热的油锅中炸至金黄酥脆。一时间,香气弥漫,炸香蕉糕跃然眼前——外层香脆,内里绵密柔软,伴随着浓郁的果香,每一口都是满满的满足,让人忍不住一块接一块地品尝。 再佐以一口醇厚浓郁的咖啡乌,味觉瞬间化作一台时光机,将我带回老家的饭桌前。母亲手握筷子熟练地翻动着锅中的炸香蕉糕,香气四溢,热气氤氲。这些可不是普通的香蕉,而是母亲亲手栽种的阿瓦蕉(Pisang Awak),我们习惯称炸糕蕉,这种香蕉口感扎实,甜度适中,炸后香气更为浓郁。一家人围坐桌前,天南地北地闲聊,母亲总是不忘叮嘱:“别急着吃,等凉一点,别烫着喉咙,待会发炎了可不好。”那熟悉的味道,那份简单却珍贵的幸福,至今仍温暖人心。 香气充盈整间屋子 翌日,剩余的香蕉也完全熟透,果皮尾端逐渐变黑、发干。这一次,我决定换一种做法——将香蕉果肉彻底捣烂,打入一颗鸡蛋,撒上适量面粉,再加上一小撮盐,搅拌成浓稠的香蕉糊。随后,一勺一勺地舀入热油中炸至鼓起金黄,香气瞬间充盈整个屋子。炸香蕉丸(Kuih Kolot)就这样诞生了。 这熟悉的香味,又一次将我拉回了童年的厨房。清晨的微光中,祖母坐在后门前的自制小木凳上,那粗糙布满皱纹、微熏黑的双手,轻轻剥开长满黑斑的自家香蕉,一刀一刀地在砧板上剁碎果肉,再交给母亲调成香蕉糊,炸出一颗颗金黄喷香的香蕉丸。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手捧一杯咖啡乌,轻啜一口,咬下一颗炸得外酥里软的香蕉丸,简单的早餐,满载着家的温度。 这场意外的熟成,虽打乱了原有的计划,却带给我一场味觉的回忆之旅。炸香蕉糕的香脆、炸香蕉丸的绵密,都是母亲和祖母的亲身传教,都承载着过往的温情记忆。从母亲炸的香蕉糕,到祖母剁碎香蕉的画面,每一道熟悉的味道,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幸福。 香蕉或许无法等待时间,但味觉的记忆,却能让时光停驻。那一口甜美,既是对童年的回味,也是生活中最温柔的馈赠。而生活中的温暖也是随着时间而沉淀,就像熟成的香蕉一样。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