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容貌

2天前
2月前
20年前的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不确定,一直在埋怨老天每一年都在开我玩笑。容貌对青春期的女生是多么的重要,我却在这个时候患上一个奇葩的病“Bell’s Palsy”(贝尔氏麻痺症)。左边的脸瘫痪,从此我不想笑了,自信没了,更别谈交友!简直就是想封闭自己,与世隔绝。我也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为家人背了黑锅。 这个心结一直在心里,直到去年才解开。去年的观察渐渐令我明白,做人要有三好,才心安理得。因果是存在的。 3年前误打误撞去申请政府的“grant”。幸运的通关与紧接着的免费曝光率,让我感受到仿佛被幸运之神眷顾。我体会到时时装备自已的重要,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我也不再计较我的不幸过去,反而对自己的口才有信心。我还大胆的设了在45岁前要去挑战TED舞台的目标! 母亲的脚痛自MCO以来都没好过,看到她久站后疼痛的样子真是无能为力。医生的建议是除了动手术别无他法,手术后也未必能完全康复。现在又被眼科医生说她的眼压增加了,唯有动手术才可以解决。不过这个医生的建议我不赞同,我妈的高龄是个考虑的因素。这不仅让我体会什么是人老了器官不中用,也是面镜子让我时时刻刻反问自已,我如何度过我的老年。 2023年给了我很多第一次 我怂恿自己花6000块,订约了牵线搭桥的活动。因为厌倦了个人生活,想去挑战亲密关系。我从一个保守的宅女转换成社交圈的活跃分子。在一次朋友的生日派对,我敢敢拿着麦克风唱歌,真是生平第一次! 我很讨厌总喜欢埋怨的人。可是身边总被他们围绕着,无论工作、家庭,他们不仅给了我满满的负能量,还把我的心情推到谷底。要如何放下呢?远离他们是没可能的,开导他们更是不可能。 其实自己最轻松的时候应该是在慈济的“i.didik”活动。我用马来文给小学生授课,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我从中学会了如何与陌生人互动,互相关怀,还有幸能为社会的弱势群体奉献。短暂远离狗咬狗的办公文化,是另外一种心情调节。 写了这么多,终于了解自己原来有那么多东西是放不下的。要我从中选出一个最想放下的事,真的无从下手啊!2023年给了我很多第一次——第一次唱卡拉OK、第一次以轮椅带母亲去旅行、第一次站在Bank Negara Malaysia的讲台、第一次去征婚……真是不枉此年啊!
4月前
在越南度过岁末跨年回来的第二天,我就接收到一个新年大礼——面瘫! 清早醒来,觉得浑身的不舒服。睡睡醒醒,直到朝阳照暖了整个房间,我才懒洋洋地起身。习惯性的站在镜子前面照一照,居然发现唇角往右边上扬!这一照彻彻底底把自己照醒了! 我问两个儿子有没有觉得我的嘴唇有什么不对劲,小儿子瞄了一眼还幽默地说:“旅行回来变得漂亮了!”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急忙上谷歌寻找有关面瘫的症状。列出来的症状如:耳朵痛、眼歪、眼睑震颤、脸部麻痹……这些症状都没有。用了早点,我又睡了个觉。中午醒来,嘴唇歪斜更明显了!左边的嘴唇有麻痹感觉。吃东西舌头也开始感觉异于平常。儿子马上打电话给他们任医的哥哥,他要求拍一个依照他指示做脸部动作的视频给他看。 得到的结论是:Bell Palsy,“贝尔”面瘫。 接着下来,依照他的指示立刻到医院的紧急部门挂诊。那天是周末,儿子没有上班,由他的同事望诊。 我发现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脸部状况急转直下。左边的法令纹消失了,左额的抬头纹也不见了,光滑得和右边成了强烈的对比。嘴角往右上扬得更明显了。左眼睑无法闭合,眼睛干涩造成眼泪一直往外淌。 医生的诊断是面部神经受细菌感染,我开始服用高剂量的类固醇药物来控制病情。第二天,做了眼睛和耳鼻喉检查,都没有大碍,显然不是耳朵受细菌感染。 第四天我开始做物理治疗。治疗师借了一个神经振动器给我带回家,方便我在家可以直接做。我像个听话的学生,定时做震动神经线的物理治疗,然后再做治疗师教导的脸部运动。从开始的微微紧张到平心静气接受的现在,一切仿佛在预料中到来。我知道自己必须和这张不完美得近乎丑丑的容貌共存一段日子。 每天起来对着镜子看着失控的脸庞——左眼睑下垂、鼻翼向右倾、人中向右移位最少10度。刷牙时,水会从盖不紧的左口角流出来。是一边完全不受控制的脸呵!如果复制这两边脸再个别加以凑合,该是何等不同的两张脸啊!这样不寻常的遭遇,居然也让我亲身体验到了! 没归位的嘴角也能吹口哨 面瘫的这段期间,看着书本或报刊,不到5分钟,眼球瞬间干涩流泪,视线开始模糊,无法正常阅读,我只能用听觉来填满闲暇的时间。朋友发送给我蒋勋老师主讲的红楼梦青年版系列的优管、洪兰老师有关脑部的讲座,之前没有时间听,都在这个时候边做物理治疗边听完的,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儿子说,这病症只会越来越好,不会往坏的情况发展下去的。妹妹给我捎来了身边患面瘫朋友复原的资讯,女儿工作百忙中也不时打电话来加油打气。外子不厌其烦地医院复诊往返接送,增加了我求好的心愿。我每天拍照、记录病况的进展。哪怕只是一丝小小的变化,都是鼓舞我信心的希望。能望得到尽头曙光的日子,就变得一点都不苦了。 第10天喝水能稍微受控制了。第20天额头的抬头纹回来了、法令纹开始显现、人中稍微回位,眼睛能撑得比较开,只是依然泪眼迷蒙。走笔至此,面瘫至今已经有6个星期了。除了眼睛不时要流出泪水,嘴角虽然还没有完全归位,却能吹出不算很清晰的口哨声。 我知道我的冬天总有一天会结束,而春天就在不远处。届时回首,我应该会感慨自己居然演了一出“变脸”的戏。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