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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

经常被妹妹调侃,又再买布、买线、买拉链、买橡皮筋,储物箱里还有存货,你又再有杀到,没放过。 每当我路过布庄,或者市集里的布摊时,总会不假思索地选购一块布,1米、2米或3米,满怀兴奋地把战利品带回家去,挤进储物箱里,甚至把它忘记。猛然间,心血来潮,突然想起这些布,我才把布拿出,裁剪后,缝成枕头套、抱枕套、床单、环保袋,之后,又在继续买布,继续把布塞进储物箱。 以前的老妇人总喜欢向人家索取一些碎布,把碎布剪成三角形,拼成正方形,再缝制成百衲被,给孙子们铺上万家传递来的温暖。如今人家买成衣,普通人家的家里很少有碎布了。我却把买回来完好的几块布,剪成相同的几何形,再拼凑成百衲被,给自己使用,也赠送给亲友。 路过裁缝用品商家,即使手头上的线还没用完,我也会买一捆线回去收藏,以致收藏的线五颜六色,可媲美裁缝师的线筒。拉链买回来了,我把它塞进储物箱里,甚至把它忘到一干二净,需要更换拉链时,我就到店里买了两条拉链,用了一条,另一条塞进储物箱里,年底大扫除时,整理储物箱,才发现里边有很多条拉链。至于橡皮筋,我也不放过,买了一米,又一米,宽度不同的橡皮筋,把它们挤进储物箱里。幸好我记得这些橡皮筋,当裤子里的橡皮筋没有弹性时,这些橡皮筋就可派上用场。 我这不可思议的消费概念,已深深地嵌入我的脑海里,几乎不能自拔。
4月前
读小学期间,有时晚上妈妈会约同住在隔壁的表婶一起去半山芭大街的布庄选购花布,我总要跟着去。买布做衣服本是女人家的事,我这个“男人老狗”(当时仍是“小狗”)跟去干嘛呢?只因我知道她们过后一定会顺路去附近的为食街买东西吃,所以想去“黐餐”吃宵夜…… 如今的小姐太太如想添置衣,随时可到服装店选购,试穿觉得合身舒适,就即时买下,简单省事。但在几十年前,一般女性都是到布庄挑选图案漂亮的花布,购买几码,拿去给裁缝师量身做新衣,或者亲自动手用“胜家针车”DIY缝制。 我读小学期间,有时晚上妈妈会约同住在隔壁的表婶一起去半山芭大街的布庄选购花布,我总要跟着去。买布做衣服本是女人家的事,我这个“男人老狗”(当时仍是“小狗”)跟去干嘛呢?只因我知道她们过后一定会顺路去附近的为食街买东西吃,所以想去“黐餐”吃宵夜。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却是“馋子(不是‘才子’)之意不在布”,只想到吃!其实我很怕嗅到布庄里那股浓浓的布疋气味,令人呼吸很不顺畅,但为了过后能去为食街打牙祭,只好死忍!忍一时之气,有美食丰收! 五六十年代,从为食街入口处至半山芭十字路口交通灯前那十来间店铺中,布庄就占了3间,招牌是益生、万泰兴、万泰隆。那时的“歌丽美花布”很畅销,因为它是丽的呼声“电话猜歌游戏”的广告赞助商,大家整天听到陈美光唱:“你爱歌丽美,我爱歌丽美……”除非是聋子才不晓得它的大名。各种绫罗绸缎中,我常听我妈提到一种罗叫“杜都罗”,不知是否她买来缝制其“阿妈仔衫裤”的那种布料。她选中合心水的花布时,就叫店员剪几码给她。只见店员张开锋利的剪刀凑到布上向前一推,好像毫不费力就把那幅布整整齐齐的剪了下来。 [vip_content_start] 我最记得有幅花布绘有“采茶扑蝶”男女公仔的图样,分几款颜色,表婶买了一款送给我二姐,我妈就缝制成一套连身裙给二姐穿。那个年代的人也许会觉得这很漂亮,但如今新一代审美眼光有别,若把大大个公仔图样穿在身上,或许会认为“又娘又土”了! 我小学毕业后转入英文中学读预备班,班上有个同学ChinKwang Ching(中文好像叫陈广祯),原来是万泰兴布庄东主的儿子。他身材高大,粗壮如牛,外号“Buffalo”。他说本想参加学校的童军组织,但被老爸泼冷水,说他“食咗两粒黄豆就想做神仙”,只好打消此念头,我便是从他口中学会了这句俗语。有同学把他的名字和店铺编成粤语歌仔唱来调笑他:“ChinKwangChing,万泰兴;兴头兴手兴脚趾,娶个老婆丁丫二,娶个老婆卖咸鱼!”(注:“丁丫二”是癫癫丧丧不大正常是意思,“丁丫”源自马来话“tengah”,指半生不熟;“二”则读如“烂赌二”的“椅”音。) 80年代初《上海滩》的主题曲十分流行,有次我心血来潮,依着“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的旋律随便哼哼,竟然误打误撞“随口噏”以粤语唱成:“万泰兴,万泰隆,仲有益生三间布庄……”倒也颇为顺口。可惜这3间印象深刻的布庄现已结业很久,而我与ChinKwang Ching也失去联系五十多年了,不知他现在可好?
2年前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