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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图

3月前
心电图是最常见的心脏检查。在外行人眼中,心电图看起来只是一连串由波形组成的图表,但对医生而言,这些波形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可能隐藏着心脏异常的线索,必须靠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临床经验才能够判读出来。 心脏内科医生中,有一群人的专长是电生理学(Electrophysiology),他们被比喻为心脏专科里的电工,对分析心电图和心律不整问题特别在行。 2025年3月,欧洲有一场心电图比赛,马来西亚是10强中唯一的亚洲国家,由心脏内科医生徐尉胜、王优颖和林律宇代表参赛,与欧洲各国“读心术”专家一较高下。 报道:本刊 梁慧颖 图:受访者提供 以前还在当实习医生时,徐尉胜有一次跟着顾问医生去巡房,前辈当场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觉得用什么方法能最快速掌握病人的健康状况?” 徐尉胜回答:“验血”。他当时的想法是,只要把病人的血液样本送到化验室,医生就能透过血液分析报告了解病人的身体状况。 然而,前辈说不对,理由是验血不比心电图快,心电图当场做,当场就能大致知道病人的状况。而验血呢,从抽血、送检到报告出炉,过程可能会折腾一两个小时,而这段时间可能恰恰是治疗的关键时机。 徐尉胜听了后觉得前辈的话很有道理,他说:“从那时起,我就对心电图产生了兴趣。” 3位臭味相投的心脏内科医生 徐尉胜是雪州沙登医院心脏中心的医生,2025年初,他和同事王优颖医生和沙巴伊丽莎白女皇医院二院的林律宇医生,一起到奥地利维也纳参加第五届青年心电图比赛,马来西亚是参赛国中唯一的亚洲国家,我国首相夫人拿督斯里旺阿兹莎还特意发文祝贺他们。 这三位医生的共同点除了是心脏内科医生,他们还同样对心脏电生理学(英文简称EP)这个领域有着浓厚兴趣。用徐尉胜的话来说,他们是“臭味相投”,所以他们很早以前就已彼此认识。 心脏内科医生也分“水管工”与“电工” 一般民众或许对电生理学这个领域不太了解,因为讲到心脏病,许多人往往只知道心脏血管阻塞,需要“通波仔”或“搭桥”来改善心肌血流。但心脏的问题未必是血管阻塞,有可能是心律不整,例如心跳长期异常快速或异常缓慢。 心脏就像人体发电机,靠电路的传导令心肌收缩与舒张。当协调心跳的电信号不能正常工作,病人通常就需要做电生理学检查,以找出心脏传导系统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而治疗方法除了吃药以外,还有消融术(Ablation)、植入式心脏除颤器(ICD)、心脏起搏器(Pacemaker)等。 王优颖譬喻,解决心脏血管阻塞问题的医生就像通水管的水管工,而纠正心律不整问题的医生就好比电工。在我国卫生部医院的心脏中心,“水管工”和“电工”的分野不是很明确,所以像简单的通波仔(冠状动脉成形术),他和其他两位医生都会做,但因为他们的专长是电生理学,所以他们往往对判读心电图,还有做电生理学的检查会更加在行。 然而在很多的其他国家,“水管工”和“电工”的界线其实很清楚。林律宇听印尼和越南的同行说,在他们的国家,“做Angiogram(冠状动脉造影)的医生就做Angiogram,他们不会装起搏器,也不会装ICD。相反的,如果他们是电生理学专家,他们就不做Angiogram的。” 电生理学专家占心脏内科少数 目前马来西亚心脏内科医生中,擅长解决血管堵塞问题的人占多数,心脏电生理学专家只占少数,徐尉胜估计全国不超过50位,而全职专攻电生理学的医生更是只有个位数。 他说,电生理学专家占少数的原因跟医疗需求有关,因为到心脏中心求诊的病人,多数都是心血管阻塞,只有少数病人是心脏电路出了问题。目前他在医院医治的病人,也是心血管阻塞的病人居多,心律不整的病人仅占少数。 这也难怪病人一般只知道什么是血管阻塞,对心脏短路则不甚清楚。王优颖说,为了让心律不整的病人容易理解他们的病情和治疗方案,医生通常会用通俗讲法跟病人讲解,“例如消融术,我们往往会说‘烧掉它’。病人听了觉得很奇怪,可是我们真的是用热能(射频消融)来治疗心律不整。” 另一种情况是植入心脏起搏器,林律宇说:“我们通常会跟病人讲我们要装电池,因为起搏器确实好像小型电池,靠它来调节病人的心跳。” 必须“快、狠、准” 作为心脏内科医生,他们在医院最常跑动的地方有三个:病房、门诊部和导管实验室(Cath Lab)。 导管实验室是诊断和治疗的地方,医生使用细长的导管进入病人体内,进行冠状动脉造影、植入心脏起搏器等治疗程序。王优颖说,如果是简单的程序,通常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比较复杂的可能需要四五个小时。 虽然内科医生的治疗程序不同于外科医生操刀的心脏直视手术那样侵入性强,可是任何程序都存有风险,即便概率只有1%。万一病人心脏骤停,医生的抢救工作真的是分秒必争,因此徐尉胜说,心脏科医生在临床上没有犯错的空间,“我们必须快、狠、准。” 代表我国站上欧洲舞台 心电图是心脏电生理学最基本的诊断工具,用于测量和记录心跳产生的电讯号,帮助医生诊断心律不整、心肌梗塞等问题。2025年初,徐尉胜、王优颖和林律宇一起到维也纳,参加欧洲心脏学会(ESC)旗下欧洲心律学会(EHRA)举办的第五届青年心电图比赛,获得全场第六名。 这个比赛的赛制挺有意思:任何人其实都可以报名参加线上的初赛,最后由平均分数最高的前10个国家晋级至欧洲的现场比赛。每个入围国家的代表,则是各国得分最高的前3名参赛者。不过,这里头有一个条件,即3位参赛者必须全数答应亲自到欧洲比赛,只要其中一人弃权,整组人就会丧失资格。 主办单位对参赛者的身分保密,徐尉胜和王优颖由于是同事,因此他们很早就知道彼此入围,但一直不知道第三位入围者是谁,他们担心这位第三人若不答应去欧洲参赛,马来西亚就组不成队。直到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惊喜得知,这位第三人是远在南中国海另一端的林律宇,至此马来西亚总算组队成功。 事实上,马来西亚2024年就已经入围前10名,可惜这一年组不成队,所以严格来讲,今年是马来西亚第一次到欧洲参加这项心电图比赛。 今年的比赛,10强国家是克罗地亚、西班牙、意大利、匈牙利、法国、德国、捷克、波兰和瑞士,马来西亚是唯一的亚洲国家。3位医生深感使命在身,因为王优颖说,在比赛现场,不是所有人都认识马来西亚,主办单位甚至一度错把马来西亚国旗放倒反。尽管他们最终未能挤入三甲,但能够入围10强让更多人注意到马来西亚,他们已甚觉光荣。 他们要特别感谢所有参加初赛的马来西亚人,因为要不是大家很给力把马来西亚的平均分数拉高,他们未必有机会到欧洲参赛。从侧面来看,这也反映马来西亚人在判读心电图方面的整体水平很不错。 AI能提供辅助 但不会取代 比起特别擅长识别模式的人工智能,医生在判读心电图上有没有可能被人工智能比下去? “AI判读心电图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徐尉胜说:“它不是未来,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我相信它未来还会进化。” 近年他每次参加医学研讨会,与会者都会探讨人工智能在心电图上的应用,而他也确实觉得人工智能的精准度越来越惊人。可是他想问大家:“你会完全相信AI吗?”他认为,人工智能多精准都好,病人还是会希望从医生口中知道答案。换言之,“AI能够辅助医生,但它不会取代医生。” 不只是知识和技术 虽然科技不断进步,但是要成为心脏内科医生,依然必须踏踏实实走上一段漫长且艰辛的旅程。从医学系五六年的学习开始,接着经历两年的实习,到投入四年的内科训练,再经历又一个四年的心脏内科训练,这条路不只是知识和技术的积累,更是耐力及毅力的考验。 林律宇说:“这条路说实在的,并不像电视剧所呈现的那么美好。很多人带着错误的期待进入这个领域,却在中途感到撑不下去,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其中一种不切实际的期待,是以为当医生一定能够赚大钱。林律宇提醒年轻人,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如果只是为了赚钱,就不应该读医学系。 “选择医学系应该是因为对医学有真正的热爱,不是为了追逐名利,也不是为了满足父母的期待,否则这条路很难走得长远。” 更多【教育导航】: 柔佛偏乡学校培民华小,创意与科技相结合 摆脱微小困境 关于建筑这一行,听他们怎么说 从无到有的饥饿8小时自办营 冀望传承饥饿30精神
5月前
在这百物上涨的期间,握着手中的5令吉,正想着在经济饭的摊位可以选哪几样菜肴时,不经意想起生活中的一页。 2019年大学实习结束后回到家乡,原以为可以在家乡找一份工作后,开启工作生涯的全新篇章。岂料,疫情的来袭把一切计划都打乱,因此居家工作的那段日子,身体似乎也在微微抗议。 在那段时常闷在家里的日子,血氧仪成为囊中物。而我,就在那时候发现自己的心跳频率和家人有着巨大的区别。我的心跳频率往往高过正常的血氧指数,超过100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心脏日日这样剧烈地跳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偶然想起大学时期在大学诊所看病,一位马来女医师细心地发现我的颈项有点肿胀,于是替我抽血、验血。报告出炉后,证实是亚临床甲状腺功能减退症(subclinical hyperthyroidism),因不算严重,也没再进行后续检查。就这样,我担心是大学老毛病复发,甚至变得更严重,便决定到离家15分钟路程外的Klink Kesihatan求诊。 当时疫情严峻,需要先在应用程式预约看病时间。抵达诊所后,接待处人员询问病情。当他听见jantung berdebar pantas的时候,脸上有丝错愕,并让我缴付1令吉的费用,还给了一张专属的看诊卡片。接着,我上楼等待医生。测完体重身高以及血压,医生耐心地询问各项症状,再给了我抽血以及复诊的日期。 空腹抽血的早晨,医疗人员娴熟地寻找血管,插针,抽出血。抽血完全免费,抽完后直接回家即可。复诊那一天,另一位医生分析验血报告,表示和甲状腺疾病无关,于是安排我照心电图。同一日,我就照了心电图再找医生。医生看了看心电图,表示或许和心理疾病有关,就在病历上写着mild anxiety,建议我到另一个部门改善心率。后来不定期的周五,我便到unit bimbingan dan kaunseling kerjaya报到。那一次,依旧仅缴付1令吉。 重拾对生活的美好 后来到辅导处报到的日子,一共是3次,3次共缴付3令吉。辅导员都会教我如何呼吸,若是呼吸太浅,也会造成心脏须跳动得更快,如同接到了神圣的任务,激动不已。除了调整呼吸,辅导员也试图为我找出焦虑的源头,并建议我睡前聆听轻音乐,让身体放松,平复心跳。 除了辅导及建议,辅导员也让我重拾彩色笔,为图案上色。当时的我,睁开眼就是预备教材、批改功课、预备幻灯片,甚至做梦也想着还未批改的作业,种种压力如同石头迎面砸向我。上色时,除了重拾专注力,还可以抛开杂念,沉淀心情。到了第3次,辅导员准许我discharge,并一再提醒我注意事项。 过了好久好久,我的心脏终于不再像个好动的孩子,而能放缓脚步慢慢欣赏沿途的风景。那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不过我始终忘不了整个过程我仅缴付了5令吉。手中的5令吉,好像也只够选择眼前的荷包蛋、羊角豆还有鸡丁,还有白饭。 这些5次的1令吉,不断提醒我这个国家虽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在公共医疗这方面,却是这5令吉让我重拾对生活的美好,以及五彩缤纷……
2年前
发现我心律不整的是老大。那年他负笈英国学医归来。在他学医的生涯里,妈妈常常就是他动不动就可以拿来当病人的临床对象。 心律不整本来就没有明显的任何病痛症状,在缺乏这类医学知识的青春岁月里,或许这个病灶原本就在我体内窥伺许久,它其实是有给我提示的:在职场争分夺秒完成任务时会有心悸现象,但都会归咎当天喝的一杯咖啡;带领团队参赛一路赛程中的心跳噗通加速,我也认为是追求胜利的反应;每次在极度疲累下睡着会突然被胸口的透不过气惊醒,我也当是睡觉姿势不良所导致。 我从来没去在乎所有的不适,依然意气风发地追求生活职场的完美。人啊,真的是要经历一次彻底的痛击,才能顿悟不完美才是完美! 那一个周末,我记得连续工作了好几个小时,连电脑屏幕也提醒我开机工作10个小时了。拉开窗帘,原来外头已经是漆黑的夜幕了,才惊觉肚子极饿,匆匆剖开一个木瓜,一面吃着一面检查刚完成的会议报告,竟不自觉地把整个木瓜吃完了! 才洗漱完毕准备就寝,突然胃里一股翻动,我冲向马桶呕个天翻地覆,接着双手开始麻痹僵硬,天旋地转…… 真诚地向心致歉 我迷糊中就被送上救护车,然后就是眼直直地望着白色天花板,任医护人员给我进行一系列的救治。待一切缓和下来,每个来巡视写报告的医生都很惊讶地问我,为何吃了整个木瓜?木瓜就这样无端端成了罪魁祸首。 心脏的用心良苦提示又再次被忽视。 直到老大学成归来,给我进行一段长时间的诊断观察,我才开始正视自己这颗被完美主义折腾得快要衰竭的心,也敬畏周围许多让人措手不及就猝死的年轻生命案例。就这样,我开始积极展开一系列的病情追踪,开始穿戴霍尔特氏动态心电图监测仪,进行心脏造影,心电图…… 最后,我被推进手术室进行心脏室性早搏射频消融术。 原来一直伴随我的心悸,心律不整,透不过气,都是因为心室里的某个细胞电不稳定,导致心跳无法规律,可怜的心脏被这种乱象弄得好疲倦,心开始肿,心脏射血也渐渐无力。 身边认识我的友人都很惊讶,因为在大家眼中,我就是一个热爱工作和运动的人,每天都在勤练瑜伽怎么还会患上早搏呢? 我形容这一切就有如:屋子里头有电线短路了,就得马上修理,这和你每天勤力吸尘打扫是无关的。 现在术后最美好的时光,就是按着手腕静听自己规律有力的脉搏跳动。我真诚地向心致歉,承诺从今往后会好好地呵护它,好好地爱自己。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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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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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