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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

上次见到身上有红色斑块的英俊真菌甲虫(注),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今天遇到的这只甲虫,体长约2厘米,背部黑色且光亮。它的翅鞘上各有两枚显眼的黄斑块,斑块宛如镶嵌在两颗黑亮的宝石上。这只美丽簇菌甲科昆虫,其特征一目了然。 我对昆虫的了解仅限于浅尝辄止,尚无机会深入研究,对于英俊真菌甲虫,我从读过的杂志上了解到,它是一种喜欢生活在潮湿环境中的昆虫,以真菌为食。它们对生态系统有益,只出现在富含真菌、分解循环活跃的区域。 自从看过那只有红色斑块的甲虫,我便念念不忘。有些朋友,或许一生只会见上一两次面,之后便再无相遇的机会。一些昆虫亦然,能遇见的几率微乎其微,唯有在恰当的时间与地点,才能有幸和它们短暂交汇。 想像昆虫之间的互动 今天能与这只虫子邂逅,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最初,它栖息在长满蘑菇的腐木上。在乳白色的蘑菇群中,那几枚黄色斑块尤为鲜明,我一眼便发现了它。我举起手机,蹑手蹑脚地靠近。它似乎察觉到我,迅速爬上附近的一片叶子。阳光穿过叶间缝隙晒落,映在它光滑的甲壳上。随着光线微微流转,那耀眼的黄色斑块散发出莹莹光泽。我按下快门,开始一帧一帧地记录它的身影。它则在叶子上缓缓爬动,丝毫不慌张,始终没有飞离。 那一刻,我不禁猜想,它的出现是否是为了与我相簿里的红斑块甲虫组成一对。或许,夜深人静时,它们会喁喁私语—— 红斑块甲虫轻轻振动翅膀,低声说道:“你英俊,我美丽,咱们这样的组合,简直是天作之合。” 黄斑块甲虫转动触角,缓缓回应:“没错,你美得耀眼,我帅得夺目。咱俩一起努力,用身上的色彩呈现大自然最动人的颜色,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丽!” 翻看照片,我不知道照片里的英俊真菌甲虫们会以什么方式互相沟通。从小,我就爱替昆虫编写对话,这个习惯至今未改。望着它们定格的身影,我忍不住天马行空地想像它们之间的互动:或许是它们无声地交流,或许是彼此传递某些讯息。这些虚构的情景让我不禁思索,既然我能通过虚构的对话赋予它们努力生活的意义,那我自己呢?是否应该像它们一样,认真过好每一天,让生命变得更加充实和有价值。 依我看,无论是色彩缤纷还是沉稳内敛的昆虫,它们各有其独特的精彩之处,同样耀眼,同样美丽。与它们相遇并短暂相处的时刻,总能让我满心欢喜。如今的我,经历了无数风雨,仍能信心满满地走进幽深的山林,漫步荒凉的郊野,徜徉在长满红树的宁静河畔,或踏足浓密的草丛间,看着那些来自不同科系、不知从何而来的昆虫。而手握手机,追逐那些小生命的身影,将它们拍照留念,然后开始思考生命中的种种可能与不可能,成为了我继续前行的动力。 大自然的每一次惊鸿一瞥的瞬间,虽短暂,却能触动我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让人领悟到生命中那些微小却真实的美好。这种感受,对我而言,格外深刻。借着与这只小虫相遇的契机,我希望以后的日子,能继续探索更多曼妙多姿的生命形态,感受大自然脉搏的无限魅力。 那么,你呢,是否有想过,找一个机会,与一只虫子不期相遇,让你重新审视生活的本质?
7月前
纽西兰旅行回来一年后,所有我想写的相关散记终于完成。有种了却一桩闷在胸口已久的心事之感。有多少人阅读我其实不太在意,因为在这个影像大于文字的时代,纪行书写早已落入幽微的角落,我的老派坚持纯粹是来自上个世纪的个人习惯——自得其乐的写字与记录。 实际一点的旅伴还是好奇追问,到底有多少人点进这些文章。从部落格的后台数据得知,平均每一篇大概有100上下的点阅数,“所以25篇的话就累积了约2500笔。”旅伴开始统计,“你花了四、五个月的时间才收获了两千多笔点击率,现代人花个5分钟剪辑一个60秒的短影片,随时就能获得百万观看,你的时间收支非常不平衡。”旅伴无情总结。 那倒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若论曝光量和能见度,我煞费苦心写下的落落长内容绝对不及短影音平台上声光特效满载的旅游短片,能瞧见人时地物的实际样貌,对于即将出行的旅人或是单纯打发时间的观众而言都更加具体明确。 反观阅读一篇游记,读的未必是景点资讯或游玩攻略,很多时候是笔者主观的感想体悟,甚至另一种境界是借景抒情,借物感怀,那么期待获得一点旅地情报的人将不是主要受众,“谁要读一个陌生人的出游心情?”会有这样的声音。 于是我向来把自己的书写定位在个人记录的目的。既非作家,也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旅游达人,顶多在整理旅途文字方面有些心得——这么多年写下来,不断地去芜存菁,也大致懂得该怎么看待一场旅行之于文字的亲疏关系。 也许是因为我个人非常爱读旅游文学,不知觉间鹦鹉学舌地自己也试图写起来。出社会工作后,第一趟自助旅行飞往台湾,我记得当年那个稚嫩的青年在飞机上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笔记本书写,望着圆圆舷窗外的云海,有些强说愁地写下了初初作为旅人所体会到的驿动情愁。 后来,无论是工作出差还是私人行旅,飞出去的机会多了,眼界也愈发开阔。我仍旧不厌其烦地将每一趟旅次记述成文,以我未曾意识到、如今回望却感佩良多的坚持写到今天。记得俄国旅游作家柯林施伯龙(Colin Thubron)说过:“有些时候,早在我们跨出第一步之前,旅行就已经开始了。”出发前的期许、旅途中的印证、归来后的反思绵延了我对一个旅程的观察周期,因而我的旅行总是分成两趟:一趟实际行脚,一趟纸上回顾。 像我热爱的旅记作家锺文音、余秋雨、舒国治、胡晴舫……他们或许并非被归类为旅游作家,却极之擅长将行走他方后的经验织成朴实饱满的文章。作为一名普通读者,一位平庸旅客,阅读这些文字总让我沉缓的心灵蠢动起来,会忍不住在自己的房间冀望远方,或是升起也想要提笔描绘自身出走版图的欲望,像大航海时代的拓荒者,鼓舞了后世后代的人跟着奔赴地平线的彼端。 告诫自己别走向流水账 每一次的创作我都在反复追问、辩证,眼下的文字是否流于俗套,或是过于肤浅,是否足够博观约取,拥有旅游文学的格调。我总是不断告诫自己,别走向流水账的独角戏,应当更大胆地往内叩问,或是以观察者之眼向外凝视。 可一旦我开始写下来,我意识到我同时也在用一个独立的旅人身分,为我脚下的世界钉下偏颇的注解,如波兰作家奥尔嘉·朵卡萩(Olga Tokarczuk)说过:“旅行书写将变成一种浩劫,描写某个地点就像使用它——会损坏、掉色、边缘模糊,甚至消失。” 网络影视时代,世界早已失去了往昔的神秘魅力,只要愿意,我们足不出户也能切身感受站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孤绝,或是一边窝在暗无天日的杂乱房间里,一边神游到纸醉金迷的拉斯维加斯。影像比文字更接近一双眼睛,也更快扼杀掉我们向往一地的嫩苗。 或许正是如此,我才会朝旅游文学的旁推侧引靠拢。如果说世界势必会被无远弗届的网络狠狠开膛破肚,无所遁形,躲在文字背后或只能延缓而无法终止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失落,在失去描摹所见所闻的动力以前,我仍想仿拟我所崇敬的作家,也给自己的历程写成一篇篇过时但浪漫的游记。
11月前
1年前
我不是重仪式感的人,不过每当看见候鸟迁来、北风吹,夜间天气逐渐转凉,难免还是有一年过去的感触。 这一年来,我差不多每两个月外出考察一趟,其余的日子几乎天天呆在家,对着电脑工作。通常一个星期只开车外出一次,去采购生活物资。最近我连脚车也不常骑,不过每天早上和下午我都会去散步或跑步,每回走两公里半,希望能消除坐久的不适。 久而久之,住宅区里散步的人,大概都认得。仔细一想,才发现曾经也常散步的人,不知不觉少了两三位;新加入散步行列的人,也有好一些。如果他们向我举手问好,我也会点头回笑。但要是他们走过来和想交谈,我会紧张。 我没查过社恐是什么情况,若单从字面上来看,我或多或少是。比如收到陌生人寄来电邮,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来消化,还要鼓起一点儿勇气才能回复。所以相较之下,我更喜欢走在马来住宅区那一段路。一来那里靠近稻田,绿意盎然,鸟儿和猫儿也多,二来友族同胞打起招呼特别友善,却鲜少会走近与我闲聊。 于是比起过去,我的生活圈子又缩小了一些,除了家人和工作,常联络的人,就只有一位爱耍剑且剑术高超的前辈高人。 今年,稻田的一角又被填上了土,或将建盖新的住宅。田中的高压电塔上,曾有一对黑翅鸢(Black-shouldered Kite)在塔上筑巢,可惜结果又像往年的黑翅鸢一样,经常想驱赶飞到电塔上的一只只乌鸦,却总是被“鸦多数众”的给打败。直到10月初北方进入秋季,迁徙游隼(Peregrine Falcon)再度来到,才让它们转移了目标,偶尔也驱赶游隼。今年飞来的游隼共有2只,有时成双出现,有时单一出没,不知是否与往年看到的是同样的两只……(阅读全文) 更多相关文章: 吴咏駩/好心做坏事 吴咏駩/睡莲芬芳美丽的致死陷阱 吴咏駩/海扇近在浅海吴咏駩 吴咏駩/蜂鸟鹰蛾与切叶蜂
2年前
我不是重仪式感的人,不过每当看见候鸟迁来、北风吹,夜间天气逐渐转凉,难免还是有一年过去的感触。 这一年来,我差不多每两个月外出考察一趟,其余的日子几乎天天呆在家,对着电脑工作。通常一个星期只开车外出一次,去采购生活物资。最近我连脚车也不常骑,不过每天早上和下午我都会去散步或跑步,每回走两公里半,希望能消除坐久的不适。 久而久之,住宅区里散步的人,大概都认得。仔细一想,才发现曾经也常散步的人,不知不觉少了两三位;新加入散步行列的人,也有好一些。如果他们向我举手问好,我也会点头回笑。但要是他们走过来和想交谈,我会紧张。 我没查过社恐是什么情况,若单从字面上来看,我或多或少是。比如收到陌生人寄来电邮,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来消化,还要鼓起一点儿勇气才能回复。所以相较之下,我更喜欢走在马来住宅区那一段路。一来那里靠近稻田,绿意盎然,鸟儿和猫儿也多,二来友族同胞打起招呼特别友善,却鲜少会走近与我闲聊。 于是比起过去,我的生活圈子又缩小了一些,除了家人和工作,常联络的人,就只有一位爱耍剑且剑术高超的前辈高人。 今年,稻田的一角又被填上了土,或将建盖新的住宅。田中的高压电塔上,曾有一对黑翅鸢(Black-shouldered Kite)在塔上筑巢,可惜结果又像往年的黑翅鸢一样,经常想驱赶飞到电塔上的一只只乌鸦,却总是被“鸦多数众”的给打败。直到10月初北方进入秋季,迁徙游隼(Peregrine Falcon)再度来到,才让它们转移了目标,偶尔也驱赶游隼。今年飞来的游隼共有2只,有时成双出现,有时单一出没,不知是否与往年看到的是同样的两只。 [vip_content_start] 住宅区里公寓高高的天花板角落,破了一个洞,要是我早上散步出门得早,天亮时就有机会能见一两只仓鸮(Barn Owl)站在洞口边。年末大雨过后的傍晚,荒地里低洼处的蕨类丛里,通常躲着成群的黑蒙西氏小雨蛙(Microhyla heymonsi)“嘚嘚哒哒”叫。间中往往掺杂一些巴氏小雨蛙(Microhyla butleri)的“kuek kuek”声、亚洲锦蛙(Kaloula pulchra)牛哞般的叫声。 今年我又种了9棵树苗。不过1棵5年前栽种的香灰莉木,在4个月前也突然倒下,其中1棵我新栽种的大蒲桃,后来也死去。今年里栽种树苗之中,有5棵我是趁着11月雨季到来才种下的,其中3棵种在海边的填海区,1棵种在田边住宅区的防洪池旁。另外有1棵,我趁着我家街角那所中学周末没人,偷偷地把它种在学校后门的校篱外,与大垃圾桶之间的空地上。种好后,我还狡猾地在小树上挂上一个小名牌,写着树名Pokok Mempat和学名Cratoxylum formosum。希望给它这个“身分证”,能保全它不被警卫或校工给拔掉。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得很快,没太多惊喜或缤纷色彩,一年又过去。偶尔在外考察的那一个星期,虽然居住环境和生活规律与在家时不同,但一日之中有很多时间还是耗在找吃、步行、盥洗、洗衣和休息睡觉。所以我经常想,人生即使再精彩,大概也逃不过生活基本需求的五指山。只不过要在这五指山内耍什么花样,就得看个人既有的命运和对生活的要求。若不与人互相比较、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那么生活是缤纷多彩或是黑白淡泊,其实都无所谓,自己高兴、甘心,觉得不枉此生就好。 3件事与期许 有些人喜欢效仿名人生活,或跟随名人的人生观和思想,仿佛名人的道理就是正确的。然而从古至今,世界名人众多,他们各个对人生的看法其实并不一致,甚至相反。比如在中国古代圣人之中,老子和孔子的思想就相距甚远,可是两人竟同时都被我们极度推崇,还真是奇怪。 也许大家选择自己所心仪的“名人思想”,不过只是在反应出自己原本的心意。所谓以他们来做榜样,不过是给自己的选择找个名人来撑腰,挂上他们的品牌标签,并借用他们的名气让自己变得更有气质。 未来这一年,我给自己的生活定下了三个大方向。第一,保持身体健康,希望自己能时时警惕以健康为重。第二,要有足够收入以维持基本生活,这对我来说是比较难掌握的。第三,把时间多留给我心里觉得重要的人。 在此附上几张风景照,祝大家2024年顺风顺水,自在地走在想要的道路上。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