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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院

3月前
4月前
5月前
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我的家乡班卒是一个相当热闹的小镇,人口相当多,年轻人也不少。那些年橡胶有价,许多人从事割胶工作,带动小镇的经济,各行各业都相当火红,所以娱乐事业也能够生存。 当时,班卒有一所其他小镇没有的戏院,戏院名叫“观众”,混凝土砖瓦,是那个时候当地最宏伟美观的建筑物。那年代电视刚面世而未普及,而且电视节目乏善可陈,要看电影就只好去戏院了。 戏票是30仙。现代人一定不敢相信30仙就能看一场电影,但那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可是并非人人可以享受到这种娱乐,对他们来说,30仙也是一笔钱,不能随便花掉。 像我这样的初中生,就不舍得花这一笔钱了。我想看戏就必须央求进入戏院的成人带着我进去,如果他同意的话。因此我经常去戏院碰运气,希望有人可以带我进场,如果没有人带,等电影放映后,我就只好回家去。 虽然我经常无法进入戏院看戏,不过在戏院前方的墙上看那些海报和剧照,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再说,我还可以一边看海报和剧照,一边聆听戏院播放的歌曲。 我记得,每次放映英文电影时,戏院就会播放英文歌曲。也许戏院收藏的黑胶唱片不多,所以我听到的歌曲来来去去都是那几首。听久了,都耳熟能详,我也能随口哼唱几句。 一甲子过去了,至今我还记得两首我格外熟悉,也特别喜欢的歌曲——Bobby Vinton唱〈Roses are Red〉和〈Rain, Rain, Go Away〉。 尤其〈Rain, Rain, Go Away〉,我更是百听不厌,即使不看歌词,我也能够唱出: I can still remember / when you move in next door I brought you some chocolate / from the corner candy store When it started raining / you started crying, too. That was the first time; I sang this song to you…… 从此以后,每当我听到这首〈Rain, Rain, Go Away〉或〈Roses are Red〉时,总会忆起那些年守候在戏院前,期待有成人带我进场看戏的情景。 虽然失望的时候多,但我还是怀念那个岁月静好的时代。
5月前
6月前
7月前
7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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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前
9月前
9月前
10月前
10月前
文冬的老戏院曾是这座小镇最璀璨的文化符号,也承载着一代人的青春与回忆。这里曾拥有多达6间戏院,每一间戏院都见证了文冬人生活的变迁。最早的两间电影院,中山戏院和东青戏院是那个年代重要的聚会场所。中山戏院设在文冬华人大会堂内,旁边的那条小巷,依旧保留着古老的街道名牌——Wayang Street,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昔日的繁华。 东青戏院位于市区,前面是友联巴士车站,旁边有保记茶室和中央巴士车站,方便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入。那时,街道挤满了摊贩,热气腾腾的粉档、粥档,还有浓香四溢的红豆水档,只需两三角钱,便能享用一碗红豆水配上酥脆的油炸鬼,这样的简单滋味曾是无数观影人的幸福伴侣。每当夜幕降临,人们手捧小食,兴奋地排队等着买票,期待走进那银幕的世界。 作为文冬人,电影曾经是我们生活中最重要的娱乐消遣。小时候,我和姐姐常常去看电影,姐姐偏爱东青戏院的爱情片,由谢贤、嘉玲主演的文艺片深受她的喜爱。然而年幼的我对爱情无感,便选择到中山戏院看两部合拍的电影,一张票能看两部片,内容或许不甚理解,但看电影的热闹气氛总让我感到满足。 那时的戏院不仅是观看电影的场所,更是文冬人社交生活的中心。对于小镇上的年轻人来说,戏院是约会的好去处,灯光昏黄的影院成了无数恋情的见证者。男孩手中拿着从摊贩那里买来的零食,带着心仪的女孩走进影院,看着银幕上谢贤与嘉玲的浪漫爱情,台下的他们也暗自心动。而对于乡下人来说,走进戏院,走进电影的世界,不仅是一次娱乐,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文冬的戏院仿佛是一扇通向外界的窗口,那些在田间地头辛苦劳作的人们通过银幕,窥见了远方繁华的城市、异国的风情,甚至是从未见过的雪山与草原。电影让他们在短暂的时间里忘却了劳作的疲惫,沉浸在故事的情节中,仿佛自己也成了银幕上的一部分。无论是《苦儿流浪记》里的艰辛旅程,还是《三笑姻缘》中的喜怒哀乐,都深深打动着观众的心弦。 那时的票价虽然不高,但对于乡下人来说,看电影依然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票价从3号位4角钱到1号位1元不等,但人们愿意为了这一场视觉与情感的盛宴支付这笔“奢侈”的费用。每逢周末,戏院门口总是排满了长龙,观众急切地期待着进入那个梦幻般的世界。当卖座大片上映,戏院更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热闹的气氛蔓延到街头巷尾。 后来新建了4间戏院 文冬后来新建了4间戏院,丽宫戏院、丽都戏院、国泰戏院和丽士戏院。丽宫戏院位于友联世界旅店旁,取代了旧时的东青戏院;丽都戏院则位于市中心,与丽宫相邻。国泰戏院位于公园对面,而丽士戏院(银星)则在公教中学旁。这些戏院延续了文冬人对于电影的热爱。国泰戏院放映的《负心的人》、《三笑姻缘》等影片,更是吸引了无数观众。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电视机的普及、录像带的兴起逐渐削弱了戏院的地位。曾经熙熙攘攘的文冬电影院,最终也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丽宫戏院后来被改造成同发超市的货仓,丽都戏院则成为了同发超级市场的所在地。国泰戏院被拆除后,金星广场在其原址上拔地而起,环球超市曾在广场内一度繁荣,但最终也难逃关闭的命运。丽士戏院早已停业,戏院旁的街道也不再如往昔般热闹。 文冬的电影院曾陪伴了无数人的青春岁月,它不仅是娱乐消遣的地方,更是乡下人生活中重要的精神寄托。随着电视机的普及,录像带再后来的网络的盛行,昔日辉煌的戏院逐渐变得冷清。曾经辉煌一时的文冬电影院,终究无法抵挡潮流的冲击,一个个关闭,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那些关于电影的欢笑与泪水,渐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回忆,成为小镇的传奇。然而戏院却让小镇的居民们在电影的光影中暂时逃离现实,拥抱梦境。 它们曾带给文冬人的欢笑与泪水,仍在许多人的记忆中熠熠生辉。那些光影流转的岁月,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一个文冬人的心中,成为了无声的怀念与追忆。
12月前
1年前
本地导演张吉安新戏《五月雪》因以五一三为题材,刚上映就引起讨论。《五月雪》的情节并不复杂,分上下两篇进行。五月雪,意指六月飞霜。雪即是血(因此雪字被染红)。上篇主要有两个场景,两点一线串联一系列事件:大华戏院、毗邻神庙的戏班。 5月事发时,大华正在播戏,戏班正在唱戏,电影《五月雪》则是第三幕墙,容纳两者,建构故事。 下篇,则讲述多年后两个受害者家属于乱葬岗偶见。 拿督公在戏里经常出现。但凡对拿督信仰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拿督其实是糅合了华巫色彩的信仰——很多拿督公都保留着生前的马来名字。他们大多是巫裔死后被封的土地神(然而这是和他们原教义抵触的)。片里普度信徒,乩童收华裔子弟为义子的拿督、戏台前被斩首的拿督像、极乐寺山脚下的民宅拿督、万芳到了半山芭时拜的路边拿督,是南洋拿督群像,是无所不在的拿督们,也是尚未捅破的宗教间的薄膜(或宗教间融合?) 然而,即使进入庞大的诸神体系,戏里的拿督依然是碾压一方的地方势力。半山芭嘛嘛档旁的拿督神龛外那尊地理位置略低的笑佛、笑佛底下位置更低的关公,导演用一路拉下来的运动镜头叙述了这点。 骚动初歇时大华戏院前的骑象苏丹,则是一种主权的宣读。戏里没有当年扫射群众的军人,只有魔幻写实手法呈现下的《马来纪年》苏丹阴魂,短剑依然锋利。 我最爱戏班后部那场戏。灯亮起,原来藏起了这么多人。戏里众人心心念念而无法获得蓝登记,却在寻找铁盒时落下一本蓝色中华民国护照。“蓝色的”。这句台词已经明显不过。在这里,颜色是政治暴力。 戏班后的娘惹对女儿说,“事情过了我立即把你转去华小”,那是种族关系开始被撕裂的证明? 镜头下藏着无数细节 与此同时,戏院那边妹妹爬上戏院天台看着烟硝,有人说不合理。其实旧式戏院确实备有设备让人爬上天台,以方便画师绘制海报。以前的电影海报都是手绘,这一点有出现在商晚筠的小说〈疲倦的马〉里。 低视角下军用卡车滴淌的黑油,则与我听过的传闻极其神似。我岳母在双溪毛糯有位闺蜜,长期住在乱葬岗附近。根据她的描述,在那个悲惨的日子里,半夜曾来了数辆军用卡车,有人将沾满黑油与血迹的人形包裹拖上山,挖坑草草埋就。立碑时许多死者的死亡日期都雷同,但不是13,而是欲盖弥彰的18号。这些,是戏外的细节了。或曰野史。 其他尚有不少细节。如长镜头的运营(这部片的节奏较慢)、如酬神戏时台上的老虎交融着传统马蓉乐(内容为苛政猛虎)、如唱戏时忽然出现交叠的祈祷声、如大华里《狼牙国王》(当年国父编剧的戏)及《负心的人》,这些都是符码与意象。看一遍恐无法全盘领会。 《五月雪》以真人真事改编而成。我听说过当晚躲过浩劫的幸存者,有躲在野外,躲在店里,自然也有躲在戏班的。 吉安导演曾和我说过一个故事,他曾在乱葬岗底遇到罹难者家属,称找了很久才找到那座小山上埋葬的亲人。年轻一代可能无法感受当年那种冲击,可是对一些人而言,他们没有走出来,也没办法走出来。 毕竟还有一些受害者至今是渺无音讯的。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