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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台

记得当年第一眼看到它时,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一张书桌。从正面看,四个柜脚是蛮特别又古典,从侧面看,上半部是斜的。直到先生一拉下斜面板,才发觉到它竟然是可以放平的书桌!这样的设计的确是特别、而且节省空间。 工作期间,通常是晚上和周末才会用到这张书桌。无论是备课、准备教材、写建议书或写文献等,这张书桌总是默默地让我把有关的书籍、笔记本电脑、文具等往它台面摆。没有它,无法想像该坐在哪里备课或完成那些文书工作?一年又一年,这张工作台的默默贡献是外人所不知的。除了付出,它也从不计较我没曾问一问它会否“累了”。任何时候,只要一打开斜面板,它就提供最佳台面让我工作。 据先生说,他一出生不久就有了这张书桌,是当年公公请他熟悉的木匠师傅设计及做的。当年公公是学校督学,除了注重孩子们的教育,还特地请木匠师傅设计一张特别的书桌,是否也“隐藏”着他对后代子孙的寄望就不得而知了。六七十年代的马来西亚只有那几所大学,公公能让4个女儿都读到大学毕业,可见他是开明的,更没有重男轻女! 看似简单的一张书桌,一个简单的工作台,却隐藏着设计者的智慧与先辈的付出。如今要再找这样的书桌也许不容易,当后辈的除了缅怀及感恩他们的付出,更应当珍惜所留下来的一切。
3星期前
我的工作台是一张小小的折叠桌子。它13岁了。还记得当时还在念初中三的我向妈妈抱怨,家里没有一张完全属于我的“读书台”。书本堆在餐桌上,每次吃饭都要狼狈地收拾。妈妈便带我去永旺购物广场,让我自己挑一张。在众多的桌椅中,我看中了印满乘法表和英文字母的桌面,铜色支架,充满童真的折叠桌。 它见证了我的成长。初中时,桌面上摊开的是数学题,我用铅笔在桌角悄悄写下“加油”两个字。高中时,换成了厚厚的参考书,台灯常常亮到深夜。师训备考周回家,它又成了我的临时书桌,笔记本电脑取代了曾经的作业本。 最难忘的是那些“排兵布阵”的时刻。每逢大考,我就把各科笔记、模拟试卷在桌面上铺开,像将军审视沙盘般规划复习进度。这张不到一平方公尺的小桌子,承载着一个少女所有的梦想与焦虑。 现在我已踏入社会,在异乡工作,它依然跟着我在异乡劳碌奔波。每当我放工回家,我还是会习惯性地用它,作为我的“工作台”。它的边边角角的木屑脱落得愈发明显了,像极了步入中年的男士们所面对的脱发焦虑。但这个“焦虑”承载了我那些奋笔疾书的痕迹。 见证13年的教育历程 最感动的是,这张桌子见证了大马教师特有的工作方式。假期时我会把它带回家,展开在客厅里准备新学年的教案;开学后又在放学后的教室里展开,陪伴一个个需要补习的学生;甚至有时会搬到校园的凉亭,伴着鸟鸣批改作文。它就像马来西亚教育体系的缩影,灵活而坚韧,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展开育人天地。 13年来,它从日用的读书台变成了如今的工作台,但每一次展开,触摸到那些粗糙的边角时,都仿佛在说:加油。在这个追求完美的时代,这张边角破损的桌子反而让我感到安心——它告诉我,生命的价值不在于保持完整,而在于真实地经历磨损,在一次次使用中留下存在的证明。 如今每次展开这张工作台,仿佛开启了一间移动教室。在这里准备的每堂课,批改的每份作业,都自然而然地带着教育的温度。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学生总说我的课堂有特别的亲和力——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教案都诞生在一张承载着教育理想的折叠桌上。
3星期前
某一天,我的房间出现了一张工作台,母亲告诉我那是父亲为我准备的,当时我也不以为然,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是我人生第一张工作台,是最不起眼、最原始、最简单、最有创意的作品——4根木条,2块木板凑拼钉制而成。台桌高矮尺寸是“agak-agak”量出来的,木条木板都没有经过磨砂妥善处理,即粗糙又刺手。桌面呈正方形,是只能放一张稿纸的“单人桌”。我却在这张独一无二的台上写情书、写功课、改卷子,甚至在这摇摇晃晃的桌上伏案沉思。 一晃眼就40年过去了。这张工作台早已被毁尸灭迹,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过。碰巧9月【星云】征文题目关于工作台,当时想不出任何点子来写稿,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想起了这张我印象最深刻的桌子。它让我想起父亲,让我重温与缅怀过去,带上少许的感触与伤感忆起往事。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那是父亲对我的爱,至今才体会出这份爱,可惜为时已晚! 心灵释放 与父亲的和解 我不喜欢父亲,他思想封建。父女关系闹得很僵,“爸”叫不出口。一直以来,我只会抱怨他,甚至怨恨!从来没有察觉到他的好。直至写完这一篇文章,我终于释怀,过去对父亲的情感,父亲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爱在心里口难开,导致父女之间发生矛盾与误解,彼此之间永远无法相互体谅。 现在我才理解一个道理;唯有放下与接受,才能好好地爱与珍惜身边人;爱要说出口,要表达出来。心中有爱,万物皆成,问题便也不再是问题,就让过去不如意的一切变成浮云。 我之后的工作台都是花钱买的,时尚的、简约的、大气的,我都拥有过,没想到令我最难忘的,却是父亲为我做的那张工作台。 目前家里的工作台都是孩子的,有时收拾整齐,有时凌乱不堪;他们的工作台都放置了多过两台电脑,办公用的、打游戏的、系统集成的……这些都要功归于冠病疫情,居家办公造就了现今的工作模式与环境。 我退休以后,没有工作台。家里的餐桌,一桌两用,也是我涂涂写写的地方。世界转,人心转,一切皆有定数与因果。没有工作台,就没有职务在身,心情反而变得更轻松自在,能与时并进,潮也!美也!
3星期前
自从十多年前退休后,书房里的写字桌便是我唯一的工作台。它是一张面积27×58英寸的木制书桌。桌面加护一面6厘米厚的玻璃,容得下我所有的文房用具,包括电脑、辞典、参考书及原子笔等。 书桌右侧及其背面墙放置多个书架,写作时要引用或参考的资料及书籍随手可取。书桌左侧是两扇4×4呎对开的磨砂玻璃窗。每当我写作眼睛感到干涩或疲累时,便望向后院墙内由妻亲手栽植的花草和盆栽,绿意盎然,心中松释之感油然而生。 写作找到的满足感 写作时遇到生僻字,只记得繁体字的词义不详其读音时,随时起身翻阅书架上的繁体字辞典,找出该字和注音符号,而后在键盘上切换为汉语拼音字。这种繁简体字和读音的切换使用可能是我们老一辈人,先懂得繁体字而后才使用简体字的便利吧! 最近两三年,为了保护动过白内障手术的眼睛,我在书桌的写作时间不长,顶多一个多小时便得起身到客厅休息,闭目养神一下。 这么多年来,我一走进书房坐在书桌电脑前写文章时,心绪便会整个沉静下来,头脑中不会存有任何其他的尘思杂念,只想在文字里头琢磨自己要写的东西,这是我在做其他事情时罕有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因此,每每写就一篇文章松开手中的滑鼠时,心里头都会有一种既充实而又愉悦的满足感,好像又完成了一项得意的工程。
3星期前
我毎日坐在后厅玻璃台的一端,阅读和写文章,不论是日还是夜,我都愿意坐上一整天,因有强烈的兴致所至,才如此投入。 除了干些家务与农作,我才愿离开桌面。前厅后厅各有一扇门,累了,可以通过前厅的门遥望屋外的果园,乐见翠绿色的香蕉树收入眼里,蕉叶随风摇曳多姿,我来个深呼吸,感觉疲惫消失了,捧起书来精神多了。 屋外的果园是我栽植蔬菜与果树的乐土,我善用毎一寸土地,栽植多种水果,从家里接出水管,田里的蔬菜水果靠它浇灌,才能长出绿叶青枝。 后厅两面一边是书橱,一边是书架,桌子中间触手可及的是书本、杂志、剪报等。渴了,泡一小壺普洱靓茶品茗ー番,毎日每夜,总是坐在固定的座位,既可以斜靠着墙壁,又可以望出去果园,堪称好磁场。 我和丈夫都有买书与藏书的嗜好,尤其丈夫,酷爱读书。数十年来,后厅是我与丈夫两口子的小天地,丈夫毎日坐在电脑前忙于写新闻稿件、忙于设计报馆广告,我有时从旁协助,倒也自在。但好景不常,丈夫在去年尾离世后,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一桌一椅、一堆读不完的杂书,我经历了多少个昏暗的日夜,经历人生中最久的隐居生活,我大约有半年足不出戸,以前坐月子顶多隐居三十多天,但有丈夫呵护,再苦也甘之如饴。自隐居后,深知尽头一无所有,唯独看破红尘,那又何必害怕命中注定的事呢? 莎士比亚说:“世界是个舞台,人生是一幕戏。”我对这两句话实在的感叹!人,活在舞台上,就看如何去表演;戏,如何圆满落幕,应该靠演技与际遇,这是我深思后的看法。 后厅摆着一架电动缝纫机,30年前,它是我赚取生活费的工具。当年缝纫是我首要兴趣,收入及打发日子则另当别论。 工作台上,扭开音乐取乐,可令人精神抖擞。在这个非常时刻,音乐绕耳,还是贝多芬的交响乐最迷人,真要感谢历史上最有创作才华的作曲家贝多芬。 三十年后重拾笔杆梦 1970年,我爱上写文章,当年我小学刚毕业,便无缘读中学,从此在胶林混日子。每天割胶回来打理完家务,我便练习写文章,那个年代,物资缺乏、落后,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电流供应,每到夜晚,客厅点燃大光灯,房间的油灯特别昏暗,我每晚在昏暗的房间爬格子,至少到深夜。我常提醒自己,像我一个失学的人应该发奋图强去自学,但当年,我连想拥有一本杂书的念头都是奢求。书籍有深远的指导意义,对自学的人很重要,实不可无。其实,我的文章都是描写身边的芝麻小事,可能孤陋寡闻,文笔太拙,寄去的无数文章都不获发表,我不免自惭形秽,但兴趣与执念没有使我知难而退,即使像是一个被遗弃的人,我还是坚持写好自己的文章。我认同“不惜以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战”的勇气,不断挑战失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文章被编辑先生看中了,陆续发表在星洲日报的副刊版。记得当年我那篇割胶生涯的文章发表后,还引起一位文坛高手跟我打笔仗。 屈指一算,我曾经停笔长达三十多年,衰在没有恒心,堂而皇之以忙碌为理由,彻底丢尽写文章的兴趣,却不觉惭愧。最近几年,我在创作路上重新提起笔杆,如是抓住好题材,我大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虽然文笔太拙,却有反映社会的一角,有其意义与认识价值,符合《民生报》的条件需求。因此,所有寄去《民生报》的报导都得到发表,使我得尝所愿,乐得在写文章的道路上继续向前奋斗。
3星期前
一方长桌,三面围墙,入我于壕沟之中,眼观四处,耳听八方。 悠悠年岁三十载,窗外有风窗外有雨,所谓堡垒,华丽也好,坚固也好,腐朽也好,青草绿了,也枯过。 “乱?” 那是故布疑阵。 至少,清早打开饭盒,饭味从我的碉堡蹿起,惊扰了清新的空气,纷纷飞扬。他人殆无从窥视我饭盒上,是否有鱼挣扎游掠,有油脂过多不肯稍减的花肉,卤蛋,还是菜园鸡半生熟煎蛋好,芥蓝不知为何一直油腻腻,所以我比较喜欢跟一直萦绕脑际模糊不清的高句丽(多余的高一历史)的高丽菜。 乱中有序。 年老脑衰,常常忘了带东带西,只好托勇士从三楼直奔到我城搜索。勇士只需听我吩咐,左墙第四层,按我指示,右墙第八层,前方放过,如此如此,必能轻而易举完成任务,在教务处犀利眼神杀过来之前,喜滋滋凯旋。 绝非坐拥书城。 三围多是扭身曲舞的文字,缠来绕去,在我眼前慵懒地无所谓地爬行,更多的时候,我听着,鸡爪凄厉地划过玻璃,划过我的心脉。悠长的呻吟,无奈的呼号,惨烈的哀嚎。血汩汩流。很久没有朝河丽燕显隆的文字/语言,侃侃流泻成溪成河成海,让我走出孤城,涵泳蔚蓝的天空。 从茨厂街到唐山的梦 遂在间中,夹藏着流水匆匆不及/轻忽而过的文字。再别康桥,徐志摩如何轻轻挥一挥衣袖,抚慰桌上的棱角;苏东坡波澜赤壁的壮阔,灵魂却时时在木歪河畔徘徊,眺望马六甲海峡;杨牧离开的时候,水之湄的花季有船灯有传说有瓶中稿,桌上的微尘一直在城角闪现隐没。 后来我,听着刚迦古国的召唤,拜访我们的茨厂街,以及拜别唐山,遁入漫漫的八千里路云和月。 那是我在尘世中建构的碉堡。
4星期前
我的工作台,有四分之一安放着课本、作业与工具书,其中夹杂不同时期、不同目的、不同学生的测验单与形形色色的记录表。透过这些纸页,可以隐约看见:我们总在输入与结果记录之间游走。可事实上,输入之前的那个“我们”与“他们”,同样珍贵,却往往无法以表格记录,只能交由时间来印证——当学生反过来告诉我,他们记得的有趣知识源自于我,而我自己早已忘记。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新手村里教导新手如何与怪物对战时,身为“打怪导师”的我,总会不经意触发课堂里的机关:有人突然举手抛来出其不意的问题,投影设备临时宕机,或学生之间突然打闹……每一次触发都让我掉血不少。只好趁着任务与任务之间的空隙,靠工作台右边四分之一的物品来进食和阅读回血。想像是美好的:捧着书,用爱心垫端着微波炉热好的食物,慢慢恢复能量;但现实往往猝不及防——学生突然身体不适要提前离开,班上的电子设备偏偏罢工,管理层又临时宣布计划有变…… 碎片化的书页与午餐 这些琐碎,总能瞬间把人从书页里硬生生拉走。这样的抽离,比当下流行的“穿越”情节更迅猛,也更刺激。于是,我的阅读与进食总是被迫碎片化:随手撕下一角纸张或抽张纸巾作书签,而爱心垫,也在现实的牵引中变换位置——本来安静地垫在食物下方,却被迫移到上方,化作遮蔽食物的盖子。既是承托也是覆盖,就像教师的日常,在不同角色间切换,而支撑的始终是那一份初心。正因如此,有不少我开了头却没看完的故事,一本接着一本,最后它们的结局,或许只能由他们自己书写。 至于中间那条与对面同事桌子的分界线,则早已被层层叠叠的作业本与新增的工作覆盖,不再分明。或许,这模糊不清的界限,本身就是典型教师的日常。
4星期前
这张椭圆长形云石桌置于饭厅以来,就注定要兼当我的工作台。用餐通常只占用右半边桌面,左边的空间成为我二十多年来的住家“办事处”。 我坐在面向内墙壁的椅子,椅面木框围着的是冰凉的云石,即使没冷气,久坐也不觉得热。工作台上,当然要摆放处理事务需要用到的东西,尤其是文具。四方笔筒里圆珠笔黑、蓝、红各一支,还有2B铅笔、短尺、麦克笔、涂改液。透明的小碟子中,则装有橡皮擦、曲别针、铅笔刨等。长方形的硬纸盒内有小笔记本和眼镜盒,而花盆型小木夹供竖起备忘录,提醒待办事项。桌上还放着每天晚上要写的日记本及一两本随时可以翻阅的书籍。一个盛满白开水的杯子是不可少的,投入劳作不忘润喉解渴。近来桌面还添加了一小罐自烤的坚果,偶尔可取几颗咀嚼提神。 工作台这空间是我在家时呆蛮长时间的地方,不管白天黑夜。还在职场时,这里主要是我批改作文或试卷以及处理校务的地方。接近政府大考时,几个及格边缘的学生就会被请来这里坐坐,恶补学习上的不足。去年退休后,以上工作都没了,此处瞬间变成笔耕的好地方。有年龄的人都爱怀旧忆往,如今终于有闲情在草稿纸上诉衷情。完成手写初稿后,再打入电脑,之后再反复重阅修改。若想分享的篇章获得副刊编辑的共鸣,那完稿的快乐就翻倍啦!我偶尔也会参与一些线上课程。时间到,手提电脑放上台面,接好电线,备好笔记本,那又是另一个愉悦的学习时光。 岁月静好的小天地 有时,这个工作台要兼裁缝的细活儿。家人的衣物若有破损,我就坐在原处,或缝纽扣,或剪出裂口大小的布块,再拿去缝纫机车。近日,我还为外甥女的小宝贝缝制了小抱枕与抱枕套。只要把桌上的物品稍推开一边,就可腾出空间,摊开布匹,开始测量与裁剪工作。在这老地方劳作已成为日常习惯,整理文件、填写资料、回复手机信息、阅读书刊或电子报、做笔记等,就此一处,不做他想。 一日将尽,临睡前,我打开日记本,向它报告当天生活的点滴与思绪。倚靠椅背,稍抬头,就可看到木橱上与工作台相伴多年的盐晶灯。它散发出柔和的橘黄色光晕,打造平静舒适的氛围。旁边一瓶摘自庭院的万年青,生气勃勃,增添了讨喜的绿意。视线移至正对面壁上的一幅水墨画,好友相赠的画作与题字,呼应了这个空间的意境——岁月静好。
4星期前
5年前,槟城传出首宗冠病确诊病例的那天,恰巧是我踏入半导体新领域的第一天。命运似乎开了个玩笑——我还未与新同事和老板寒暄,就被召集参加公司紧急会议疏散员工,遣返家中。为了陪伴年迈的双亲,我们趁行动管制令还未实施,匆匆从槟城返乡回到玻璃市娘家。那一刻,我们谁也没想到,这趟仓促的决定,会成为人生中一段难忘的居家办公篇章。而我的工作空间,也悄然见证了这几年的成长与转变。 我的第一张居家工作台,是一张已有二十多年历史的旧书桌。桌上摆满了母亲大人年轻至老的“丰功伟绩”,更贴满了德教会“师尊”的教诲。尽管得与母亲大人共用书桌,起初想着这不过是短暂的安排,勉强也能应付,谁知一节又一节的行动管制令,让大家都始料未及,家里有限的空间规划也远远跟不上现实需求。 老公大人、弟弟、弟媳、大儿子加上我5个人,家里的桌子显然已供不应求。当时我们家有一张折叠式乒乓球桌,平时只在四姐弟团聚或亲戚朋友来玩时才偶尔展开,一年也用不了几次。家里没有多余书桌,我灵机一动,把乒乓桌搬到客厅角落,铺上一块布,支上电脑显示器,再摆上几本常用资料,就成了我的“办公桌”。 从乒乓桌到脚踏桌 然而,这张乒乓球桌的“工作体验”并不理想。桌面过高,椅子过矮,一天下来肩膀酸痛。此外,因为桌面太大,东西容易乱堆,偶然我还把大儿子的涂鸦簿翻开企图寻找“资料”。此外,由于放置在客厅, 家庭成员活动频繁,有时我在视频会议中,背景还会出现家人穿梭的身影,尴尬无比。 尽管如此,我依然坚持了几个月。那段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寻找新的秩序,而我也在这张临时工作台前摸索出一套适应方法:戴上耳机隔绝噪音,固定好网络摄像头角度避免尴尬背景,把“办公区”和“生活区”划分清楚。逐渐地,这张乒乓桌也成为我每天专注、努力的一方天地。见证了我重启人生新篇章的重要时刻。 2021年末,疫情虽未完全退去,但居家办公已成常态。我意识到临时工作区已难以支撑长时间的工作需要,于是开始考虑打造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办公环境。乒乓桌虽大,却不实用。公司也因为居家办公而忽然重视起人体工学(Ergonomics),从而补贴员工添置“称心如意”的办公桌。我也秉着“不拿白不拿的心态”入手了一张脚踏车式办公桌,可坐站交替办公,更能趁开会打字之余顺便运动。 从此,这张别开生面的脚踏车式办公桌,成为了我真正有意义上的“工作台”。白天,我趁着开会或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时,边运动便办公;夜晚此桌台则成为阅读、写作的角落。在这张桌前,我不仅完成了本职工作,还参加了几场线上培训,甚至尝试了业余写作,发表了一些文章。 现如今这张固定的工作台,见证了我职业的突破,也伴随着生活的沉淀。它不只是办公的地方,更记录了我的疲惫与坚持,也收藏了我在夜深时敲下的每一个字。 3年,看似只是更换了几张桌子,其实是生活方式的转变,更是心态与人生阶段的更新。只要我尚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工作台,无论未来如何,都可以稳稳坐下,重启人生新篇章。
4星期前
我有一张黄色的工作台,它陪了我二十多年,依然坚固实用。对别人来说,它或许只是张普通的桌子,但对我而言,它像是一位老朋友,见证了我生命中的许多片段。 我与它朝夕相处得最久的日子,应该就是MCO期间了。因为教学和读研的关系,我常常在桌前上网课、批改作业、撰写论文,一坐就是15个小时以上。那时候,除了睡觉,其余时间几乎都和它形影不离。深夜里,当灯光洒在桌面上,我的键盘声和笔尖摩擦声,就是那段特殊时光最真实的背景音乐。 绿意与墨迹的日常 回想起来,最快乐的时光,是我在它的身上铺开布、摆好墨汁、碟子和宣纸。点一盏香,让自己静下心来,写下“白日依山尽……”一笔一画间,白茫茫的雾气、朦胧的山丘仿佛浮现在眼前。我举起酒杯,饮下隔离与转校期间的心酸,却也感受到诗人心中的落寞与炽热。书法让我沉淀,也让我在文字与墨香之间找到继续坚持的力量。我想,这张桌子一定也感受到了我的喜怒哀乐。 朋友说,书桌上若能摆上一盆绿植,既赏心悦目,也能舒缓长时间盯着电脑的疲劳。于是,我偷偷从母亲的花园“挖”来了一盆心仪的小绿植,放在书桌的一角。果然,绿意盎然的它立刻为桌子增添了生机。自那以后,每当我抬头望见它,我都觉得哪怕隔离在家,也依然与大自然紧紧相连。 当然,我的工作台上还少不了教学所需的笔记、课本和参考资料。我把它们整齐地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虽然我已经教书16年了,但第一次回到华小执教自己并不擅长的科目,那段日子几乎是“白纸起步”。我常常在书桌前埋头钻研教材和教法,希望学生即使在疫情中也能收获知识。好在我的书桌面积够宽大,才能同时容纳电脑、打印机、书本和绿植,也容纳了我的焦虑、努力与坚持。 我的工作台,并不华丽,却承载着我的生活、我的梦想,也见证了我的成长。它是我的课堂,是我的书房,更是我的心灵港湾。未来的日子里,我相信它还会继续陪伴我,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书写更多属于我的故事。
4星期前
我有一张大大的工作台。我的工作台长6呎,宽3呎,表面是光滑的木纹,右侧下方有3个配有钥匙的大抽屉。从2005年踏入职场,成为教育界的菜鸟直到变成今天的老鸟,算一算这是我入职20年来的第四张工作台了。 2017年新校舍落成,身为这所学校的行政人员,我很幸福的可以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那时,我就成了这张工作台的主人。但是我从不曾好好地观察它,感受它,它的存在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直到看到副刊【星云】的9月征文——我的工作台,才发觉这个默默无声的家伙已经陪了我8年。 我的工作范围和老师们稍有不同。比如上课的节数比较少,安排活动,比赛和文书方面的工作较多。所以我的工作台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常常会被学生的作业和簿子给“淹没”,有的甚至可以看到“双峰塔”耸立在桌面,若旁边是无人的位子还可以“非法扩建”到隔壁的工作台上呢。放眼望去,每位老师的工作台,台下几乎都堆了满满的书本、文件夹。只剩下胸前那一小块可以写字的空间。我想这也是多数华小教师办公室的共同点吧!没办法,空间有限。 教书育人的小天地 上班的时候,我日复一日在这里执行日常工作。这张工作台除了让我有舒适的空间备课、写教案、批改作业、上网输入资料、签收文件、线上会议、做报告等等,也让我可以和不超过4位同事一起讨论活动,而不需要移步到四楼的会议室。此外,少数未完成作业的学生、补考的学生也都可以在这工作台上进行。我还可以一边处理事情,一边监督他们,十分方便又安心。偶尔,也会有手上拿满文件夹的老师经过,借用桌子来填写表格或在文件上签名。这时,我就会趁机和他们聊上几句。 这张工作台除了给我带来稳定的收入,满足我的生活需求,还让我的人生充满意义和价值。因为教书育人不仅关乎学生个人成长,更关乎一个国家社会的未来。明年学校即将迎来建校的100周年。我知道这张工作台总有一天会换上新的主人,而在我60岁退休前,或许会有第5张、第6张甚至是第7张的工作台。但我希望这张工作台可以留在这里见证未来的150周年校庆。
4星期前
第一印象里,老师的工作台一定是堆满学生作业本和文件的。而我的,却是学生画的时装设计图纸。马来西亚技术学院的时装设计室里,我的裁缝工作台静静伫立在靠窗的位置。15年来,它陪伴我走过无数课堂。晨光透过百叶窗,映照在布料与岁月痕迹上,让我心中倍感安定。 每日清晨,当我推开设计室的门,手指轻拂木质台面,便仿佛在与老友问好。剪刀、量尺、划粉各安其位,布料与图纸整齐排列,等待年轻的手去描绘与创造。它见证了许多故事。记得有个学生,如今已是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当年她总是最早到、最晚离开。第一次独立画款式图时,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铅笔,而这张台子默默承载了她的紧张与期待,陪伴她从生涩到娴熟。去年她重返校园,轻抚台面,笑说:“这台子比老师还记得我当年画错多少次呢。” 创意与坚持在台上绽放 工作台前迎来送走了无数年轻面孔。有的学生手巧,几次便能掌握比例;有的则要反复练习才能画出规范图纸。但无论资质如何,它都一视同仁,静静承载他们的努力与成长。台面上的划痕与笔迹,正是奋斗的印记。课余时分,这里也是我沉思的天地。夕阳西下,我常在台前整理教学心得。深夜,设计室在灯光下格外安静,我尝试新的布样与手法。针线与笔墨交错的声息,成了夜里最美的伴奏。最让我动容的,是学生们围绕工作台讨论设计方案的时刻。不同的创意在台面上碰撞,布料与图纸交织出无限可能。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的光芒,我仿佛看到未来的设计师正从这里启程。 15年过去,这张台子早已超越工具的意义。它不仅是教学的助手,更是教育理念的延伸,是匠心与梦想的见证。新学年伊始,当一批批年轻的身影再次聚拢在它周围,我明白,这里传递的不只是技艺,更是一种态度,对传统的敬畏,对创新的追求,对完美的坚持。我的工作台或许普通,却承载着无数梦想。它让我与学生明白:教育如同缝纫,需要耐心,也需要在重复中孕育创意。真正的教育不是灌输,而是并肩而行,在台前一笔一画、一针一线,慢慢缝织属于他们的人生蓝图。
1月前
我的工作台是一张4呎见方的L型桌。桌面布满物品,宛如人生片段的缩影。左侧井然有序:笔电镇守中央,旁边是裁剪板与待签的文件;右侧则散落着“回忆图腾”——爷爷案上的有裂痕的松鼠石镇,仍倔强地立着;菲律宾友人送的石头横卧在荧幕下;一帧大学毕业照靠在柜边;还有那枚捐血中心的书签,依然能唤起16岁初捐热血时的温度。 深夜伏案时,台灯把桌面切成两个世界。左侧是现实疆域:闪烁的邮件、未完的报表、滴答的时钟与键盘声,丈量着成人世界的秩序与效率。可当视线移向右边,时间便开始扭曲——指尖触及冰凉的书签,霎时浮现药水气味;圆珠笔滚落,碰撞到案前书籍,脑海立刻浮现昔日同窗的笑容,让我愣神数秒,回想起我们在书桌两端一同奋战的夜晚。 这些物件从不是装饰,而是锚定灵魂的桩。记得某个加班至深夜的雨天,提案一再被退回,我疲惫地推开键盘,掌心正好划过松鼠石镇的裂痕。那一刻仿佛看见爷爷细细擦拭石镇的身影,他常说:“不要以貌取人,样貌背后自有故事。”心底瞬间泛起暖流,焦躁也渐渐平息。我重新打开文件,在页脚添上一行小字:“我不完美,但我很好,真诚足以弥补一切。” 创作靠的不只是秩序 工作台的魔力,正在于此。左边催人奔赴未来,右边温柔牵住来处。我曾试图把它“整理”得极简,却发现整齐的桌面令人窒息。原来真正支撑创作的,不是冷冰冰的秩序,而是那些允许思绪暂时脱轨的缝隙。 如今,这张桌已不是最初的那张,但我依旧在上头与现实搏斗,与deadline竞逐。不同的是,我会在端咖啡时轻触爷爷的石镇,在写企划时让菲律宾的石头压住纸张。这些沉默的见证者静静提醒我:奋斗终会成为回忆,而回忆又会滋养新的奋斗。 工作台之所以能成为灵魂的角落,正因它同时盛载着过去与未来。就像这张默默承重的桌面——既记录伤痛,也见证成长。
1月前
与女友双双远调沙巴,预感几年内必会另调他方,所以没有为出租屋添置太多家具,但求齐全,不求铺张。书桌只购入一张,用马来西亚华语来说,就是“公私用就好”。这样的安排其实另有更深层的心理暗示——此乃暂居之地,不宜久留,我们迟早调回家乡。 书桌面积不大,也不重,两个客工即能轻轻松松搬上二楼的出租屋,再跟着我的指示,将之置在前房较高的平台。女友精心挑选配色,让浅灰的书桌与地板木纹相融一体,和谐悦目。虽言不过暂时的人生过渡,类似战时仓促迁徙的临时司令部,唯在室内设计这环节,女友自有其坚守的生活美学。 书桌上的漂泊时光 略显局促的书桌其实不利书写。女友一整排的亚克力彩笔占据过半空间,以致电脑屏幕无法完全打开,打字的双肘悬在半空。手写初稿时,每次行文到下半部分,纸张总会微微翘起。书桌交替着用,轮到女友绘画,则需要搬走我的手提电脑、记事本、草稿与零零落落的几本书。身在异乡,没有书架,所以无论是珍贵的签名本,还是图书馆借来的旧书,都只好随意叠在桌上,因应需求而移位,然后每3个月就要随我回乡,换走一批。 “公私用”的书桌,永远处在混乱多变,随时撤走的“战斗状态”,近似我们这些年不停迁徙,不停适应异地的生命历程。桌面残留的颜料像是时间走过的痕迹,一个刻度一个刻度记录着沙巴的日与夜。忽而走远,权宜之计已经不小心延长成不见尽头的异乡生活。 不工作的周末,动笔书写前,都会花上数分钟静默凝望窗外——晨曦和煦,树影摇曳,蓝天浅浅,绿草芊芊——接着,便从那张专属于我的老家书桌开始,连点成线,回顾这些年曾经错身的书桌与房间,傍着各地窗景,写过的作品与读过的书。 终有一天(其实无非几年之内),我们也会离开,不确定未来会否想念,像一个退岗将军活在往昔的峥嵘岁月。但是,如果怀旧情怀尚有余额,值得回望的,也许是这张书桌对两种生活内容的兼容。一如俩人挤挨同一屋檐下,相互陪伴的背面即是抵牾与纷争。是为爱情实相与同居常态,我与女友提早实习着尊重与妥协。
1月前
似乎好久没提笔写文章了。最后一次落笔,久远得连记忆都模糊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冠状病毒疫情,像一阵狂风暴雨,间接地把我从朝夕相伴的工作台上抽离。回想起决定离开岗位的那一刻,心情非常复杂,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舍。 离开的那天,有位同事突然对我说:“反正你在与不在都一样,我就当你还在吧!” 我愣住了,错愕地看着她,心想这告别方式可真“别出心裁”,难道在挖苦我?就在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时,或许她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补充:“你们看哦,XX上不上班,只要人不在,桌子就空荡荡的!前一秒还在和一堆文件作战,下一秒人一走,桌上连一支笔都看不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没来上班呢!所以她在不在,好像也没差。” 她说得确实没错。 从我第一天踏入职场开始,由于工作的性质,我很少整天坐在办公桌前,更多时间都在厂里和设备打交道。也许是强迫症作祟,每次离开办公桌前,我总要把所有东西收拾整齐,归位妥当才离开。 整齐桌面惹祸上身 这个小小的“洁癖”,倒也闹出了不少“笑话”。 记得刚上班那会儿,经常忙得焦头烂额时,老板总是突然打电话过来查岗。我总是慌得一头冷汗,生怕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任务,或者哪里做错了。后来同事才“爆料”:原来是老板看到我那张干净得毫无人迹的桌子,以为我“失踪”了,于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捉人”。一时间,同事们都笑称我成了“老板寻人榜”的榜首人物,“自作自受”! 最令我哭笑不得的一次,就发生在某个长假。老板为了找我收集的样品,居然亲自翻遍了我桌下的收藏盒,最终样品找到了,办公桌却被瞬间沦陷,翻得七零八落,堆成一座小山。等我休假回来时,同事们还神采飞扬地向我展示他们拍下的“灾难现场”:“哇,难得一见的乱桌风景,某人的黑历史,不拍照留念可亏大啦!” 大家都笑我是“自寻麻烦”。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小坚持。这个“空荡荡”的桌面,其实早已装满了我对工作的责任、对秩序的执念,还有一点点,自己和自己较劲的小倔强。
1月前
屋子不大,没有额外的书房,只能把三张书桌安放在卧室。教育家若是见到,大概会摇头叹息,毕竟看到床,就可能忍不住想躺下去。每个家庭都有难念的经,我能做的,也只有让智慧与睡意同行,时刻让天使不败给睡魔。 中间的书桌属于我。桌面上常年堆满教材、参考书和试卷,高高叠起,就像一座小山。而山的两侧,便是孩子们的天地。女儿的粉色书桌上,摆着威风凛凛的敖丙。而儿子的蓝色书桌上,则守着淘气的魔童哪吒。 《魔童闹海》是今年最热门的电影,我给他们买了心心念念的手办。他们还真像电影里的那对宿命角色:女儿安静懂事,鲜少让我操心;儿子整天神游四方,连发呆都能发得理直气壮。三张书桌并排而立,就像三条并行的跑道,写满了不同的节奏与心情。 阳光洒进忙碌战场 书桌旁边是一座小书架,塞满了各种图书。人们常说开卷有益,于是我也心安理得地把这些书当作家里最实用的装饰品。孩子们偶尔伸手去翻,可以多认识几个字,我就会觉得这千金买回来的布置是值得的。 学校的工作似乎永远做不完,我常常把未竟的清单打包带回家。几乎每天,我都得在这张工作台前与事务缠斗,同时还要兼顾两个孩子的学习,督促他们完成作业。于是,这间小小的卧室,便成了我们母子三人的联合战场。 书桌正前方是一扇大窗。周末清晨,我总会拉开窗帘,让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进来,照在我的工作台上。那一刻是属于我的小确幸。对我而言,这不仅是简单的采光,更像是一种提醒——日子再忙碌,也要为自己留下一方明亮的角落。 小小睡房,三个战场。这里有三张书桌,一座书架,一扇大窗,除了吃喝拉撒,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呆在这里。女儿在这里安静沉淀,儿子在这里尽情神游,而我则在这里与教材和事务搏斗。看似各自为阵,却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与琐碎中,默默编织成一家人的生活轨迹。
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