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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家

当乐团指挥要有什么特质? “很多人都有能力当指挥,只是可能不喜欢一直和各部乐手沟通。” 钢琴独奏有多重要? “是很重要,但我觉得钢琴这个乐器也有它的极限。” 大友直人与牛田智大,明明是音乐会上最受瞩目的指挥与钢琴独奏,没想到谈起自己在乐团的角色,他们却是那么谦卑…… 报道:本刊 白慧琪 图:口袋音乐提供 “我们很幸运碰上好天气。吉隆坡国油爱乐音乐厅的设计和声响都很好;马来西亚观众很安静仔细地聆听,我感受得到他们的专注。在萧邦、穆索斯基及安可曲结束后,全体观众给予热烈的掌声,整场音乐会氛围真的很好,我们都很享受。”大友直人在后台分享着演奏会的余韵。 6月1日,东京交响乐团在吉隆坡国油爱乐音乐厅演出。东京交响乐团荣誉客座指挥大友直人领军,带来萧邦《第一号钢琴协奏曲》(Chopin: Piano Concerto No. 1 in E minor, Op. 11)和穆索斯基作曲,拉威尔改编的《展览会之画》(Mussorgsky/ Ravel arr.: Pictures at an Exhibition)。 其中,萧邦《第一号钢琴协奏曲》由25岁的牛田智大担任钢琴独奏。当年他以12岁之龄出道,曾被誉为“神童”,近年来陆续在不同的国际钢琴大赛崭露头角。 东京交响乐团董事经理广冈克隆透露,吉隆坡与先前在泰国曼谷的演奏会,是该团“亚洲企划”(Asia Project)的活动。2023年开始,他们除了在亚洲各国巡回演出,也举办一些教育活动,旨在透过音乐达致文化与人员交流。 演奏会后,《活力副刊》获主办单位口袋音乐安排,到后台专访指挥与独奏钢琴家。一位是日本资深音乐家,一位是冉冉上升的乐坛新星,两代日本古典音乐家对音乐有什么看法呢? 以下的采访问答,牛田智大将简称为“牛田”,大友直人简称为“大友”。 请分享与音乐的初相遇。你们如何接触到古典音乐? 牛田:在日本,我们有很深厚的古典音乐传统。提到古典音乐,不得不提斋藤秀雄(Hideo Saito),他也算是大友指挥的老师。他是日本音乐教父,是日本音乐的先锋和传奇。我们很多音乐家和年轻音乐人都很尊敬他,有的在他创立的音乐学院学习。 日本的音乐教育体系非常健全,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有很好的环境去接触和学习音乐。虽然我和大友指挥来自不同世代,但我们学习吸收的是相同的音乐哲理、技术等。 大友:我是1958年出生的,我成长的1960、70年代,音乐百花齐放,有流行乐、摇滚乐、古典乐,既多元又丰富。我这个世代是自然而然接触到古典音乐的。我想,马来西亚、泰国的朋友也差不多一样,人们接收很多音乐,各种音乐类型都很欣赏。 只是,与此同时,古典音乐有自己的世界。摇滚、流行也是,每个音乐种类各有特色。虽然如此,我们都能相互接受和欣赏。我想,“音乐无界限”就是这个意思。 是你选择了这个乐器(指挥棒/钢琴),还是乐器选择了你? 大友:这很简单。我也有弹钢琴,可是我不像牛田那么有才华。很多指挥家会弹钢琴、拉小提琴、大提琴;我除了弹钢琴,也会拉倍大提琴。但是,像牛田这样的独奏家很难得,非常优秀。对了,广冈也是很优秀的小提琴手,曾是乐团首席,带领整个乐团。 记:这么说,你有成为指挥的才华,对吗? 大友:这题好难回答,哈哈,真的很难说。很多音乐人都很有才华,但是指挥必须带领排练,需要很多沟通的技巧。我想这就是指挥所需的特质。 我相信广冈和牛田都能够指挥(大伙笑),但如果他们不喜欢排练,不喜欢站在指挥台上和乐手沟通,可能会觉得那不是他们的强项。 牛田:作为钢琴独奏,在乐团里面当然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在我看来,钢琴是最基本的乐器,很多音乐人都会弹钢琴。但与此同时,钢琴也有很多声音上的极限,例如,不能像弦乐器演奏出揉音,不能像声乐家演唱出高音。所以,有一部分钢琴学生,若想玩一些不同色彩或各种各样声音,他们就会想要成为指挥,或转而学习其他乐器。 总而言之,我觉得钢琴很特别,但同时又是有极限的乐器。 大友:你真的这样认为吗?钢琴是很棒的乐器呢! 牛田:是,钢琴当然是很伟大的乐器,但有时我们也应该尝试突破极限。 大友:很显然地,他作为钢琴独奏,需要演奏有很多音符,比所有人都还要多。(大伙笑) 牛田:对对对,真的。还有,当我们演奏室内乐,像三重奏、四重奏,弦乐手好像都不用那么辛苦。(大伙又一阵狂笑)每当我们结束排练,弦乐手会去吃东西,做点别的事,但钢琴手还是得练习、练习。 身为神童,你怎么看自己一路走来的音乐之路? 牛田:我的音乐生涯还在继续着,所以现在还很难下定论。但是,我真的很荣幸有机会在那么小的年纪(12岁)出道。因为出道得早,我有机会接触到很优秀的指挥家、乐团和乐手前辈,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音乐家。我想这可能不是在一般学习环境或机会能享有的。所以,对我来说真的非常幸运,我也很感激。 当然,这趟旅程必须继续下去。而成为音乐家最难的就是 [vip_content_start] 持续成长,当中包括能力、技巧。我想,我的音乐之路,更重要的是未来要怎么走下去。 那么,作为正常年纪出道的职业音乐家,你又有什么感受? 大友:压力什么的,当然都有,但我很享受我的生活。嗯……我想,我很幸运能一直持续音乐事业,不管在日本国内或国外的乐团,感觉都差不多。 但我想说的是,牛田是日本其中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音乐家。1960、70,一直到80、90年代,很多日本音乐家在全世界发展。尤其60、70年代,在欧美音乐界发展的亚洲音乐家,大部分都是日本人。 但现况改变了,我们看到很多其他国家的后起之秀,尤其来自中国、韩国。日本仍然有很优秀的年轻乐手和乐团,但事实上,现在在欧美的日本音乐家确实比较少了。 我感觉,亚洲古典音乐现在正经历剧变。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改变,但我很肯定,亚洲音乐家会崛起。 对亚洲有才华的年轻乐手,你能给予什么忠告? 大友:这也很难回答啊…… 或许,我们可以不断创造新的音乐。有那么多优秀的音乐家,有玩乐器的,懂得指挥和作曲,其实我们可以创作出令人印象深刻的新音乐。我的意思是新的曲子,不只是乐团曲子,也可以是歌剧、芭蕾或各种表演艺术。我们应该做些新的东西,带给观众新的冲击和体验。 当然,传统的古典音乐曲子我们仍会演奏,只是也要端出新的东西。否则,古典音乐虽好,但是乐曲重复又重复,观众可能觉得太过例常,觉得无聊了。 牛田刚才演奏完萧邦后的安可曲《Piano Folio… to a Disappeared Pleiad》,就是日本当代的古典乐作曲家吉松隆(Takashi Yoshimatsu)的作品。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牛田:我觉得,我们必须创建新的曲目,但与此同时,在演奏传统曲目如萧邦、贝多芬的时候,也要努力寻找新的诠释方式。 很多音乐家,同一首曲子会演奏很多次,我们相信还是能再找到不同的演绎和诠释方法。因为我们常常探索,例如更详细了解某个古典音乐作曲家。创建新曲目很重要,但在传统古典乐曲找到新的诠释方法,也是同等重要。 更多【人物】: 叶童×黄德斌对谈 角色背后的那些事 演员兼音乐人凤小岳/做音乐玩音乐,然后让大家听懂我在唱什么 香港剧场导演胡恩威/在口号泛滥的时代, 有自觉才会自由
6月前
2年前
施坦威钢琴家Poom Prommachart,以及马来西亚指挥家郑联晨 (Caeleb Tee),将演出两部精湛的古典乐作品。这一场由两位音乐家亲手策划举办的 音乐会,主题为 “Love and Strength United”,将为观众呈现贝多芬的作品《合唱幻想曲》 ——一首由钢琴独奏、独唱、歌咏队、交响乐团联合演出的作品,以及普罗科菲耶夫 (Prokofiev)的作品《第三钢琴协奏曲》,这是钢琴协奏曲目中最难的一首作品。 此次音乐会也包含了马来西亚多个优秀的音乐家团体合作,例如VerSeS诗乐合奏团的6位独唱家、音契圣乐团、The Rondo Production 乐手,以及 The Percussion Store打击乐手同台演出。 施坦威艺术家,Poom Prommachart 博士有“泰国钢琴王子”之美名。他是马来西亚飞优大学音乐系副教授,也是 2020 年泰国第五届施坦威青年钢琴比赛的艺术总监,以及新加坡国际VP Agency 的艺术总监。 郑联晨则是马来西亚指挥家、作曲家,如今担任音契圣乐传播中心的艺术总 监。身为音契圣乐团的指挥,他曾带领音契的诗班与交响乐团演出许多大型现代及古典作品。身为作曲家,他的作品也曾被许多音乐团体演奏,包括了音契、马来西亚巴赫节、哈利路亚圣乐社以及马来西亚爱乐乐团(MPO)等。 【演出资讯】 日期与时间:2022年11月 25、26 日 @ 8PM, 地点:旺沙马朱飞优国际学校大礼堂 (Dominus Grand Hall) 购票:cloudjoi.com/shows/love-and-strength-united   
3年前
3年前
喜欢西方古典音乐的人,一定不会不认识巴赫(或译巴哈,1685-1750年),可是专门研究巴赫音乐,还为巴赫制作纪录片和翻译传记的人,在马来西亚应该就只有陈子虔一人。 陈子虔除了有丰富的指挥经验,也曾经在美国和本地大学的音乐系任教。对于本地音乐教育还有西方古典音乐,这些年他都有深刻的观察和体会,他觉得要改变很不容易,只能带着冒险精神,尽力去做自己可以做的事,但不敢奢求真能改变什么。 在本地,西方古典音乐始终无法响彻社会各个角落,更别说要民众自掏腰包一窝蜂去听音乐会。然而,多次在国内外指挥音乐的陈子虔,印象最深刻的音乐会不是发生在国外,而是2019年柔佛麻坡的一场音乐会。 那场音乐会是马来西亚巴赫节合唱与管弦乐团呈献的《圣马太受难曲》,表演长达3个小时,而且是以德语演绎,总共要卖800张票。出乎意料的是,800张门票在表演前一个星期售罄,反应比吉隆坡场还热烈,他心想怎么可能?那些买票的听众会不会只是凑凑热闹,然后趁中场休息时溜走?结果演出当天,趁中场休息时离开的只有4个人,其余听众都继续捧场,而且表演结束后,指挥和乐手难挡听众的热烈喝彩,总共谢幕了5次。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动的事,他最感动是表演结束后,同事传来一张截图,截图内容是一位佛教徒听众在脸书写下的观后感,指他看了演出后,才发现自己过去对于耶稣受难事迹了解得太肤浅。当然,这场音乐会并没有改变这位听众的宗教信仰,但麻坡一个小地方的听众居然靠着中英字幕听懂300年前的一个德语作品,陈子虔心想,“我们有些事情应该是做对了”。 从音乐会、纪录片、传记到网站 陈子虔2015年创办马来西亚巴赫节,那时候他其实还在美国修读音乐博士,趁暑假回国筹办这项音乐盛事。不难猜想,当时有很多质疑的声音,比如“在马来西亚,巴赫音乐那么小众,你确定会有人来听吗?”但马来西亚巴赫节终究还是搞起来了,由他指挥的合唱与管弦乐团还受邀在2020年到德国莱比锡巴赫节演出,无奈因为冠病疫情阻扰,马来西亚巴赫节才沉寂了下来。 尽管如此,过去两年他依然像个虔诚的布道者,从不同方面推广巴赫的音乐。他到德国拍摄《追踪巴赫》纪录片,为德国巴赫学者米凯尔·茂尔的著作《巴赫图文传记》翻译成中文,目前正协助德国莱比锡巴赫档案馆制作中文网站。2022年1月,莱比锡巴赫档案馆授予他“资深院士”头衔,这项荣誉宛如巴赫铁粉的官方认证。 不过,如果你以为他是那种从小喜欢巴赫音乐的人,那就错了。他虽然从9岁开始学音乐,但是直到修读硕士的最后一个学期,他才突然开窍似的钻入巴赫的世界,推翻自己小时候觉得巴赫古板沉闷的刻板印象。 真正爱上音乐后才能从中寻宝 他在美国生活的十多年里,除了升学还曾经在大学教课。冠病来袭前他回到马来西亚,曾在私立大学音乐系兼职教课,及为独中音乐老师提供训练。 从他对本地教育的观察,他认为本地教育从以前到现在都偏重于教导事实,而不是教学生思考,以致于学生也许很擅长陈述事实,却不见得会解释“为什么”及解决问题。偏偏音乐是一种很需要想像力的艺术,如果死守方程式就不会有突破,这是学音乐的人必须警惕的一点。 另一方面,他觉得本地音乐教育的发展趋势,渐渐走向“不是老师觉得学生需要什么而去安排课程,而是学生想要什么,老师去迎合学生”。比如说,学生嫌以前的歌过时,老师便顺他们的意,教他们唱他们想唱的歌。问题是,老师之所以是老师,是因为老师比学生懂得更多,应该知道要把学生带去哪里,难道凡事要像做生意那样“以客为尊”?无论如何,这种情况不只发生在马来西亚,他以前在美国教书,就已经察觉音乐教育有这样的趋向。 这些年来,他还发现一点,就是有些音乐人原本干得还不错,几年后突然说不喜欢音乐了,他纳闷喜欢音乐的人,难道会真的突然不爱了吗? 他猜想,这些人兴许从一开始就没有爱上音乐,多半是身边亲友说“你很有才华,你应该学音乐”,他们才会去走音乐这条路。可是当他们越走越深入,听到越来越多真实的专业评价,他们才惊觉自己好像没有亲友以前所说的那么厉害,这时候万一定力不够就会很容易崩溃。换句话说,如果把学音乐的成就感寄托在别人的肯定,那是相当危险的事。但如果真正爱上音乐,并且从音乐里发现宝藏,别人如何评价自己便无关紧要了。 音乐家也是要吃饭的 可是,单凭一股热忱就可以克服所有困难吗?未必,因为在古典音乐这个圈子,还是有许多现实面必须认清,他本身就曾经领教过,例如以前还在国外深造时,常有人对他说“子虔,你一定要回来,马来西亚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云云,可是当他真的回来开音乐会,讲这些话的人却从来没出现在他的音乐会。 心酸的事还有好多,他感叹现在的文艺活动虽然好像越来越多,可是出钱支持这些活动的人大多数还是圈内人,“长远来说这不是很健康,因为我们艺术家也是需要人养的。” 二三十年前,他已听过一些前辈说:“我们不要在意钱,有得唱就已经很好了,收到钱的话我们平分,收不到的话我们一起分担。”现在2022年,他觉得情况似乎没有太大改善。 他认为事情不应该这样,这种模式应该被打破,所以从2015年创办马来西亚巴赫节以来,他就坚持所有表演的人,无论演唱的或是演奏的都一定有报酬,不应该说什么“看在朋友份上,你免费帮我吧!” 当然,因为他这样的坚持,音乐会的开支很庞大,所以有人质疑有没有必要那么讲究,说“以前的话,只要这样那样就可以开一场音乐会了”。对于这种声音,他倒想说的是,“可是你以前辜负了多少人?这样走下去不会进步,因为身边的人都是免费在帮你做一些东西。” 他的这种坚持不只是体现在筹备音乐会的事上,也体现在待人接物之上。例如这场访问,他坚持约在吉隆坡五星级的文华东方酒店,理由是他体验过这里的食物和服务,觉得好才敢带人来。他认为办音乐会的态度也应该是这样,要给就给最好的观赏体验,让观众觉得他们买票进场是值得的,不是为了支持而支持。 架构中文网推广 目前他正协助德国莱比锡巴赫档案馆制作中文网站,加上预售中的《巴赫图文传记》,还有《追踪巴赫》纪录片,他希望透过这些媒介,帮助中文圈子的西方古典音乐爱好者了解巴赫音乐的最新讯息。 他指出,巴赫(1685-1750年)过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寡为人知,约百年后孟德尔颂演绎巴赫作品,后人才认识巴赫。但那时候演绎出来的音乐,有别于巴赫那个年代的原来风貌,一直到20世纪,有人开始复古演奏风格,还原巴赫的音乐。这方面研究不断有新的成果,他希望听众对巴赫音乐有更多认识,不只停留在孟德尔颂那个年代的巴赫音乐。 全世界很多人听巴赫音乐,也有很多人演奏巴赫音乐,“但专门研究巴赫音乐的人其实不多。”他以前没想过自己会跟巴赫结下不解之缘,但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缘,不如就接下这份使命吧。 对于“巴赫专家”、“巴赫传道士”这类封号,他敬谢不敏,只敢说自己是巴赫音乐的爱好者,基于分享的目的才热心宣扬巴赫的音乐。至于别人要不要接受,他无法控制,但他有信心,“如果巴赫可以感动麻坡一位佛教徒,你说他不可能感动其他人吗?”   陈子虔教育背景: 巴生兴华独中毕业 2005-2009年 美国自由大学音乐学士,主修合唱及钢琴演奏 2010-2012年 美国伊斯曼音乐学院音乐硕士,研究指挥 2014-2017年 美国伊斯曼音乐学院音乐博士,研究指挥   更多文章: 迎风浪日晒下,海洋科学家当大海的保母 【现代学校图书馆01】设施藏书贴近时代,欢迎开启学问任意门 【现代学校图书馆02】 什么事情从此回不去了? 【现代学校图书馆03】 善用多媒体科技辅助,弹指间掌握知识 正视自闭儿被霸凌,从教育做起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