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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

我在2005年出版的第四本散文集《激情满人间》,由新加坡“赤道风”出版社出版。虽标价15令吉,但从未在书局上架,也没有私下出售。其中的600本送给了新山宽柔中学图书馆(向前辈作家蔡家茂学长看齐,他也捐出了600本著作给母校宽中),另外100本送给了古来宽中,当时该校新建成,为鼓励学生报读,学校负责人向我建议将书捐给入学考试成绩优秀的前100名学生。 剩下的多分赠给各地图书馆、社团,如当时的南方学院、华研和亲朋好友,及喜欢阅读或爱好写作的同道知音人。现在只剩寥寥可数的几本伴随在身边,生活无趣,日子难过时翻翻看看,聊以充“实”空白的大脑。 岁月不饶人,匆匆一转眼到今时今日,恰恰是20年光景。给拙作做嫁衣的两位前辈蔡家茂(赠词一阕〈踏莎行〉)和写序的林明华,还有新加坡《赤道风》杂志的负责人前辈作家方然也都已作古,让人不胜唏嘘。 记得几年前,也是慈济资源回收处义工的文友吕才易约我见面,递给我一本书,是他在处理回收物件时发现的。这本书混杂在旧报纸堆、玻璃樽、瓶瓶罐罐中,他心血来潮,一时眼尖,忽然察觉,说“现在奉上,完璧归赵,物归原主。”他开玩笑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着一本书弯腰作揖,夸张的表情让我啼笑皆非。 那本书,封面暗红,有几个汽球在天空飘舞,上面写着《激情满人间》——不正是拙作吗? 才易从事资源回收时,偶尔会收到字典、杂志等刊物,遇见心头好人弃我取,他会珍惜地收藏起来。不过这次看到这本书,好奇之下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交还给我。 我翻开内页,看到自己的签名,至于收书人的名字,却是陌生的。错愕一阵,终于想了起来——是已故好友,也是诗人的田土(陈振汉),生前向我多要几本以转送给他的佛友等师兄师姐的著作。受赠者正是佛友之一。 我有些好奇,送给朋友的拙著,不知道他们曾不曾拿来翻阅,还是始终束之高阁,让它蒙尘积埃? 曾经到南方大学学院图书馆找寻拙著的影踪。还好,两本书依旧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封面崭新、纸张光滑,可见少人读少人看,可怜兮兮地,就是没有受到青睐。我私下检讨,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好,字里行间欠缺吸引力;是不是拙作太输文采,更逊风骚? 这些日子以来,关心我的文友、前辈们都这么对我说:“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读者千万不要误会,不是宝剑锋芒毕露,不是群魔乱舞,宝剑欲出匣,而是区区散文近年来在各报刊杂志上已发表了近百篇,他们纷纷鼓励:凑足个整数吧,该是出版第五本书的最佳时间点了。甚至还替我想好了书名:《达拉散文百篇》(模仿海涅诗集名《海涅抒情诗100首》,不敢媲美)。 但有时候翻阅拙作剪报及笔电记录之后,会悔其“少”作,总觉得还差还差,始终不很满意;虽不愧于心,但还是不尽如人意。 但他们又会热心地继续说下去:不是要得罪你,是年纪一大把了,再等就时不我与了。 夜深人静,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是该作出决定的时候了。 相关文章: 【我的那本书】林成兴(冰谷)/《橡实爆裂的时节》 【我的那本书】eL/一切是否无恙,还是,内伤依旧灿烂?
5月前
多年前,我曾对散文集的出版有个疑虑:如果集子只是将过往的文字作品汇集成册,那么这本书的出版意义何在?当时的我并没有答案,虽也引来不少的讨论——我认为是无稽之谈。然而,《漫步修习》并不存在上述的疑问。 前些日子因研究论文的需要,统整了从第十届开始的花踪散文新秀得奖名单。一直要到第十七届,才开始能见00后世代的创作者。当然,字辈或世代都不该是标签,却是客观上的观察指标。那一长串的得奖名单里,也有不少已不再发表新作的。志勇是其中一位属90世代的得奖人,却是到了多年后才出版第一本散文集《漫步修习》。 多年前,我曾对散文集的出版有个疑虑:如果集子只是将过往的文字作品汇集成册,那么这本书的出版意义何在?当时的我并没有答案,虽也引来不少的讨论——我认为是无稽之谈。然而,《漫步修习》并不存在上述的疑问。这本书从封面设计到内容编排,不论是创作者个人那些横跨十余年的生命自觉,还是各式独属个人隐私话语的实验书写,编排打乱了发表时序、重新铺排《漫步修习》该有的文字节奏,让这本书的内容骨架得以明确:书写是修行,漫步是练习;此书即是二者并行的结果。 在《漫步修习》中有个鲜明的特色,即是穿插于文集中的书信文字。如今,许多人对于文学散文的想像都是现代抒情的散文,而最后也沦为一种参加文学奖的套式。在附录“跟不上时代就写信”一文中,作者看似有意在后现代资本主义的社会,为老派书写行为——写信,留下时代的印记,但实则为作者的散文与创作观。用志勇的话说,那就是:通过书信跟曾有过的经验仔细交流,还原该有的(真实)面貌,以此为鉴、提醒与追忆。如此来说,这样的文学功能就不再涉及于大家热烈议论“散文是否能够虚构”的课题。 故此,读者鲜少在书中能见华丽的文字,不过却是能够跟随着一对犀利的眼眸,总是在凝视和眼前的一切、一切。漫步在不同的城市,包括槟岛、吉隆坡、北京、香港、台北等地,那些经由双眼所见的间隙、微光与尘埃,一如他所写的句子,得是“看见日光中的月亮,再看见自己喜欢的蓝”。在抒情以前,写作应是一个理性与感性兼具的行动。所以,“写信的人往往孤独,却不落寞”。因为如同其后记“散文的背面”一文中所提及的,“我准备好了”,才能摊开、看穿,再接住过往一切的种种(经验)。 然而,因围绕“我”而成的这本散文集,“最终不得不由我亲手解除”。解除了什么呢?那些萦绕着“我”所产生的生命印记,鸟事、校车时光、不告别的告别年代、虚耗世代等等……“我没把那些星星搬进后来的房间”,或许是那些星星一直都在散文的背面? 相关文章: 【马华读立国】潘舜怡 / 当版画遇上马来班顿 【马华读立国】王晋恒 / 因为难言,所以魔幻 【马华独立国】赖殖康 / 南洋珍兽群像
7月前
淡莹是诗人,在马新诗坛及整个华人文学界有很大的影响。她获得过东南亚文学奖(1995年)、新加坡文化奖(1996年)等重要奖项。其实,没有这些奖项,她照样站得住,白纸黑字放在那里,胜过任何奖杯、奖牌。 1962年,淡莹从马来亚霹雳州瓜拉江沙到台湾大学留学;再到美国深造、任教;最终回到新加坡教书。教书和写诗,是淡莹的两件要事。 淡莹一到台湾,迫不及待就去武昌街周梦蝶的书摊朝拜偶像。她虽然是台大外文系学生,却喜欢中国古典文学,抢占座位去旁听中文系叶嘉莹老师的课。在美国,周策纵是她的恩师(威斯康辛大学);白先勇是她的同事(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校区);还参加过聂华苓主持的爱荷华作家工作坊。她经历了文学最好的时代,遇到了最好的作家、诗人和学者。 淡莹出版过好几本诗集,却第一次出版散文集。本书分两辑,辑一收了24篇散文;辑二收了5篇自序、后记一类的文字。 诗歌更讲究技巧,非常紧凑、浓缩、含蓄,要懂得运用意象或象征;散文相对就可以放松一些、直白一些,可以娓娓道来。淡莹首先是诗人,所以她的散文,仍然保留了诗意,令人回味。 对大自然的关注,对花鸟植物的敏感观察,是淡莹散文的一个特色,譬如〈洗心〉〈把森林还给众鸟〉〈另一种情怀〉等篇,可看出淡莹散文受到王维、柳宗元等古代诗人的影响。 淡莹散文还有一个明显的特质,就是“深情”。有一次,和许梦丰先生谈到新加坡四先驱画家之一的陈宗瑞,许梦丰很欣赏陈宗瑞的“深情”。他可能没有锺泗滨那么创新,也没有陈文希那么抽象(鹭鸶),但陈宗瑞的“深情”体现在他的画上,值得我们细细品味。淡莹的散文也是如此,她的〈父亲的童养媳〉一文,是我读过的最“深情”的文章之一。〈心中的天堂〉〈花之音〉等几篇也写得非常深情。深情,是一往情深,这是《牡丹亭》和《红楼梦》的传统。深情,不是滥情,淡莹非常懂得控制或克制情感,恰到好处。 常言:情到深处人孤独。淡莹自有她一套化解孤独的法子,她把孤独升华成了清欢,她闲坐在南洋的光景里,一派和谐,那是她和自己、和天地达成的完美协议,外人不得而知。 淡莹在〈秋色伤人〉一文里提到小时候家乡的“松鼠榴梿”,她说:“小时候在马来亚,榴梿上市时,小贩将这果中之王堆积在路旁任人选购,偶而挑中一个,坚硬的外壳被啮破一个洞,便知道是松鼠干的好事。虽然少了一两枚果肉,大家不但不嫌弃,反而争着抢购,因为凡是被松鼠偷吃过的榴梿肯定是上等货。”我第一次吃榴梿就是在王润华淡莹夫妇家。记得师母淡莹曾告诉我,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她母亲总是往榴梿摊前一站,指着说:“这一摊或这一筐我买了。”摊主送货到家,一群孩子蹲在地上,围着榴梿吃。想像一下这个画面,当年孩子们吃榴梿真是豪放啊! 瓜拉江沙(Kuala Kangsar),是霹雳州的皇城,它真是一个被忽略的美丽小城。去年,我和朋友自驾游大马,在江沙住了一晚,因为江沙是师母淡莹的故乡,当然对它也就多了几分亲切感。遗憾的是,没能吃到“松鼠榴梿”。 遥想,1997年12月我来新加坡国立大学参加硕士考试,住在王润华、淡莹家,得师母照顾。考完试,老师和师母带我看了电影《泰坦尼克号》,新加坡比中国早上映三四个月,回去后,我逢人就说:“我看过《泰坦尼克号》了。”足足吹了三个多月。没想到这部电影居然26年了,时间飞逝。 这本散文集算是对她80年岁月的一个回顾、纪念和祝福。祝师母日日好日,云淡风轻! 相关文章: 这次,我们到了雪兰莪/何华(新加坡) 【读家说书】蔡慧沁 / 追忆金宝军事史学家蔡贵隆——金宝绿脉战壕的守护者
9月前
我有一本珍贵的剪报簿,在1985年进入了我的生活,那是一个意义非凡的年份。 那一年,我远赴吉隆坡斑黛谷师范学院接受3年的培训。每个星期日清晨,我只需花50仙搭乘迷你巴士,就能抵达南洋商报总社,参加“写作讲习班”。我荣幸地成为第一届和第二届“写作讲习班”的学员。每一届共有10堂课,每堂课由一位马来西亚知名作家主讲,如温任平、吴岸、永乐多斯、年红、陈蝶、丁云、梁志庆、爱薇、孟沙,他们无私地分享了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文学创作的精髓。 在这个讲习班上,我如饥似渴地汲取着各种文体的写作技巧,逐渐找到了自己的写作风格。我的文章开始频繁地刊登在报章上:《青葱年代》每逢星期一和三,《学府春秋》每逢星期二和四,我热衷于向这些报章版位投稿。为了记录下这些珍贵的时刻,我到处呼朋唤友,拜托他们帮我收集剪报。然后,我买了一本100页的硬皮练习簿,按照刊登日期一一地张贴进去。 这本剪报不仅是我创作的见证,更是我青春岁月的缩影。每当翻阅这些剪报,我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梦想的年代,感受到那些年的热情与活力。 剪报成了散文集 1996年,马来西亚作家协会会长云里风发起“德麟出版基金”,申请条件是至少需要100篇已发表的作品。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凭借多年的创作积累,轻松达到了这个条件。于是,我复印了整本剪报簿申请出版基金。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我成功获得了德麟丛书出版基金,成功出版了个人散文集《爱心千万千》。那一刻,我的梦想成真了,剪报蜕变成了散文集,这是无数文人的心愿,而我幸运地实现了! 随着《爱心千万千》的出版,我的写作之路更加顺畅。我为《中国报》写【师生情】专栏,每双周二见报,连续写了5年,共有134则校园温馨小故事。这些故事记录了师生之间的真情实感,再次激起了读者的共鸣。为了妥善保存这些作品,我买了A4硬皮文件夹,一期一期地装进去。最终,这134张剪报也变成了出版物,我成功出版了第二本散文集《师生情》。 如今,我是《南洋学生》的专栏作家,自2012年开始,每年写36期专栏,每年一本剪报簿,已经积累了12本。这些剪报簿不仅是我写作历程的见证,更是我心血的结晶。我希望将来这些剪报簿能汇集成十多本小学生作文书,与更多的读者分享我的写作心得与感悟。 剪报簿,是作者心血的结晶,是岁月的积淀。每一张剪报,都是我成长的足迹,都是我奋斗的印记。我将继续努力笔耕,继续收集剪报,继续创造奇迹,让每一份心血都得到最好的回报。   相关文章: 【10月/当代小物件 01】一生心血话剪报簿/许元龙(笨珍) 【10月/当代小物件 02】剪报簿/王如端(双溪大年) 【10月/当代小物件 04】剪剪贴贴,细细咀嚼,慢慢回味/吴顺平(万津)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