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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感

昨晚整理旧物时,偶然间翻出了这张多年前的手绘地图。在如今人们出行几乎全依赖手机导航的时代,这张地图更显得格外珍贵。 回想2002年,我从笨珍调职新山宽柔二小。初到新山这个繁华的大城市时,虽然人生地不熟,但是青春的我有着一股闯劲,只要一纸地图就能一路通行,似乎全世界的每个角落我都能轻易驾车到达。 作为一名华文科卓越老师,每逢星期四便是我的自由时间。那一天,我不必前往宽柔二小上班,而是可以随心所欲自由地走访各地,为老师和学生举办华文讲座,与老师们分享教学法,或是指导学生考试答题技巧。 那一年,我首次被邀请到马塞华小分享UPSR作文技巧。马塞并不位于新山市中心,而是在城区外约13公里的一个小镇。我们学校的第二副校长林雅兰曾在马塞华小教书,她老马识途,问路找她最适合不过了!于是我找她询问路线。 原本以为林副校长会用简单的口述指路,比如“看到油站转左然后右转”之类的指示。未曾想到,她却说:“今天学校有些忙,我今晚回家给你画个地图。” 次日一早,林副校长见到我时,立即递给我一张由两张A4纸拼接的手绘地图。 地图上每一个路标都清晰标注,细致到令人感动。她不仅标出了油站、电讯局、警察局、邮政局、政府诊疗所、购物中心等主要地标,还细心地注明了一座显眼的电讯塔和一座蓝顶的人行天桥,确保我这个方向感不佳的人也能顺利抵达目的地。 这张手绘地图,对小白司机是零失败率,我成功抵达马塞华小! 这张地图不仅是一个简单的导航工具,更是林副校长对我的关心和帮助的体现。依靠着它,我每年都能顺利地前往马塞华小。 即便在手机导航普及的今天,这张手绘地图依然闪耀着它独特的价值。它不仅是一份地理指引,更是一份珍贵的人情温暖,让我感激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位贵人。 睹物思人,谢谢您,林雅兰副校长!
24小时前
在儿子及女儿各自陪伴之下,于不同的日子光顾了距离住家一箭之地的“金记茶餐厅 ”。父母在民风纯朴的家乡葫芦顶胼手胝足经营的茶室也叫“金记”。父亲病逝后,寡母独自靠着它把孩子们拉拔长大成人。随着父母的逝世,茶室早已不复在,但“金记 ”两个字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坎。 某日老妹到访,我特意驱车带她到金记茶餐厅吃午餐,主要的目的是想与她吃喝时共同缅怀在乡间金记茶室的孩提趣事并拍照留念。 兴致勃勃且满怀信心地启动引擎,开了一段路后,我微觉不对劲,“咦,不是这里喽。”U转再从原先的出发点朝另一车道前进。绕了一圈又一圈仍不见心目中的茶餐厅。坐在副驾驶的老妹打趣说:“还是回到你家附近的小贩中心吃算了,绕来绕去车油完了要我推车就惨了!”我摆着一副不到乌江心不死的项羽架势回应道:“放心啦,添满了油箱,只要避开青色的路牌,兜兜转转还是在芙蓉区内的。” 第三次沿着最初的原路寻寻觅觅,约莫10分钟的车程,而且曾两次光顾的地点,我竟花了半小时才抵达。最气煞的是回程时道路两旁的陌生景物往后退,自己已不知身在何处。停在路旁的商店借问何方是归途,身穿99 Speedmart制服的印裔员工睁大双眼:“Sini Labu, Seremban 2 sangat jauh!” 随即尾随他步出店门,猛然发现转进来的入口处,侧旁正竖立着“Seremban”的路牌指示。依循他的导航,耗了50分钟才安全到家。自认是路痴却也不忘自我勉励:失败乃成功之母 。 看不懂导航地图 另一次,我载了老妹和外甥女去参观森州公共图书馆,顺利抵达目的地,打道回府时竟迷失方向了。幸亏条条道路通我家,绕来转去虽花费了不少时间最终还是到家。 “以前我第一次独自从庇劳驾车到马六甲都没问题。” “那是以前,现在年纪大方向感差了。”不用老妹提醒我也深知肚明,随着年龄的增长,方向和位置细胞都退化了。我看不懂导航的地图,也不甘于借助语音导航,担心被“200米转左,800米转右……”的路况提醒干扰而分散了注意力,导致害人害己。 至圣先师孔子说:择其善者而从之,为了提高自己的方向感,我开始关注周围环境,有意识地记忆环境中的地标、特殊的建筑物、注意转弯的地方和路牌指示,并先持续记住一条路线。坚持是成功的基础,我坚信不懈的努力会让我改善路痴的问题。 生活中有无数条路可以走,庆幸路痴的我准确地辨识了好方向,无怨无悔而毫无遗憾地走在人生的正道上。
5月前
12月前
如果有“迷路协会”,我大概是主席、秘书或财政级别的。同一个地方去了几次,仍然会迷路。仔细思维,我这或是遗传的。 几年前,我从国外回到槟城,叫妈妈到机场接我。独自拎着行李走出机场,拨电给妈妈,她说看到我了,要我走过去。我问:“在哪?”她用答:“在这边。”我再问:“这边是哪边?”我们说着槟城福建话,妈妈在电话那头的声量越来越大,说:“就在这边!这边!”我停下来,张开双手,问:“是在我的左边,还是右边?”电话那头就只传来:“这边!这边你不会听啊?”我竟然可以很冷静回答道,这边不是方向,您得告诉我,我得往哪里走。过了几十秒,妈妈突然说,原来她看到的人不是我,只是背影有点像我! 还好,槟城机场不大,问题很快可以解决。如果发生在吉隆坡中央车站,难度就高了!马大毕业那年,我邀请五姨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她与五姨丈从吉打坐火车到都门,我再去接他们。火车很准时,我把车开到中央车站外,问她在哪,她说不知道。我就请她说出她所看到的告示牌。几秒钟后,五姨很高兴地说,她看到了,是“keluar”(出口)。我差点晕死在车里,跟在副驾驶上的妈妈说:“你们果然是姐妹!” 初到吉隆坡,我独自开车去大城堡购物,购完在停车场绕了半个小时找不到车子,最后只好劳请停车场警卫用摩托载着我一层层找。之后,我就学乖了。有一次,到绿野购物中心见朋友。购物中心的员工朋友知我方向感很差,饭足聊完八卦后,他要送我去停车场。我得意洋洋说,我记下了店面的名字,车子就停在那。友人问:“什么店?”我答:“kedai kasut(鞋店)。”当下,我第一次见人类能把曈孔睁那么大。感觉友人使自己冷静下来后,才拍拍我的肩说,你知道这里有多少间鞋店吗? 听说,我妈去吉打法雨精舍短期出家,在学习穿海青和缦衣时也是左右不分,她跟法师坦承,在场的佛友也被她逗乐了。今日,槟城老家还高挂她左右不分的短期出家大合照。 左右不分者,好像与年龄和学历没什么关系。研究生小美,田野调查能力不错,而且会开我的手排车子。她开车,我们当导航时,才发现她左右不分,刚开始真把我们吓得魂都丢了。很快地,我们就“演化”出一套特殊的左右代名词,如果是她开车,右边就是“你的位”,左边就是“我的位”。反之,如果由她坐副驾驶座,右边就是“老师你的位”,左边则是“我的位”。这种左右不分者,竟然为长途跋涉,又具压力的田野调查工作增添了许多乐趣。 回到可以迷路的年代 马佛青的朋友荣少说我不配当迷路协会主席,因为真正的高手是青松兄。我倒没见识过青松兄迷路的功力是否比我强。仔细想一想,其实我也没有太强,至少,被问看到什么Jalan(路)时,我不会答Jalan Sehala(单行道)。 迷路,要有门出才行呀!很怀念机场,因为我的护照已结冰了;妈妈现在也只能参加檀香寺的线上共修活动。退休后的五姨重学古筝,我很想替她尘封已久的古筝调音,和教她指法和歌曲,但州与州之间,隔着跨不过去的巨网。档案局不开放,田野调查无法进行,时间一天天过,研究生小美也承受着论文和经济的压力。 半夜不睡觉,和北京友人谈着未来的研究。北京人的方向是东南西北,马来西亚人的方向是左右,她担心来马会不习惯,我说,我到北京问路才晕头转向!我永远搞不清楚,太阳在我前方,我的右边到底是南或北。 我们总有梦想:这一切会过去的,我们可以回到那个可以迷路、问路的年代。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