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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

3月前
3月前
我是80后祖籍潮州的登嘉楼州甘马挽人,从小耳濡目染,听了不少潮州歌谣。即使多年过去,我仍能清清楚楚地哼唱出几首小时候听过的歌谣。它们像是童年时光的回声,偶尔在脑海中响起,总能唤起一段温暖的回忆。 记得刚上幼儿园那会儿,我仍舍不得离开摇篮。每晚临睡前,祖母或大姑都会坐在我身边,一边轻轻摇着摇篮,一边哼唱几首潮州歌谣哄我入睡。她们的声音低柔温和,有节奏地轻轻飘荡在空气中,让我很快进入梦乡。那些旋律成了我儿时最熟悉的催眠曲,而歌词里蕴含的道理,也悄悄地在我心中扎根。 印象最深的一首是这样唱的:“天顶(上)一粒星,想我自幼入书斋,诗书努力刻苦读,一支笔仔会成家。”当时还小,只觉得用潮州话谱成的歌词押韵顺口,唱起来很好听。长大后才慢慢体会到,这歌谣里其实寄托着祖母和大姑对我的殷切期望。她们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读书的重要,便用这种最简单、最亲切的方式,把“努力读书、成家立业”的道理唱进我耳朵,也唱进我心里。 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的父亲、大姑和小姑从潮汕揭阳市“过番”来到南洋,在登州甘马挽的一个小渔村安了家。当时生活艰难,资源匮乏,大姑没能接受正规的教育,却从不轻视知识的价值。她和祖母深知,知识也许不能立刻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但却能为下一代开辟出不同的路。所以,她们用歌声,把希望传给我。这些歌谣成了她们口中的“课本”,也成了我人生的第一堂课。 唱给下一代听 亲情传承 除了“提醒”我要好好念书的那首歌谣,她们也常唱另一首带点幽默的潮州歌:“天顶一只鹅,阿弟有亩(老婆,念作bhou)阿兄无,阿弟生囝叫大伯,大伯听着无奈何,收拾包裹过暹罗。海水迢迢,父母心枭,老婆唔娶,此恨难消!”唱到这里,她们总会笑着逗我:“你啊,长大后要比阿弟更快娶亩哦!”小时候的我,根本不懂什么是“娶亩”,只是觉得这首歌有趣,听了就想笑。现在回想,这歌谣其实反映了那个年代潮汕人“下南洋”打拼谋生的故事,也透露出长辈们希望我早日娶妻生子的心愿。 有趣的是,这两首我最熟悉的歌谣都以“天上一什么什么”开头,这或许是潮州歌谣的一种特色吧。简单的起头,引出贴近生活的故事,不但容易记,也便于口口相传。虽然现在我早已不需要哄睡,但有时夜深人静时,这些旋律还是会在心里不自觉地浮现,仿佛祖母和大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轻轻唱着,温柔如昔。 而今,祖母和大姑都已离世。她们的离去,仿佛带走了我童年的声音。从此,夜晚不再有熟悉的歌谣温柔地环绕耳畔。那些曾经在黑夜中陪伴我入睡的旋律,也仿佛随着她们的脚步,悄然离开了这个世界,沉入了岁月深处。而我,只能在梦里,在记忆的回廊中,静静地寻找她们的声音,寻回那段属于歌谣与亲情的旧时光。 也许正因如此,我才更珍惜这些看似简单却意义深远的潮州歌谣。它们不只是童年的一部分,更是我们潮州人文化记忆的一部分。在快节奏的现代社会里,许多地方文化正悄然消退,唯有那些能被记住、被传唱的,才不至于被人们遗忘。或许某天,我也会像祖母和大姑一样,把这些歌谣唱给下一代听。 记忆中的潮州歌谣,不只是歌,更是一种情感的延续,是亲情的传承,也是岁月留下的美好印记。
6月前
(新加坡26日讯)新加坡淡马锡理工学院华乐团里有个与众不同的成员——18岁的马来族学生伊曼。他通过视频自学笛子、二胡和唢呐,在加入华乐团后短短四个月内就精进技艺,与团员们一同演出。 网上看到台湾华乐团演出 悠扬旋律印刻心中 《联合早报》报道,这名友族华乐团成员伊曼在12岁时,偶然在网上看到一段台湾华乐团的演出,悠扬的旋律从此深深印刻在他的心中。 直到中学四年级那年,他才有能力存钱购买乐器,于是决定重拾儿时梦想,购买华乐乐器并在网上自学。 伊曼形容:“华乐的旋律情感丰富,和我以往接触的音乐不太一样,因此让我印象深刻。” 伊曼中学时期曾参加学校的管弦乐团,担任喇叭手,因此在学习笛子等华乐乐器时,很快就能上手。但他指出,西洋乐和华乐的乐谱差异极大,西洋乐使用五线谱,而华乐则采用简谱,这是学习华乐过程中最困难的部分。 团员们帮助伊曼克服语言障碍 在乐团的排练中,指导员不时以华语和团员沟通。虽然伊曼能理解一些简单的华语,但要完全理解指导员的指示仍有些困难。他说,团员们给他很大的支持,经常帮忙翻译,帮助他克服语言障碍。 目前,伊曼在新加坡淡马锡理工学院修读化学工程系,并且正与团员们一起为即将在3月举行、配合淡马锡理工学院35周年的“梦想”(Dreams)音乐会排练。 他希望毕业后有机会加入专业的华乐团,但即使不能以华乐为事业,“华乐依然会是我热衷的爱好”。
9月前
岁末年终,圣诞未到,商家已在准备农历新年的商机,在大马最传统和独特的,就是贺年歌曲了。不少商场与夜市早已播起贺年歌曲,音乐声里仿佛可以听见农历新年的脚步临近。然而,这些新派贺年歌曲,对于像我这样60年代出生的人来说,总少了些什么。 并不是说现在的贺年歌曲不好,创意十足、节奏轻快,深受年轻一代喜爱。只是,每当听到那些节奏感强、新创作的新年歌,甚至融入流行歌曲旋律,重新填词的贺年歌曲时,总觉得年味被稀释了,少了几分应有的传统气息。 我记得童年时的农历新年,从邻里家里传来震天的贺年音乐,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那时,哪个家庭会去投诉噪音?反而是喜气洋洋,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在说着“新年快乐,欢迎来家里坐坐!”邻居们互相串门,共同做年饼,孩子们也在一旁帮忙,糕点的香气与音乐的节拍融合在一起,成了最温暖的年味记忆。 那时的贺年歌曲总是充满浓厚的传统气息,〈迎春花〉〈万年红〉〈王小二拜年〉〈恭喜恭喜〉〈春风吻上我的脸〉……一首首歌曲像是春节的信使,让人迫不及待迎接新年的到来。每当〈大地回春〉的旋律响起,满眼都是春回大地、万象更新的景象:“欢迎大地回春,枝头朵朵花如锦,原野层层草如茵,燕子归来寻旧巢,双双呢喃诉衷情。大地万象更新,蝴蝶翩翩舞轻盈……” 这旋律里,是新生命的希望,是万物复苏的欢愉,春的气息与家的温暖交织,叫人心生欢喜。这样的贺年歌曲,从旋律到词意,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与对春天的礼赞,简单却动人心弦。 如今,虽然科技与时代改变了创作方式,贺年歌曲也随之革新,加入电子音效与流行元素,但我仍怀念那段纯朴的时光。那些旋律早已成为记忆深处的一部分,不仅仅是音乐,更是一种回忆的媒介,连接着过去与现在。 当我在夜市里听到新派贺年歌曲时,偶尔会怀念那些旧时的音乐,心里默默期待着哪家店能突然播放一曲〈恭喜恭喜〉或〈大地回春〉。或许,在年味愈来愈淡的今天,那些承载着记忆与温情的旋律,才是我心中最美的新年声音。 年味,从未走远,只是被时光的浪潮冲淡。但当耳边响起熟悉的旧日旋律,往日的团圆与欢乐,又仿佛近在眼前。这,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新年情怀。
11月前
11月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