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林猷荃

7天前
7天前
1星期前
1星期前
2星期前
2星期前
若沙巴华裔选民欲通过选票为西马,乃至全马华裔为过往课题发声,则力量与风险兼具。选择权完全在沙巴华裔身上。 虽说是民主政治,但所有民主国家奉行的,还是间接民主。选民只有在固定的选举周期,才能通过投票选择自己的代表。 而这个选择往往有许多因素掺杂其中。对单一议题的民意意向,往往被时间的流逝和其他议题的关注所淹没,难以得到真正彰显。 马来西亚的全国大选是五年一次。虽时常有提早大选的历史,但最短间隔也达到三年。所以,人们常常寄希望于两次大选之间的补选,期望当地选民借由投票,为全国人民表达意见。 然而,对当地人而言,若引发争议的全国议题没有直接影响自己,他们在投票时往往会更多考虑在地因素。选民通过地方补选,对全国议题发声的例子较少。 即便出现看似反映民众不满的声音,当中有多少成分是地方因素?多少是对国家议题的表态?解读空间非常巨大。 各政党,甚至具备政治倾向的论者,都可能把选举结果往论证自身结论的方向解读,观点莫衷一是,自是预料之中。 第15届全国大选后,我国迎来史无前例的六州州选。大规模的人们有机会再次通过选票发声。 然而,当时团结政府方才成立不久,很难评估执政表现。而绿潮在上届大选与执政失之交臂后,时至今日还念兹在兹,欲在全国大选前推翻团结政府,自己上台执政。 于是,当时的六州大选就成了:让团结政府继续完成执政才来评估,或是尽快让获得多数马来人支持的政党联盟占据“应有”的统治道统?结论已是历史。 六州选举之前,团结政府在许多议题上都踌躇不前,就是担心绿潮更上一层楼。因此,许多政策都是在六州选举过后才逐步推出。 当下,团结政府的各项政策,以及对各议题的处理方式,人民已经有更多的观察,也能进行较为全面的评估。眼下,数州都将迎来州选,这也将成为试探民意水温的重要机会。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第17届沙巴州选登上了当前的政治舞台。沙巴州选也是即将来临的马六甲、柔佛州选前哨战。甚至有传言,团结政府会在明年,配合甲柔州议会任期结束,提前解散国会,同步进行州选与全国大选。 因此,沙巴州选对团结政府而言,是一次极为重要的考验。若团结政府在沙巴战场惨败,则说明人民对团结政府的不满处于峰值,规划在明年展开的全国大选,恐怕就需要在展延。 此外,如果团结政府受到重挫,导致内部军心涣散,必然需要时间修复。各党会否因此开始剑走偏锋,开始回归族群政治论述,从而加速内在失和?这可以是一个危险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之开端。 部分西马华裔评论人,似乎很希望沙巴华裔选民能够借此机会传达华社的心声。在这些人看来,团结政府需要面对华社的严厉警告,但却苦无机会: 第一, 保守化政策 人们相对记忆犹新的,或是旅游局晚宴提供酒精饮料议题,安华最后的回应是“严厉警告”旅游部长张庆信。 而来到最近,宗教部长还针对本地女团Dolla,指其穿著“暴露”,导致该团最新的音乐视频下架,伊斯兰局也在探讨往后运用伊刑法对付“涉事”的穆斯林艺人。 第二, 种族化政策 这当中最显著的例子就是倒挂国旗风波。此外,各州也出现商店招牌需用马来文的争议,令华裔心生不满。 第三, 对华教“打压” 华教义演禁酒议题、华小礼堂被征收商业地税、预科班录取“A-不算A”、高等学校文凭(STPM)优秀生遭遇不公录取,诸多议题都引起华社不满。 第四, 对华裔商家不友善政策 早前,贸消部取缔小贩运用津贴煤气桶事件,华裔小贩认为自己首当其冲。此外,消费税、电子发票的落实也冲击传统小型商家生存。 第五, 政治改革承诺不尽人意 打着“烈火莫熄“旗帜上台的希盟,在落实各项政治改革时,给于人民步伐缓慢的印象,偶尔甚至有开倒车之嫌。 地方政府选举、首相任期限制、政治献金改革、司法任命独立于首相干预、检控与律政司分权、平反赵明福案、委任更具公信力的反贪会专员,层面之多,团结政府似乎不见令人信服的果敢变革。 不过,华裔选民未必如此在意个别政治改革的议题。然而,对华裔的承诺落实无力,必会形成希盟“说一套、做一套”的整体印象。但,政治印象其实就足以影响选票。 以上五大方面的各项议题,在爆发之初都引发华社不满情绪高涨,沙巴华裔应该不会例外。如果议题爆发初期就举行州选,团结政府的华裔选票必然面临严重冲击。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团结政府也针对课题作出回应。一些炒作性质的伪议题,团结政府也已做出解释(接受解释与否,是另一问题)。此外,一些引起不满的政策也出现补救措施。 例如,在倒挂国旗风波中发起集会的阿克马虽贵为巫青团长,但也面临提控。反之,许多马来人咬牙切齿,倒挂国旗的五金店东主,至今还没有面临检控(引发阿克马不满)。 此外,多场华教义演也证实没有实际禁止酒精饮料。“A-不是A“的课题,在首相介入下出现了逆转。华裔正副部长更超前部署,确保STPM满分学子获得首选科系的录取。 所有课题当然都没有圆满解决。若硬要挑剔,希盟华裔领袖还可被揶揄为“救火“而已,与他们当年指责的马华情况类似。 沙巴73各州选区,绝大部分选区,华裔选民占比都少于10%。华裔选民占比最多的也不过是N21路阳(50%)。 除了路阳以外,华裔选民占比超过二成的只有: 选区 华裔选民占比 N18 下南南 22% N19 里卡士 48% N20 亚庇亚庇 34% N22 丹绒亚路 21% N25 甘拜园 33% N54 加拉敏丁 36% N55 伊罗普拉 44% N56 丹绒巴拔 43% N69 斯理丹绒 49% 虽然在部分选区,华裔选民比例最高也不过一半,但在本届土著,尤其卡达山-杜顺族选票碎片化的情况下,若华裔选民集中投票, [vip_content_start] 还是足以左右单一选区最终结局。 虽然上述超过二成的选区也不过十席,仅占总议席13.6%,完胜亦无法单独执政,但在政党赢得的选区数目也可能碎片化的情况下(各党各赢得十几席),这十席最终投向何方,甚至可以左右谁能执政,谁能荣登首席部长宝座。 因此,表面上看来,如果沙巴华裔集中投票为西马华裔出气,是可以有效、明确向希盟传递华社普遍不满的信号。若是纯粹发泄不满,这个目的确实有机会达到。 然而,如果目的不仅是宣泄不满,还想改变西马华社现状,以下四点就需要考虑了: 第一, 对希盟投反对票,在沙巴的场景,就是让本土政党胜出。这些政党胜出对希盟的震撼效果是短暂的,效应终会随时间消弭。本土政党的华裔领袖对西马华裔的政治影响,近乎为零。短期的震撼效应后,西马或全马华裔的前路,何去何从? 第二, 希盟华裔势力在沙巴被削弱,会连带影响其在西马的谈判力量。有人断言,丧失沙巴华裔选民支持,会让希盟整体更努力挽回华裔支持,为来届全国大选亡羊补牢。然而,团结政府其他成员党见到如此趋势,反而可能会放弃获得希盟掌控的华裔选票,专注巩固自身的种族支持。于是,这些政党在种族论述上便不再有所收敛。希盟华裔领袖的诉求,可能会更遭到抗拒。 第三, 在西马的政治现实下,华裔选民并不像沙巴那样,有较为可接受的替代选择。即便再不满,西马华裔也难以像沙巴华裔一样,将票投向其他政党。因为,西马的替代选择——国盟,在治国与保守化方面只有更糟。实际上,希盟华裔领袖在沙巴面临重挫,最开心的或许是身在西马的国盟。 第四, 首相在40%净税收课题上左右为难,这可能令土著社群排斥西马政党。因此,即使沙巴华裔不以西马华裔的遭遇为投票参考,许多土著也会抢先教训希盟,首相所属的公正党可能首当其冲。下南南、亚庇亚庇、加拉敏丁,以及其他公正党竞逐的土著选区都岌岌可危。某种意义上,土著极可能成为代替华裔惩戒希盟的选民。如果华裔选民再加入惩罚,对希盟可能就“出手太重”,后续影响就存在极大变数。 若沙巴华裔选民欲通过选票为西马,乃至全马华裔为过往课题发声,则力量与风险兼具。选择权完全在沙巴华裔身上。努力尝试说服沙巴华裔选民的西马人士,无论其背后有何动机,也有其言论自由。 投票,应以本土议题、候选人素质为首要考量,再辅之以全国性因素,审时度势,才是选民应奉行的一般原则。
2星期前
2星期前
3星期前
3星期前
11月11日,内阁召开特别会议后,总检察署发布文告,宣布政府将不针对40%净税收拨款裁决上诉,并会尽快与沙巴州政府谈判 ;不过,文告却提出,总检察署认为法庭的“裁决依据”存在缺陷,并会针对这些“缺陷”上诉。 亚庇高等法庭宣判,沙巴州有权获得联邦政府净税收40%为特别拨款。宣判刚好发生在沙巴州选之前的敏感时刻,足以左右选情,也令中央政府的反应成为焦点。 目前的中央政府主干,就是希望联盟。为了抗拒掌握马来支配权道统的巫统,希盟除了为非马来人权益发声,也以捍卫东马人权益为政治诉求。 因此,判决发生在希盟执政中央的时刻,沙巴人自然期待中央政府能够直接且尽快落实归还宪法规定的特别拨款,还沙巴人民非常迟来的公道。 然而,判决出炉后,团结政府并没有明确回应,因此引起许多疑虑。 出现政府被起诉,初审败诉的情况,总检察署一般都会上诉。如果一开始就认为诉讼没有胜望,总检察署应该早就通过庭外和解的方式协调。 诉讼败诉一般上也属于总检察署的失败,影响相关官员的表现评估。此外,相较于一般人民,总检察署决策者并不会如l老百姓般,恐惧诉讼成本与压力,而想尽快结束司法鏖战。因此,如果政府(或刑事案控方)败诉,总检察署决定上诉,一般上是常态。 从专业的角度,总检察署也有责任细读败诉依据,并判断是否合理。毕竟,如果政府因为不合理裁决而支付巨额赔款,这也白白浪费纳税人金钱,而且这些钱是可用于国家发展的资源。 确保法庭理据可以接受,否则就要尽量通过上诉推翻,总检察署在这方面有无可推卸的责任。 也有评论提出,上诉有助于更清楚厘清当中关键的宪法议题。此外,若上诉庭甚至联邦法院的最终裁决也偏向沙巴,那才最具权威性,往后也不容易出现相关议题的新诉讼。 此外,作为国家成立如此重大的宪政问题,让联邦法院作出最终裁决,对议题的重大性更为相应。 不过,那是以纯粹的法律观点分析。在具备丰富政治意味的案件当中,情况就比较复杂。团结政府迟迟没有明确表达上诉与否,在印象上就是“考虑上诉”。而对于多年来面对不公对待的沙巴子民,在大是大非上“考虑”、“犹豫”,就属于背叛以往捍卫东马人民权益的鲜明立场。 团结政府之所以无法在第一时间爽快同意亚庇高庭的判决、立即支付40%净税收特别拨款,是因为一旦同意,就意味着政府必须同时承担历年拖欠的40%净税收补偿。 缴付往年“欠款”对沙巴而言当然合情合理。但对于政府而言,如此庞大的款项可能影响国家财政,有所迟疑是情有可原。 首相安华公告,内阁必须聆听总检察署的专业意见才做最后定夺。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国家领导人,这表面上是合理的。 然而,安华之前在走访沙巴与群众的一段互动,却让人们对他的举措产生怀疑。面对一名群众提问:“何时归还40%净税收款项?”时,安华提出对比,称 [vip_content_start] 中央政府对沙巴的整体拨款,远多于从沙巴获取的收入,更别说40%。 这样的说法也许能获得西马人民,或希盟支持者接受。毕竟,沙巴最终获得的拨款多少,比如何获得拨款、拨款是否严格符合宪法当中的计算方程式(只要不是少于应当)更实际。 不过,安华看似“巧妙”的计算,很快面对沙巴方面反驳。沙巴律师公会前主席拿督陈权芳直言,安华的说法混淆了国家常规运作拨款,与宪法特别列明针对沙巴的义务。 团结政府应该强调的,是他们上任后给予沙巴的联邦拨款比以往政府高得多。要以此争取支持,沙巴选民应该可以接受,也实际上凸显团结政府对沙巴发展的关注。 但以拨款增加来尝试否定沙巴的宪法权益,恐怕会削减沙巴人民的好感。 11月11日,内阁召开特别会议,聆听总检察署汇报。会后,总检察署发布文告,宣布政府将 “不针对40%净税收拨款裁决上诉,并会尽快与沙巴州政府谈判 。 文告没有说明,中央政府要与沙巴州政府谈判的内容为何。不过,作为不上诉的附带动作,人民自然有兴趣知道更多内情。这句话的用意,可能在于强调中央政府不但不上诉,在处理特别拨款缴付的课题,亦不会拖延行事。 不过,文告却提出,总检察署认为法庭的“裁决依据”(alasan kehakiman)存在缺陷,并会针对这些“缺陷”上诉。 一般上,法庭最终决定乃基于“裁决依据”作出。法庭决定若是果实,“裁决依据”就是果树。如果果树有毒,果实自然不能食用。“裁决依据”与“裁决结果”难以切割。 既然总检察署认为“裁决依据”有缺陷,又怎会认为法庭最终决定合理?这真的要仔细阅读总检察署上诉文件内容才能理解。 无论如何,总检察署目前只需要在上诉期限内,向法庭呈交上诉“通知书”,无需详细列出内容与理据。 因此,总检察署最终会以何种内容上诉,都可以拖延到沙巴州选后,才面对政治冲击。整个操作,看来就像是政治上的拖延策略。 一个可能的情况是,法官裁决列明了多项理由,裁定联邦政府需缴付特别拨款的决定。总检察署针对的,可能只是其中数项,而非全部理由。 但即使反对的只是部分理据,正式上诉时,上诉庭还是会分析审理整个案件,也可能推翻高庭裁决,包括宣示“联邦政府必须缴付40%净税收”决定无效。这是总检察署所不能控制的。 所以,总检察署文告的可能意思是: 第一, 在法律上总检察署是“会”针对案件上诉。 第二, 在40%净税收款项方面,联邦政府也“会“缴付。但以何种形式缴付?一次性?分期?何种形式缴付?联邦拨款?拨款特被发展计划?过往累积款项是否全额缴付?这些都将通过谈判决定。 由于第二项是在上诉期间进行,任何谈判与款项缴付,都是属于“私了“性质,无需严格依序高庭判决行事。 以上推断如果属实,安华确实在“兵行险棋”。在州选剑拔弩张,各派都要抢占“捍卫沙巴权益”这个制高点时刻,任何玩弄文字的权谋操作,必会被政敌识破,并宣传为希盟有意忽悠沙巴人民。 此外,通过上诉把问题挪后,希盟不仅会输掉沙巴州选,议题更会延烧至第16届全国大选。届时,沙巴选民还有二次惩罚希盟泄愤的机会。 安华“半上诉”做法,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目前还有时间,希盟不悬崖勒马,则大难临头。
3星期前
4星期前
4星期前
凯里回归巫统的最佳剧情,就是带领基层(其实是派系)除掉扎希,然后以清除党内贪腐毒瘤为功勋,实现“王者归来”。 凯里回归巫统传闻又起,今年已经是第二回。 第一回,空穴来风,凯里直接回应还没有兴趣,而且活动预约排到明年,无暇政治。 明年还没到,这回又传凯里回归。凯里回复,他没有离开巫统,他是被开除的。这话什么意思? 会否是强调,凯里回归与否,主动的应是巫统?如果风声四起,最后却要凯里领表格申请,这也太委屈。 不过,既然凯里的播客取名已经表明心志——“出去一下”,那么看来,回来是必然,时间才是问题。 风声可以是巫统当权派放出 ,瞧瞧党员、盟党,以及敌对党的反应如何。欲知晓凯里反应,无需放风声,直接问就行。除非,凯里私下回应模棱两可,不愿明确表态。 风声也可以是凯里放出,同样是要瞧瞧,巫统领导和基层的反应。目前看来,并没有引起巨大反弹,也没有看到过多热情。 风声还可能是基层放出,希望造势凯里回归,并真心希望凯里能带动巫统复兴。他们或许希望有实力的领袖,挑战目前的领导。 那么,凯里回归的最佳时机为何?那要回溯凯里离开的原因。 当时,凯里与党主席扎希闹翻,上届大选一度苦无上阵选区。临阵上阵双溪毛糯,虽打了漂亮一战,但终究还是输了。 凯里被开除出党,能获得的光环就是反扎希。扎希是巫统贪腐的象征,获得DNAA反而令一些人觉得:此人还没有面对应有的法律制裁。 所以,凯里回归巫统的最佳剧情,就是带领基层(其实是派系)除掉扎希,然后以清除党内贪腐毒瘤为功勋,实现“王者归来”。 又或者,扎希在党内派系斗争中,因某种原因(未必是反贪腐)倒台。硝烟散尽,巫统举目无领,遂隆重邀请凯里主持大局,这同样是另一版本“王者归来”。 但扎希贪腐这回事,经时间流逝,人们的感受必然也会渐渐淡去,连希盟支持者都不如以往那般在意。如今,巫统对扎希的恶感,似乎有所消退。 当然,重点在于,巫统目前寄人篱下,欠缺贪腐机会。虽然仍掌握部分权力,但表面看来,巫统确实已远离了当年国阵一党独大的贪腐年代。 掌握着执政资源,又分得扎希所换来的各级官位,巫统不少领袖看似已安于现状。至于期待凯里回归、反对扎希的势头,目前看来,还未等到那样的时机。 巫统党内与扎希,表面上看来不同调的只有阿克马。凯里当然有足够智慧,不会与阿克马为伍,以牺牲难得建立的“清新”形象。 何况,阿克马虽然屡遭扎希限制,但似乎没有针对主席的不敬表现。人们甚至可以诠释,扎希其实也默许阿克马的一些行动。不时温柔苛责阿克马,只是向团结政府其他伙伴演的大戏。 审时度势,凯里当下要如何?一则继续韬光养晦,在党外继续维持人气、守株待兔,待机遇从天而降;一则妥协,不仅不以反扎希旗帜回归,还接受扎希的招安(至少表面)。 前者面对的困难是,时间流逝得越久,凯里远离权力就越久,离巫统党内人脉也越远。只要巫统生存不遇危机,凯里被淡忘,或被视为“可有可无”的机会就越大。 在年轻领袖在权位日益僧多粥少(需与希盟分享)的情况下,让一个曾经光芒耀眼的人物回来分杯羹,甚至竞争,显然也不符合自身利益。 凯里以博客维持人气的做法,看来也会面临瓶颈。在没有参与权力运作的新经验下,凯里的观点,就日益与那些纯粹的评论人趋同,丧失了独特之处。 何况,博客能够吸引的,主要是城市开明的各族人士,而巫统的根基另在一方。两者之间的群众基础,其实只有有限的重叠。 刚刚离开内阁的拉菲兹,其博客反而更吸引人。这不只因为节目相对新鲜,更重要的是拉菲兹才刚刚离开马达尼内阁。 因此,拉菲兹更能掌握并提供那些对当前局势影响最直接的资讯——布局考虑,以及各党派的博弈。拉菲兹的陈述,虽非客观描述,只是其个人视角,但也提供人们另一审视议题的窗口。 风声提出,凯里将在沙巴州选前重回巫统,并且在来届大选上阵槟城甲拋峇底,重夺曾是巫统堡垒的国会议席。 凯里重回巫统,能否为巫统在沙巴州选注入一剂强心针?效果看来有限。 凯里回归,确实会为巫统整体带来良好观感,但沙巴政治高度 [vip_content_start] 地方化。凯里对沙巴的影响力,除了国阵原本就未重点经营的城市选区外,凯里在沙巴的影响力其实相当有限。 如果巫统在沙巴州选笃定大胜,凯里赶在州选前加入,就能分享胜利的荣耀。到时,不深究的人们或有此观感:凯里一加入就建立战功,此等大将必能为巫统在来临的州选,甚至大选,再创辉煌。这对凯里的个人威望,以及凝聚巫统战力,助益良多。 但巫统在沙巴州选的选情,真的乐观?目前看来还有太多不明朗的地方。 没准,如果凯里选择加入沙巴选战,国阵表现又差强人意,效应就会完全相反。一加入就成为“战犯”,是坏的开始,也是失败的一半。机关算尽如凯里,怎会不晓得这种政治风险? 至于来届大选转战甲拋峇底,巫统领导如真有如此安排,凯里或许就比较能够接受。毕竟,凯里在上届大选面临无区可上的处境。获得上阵国席,应该是凯里回归的必要条件。 如果真要上阵甲拋峇底 ,凯里就需要尽快回归。毕竟,这不是凯里的政治基地。更早加入,就能给凯里时间,开始在当地经营政治影响力。 甲拋峇底是凯里岳父——敦阿都拉的政治老巢。阿都拉残留的政治影响固然不会全无,但可能有限。 凯里上阵的优势会是,上届在甲拋峇底败阵的巫统大将利查马力肯,在六州选举仍然赢下柏淡州议席,在当地应该还有经营。 凯里与利查马力肯关系良好,应该不会为了争夺上阵权,出现未战先内乱的兵家大忌。这对空降的凯里非常关键。 从巫统大局而言,凯里上阵边缘选区,能带动巫统整体气势。国盟势力,已经南下到甲州。 如果让大将在北部的国盟腹地开战,国盟全力南攻或许会有所牵制(巫统当然还要有其它北部的配套部署)。 如果漂亮胜出,凯里政治声势必定大涨。这比让凯里在相对安全的雪、森地区上阵更有气势。 分析第15届全国大选,在甲拋峇底,伊党的马斯杜拉获得28,604票,国阵利查马力肯的票25,737票,多数票只有2,867票。 不过,当时慕达也委派候选人丹尼尔竞逐,还获得了14,214票。如果慕达来届没有上阵,估计开明派,或非穆斯林票(只占大约8%)就更能集中于凯里,其胜算就较乐观。 但凯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审视后来的六州选举成绩,甲拋峇底之下三个州席,国盟就夺下两个。综合三议席,国盟总票数38,415,相对与团结阵营的25,950票 ,国盟的综合多数票上升到了12,465票。 甲拋峇底是威省最北地区,与吉打接壤,算是国盟大本营的边界。此外,如果凯里领军的策略曝光,国盟会否委派来自吉打的重量级人选硬撼?值得关注。 挑战虽大,但凯里在下届大选前回归巫统,并下场竞选,则比较明智。 下届大选,巫统需要打一场翻身仗。如果凯里自外于该过程,他与巫统可能会渐行渐远。 倘若巫统在来届大选惨败,巫统内部可能重新燃起倒扎希风潮。届时凯里或许能以救世主、改革者姿态重返。 然而,巫统惨败,就意味国盟势力进一步巩固。如此,即便凯里回归,巫统短时间也很难再恢复。 届时,若希盟还是得以与巫统共组团结政府,巫统在当中的地位只会更差。 万一国盟得以执政,巫统在野必然受到国盟无情打压。即使加入国盟组联合政府,巫统也会面临土团党当下处境——被迫言听计从,要不使计歼灭。 不过,以目前国盟以及土团党内斗不止的情况来看,即便没有凯里,巫统至少能在下届大选前保住目前势力,甚至获得更好战绩。 如果巫统没有凯里也能获得更好战绩,巫统就不再需要凯里。凯里也会失去获得配套利益的回归筹码。 其实,如果土团内斗导致严重分裂,其支持力量到底会流向何方?这会是值得关注之事。大体上,土团支持者应该会倒向伊党。 目前引领倒慕的大将——袁怀绍、旺塞夫,都与伊党关系密切。土团反慕派欲推举的韩沙,也是伊党属意的人选。 土团分裂后,掌握执政优势的巫统,其实有机会吸纳那些并不倾向伊党的力量。此时凯里加入,提振巫统气势,就更能吸引部分“西瓜偎大边”的土团失意者。 以上分析,主要从凯里和巫统的角度分析利害。从非马来人的角度,巫统作为国盟主要竞争者,若能够在来届给予国盟痛击,表面看来是好事。 然而,如果巫统过分壮大,希盟力量又进一步萎缩,未来的“团结政府”恐怕将由巫统主导。对非马来人而言,并非好事一件。
4星期前
从反动势力的角度,外交成就会让安华获得更大的政治支持,并且让他们擅长操弄的种族宗教议题,相对失去人民关注。 早前盛传特朗普可能来马出席东盟峰会之时,国盟与马来右派就已经热烈造势,反对其踏入国土。在这些人眼里,特朗普到访,议题只有一个:加沙。 加沙议题在国盟与马来右派的眼里是这样的:特朗普是美国总统,而美国多年来都是以色列的大靠山;以色列“欺压”巴勒斯坦,在加沙进行“种族清洗”。所以,这是穆斯林唯一需要关注的课题。其他都不重要。 何其简化的逻辑。特朗普在处理中东议题方面,与前几任总统又有何不同?特朗普与中东国家合作博弈,如何影响加沙和平?特朗普如何让内坦雅胡加入和平计划?对国盟和马来右派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种族宗教性动员重点,就是简单的黑白分明、忠奸对立明确。大家站队,不顾一切,攻击异教敌人就对了。 接待特朗普到访,就是支持以色列,就是支持侵占巴勒斯坦,就是支持“种族清洗”加沙的穆斯林兄弟。马来西亚是世界最挺加沙的,怎么站在这种立场了? 舆论压力之下,团结政府晓以大义。邀请特朗普,是马来西亚身为东盟东道主的职责。同时,这也是一次机会,可当面向他替加沙的和平与公义发声。 所以,团结政府邀请特朗普来马,应该是“情非得已”。 只不过,特朗普一下机,就打响了其亚洲之旅的炫目开场:在马来西亚传统舞蹈团前手舞足蹈。 安华的反应,应该是无可挑剔的,既没有过分加入特朗普的舞蹈,也没有一脸尴尬的呆立(那最终会令特朗普也尴尬)。 拍手轻摆身子,符合现场有歌有舞的背景,也不与特朗普抢镜头,这属于礼貌配合,甚至也可以诠释为:现场舞蹈员赢得特朗普欢心,因此对他们表达赞赏。当然,这是站在一般人的角度来看。 在国盟与马来右派眼里,邀请特朗普明明是“情非得已”,怎么安华的表情却没有“苦不堪言”?为何要制造氛围,让特朗普一下机就有欢愉的表演?甚至,安华竟然“乐在其中”地轻摇身子,鼓掌助兴? 不过,马来西亚是不是“情非得已”,只是基于东盟主席国而邀请?特朗普的一次发言,也令人遐想。 特朗普说,来马是因为“欠安华一个拜访”。意思是,这是卖了安华的人情,才莅临马来西亚,不是因为东盟国家有多大力量,需要他亲身前来”朝圣“。 至少,从特朗普接收到的讯息看来,马来西亚并非“不得不请”,而是“殷切以待”。 客观来说,特朗普来马,尤其他确实有“特殊”表现,确实让我国一时之间成为全球焦点。 安华本就能言善道,惟在国际舞台上欠缺注目;东盟峰会原本就是个舞台,是特朗普把全球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安华英语发言流畅自信,且总要卖点小幽默,终于不负这场全球瞩目的盛会。而主办单位在各方面的安排也井然有序、得体大方,同样为马来西亚在聚光灯下获得一片赞赏。 这不仅仅只是虚荣。国际格局多变,要在各国竞争之间赢得信任,取得合作与投资,小国如马来西亚,若能获得更多国际尊重,便能借着软实力的提升,换取更多实质性的利益。 在一些国家,若政府为国家带来国际荣光,国内良好感受弥漫之时,将是执政党宣布大选的良好时机。如果选民认为当下执政领导为国争光,只要自己生活还过得去,自然希望执政党继续连任。 但保守穆斯林群体的评价,可能是相反的。东盟峰会竟然没有成为批判以色列暴行的国际大会;特朗普并没有因为与以色列为盟而成为众矢之的,狼狈离场。因此,对保守穆斯林而言,这场国际盛会是失败的。 其实,特朗普到访之前,安华会采取何种姿态接待,还是充满了疑问。毕竟,安华政府确实在部分国内议题上,展现出与右派“竞争保守”的印象。所幸,在关键的国际盛会上,安华并没有过分凸显宗教议题。 这是因为安华最终选择国家利益,大局为重,而暂时压抑宗教情怀?还是他难以抗拒在国际目光中表现自我,甚至建立政治遗产的机会? 如果“大局”能够防止安华右倾,个人荣耀可以避免安华与极端分子为伍,这个“大局”就有益于这个国家。 特朗普来马最实质的影响,就是 [vip_content_start] 签订马美对等贸易协定。不过,国盟,甚至执政党内的哈山卡林,都在峰会后对此协定猛烈批评,几乎将其形容为“丧权辱国”。 团结政府其实很难招架这种攻击。特朗普发动的“解放日关税”,用意原本就是要以关税胁迫各国,向美国释放更多利益(投资、入口、条例等等)。不愿就范?即使是美国多年盟友,也面临灾难性惩罚,哪怕美国也会在惩罚当中自伤。 一开始,这就是一个美国向他国攫夺更多利益的戏码。与美国有密切贸易国家,要嘛就忍痛与其脱钩,要嘛好好谈判。而所谓谈判,目的也只有减损。毕竟,当一位美国总统可以疯狂到罔顾国内人民终将为高关税埋单时,其他国家其实就没有太多筹码了。 当然,长远而言,各国可以部署背离美国,建构没有美国的替代经济秩序。安华积极接触金砖,可能就是朝向这方面的努力。但这短期之内无法水到渠成。 明乎此,与美国签署的任何贸易协定,就不可能是要求平等,而是对己方“不那么差”。 马美对等贸易协定之下,关税基本维持19%。然而,协定明确化了许多例外,而实质上获得零关税商品,包括棕油、晶片等等。 此外,马来西亚必须向美国采购各类巨额商品。贸工部长东姑赛夫鲁解释,这些商业采购原本就是国内各商业领域按客观需求决定。 如果属实,这既不涉及公帑,也不存在亏损。主要受影响的,是那些与美国竞争的外国供应商,因为我国必须减购他们的商品。 用客观、细密与专业的分析就可以得知,马美对等贸易协定绝非“丧权辱国”。但有心人要政治炒作,以去脉络化、断章取义的方式带风向,对经济议题知之甚少的民众宣扬协议等于“卖国”,恐怕没那么困难。 结合东盟峰会上为特朗普奉上的表演,有心人要营造的叙事就是:当今政府在峰会给足了特朗普面子,但在实际利益上却遭受美国的绝对欺负,类似“赔了夫人又折兵”。 站在国盟与马来右派的角度,此次东盟峰会,政府没有利用这个国际舞台为加沙人民伸张正义,炮轰西方国家;若能够换来巨大的贸易利益就算了,但政府竟然还“倒贴”美国。这不止是宗教议程大退让,更典当了世俗经济利益,简直是“双输”。 不过,马来西亚透过本次峰会获得的国际赞赏,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赔了夫人”。即便在贸易协定方面真有“折兵”,那也是美国执意推行关税战略下,无可奈何的局面。 让那些在事后大喊捍卫国家利益的人士去与特朗普谈判,结果肯定不会更好。甚至,他们会将加沙议题带入谈判。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安华此行的外交成就,若能被国内人民视为鼓舞,或许就能进一步凝聚共识,把焦点重新放回经济建设与国力提升之上,以匹配那份来之不易的国际好印象。 但国内反动势力显然不接受这个发展,所以他们必会全力贬低此外交胜利。从反动势力的角度,外交成就会让安华获得更大的政治支持,并且让他们擅长操弄的种族宗教议题,相对失去人民关注。
1月前
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