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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胶园

1月前
小时候在橡胶园生活过,还记得父母工作的园坵有台胶片压缩机,他们会把参好胶醋的胶汁,倒入长方形的模具定型后,再通过压缩机进行二次加工,把定型后的胶片压缩成特定花纹的胶片。 对需靠割胶养家糊口的割胶工人来说,橡胶树的茂盛与健康,决定了胶丸与胶片的品质与质量,也决定了割胶工人收入的多寡。 割胶行业需要靠技术与经验,才能开好树身的胶路,让胶汁沿着开割的胶路,一滴滴地流进胶杯。新手极大可能无法开好胶路,导致胶汁滴到满地,蒙受损失。 胶工需要每天凌晨四五时到胶园割胶,因为凌晨寒冷的天气,产出的胶汁特别多。 割胶属于靠天吃饭的行业,有时候工作到一半突然下起大雨,参杂雨水的胶汁已无法使用,一整天工作的心血付之一炬。 胶工都会在天气好时多劳作,因为他们深知雨季一旦到来,也许一两个月都无法工作。 胶树在年底进入换季,会掉叶,这时的胶汁产量非常少,质也不好,直接影响胶工的收入。最让胶工头疼不已的还是胶树被白蚁侵食,导致成年胶树倒塌。 国际原橡胶价格在2011年达到巅峰后便跌到谷底,加上人造橡胶普及,许多小园主翻种油棕树,导致割胶这行业近年来开始没落。 胶工辛勤劳作回到家后,家里的孩子常投诉父母身上很臭,长大以后才发现,就是旧时代的无奈与贫困,承载了农业时代的辉煌。 虽然割胶行业如今光芒不再,但是胶工曾经的辛勤劳作,必须受到尊重。 投稿须知: ■来稿可电邮([email protected])至本报新山办事处; ■来稿可用笔名发表,但必须附上真实中英文姓名、身份证号码、通讯地址与电话、电邮网址,以及银行帐号(汇稿费用); ■投稿内容不可涉及包括宗教、种族等敏感课题; ■字数限800字; ■编辑对来稿内容,有修整的权力; ■来稿若发现有人工智能(AI)生成超过30%的痕迹,将直接弃用,有关作者未来的投稿也受限制; ■本须知若有未尽善处,本报有权随时增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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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这些Z世代来说,胶林可算是熟悉又陌生,部分人的父母或爷爷奶奶辈兴许与橡胶有些联系。上世纪70年代以后,橡胶逐渐被一堆堆油棕取代,但橡胶、胶林却作为马华文学里充满隐喻的符码,转换成方块字被记录,成为一代人的共同记忆及刻画华人移民历史的重要意象。冰谷便是其中一位书写橡胶的马华作家,他的半生都在橡树林中浮沉。太平洋战争爆发前两年——1940年,冰谷出生在霹雳州瓜拉江沙,其双亲的一生皆与胶园相伴,以胶汁换三餐。冰谷童年跟随父母过着颠沛流离的清苦生活,早在6岁便追随母亲进入胶园学割胶。 虽然身边都是灌木丛林,但冰谷却对纸上的文字产生兴趣,乐于翻阅文学刊物。小六时,他开始尝试在《光华日报·学生园地》和各类儿童刊物投稿,开启写作之路。60年代初,他与忧草等人出版诗合集《我们的歌》,进入马华文坛。冰谷自童年开始就与大树打交道的经验,让他曾成为多个园林的管理者,在完成日常工作后,他用闲暇时间创作文学,以排解生活的艰涩烦闷,这些文字亦被刊登在《星洲日报·星云》副刊。 冰谷的创作散发着强烈的乡土气息,他曾言:“文学创作离不开生活的记忆书写”,冰谷的写作题材亦离不开大自然与原野。 21世纪,还有书写胶林的必要吗?去年,冰谷推出自传文集《胶林纪实》,内收散文时间横跨44年,道尽了冰谷前半生在胶园里的几番辗转,直到走出胶园的苦辣酸甜。于我而言,新生代作家的创作中估计再难见胶林的题材。冰谷丰富的胶林经验在现代已是难能可贵,他将其书写为文学,这些作品是冰谷心酸的自白,也是华人历史的疗伤。他的多篇散文成为国小、国中及独中的华文教材,老一辈作家的纪实文学是让年轻人能看见历史、记住历史的一种方式。 冰谷至今已出版散文、新诗二十余部,踏入文坛近60年,可谓是资深的马华作家了。广袤的胶林早已苍老,现年83岁的冰谷亦不再年轻,但年少时的冰谷走进胶林、写下胶林的痕迹,在马华文学史上留下深刻烙印。年轻的孩子们通过纸上的踪迹,寻寻觅觅橡树林里逝去的先辈身影。没有经历过这段血汗,就让我们不要遗忘这段历史。 【流年有声:向马华资深作家致敬(冰谷篇,上)】我诚恳地描写橡胶园生活
2年前
缘起:为了表彰和感谢那些多年来在文学领域默默耕耘的资深马华作家,肯定他们为华文文学所作出的杰出贡献,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策划“流年有声——向马华资深作家致敬系列”,邀请资深作家发表“我写作历程中最满意的代表作”。这个系列旨在为他们提供一个展示和分享他们的写作历程和文学生涯的平台,也是对那些长期以来默默为文学事业付出努力的作家们的一种诚挚的感恩和致敬。——策划人:伍燕翎(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副会长 / 新纪元中文系教授)   我的橡胶林散文书写入选由陈大为、锺怡雯编著的《马华散文史读本1957-2007》,感觉有点意外与荣幸。这个惊喜,因为我的文字和内容既不跟从写实也不趋向现代,而有幸获得两位教授的青睐。 我只诚恳笃实地描写我的生活,行文既无濬波颓叠、窥深悸魄一泻千里的纡曲巡回和浩瀚气势,亦无水流漭沆的磅礴惊奇。我的文词语句就那么温和轻柔,娓娓道来而已。 巧合是,原来编者侧重就是这点,在现实生活中孵化的直率与真诚。锺怡雯在选文的〈导读〉中吐露: “……冰谷拒绝陷于写实泥淖的自由创作意识,加上纯朴、细腻轻重得宜的语言,让读者得以近距离了解各种悲欢交错的生活细节。”——见陈大为推荐序〈橡叶飘落的季节〉 仅是这寥落数语,就道尽了我的写作脉搏。橡胶园原是我的诞生地,我自出世就被葳蕤葱浓的树影笼罩着。那婆娑舞踊是橡胶树的绿影,父母亲的一生仿佛与橡胶树血脉相联,天天在雕凿橡胶树,以橡胶树乳白色的泪液换取三餐、一家温饱。 ◢“流泪的树”为我们受伤 以锋利的刀刃在树干上铸刻印记,为我们家庭生活上的必须,对橡胶树而言却是严重的创伤,所以橡胶树被称为“流泪的树”,为我们的家庭每天流下一杯又一杯的泪滴,直至苍老枯萎。 岁月瞬息,人与树历尽沧桑。我6岁时没有机会背书包上学,却追随母亲袅袅的煤油灯逐棵照亮橡胶树,以换取生活的养分。煤油灯下影影绰绰的奔波,于今尚萦绕脑迹。直到高中的骊歌唱完了,告别校门旁边那两棵绿柳,以及江水泱泱的霹雳河,我投入一片更广袤更具挑战性的橡胶林,那片大河边岸的苍老橡胶树,才渐次从我的记忆里淡出。 那是一个转折点,付予我生命另一个起跑。异态是更换了挑战的项目,抛弃了胶刀,而是以指导为航程。那时1962年列车开到中途站,响彻云霄的“默迪卡”余音袅袅的季节。 我心坎恰似涟漪掀动,我翩然降落在那片被洋人遗弃如履的荒野园地,是幸焉却也是不幸焉。幸运乃跨入一个中型园丘,摒弃既往小园的地老天荒;不幸是捡起满地悲凉,跋涉在灌木丛生、寸步难移的葳蕤丛林。 蓦然回首,我才惊愕那是意志的锤练与励志,一种内潜的修持训导。 磨练是积极的冲劲,每天晨光初露,我便整装出发,投入那片灌木丛里寻找勤奋的胶工。不必分析,那必然是架梯子采割的老胶树,低割位老早爬满“疙瘩”,无法用刀刃争取胶乳液了——橡胶树光滑娇嫩的颜容耗尽后,把青春焕发的泪液交给了胶工,自己留下斑斑的满脸疮疤,默默地承受枯槁——最后化成灰烬(作者按:那年代尚未研发橡胶木加工制作家具)。 那年代橡胶树最后的挣扎,像灯枯油尽般惨遭遗弃,最后的归宿化为一缕尘埃,终竟灰飞烟灭于缈邈的空间。我在灌木丛中探索胶工的步伐,餐风饮露,窜入奔出,经常头顶拈满枯叶,衣襟沾染朝露,时近晌午,才湿漉漉走回小楼洗澡,然后骑上老爷铁马去那爿唯一的野店午餐。 情绪最为波动是读到“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这两句诗。那也是勾起我缕缕乡愁的源头,那始于我孤鳏孑身的青涩年代。三十而立,而我却年近三十犹未立,而在离乡背井的漂泊中在荒林里咀嚼思乡的愁虑。也因此,特别钟情柳永的“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样孤寂孑然的时光,若是轻易让它像水流漂逝,岂不浪费与可惜!心念几经旋转,终于摊开空白的方格纸,用文字填上年来生活面临的所见、所闻、所感。 是基于生活的困惑也好,充满无奈也罢,总要去面对那些场景里蜂拥的悲摧。就像每天走进灌木丛林里,明知衣襟革履必定会被风寒冷露染湿,却未能逃避;不单未能逃避,还得坦然让朝露的凛然拂拭,在一片冰寒中继续保持前进的动力。 面对这样艰涩沉郁的日常厄运,我沉淀之后终于鼓起余勇,决定以文字将思绪经过整理,逐一记录下来。这样,便诞生了《园丘散记》这一系列的追溯书写,也承蒙《星洲日报·星云》副刊编辑采纳,逐篇予以刊登,让我在胶园闲余时光编织文字,兼排解孤寂里的烦闷。 虽然我经营文字速度超慢,每个月完稿两篇,却多年下来也达到积累书册的量数。恰巧这时大山脚的文友有意出版丛书,宋子衡登高一呼获得游牧、菊凡、萧冰、温祥英、北蓝羚(艾文)、冰谷的响应。积资轮流出版文学书的梦想于是敲定。 宋子衡呼吁以棕榈树坚毅不拔的精神为社名,任教的社员涉及公务,我因在私人机构就应声当上社长。那是1970年年杪的事,我的《冰谷散文》(1973) 紧接着《宋子衡短篇》(1972)推出。“棕榈丛书”的样版沿袭自台湾“文星丛书”,页数限于120面左右。 我的《冰谷散文》分成3辑:辑一〈断想篇〉,辑二〈园丘散记〉,辑三〈梦里湖山〉,其实辑一、辑二的内容相似,主题都环绕在胶林生活范围内,只有辑三为生活之余的游山玩水记录。读者大概都深切知道,《橡叶飘落的季节》乃前者《冰谷散文》的续篇,更合适称之为增订版本吧! 触及橡胶园的生活描述,本书不敢言说巨细靡遗,唯已竭尽所能去陈述和扮演。但是,遗漏难免,忽略某些事件也是难免。获得台北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大为的赏析,已经是我写作的最大慰勉了。 【流年有声:向马华资深作家致敬(冰谷篇,下)】冰谷书写胶林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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