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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文化

(新山6日讯)提起“新山洪扬体育会”,大家肯定会想到那技惊四座的踩高跷特技,以及威风凛凛的神将队。这个扎根淡杯地区的团体,40年来以弘扬中华武术与民俗文化为宗旨,也让马来西亚传统表演走上国际舞台。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洪扬体育会的前身其实是一支武术团体。它诞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柔佛花园,由一群热爱武术的街坊居民自组而成,最初只是个彼此切磋拳术的小团体,经过多年耕耘与传承,逐步发展为今日的洪扬体育会。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日前走访这个民间组织,访问其资深教练蔡庆文、黄玺天及姚翰良,3人都是在十二三岁时拜师学艺,从扎马步、舞狮头一路练到今天;透过他们的叙述,拼凑出体育会这些年来走过的足迹。 蔡庆汶指出,洪扬体育会的成立可追溯至1984年,最初名为“柔佛花园国术团”,一年后更名为“柔佛花园马青武术醒狮团”,主要教授洪家拳与鹤山狮。   他说,自己应是教练团中最早入门的弟子之一。至于是不是“大师兄”?他仅笑笑没有正面回答。 谈及创办人,他坦言,当年他们入门时都只是十来岁的少年,对背景所知不多,如今要追溯已相当困难。   “年代太久,已经记不清楚了。据我们了解,最早是淡杯和柔佛花园一带的居民,为了推广强身健体活动而聚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形成一个地方性的组织。”   随着活动的发展,洪扬的项目也逐渐扩展至大旗、高跷、神将等不同领域。 到了2000年,成员已增至约50人。为了推动团体发展并强化辨识度,决定改名为“洪扬体育会”,寓意将洪家拳发扬光大。   他补充,早年以“马青”为名号,容易引起误解,而“国术”在本地语境中又常被理解为马来武术。为了避免混淆,也方便体育会自2002年起参与柔佛古庙游神,遂正式启用“洪扬体育会”之名。 黄玺天(44岁)自言从小向往舞狮,12岁时在父亲朋友介绍下,与弟弟一同入团。“那时同一期的师兄弟有十多人,师父非常严格,练功像军训一样。”   他口中的师父,即新山武术界享有一代宗师美誉的余泉盛。他指出,师父极讲究尊师重道,而印象最深刻的是“师父到场,大家必须立刻停下手中的事,向他行礼。” 黄玺天说,师父退休后,由师兄们继续教学,他则是在2000年后才加入教练团队。由于余泉盛来自广肇会馆,因此体育会历年来参与古庙游神,都是在广肇会馆旗下出游。     他认为,这不仅是因为师承关系,更体现师父“饮水思源、以身作则”的精神,也正是这份武德,潜移默化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洪扬弟子。 洪扬体育会早期以武术、舞狮见称,曾多次在全柔与马新赛事中夺得佳绩。进入2000年后,体育会开始转型,成立高跷队。 黄玺天回忆,当时新加坡师兄团到中国考察,学习高跷特技后带回本区域推广,洪扬也派员前往新加坡受训。   他说:“在我国也有很多高跷队,但洪扬是目前唯一能做特技表演的团队。” 近年来,他们也多次受邀出国演出,包括新加坡妆艺大游行与比利时“高跷节”等国际活动,让洪扬的名字响遍海外。   除了踩高跷,黄玺天指出,洪扬体育会也是全马首个将“神将”阵头引进国内的团体。 2007年,在陈俊杰师父协助下,洪扬引进两尊门神将──秦叔宝与尉迟恭,当年首度亮相古庙众神巡游,即引起轰动。 现年47岁的姚翰良,是少数仍活跃在高跷队前线的元老级成员。他笑言,当年师父教的拳法早已荒废大半,如今更多投入在高跷训练与带队任务。   “以前我们比较单纯,被师父骂了还是乖乖练功。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你说他两句,下星期就不来了。”姚翰良笑着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他坦言,如今要招收学员比过去更难。“现在好玩的东西太多,短视频、网络游戏都能占掉年轻人的时间,要他们静下心来练功,确实不容易。”     他透露,冠病疫情解封那两年,报名人数一夜暴增至70人,但热潮维持不久,人数又渐渐回落。 “不过,现在的女生反而越来越多。以前社会保守,高跷队清一色是男生,现在可不一样了。”   另一方面,他指出,洪扬体育会虽是注册团体,但教练皆属义务性质参与,未设理事会或系统管理,史料保存也乏人负责。记者采访时发现,许多早期成员已离世,第二代接手者对前尘往事多语焉不详。 正因如此,如今的洪扬体育会,不仅在传承技艺,也在“寻找自己的历史”。每一名教练口中的点滴记忆,都是这个团队最珍贵的历史碎片。                
4星期前
认识锦华,是2008年“动地吟”的因缘。 那时我主持出版社,也是这项诗、曲、舞全国巡回大型演出的总策划。有一天接到陌生来电,说是来自槟城,要登门拜访洽谈主办事宜。会见时,他面含微笑却语带责备地说了几次:“既然安排了北上亚罗士打,你怎么可以过故乡而不入?”于是有了是年由三清慈爱福利会主办,假韩江中学大礼堂筹划的第十场,观众近千。 见识了他的文化热忱与组织能力,2012年我倡议租借渡轮办“海上动地吟”,这是高难度的创举。他了解要求后斩钉截铁地说:“好!”学者杜忠全在〈民俗文化里的锦华身影〉一文中说:“在槟威海峡日夜穿梭而迎风破浪的老渡轮,那一夜在晚风徐徐的诗海上缓行,应当沉淀成很多人抹不去的美好回忆了。这个不容易实现的诗的梦想,就是锦华耳闻之后,两肋插刀地居间协调而促成的文化美事。”用“两肋插刀”以形容义不容辞和个中艰苦,十分贴切。 两次的合作经验,让我对他有了较多的认识。他是道长,是易学堂、三清慈爱福利会、五脚基童玩馆和仨食堂的创办人,后期也担任云手文创基金会董事。堪舆与民俗文化是他的专长,慈善公益是他的志业,尤其是资助清寒子弟。他有众多弟子,都尊称他“师父”。可他从来不谈自己的付出,文化人曾昭智撰文〈斯人已逝〉说他“态度谦和”、“为人低调”,确是公论。 2015年我回返槟岛,他借“中秋雅叙”名义,邀请二十多位文友为我“洗尘”。翌年我成立经典学堂,他更是鼎力相助。我办师生书法联展,他慷慨解囊。2021年吉兰丹中华独中几位教师想参加我导读的经典课程,但校长说办学经费拮据。他二话不说就代付了报名费,还再三叮咛别让校方知道是谁赞助。同年,他召集弟子来上我的“道教史入门”28小时的课。这类善举还有很多。 2023年3月1日夜间,锦华骤逝。 翌晨,弟子佩芳哽咽着通知我:“师傅走了。” 农历年前,我们才相约喝两杯,言笑晏晏。两星期前,我们还在八打灵旧区探望诗人、知食分子林金城,同行的有他夫人、弟子、周金亮、曾昭智与林明志等,然后到吉隆坡“老二潮州餐馆”用膳。 再见面,已是灵堂上他的遗像,灵柩里他的遗容。 他夫人说:锦华赴中马,仿佛是跟老朋友道别的。又说:锦华曾经交待不在家里停灵,避免叨扰邻居。三个女儿则说:爸爸常常提起傅老。 家属没刊登讣告,只三千金以文字通知亲友,有这么一段话: “身为女儿的我们,十分感谢你曾出现在我们父亲的生命里。 虽然父亲已离开了我们,但是我们相信父亲在你我之间都留下了许多任何人都无法带走的东西。我们父亲留在这世界的大爱、文字、知识,希望你们可以帮我们继续传承下去。我们相信阅读到此的你,一定已浮现出我父亲的脸说出那些话。 不喜亮相不爱留名 若在天的父亲看到这段讣文,一定会受不了笑,因为他的女儿们选择这种不庄严的方式告知各位此消息。但这也是我们郑家姐妹最爱恶搞父亲的方式,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爸,请在最后也让我们任性最后一次。” ——这些话里流露真情,也有了不起的家教。不喜亮相不爱留名的他,仿佛连豁达也成了遗传。 他自2016年3月起,在星洲日报《快乐星期天》撰写民俗文化专栏【昔约今城】,对内容与文字战战兢兢,曾说“写得不好,不知为何星洲刊载了那么多年。”我说:“在下是你的读者,文字没问题。而报馆通常两三年或更短时间就更换专栏作者,你写了六七年,表示内容可取、读者需要。” 我鼓励他出书,从疫情前谈到近日,他终于首肯。两周前的吉隆坡行,遂安排出版社负责人与他洽谈,他同意花时间分类与挑选后交付书稿。 如今,计划成了遗愿。 一个人的一生,帮助过许多人,为社会做过许多有意义的事,那就够了。 命运给了有限的时间,我们无法左右,但可以活出应该的样子。 锦华兄卑以自牧,谦尊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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