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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

自从十多年前退休后,书房里的写字桌便是我唯一的工作台。它是一张面积27×58英寸的木制书桌。桌面加护一面6厘米厚的玻璃,容得下我所有的文房用具,包括电脑、辞典、参考书及原子笔等。 书桌右侧及其背面墙放置多个书架,写作时要引用或参考的资料及书籍随手可取。书桌左侧是两扇4×4呎对开的磨砂玻璃窗。每当我写作眼睛感到干涩或疲累时,便望向后院墙内由妻亲手栽植的花草和盆栽,绿意盎然,心中松释之感油然而生。 写作找到的满足感 写作时遇到生僻字,只记得繁体字的词义不详其读音时,随时起身翻阅书架上的繁体字辞典,找出该字和注音符号,而后在键盘上切换为汉语拼音字。这种繁简体字和读音的切换使用可能是我们老一辈人,先懂得繁体字而后才使用简体字的便利吧! 最近两三年,为了保护动过白内障手术的眼睛,我在书桌的写作时间不长,顶多一个多小时便得起身到客厅休息,闭目养神一下。 这么多年来,我一走进书房坐在书桌电脑前写文章时,心绪便会整个沉静下来,头脑中不会存有任何其他的尘思杂念,只想在文字里头琢磨自己要写的东西,这是我在做其他事情时罕有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因此,每每写就一篇文章松开手中的滑鼠时,心里头都会有一种既充实而又愉悦的满足感,好像又完成了一项得意的工程。
3星期前
4星期前
小学至中学,在物资贫乏的六七十年代,我当然没有所谓的“书桌”,要做功课或温习课文,就借用家里的饭桌或大厅里那张拜神才用到的方桌。用完后就必须撤离所有的书本作业和文具,因为那毕竟不是我的私有财产。 我到首都师范学院深造,与朋友租房过日子,房内当然有一张小小的桌子,与室友轮流用,当然也不敢放置自己的书本和用具。 毕业后执教时也租房,不过是自己一个人住,当然也准备一张桌子,结果字典、书本、文具、零食、报章……全部放在上面,一直都未曾离开过。 自从我热衷写作之后,桌上最主要的文具就是稿纸和原子笔了,我经常一次过买10本稿纸,然后就放置在桌上一角,提醒我随时都要写一些东西,莫虚度光阴。 七八十年代影印机还未发明,我誊清文稿时就会把复印纸放在稿子下,复印一份,以准备文章不被编者采用时,可以从新再修改一遍,投去其他报章的副刊。这种方法虽然笨拙,却为我救回许多濒临死亡的作品,并且重新发表,也说明了花入各眼,必有所属,不一定所有的编者都眼光一致! 电脑越出越轻巧 除了稿纸及原子笔,后来桌面上还多了涂改液,说明时代又推进了一步。 之后,影印机面试,文稿可以复印,但是价钱不便宜,因此我继续采用复印的方法,大概也节省了不少钱。 当然,我的工作台也并非全用在写作,还必须用来准备教案、批改作业、出考题和批改考题等,都是我工作所需要履行的职责,不敢疏忽! 后来电脑开始面世,我的桌面上就出现了一台笨拙的电脑,占了桌子的大半边,所以许多东西都必须让位遁去,包括一些我喜欢的零嘴,十分无奈!不过有了电脑,就不必再买稿纸,原子笔也少用了,而且可以轻易修改文章,因此涂改液就销声匿迹了。 再后来有了电邮,信封邮票也可以省了,真是大快人心。 电脑越出越轻巧,不再占领桌面太大面积,可是我的工作台并没有因此更加宽大,因为许多零嘴又趁虚而入,不但占领桌面,也进一步攻占了我的肠胃。 现在我年过古稀,与文字打交道也有半个世纪,著作几本,人微言轻,工作台并没有为我带来太多的名与利,不过却带给我很多的快乐和满足感,人生可以达到这种境界,确实也应该感到高兴和感恩。 感恩谁呢?当然是自己的努力和知足了!
2月前
睡前,我看见孩子那双小小的手,还紧紧抓着麦当劳附送的赠品——一只玩具鞋。是一只蛮可爱的鞋子,就右脚的那一只。 前几天原本带他去麦当劳,就是为了换这份赠品,谁知早已断货。虽然他并没有太失望,我却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败感——作为父亲,连这样一点点小小的快乐都没能替他实现。 那一刻,我不是在遗憾没买到赠品,而是在懊悔自己没能替他守住一份期盼。原来父爱有时候,就是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里被狠狠绊住。 反而是他妈妈今天买到了。不晓得是不是特地跑了好几家店? 孩子已经熟睡,我没把那只玩具鞋从他手中拿走,就让他握着,一起进梦里。几块钱的小东西,竟让他开心好几天。我看着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第一次拥有随身卡带机时,我也是这样,一边听着喜欢的音乐,一边紧握着机器入睡。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容易满足。 多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 小小的物品,就足以填满整个心房。那时候没有房贷车贷的压迫,也没有明天的会议和工作报告等着我们准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到如此陌生。那个曾经年轻、潇洒、还有点英俊的少年,到底去了哪里?是岁月摧残了他?还是生活的压力把他一点点磨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如果现在再拥有一部随身听,真的还能让人开心入睡吗?现实里陪伴我的,不再是音乐,而是像钟表齿轮那样精密运转、无法停歇的生活节奏。 我甚至忘了,自己上一次发自内心大笑是什么时候了。久而久之,连脸上的肌肉也像失去了笑的记忆。镜子中的人,仿佛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但此刻,望着孩子的睡脸,我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我失去的青春,变成了他梦里安稳的呼吸;我磨损的容颜,换来了他无忧无虑的笑。如果这就是成长的代价,那么,我愿意继续老下去。 只是在这个深夜的寂静里,我仍会想起那个握着随身听入睡的男孩——他是否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为了另一只玩具鞋而眼眶发热?
5月前
“新的一年,你有什么计划?” 每到岁末年初,这句话总是如期而至。无论是在亲友聚会或同事间的闲聊中,几乎每个人都会不约而同地问出这句“标准”提问。看似简单,却对我而言,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困扰。 过去一年,我经历了许多起伏:职场晋升、感情波折,生活中的琐事让我感到疲惫不堪。当大家期待着新年希望时,我却感到无奈。每当被问起这句话,我总是强装镇定,心里却暗自叹息:“我有什么好计划呢?” 随着时间推移,我越来越厌倦应对这句话。它不仅是一个问题,更像是对我生活现状的质疑。身边的人似乎都在努力追求目标,而我却觉得自己原地踏步。工作中,我对未来的发展感到迷茫;在感情中,我也经历了失落。每当回想过去一年,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挫败。 在一次年会的聚会上,面对同事的提问,我如往常般勉强地回答:“我想努力工作,争取升职机会!”但内心深处却知道这并不是我真正的想法。我更想要简单的快乐,而非职场中的压力。这个浮躁的社会里,似乎每个人都在追求成功而不折手段,但我对此感到无能为力也不感兴趣。 这种感觉在朋友聚会中愈发明显。大家分享着彼此的计划与梦想,畅谈未来的希望。我默默听着,心中却一片空白。每当朋友的目光投向我时,我都感到不安,仿佛自己是一块拼图,无法找到合适的位置。 在这过程中,我开始反思生活。我意识到,每当有人问我:“你有什么计划?”我都能感受到无形的压力,仿佛在提醒我:你应该有目标。然而,真的有必要每年都制定详细的计划吗?这些计划真的能让我快乐吗? 参加一次关于“生活的意义”的讲座,讲师提到:“生活并不是一味追求目标,而是寻找内心的满足。”这句话让我茅塞顿开。我意识到自己的焦虑与迷茫,源于对别人期待和社会标准的追求。或许,真正重要的不是宏大的计划,而是享受当下的生活。 于是,在新年到来之际,我决定拒绝这句话的束缚。不再设定具体的目标,而是选择去感受生活的每一刻。我开始尝试新的活动,参加税务课程、学习烘焙、与朋友户外徒步。在这些过程中,我发现了生活的乐趣与美好。每天清晨,我享受香浓的咖啡,慢慢阅读自己喜欢的书籍;每周末,我与朋友们一起畅谈,分享生活中的点滴。 以开放心态迎接未来 慢慢地,我发现内心的焦虑逐渐消散,快乐感也回归。新的一年,我没有设定具体的计划,而是选择以开放心态迎接未来。无论生活带来什么,我都愿意去体验与感受,而不是一味追求目标的实现。 当身边的人再次问起“你有什么计划?”时,我可以微笑着回答:“我希望能活得更自在,享受每一个当下。”这次,我的反应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在这个充满不确定的世界里,生活的意义或许在于热爱与珍惜。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我不再惧怕那些问题。每一个新年都是新的开始,我将以开放的心态去迎接它。未来的每一天可能都有惊喜与挑战,而我只需学会享受其中的每一刻。生活的美好,往往在于那些看似平常却充满温暖的瞬间。希望所有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活出真正的自己。
8月前
幼年时,家庭条件不济,务农的父母喂饱数张小口已是不易,给孩子们添购玩具的几率像中彩票般渺茫,我和兄弟姐妹的玩具就是大自然的沙土石块或树叶花朵。那时候并不觉得这些“玩具”寒碜,只要有玩伴同聚,什么都可以玩得很开心。长大的后来,想要的也渐渐变多了。不知道哪一天开始,我渴望拥有一个女生专属的,柔软又温暖的绒毛娃娃,我想紧紧拥抱它,感受柔软的绒毛与皮肤接触的温柔,我还要每天跟它诉说起起伏伏的少女心事。但直到我中学毕业,我还是没有实现这个微小的愿望。 某一年,移动式游乐场来到了小村庄,爱赚零花钱的我顺理成章地应聘当上临时员工。每个晚上,我会赶在工作结束后及游乐场打烊前为我的目标努力。那些目标是摆放在每个摊位前的大玩偶。每天晚上赚的零花钱不多,但还是足够给我带来四至五次得到玩偶的机会。那些游戏摊位玩的方式不尽相同,有些是掷飞镖、有些是抛圆环,有些是丢小球。我总是满怀期待又充满信心地把它们往前抛掷,但每次只能换回几罐饮料或包装食物,偶尔运气好点也只是命中一些手掌大小的玩偶。那些摆在高处的超大玩偶依旧每晚气定神闲地俾倪天下。直到移动游乐场拆了,这些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被幸运之人抱走的镇摊之宝毫发无损地跟着老板到下一个场地,再继续用可爱的姿态周旋于游戏者之间,我才知道自己妄想用小钱侥幸得到价钱不菲的大玩偶的念头有多好笑。 21岁那年终于圆了儿时梦 中学那几年,朋友变多了,但我特别喜欢去一个密友的家。密友跟姐姐同睡一房,那长得漂亮的姐姐不乏追求者,她的床上摆满了追求者送上的大大小小的茸毛玩偶,其中一个更是有着八九岁小孩身高的熊玩偶呢!熊玩偶有暖光色的绒毛,脖子处系上了粉色蝴蝶结,那双无辜又闪亮的大眼让我多想开口要求让我抱一抱,但理智克制刹那的冲动:我怎可拥抱别人心爱的东西呢?我只能悄悄把对玩偶的羡慕渴望转换成深情凝望。 后来,我交了一个正式的男友,说是正式,因为是奔着婚嫁的方向前去的。我对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买一个有我一半身高的熊玩偶给我。家境宽裕的他不理解这个玩偶对我的意义,但还是驱车带我到店里挑选。那天,我终于拥有人生中的第一个大玩偶了,那时已经21岁了,早已离渴望拥有绒毛玩偶的年龄好远好远,所以也没有觉得特别开心,倒是有种了却一桩心愿的踏实感。那个没有经济能力但内心渴望获得玩偶的孩子终于圆了梦。 那个熊玩偶后来一直放在单人床床尾,睡前望一眼,抱一抱,再说一句晚安就觉得安心。再后来,单人床换了双人床,熊玩偶功成身退,我把它收入衣柜上方,因为我不再需要透过拥抱玩偶来得到安慰与安全感,我的丈夫与孩子已完美地填补了熊玩偶的位置。晃眼二十多年溜走了,以我现今的经济能力,无论买多少个多大的玩偶都没有问题,但物质不缺的孩子们都不喜欢玩偶了,女儿还说放哪儿都积灰尘,不如别拥有。
8月前
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影响,最近我的消费和购物欲望达到了今年的巅峰。“年底大促销”、“年终清仓”、“双十优惠”、“双十一骨折优惠”、“圣诞促销”等字眼层出不穷。我甚至不需要打开任何购物软件,手机页面上,各大购物软件的图标自动标注着10.10或11.11等字样。此外,无论是在刷小红书、Instagram,还是Facebook,基本上每几分钟就能看到一个广告。广或硬广频繁出现,对现代人而言,已然是家常便饭。 不得不感叹,现如今的网络购物固然便捷,但这些营销策略就像一张巨网,遍布在每天需要使用的手机上,让赤裸裸的我们无处可逃。 果不其然,我也落入了这个“圈套”。 比如,最近刮起了“挂件”风和“盲盒”风。这究竟是一种什么风向?一打开娱乐平台,就可以看到可爱的labubu系列,又是盲盒又是挂件,迪士尼的周边如星黛露、玲娜贝儿挂件,还有小巧可爱的面包挂件等,简直深得人心。 网络轻而易举地构筑了人们的信息茧房——你关注什么,就越会将自己的生活桎梏于像蚕茧般的“茧房”之中。 花了不少宝贵精力作比较 在一个平凡的周末,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打开小红书,看到其他博主晒的包挂,一时兴起就在搜索框里输入“包包挂件”这样的关键词。于是,看了几十个关于包挂的帖子和上百个留言后,我最终看中了一款相对小众的挂件。有点讽刺的是,我的从众心理让我迫切地想要一个挂件以挂在包上,又因为不想要撞款而选择较为小众的挂件。 截图后,我立即退出平台,打开购物软件,用“图片搜同款”这个伟大的功能来寻找这个挂件的信息。页面上随即出现了各类价格不一、几乎一模一样的商品图。然而,不同店铺的价格却各有差异。于是,对比价格成了一种本能。 浏览了十几个店铺的评论后,最终我决定在已经加入购物车的几个较满意店铺之间抉择。从决定购买到现在,已经花费了宝贵的周末数小时,过程尚未结束。下一阶段便是换个购物软件继续对比价格。在这个购买过程,影响选择的因素除了价格,还有优惠券、发货时间、发货地点、空运或海运方式,以及支付选项等。 总而言之,虽然为购买这个挂件花费了不少这个周末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最后还是成功下单。然而,购物欲望只是暂时得到了满足。在等待挂件到来的几天里,我很快又被其他商品吸引……继续循环整个过程。这是算一个什么轮回啊?
12月前
2年前
2年前
这届花踪,应该是最忙的一届花踪。5场暖身讲座,“花踪墨迹”书法联展,加上疫情和新场地,线上评审,现场挥毫,新形式的文艺营,好几个工作群组讯息频仍。颁奖礼彩排时间超出预期,突发事件太多,穷于安排贵宾需求和避忌,以致隔天的新秀颁奖礼和文艺营,都到当天才能彩排梳理。感谢星洲日报同事,特别是文教部和副刊组,我们共同又绽开了一季花期,相互支援补位。还有摄影组、百格、学海学生记者队、公共联系部、大都会、载送和接待的同事——这些同事,一般与会者不会识得,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努力和辛劳。 也许都是同行,也办过许多活动,新加坡作家、联合早报资深编辑谢裕民看见了。他讯息我说:“我看到的是一群默默付出的leader 与团队。因为leader 低调,团队也谦虚。” 当然还有手集团团队和PJPAC团队、所有乐手和表演者。他们的专业成就了这一届花踪。 回想起自己从第六届开始参与花踪,似乎没有一届好好的,完整的看完花踪颁奖礼。这届人数爆满,原本保留给crew的座位也让出来了,我和工委会主席曾毓林和好几位同事,在后头几乎全程站着看,常常视线还被阶梯上站或坐的人阻挡。我们担心评审讲评的时间过长,或说错话惹怒贵宾,担心节目或影像出错,担心花踪之歌,担心停电(停电那届仍有余悸)。 这段期间写的文字很多,那些文案和介绍,比文学创作更累人,也更不易写。但成品出来后,与文学创作一样有满足感。 我相信同事们都一样,“办了一届还不错的花踪呢”,有这样的满足感。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