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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瘾

在中国解放后 ,我随母过番到新山,住进父亲经营的杂货店,就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开过。 抵境的隔年,父亲就送我到近在咫尺的培华小学念书。 当年,我年纪小,又初入境,有点傻气,上课时,听不懂老师说什么。 同学们叫我新客弟,连老师都这样叫我,我只会讲潮州话,身为校长兼老师的陈添来是客家人,不谙潮语,鸡同鸭讲,怪有趣的。 上了四年级,我的华语进步很快,还被老师选为代表,在儿童节上台演讲呢! 在班上成绩,我也不落人后,总在前三名。 我很期望父亲的夸奖鼓励,但沉默寡言,严肃的他,金口不开。 不过,有一回从“坡底”办货回来时,带回一支钢笔,送我一个前所未有的惊喜。 记得六年级中期,我的左脚大拇指红肿淤血,晕了过去,送往村上唯一诊所,看诊的洋医生,用刀片割破淤血处,虽经敷药,久未痊愈,反而恶化,伤口处常流血脓。 我无法正常走路到校上课,父亲每天风雨无阻用脚车推我去上学。 为了医好我的痛脚,父亲费尽心思,找遍中西医,就是无法治好脚疾。 最后,找上市中心的柔佛药房,父亲尚被陈銮峰医生训了一顿,医生排斥中医指草药不卫生,无疗效,还说如果打了针还不好,就到医院砍掉。 父亲咽不下这口气,就不再继续带我上门问诊。 最后,经友人推荐找到星洲奉教街一名老医师,记忆中他只用珍珠花菜、水银及药粉混合敷伤口,兜兜转转,折腾数月的脚疾,药到病除,伤口竟愈合。 小六年终毕业时,我赤着脚代表毕业同学上台致词,过后还从担任董事长父亲手中接领毕业证书。 上了中学,父亲买了一辆脚车,教我学踏脚车,我特别高兴,但心疼我的母亲却说他别有用心。不出所料,在我学会踩踏脚车后,就叫我放学后,替顾客送货上门。早上搭校车前,还得搬开板门,放学后,留在店里帮忙生意,忙里忙外,很少有时间温习功课,学业成绩往后退,一落千丈。 父亲常拿他友人孩子优越成绩与我比较,奚落我不如他人,我虽不作声,但心里很难受。 与父亲相处时间长了,我开始发觉父亲在午后常打哈欠,流鼻涕,无精打采,然后骑了脚车往外跑,不知去向。 我不动声色偷偷问了老妈,得到的答案是,父亲去了鸦片馆,吞云吐雾。 对鸦片间我并不陌生,因为小学时一位同班同学的父亲,暗地里开鸦片间,他常带我一起到烟窟向父亲讨零用钱。烟窟就设在店屋的后部,烟客用后门进出,避开人们的目光。 鸦片间,简陋,地面铺地板,置放一件草席,一个石枕,一盏烟灯,一把烟枪,烟客蜷卧,一口接一口吞吐烟云,飘飘欲仙。 当年,抽大烟虽属犯法,但警察局仅有一名警员驻守,鞭长莫及。 村里有好几间鸦片间,半公开做生意,人尽皆知。 除了自己的父亲,村里还有几位有头有脸的头家也是常客,从来无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投以异样的眼光。 烟客身分并没影响他们的日常交往与社会地位,父亲曾受委移殖区区长,还曾受众人推举为马华公会支会主席及华小董事长。 鸦片烟瘾背后的真相 父亲对自己抽鸦片一事守口如瓶,而我也替他保密,从不对外公开,毕竟这事既不光彩也有损形象。 父亲南来后,刻苦耐劳,省吃俭用,积少成多,终于开了一间杂货店,他平日忙于生计,从未出过远门,是个安守本分的生意人。 直到在我念高中时,才与朋友到台湾旅游,出发前他将鸦片制成粒状药丸,瞒天过海,随身携带,以便随时服食。 岂知,就在行程结束前,突然胃出血,紧急送医手术,挽回性命。 回国后, 他一度戒了烟瘾。 我本以为父亲因祸得福,从此远离毒品。没想到,父亲难敌烟瘾诱惑,没多久又重蹈覆辙。 我生了气,除了当面斥责,更长时间不与他交谈。 过后,母亲向我解释,道出父亲抽大烟的缘由,我才渐渐释怀,放下心中怒气。 父亲因战乱,生活贫困,逃离潮州,落脚举目无亲的异地,空手博拼,才有三餐温饱,但积劳成疾,得了胃病,听信庸医,以鸦片治病的偏方,病未治好,却染上烟瘾。 母亲所言不虚,平日常见他服食日产胃药(胃仙),胃痛时总面露痛苦。 我们父子的关系向来不睦,他老是板着苦脸,若稍有差错便招来厉声呵斥,有一回因贪玩晚归,他竟拿起木棍,朝我痛打一顿。站在身旁的母亲不敢出声,我满身伤痕,更增添我对他的怨怼。 如果要说明我们之间的疏离 ,我只能以“猫与老鼠”来形容。  在他临终的前几年,可能年老寂寞常找话题与我攀谈。他向我抱怨,别人父子关系亲密,可以同桌打麻将,抱肩共游,我们却形同陌路。 我不知如何回应,只知从小就没有我们说话的余地,他就是太上皇,只有他讲,你只能听,不得插嘴,久而久之,已成习惯。 在他逝世后,我深感后悔,常常想到他的好,小学患脚疾,他风雨无阻,推着脚车送我上学;中学给我念独中,退休后,还将一盘生意交给我们兄弟,坐享其成。 说句公道话,他从没伸手要钱去抽大烟,他对我们兄弟只付出,没有得到回馈。 现在我才来追悔,为时已晚!
1星期前
5月前
(新加坡28日讯)79岁长者疑在客厅沙发抽烟睡着了,烟灰掉落引发火患,造成他全身烧伤80%,最终重伤不治。 《新明日报》报道,这起致命火患发生于去年6月14日傍晚6时47分,死者是林国友,地点在武吉巴督31街第307座组屋的12楼单位。 今早验尸庭针对林国友的死因展开研讯,警方调查官供称,死者的妻子在6时30分离家买饭时,丈夫正躺在客厅沙发。 事后,邻居听见死者单位传来巨响,出去查看发现单位冒出滚滚浓烟,于是两名邻居试图灭火。此时返回家中的妻子则通知他们,丈夫还在屋内,但两人阻止他进入屋里。 民防部队抵达现场时,死者卧倒在客厅,浑身烧伤。他被扛出单位时,眼睛虽然闭着,但还在喘气,处于半清醒状态。死者送往中央医院时已陷入昏迷,但还有呼吸。 全身烧伤80% 死者最终在隔日凌晨3时59分被宣告死亡。根据医疗报告,死者全身烧伤80%,包括手脚、胸部、头部等多部位。尸检报告透露,死因是大面积烧伤。 死者跟妻子和儿子同住在上述单位,儿子指出父亲的烟瘾很重,一天可抽两包烟,也经常坐在沙发抽烟,期间会失神。 民防部队调查官供称,根据客厅的烧痕,沙发相信是失火处,他们在灰烬中找到一台手机、打火机和烟灰缸。 失火原因相信是意外导致,极有可能是烟灰点燃了沙发以及周遭的易燃物品,如报纸、打火机和沙发材质等。 调查官指沙发前的桌子有个褐色圆形印记,相信曾放置烟灰缸,而民防部队在灭火期间,或把烟灰缸踢到了沙发。 法官向调查官澄清,这是否意味死者坐在沙发抽烟睡着时,烟灰掉落在沙发引发火患的可能性更高。调查官同意并指烟灰缸原本就在沙发上的推论是不太可能的。 困隔壁单位夫妻与母捂湿毛巾保命 角落邻居无法疏散,用湿毛巾捂嘴保命。 据之前报道,邻居叶女士则说,她跟丈夫和母亲被困在单位里。 当时,她闻到塑料烧焦的味道,事后也听见爆炸声,看到浓烟滚滚,不过死者单位就在旁边,他们无法疏散,只能留在家中。 当时他们赶紧把窗户关上,躲到最远的房间,拨电给民防部队求救。 她说,浓烟持续涌入屋内,她和母亲都拿湿毛巾捂嘴,避免吸入过多浓烟,所幸民防人员及时到场灭火,他们之后身体也无碍。
1年前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