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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1星期前
4星期前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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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前夕,我在厨房晾衣。 阿爸走到后方喊了我一声,我探头应声,才知道阿爸来。阿爸年岁再添重量,脚步却越来越轻,飘忽的岁月,去得如此轻浮。 阿爸坐在懒人椅上,与我聊生活,聊我的教学生活,聊他的生活。老渔村又是上演一年一度的酬神大戏,百来支的盘龙大香,情绪亢奋地站在渔村的悠久的老河畔,一连十多天,站成了烟气缭绕,烧走了几十年的年岁,直把渔村也给烧老了。 那是渔村里年度报到的盛况。 早在酬神大戏开始前几天,神庙捐款活动便豪迈展开,短短几天,捐款直逼千万,实在是惊死人,阿爸说得嘴巴圆成圈儿,语气亦顺便豪迈一番。古老的潮州大戏,锵锵锵锵,锵罢几天,迎来劲爆的歌舞节目,强劲的音乐让鱼村几天里陷入高调与失眠,只待最后一晚,一场人心沸腾的盛宴会在日益膨胀的神庙广场中,觥筹交错,笑语喧哗,那个夜晚,四面八方的黑白两道,乡村父老,携着各自的心态,共赴一场欢腾,村子里每一寸都有车子,渔村下沉几寸。 阿爸说着说着,语气由高昂转向低沉,头往懒椅靠,眼目微闭,嘴巴微张,我知道, 阿爸累了。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多数时候是我在挑选话题,阿爸有时答我,有时安静,安静时,我偷偷鉴赏阿爸的脸,一股难言的情绪占据心头。 人人都说阿爸年轻 阿爸说有老亲自东海岸来,邀我出外喝早茶。所居小镇,这些年来,车子日渐横行,马路忙碌危险,阿爸怕车多,所以很少来我小镇。平日里,总喜欢驾着他的80cc老摩托,噗噗噗地到相对宁静的沙白小镇,叹茶,有时他循入某家摩托店,与几个老朋友就可以聊上半天;有时他回家半途顺道拜访马来村落,阿彬啊,路马纳pergi,热情的马来村民往往便会给他几个香椰子,要不一串香蕉,让他填满一车篮,再回家。 日子飘忽,不觉阿妈往生几年矣。这些年,阿爸每个周末晚都单独守着空寂的老家,可他依旧悠然自得。每回周末早晨去探他,总遇见老家大门深锁,我知道阿爸又到小镇约茶去了。阿爸不觉竟然已达杖朝之年,过往的浪尖上的瓢泼生活早已离开甚远,我不知道阿爸心里的想法,可见到他的人都说阿爸年轻,不像80之高龄,我想这与他生性乐观不无关系。每次听到,心中安慰,但愿阿爸天天开心平安。 阿爸从打盹中醒来,说我也得回了。我说阿爸我煮了饭,不如留下吃午餐再回吧,他不不不地摇着头说着我还饱着,早上吃了还“饱死”。他微驼着身子,走出门外,跨上摩托,摩托噗噗噗地慢慢淡出我的视线,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心中响起一句话,父母的健康,儿女的福气。但愿阿爸,身心安康,年年岁岁。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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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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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1日讯)新加坡歌手何维健当爸爸的第三年,今年也步入四十不惑的年龄。 何维健在2022年喜添千金Nori过后,就淡出演艺圈,专注养育女儿。今年Nori快3岁,何维健虽然放不下女儿,但也开始慢慢接工作,回到大众视野。 他近来首次参与实践剧场音乐剧,接受《联合早报》电访时坦言,他其实曾苦恼自己到底能不能放下女儿参与表演,因为排练会占据他大部分时间,可能几个月都没法陪女儿入睡。 他后知后觉,问题可能出在自己身上,“我认真地问自己,如果没有孩子,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当我意识到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我会二话不说地去做这件事时,我的妻子也问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于是,我下定决心,全心投入到音乐剧中。” 出差两周感到不自在 何维健提到女儿充满爱意:“我觉得我就是对女儿超级心软的爸爸,我舍不得那么长时间离开她,尤其她现在3岁的阶段是最可爱的。” 除了音乐剧的表演,何维健先前也因为参与音乐创作营,而飞到印尼和台湾两个星期,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长时间离开女儿身边。 “我出国第五天的时候就觉得很不自在,视讯女儿的时候感觉她也有点不爽,我想可能是因为,说拜拜的时候爸爸就会从屏幕消失,就会想念爸爸吧!” 不过,他还是珍惜能够出国和其他音乐人交流的机会,但当想家的心情过剩时,难免会影响到创作灵感,“这个印象有好有坏,毕竟有感触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更有感觉。但我回家的时候就和我老婆说,我知错了,不要再离开那么久,下次只预约一个目的地的旅行就好。” 40岁的自己状态最好 今年迎来40岁生日的何维健,认为现在的自己处于最好的状态:“很多人觉得我长得比较稚气,不像40岁。时间也过得太快了,感觉昨天还在随心所欲做事,现在却随时会开始有白头发。” 他感叹自己已婚育女,粉丝们也随着他一起成长,大多已进入30多岁:“演出时,粉丝们的氛围越来越成熟,就像支持老朋友一样。我觉得现在是个很好的阶段,也期待迎来40岁。” 升格为人父的第三年,他认为育儿最大的挑战,从起初担心如何教育女儿,变成了面对自身的弱点:“在当父母时,童年的不安全感和不确定性被挖掘出来,你必须面对它。但正因如此,我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这是一把双刃剑,它可能让情况变糟,也可以带来治愈,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何维健举例,自己儿时常与“自尊心”斗争,因此在女儿到来后,他开始正视这个弱点。在教育女儿时,他也会思考,是让自己更自信,还是做自己就好。 关于对女儿的成长期望,他和太太只有两个基本价值观:善良和自信,“我觉得只要具备这两个特质,就能很好地面对一切。” 想确保每个创作都有意义 虽然目前以家庭为重,但何维健也会继续做音乐,不过目前还在寻找具有明确主题和意义的创作方向,他说:“我现在对很多事情有了不同的看法。然而,如何将这些想法转化为音乐作品,目前还没有深入思考。” 现在有了孩子的牵挂,何维健希望每个作品都能赋有意义,“我感觉现在接的每份工作,以后都会被女儿看到。所以我想确保每一个创作都有明确的目标,而不是只为了挣钱。我将来可以对女儿解释说,这些作品是因为我经历了某些事情,才想表达的情感。”
5月前
这是一家百年老店,位于一条幽静的老街,青砖灰瓦建筑散发着浓厚的历史气息。我和阿爸面对面坐在木制的桌子旁,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砂锅肉骨茶,汤色深沉带着淡淡油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材味和炖煮多时的肉骨茶香。我望着已老旧的墙面,墙体颜色早已褪去,露出斑驳的灰白或黄色斑点。墙上的漆皮大面积剥落,偶尔可见些微的裂缝从边角处蔓延,像是岁月的皱纹。墙面上挂着几幅黑白老照片,记录了这家老店百年传承的风雨历程。 我为阿爸倒一杯普洱茶,他微笑着点头。我仔细端详阿爸,双眼已经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有神,眼角布满了细密的鱼尾纹。虽然微笑着,依然掩藏不住眼里的疲惫与苍老。阿爸老了,我也变成半百的中年人了,我得直面这个世界,学会接受所有的失去和消逝。那些消逝的时光,那些亲身经历的往事原来并不如想像中耐久,它们更像是朝露泡影,一转身就再也看不见。 1970年代的巴生港口,面积小但充满了港口的独特风貌,虽不如大城市繁华,却因为港口的繁忙,显得生机勃勃。港口附近的码头总是人来人往,货船、渔船在码头边停泊,装卸货物的工人忙碌不已,肩挑手扛,船上的物资通过人力一件件搬运到岸上。港口的海风总带着咸味,夹杂着汽油和鱼腥味,成为小镇生活挥之不去的气息。市镇中的街道不宽,两旁的商铺栉次鳞比,有杂货店、照相馆、咖啡店、理发店、五金铺等。离市区不远处,是一排排低矮又排列无序的木板屋民居。 我们一家八口就住在市镇旁的一间木板屋。木板屋不大,但它紧贴着自然,屋外就是泥土和花草,一推开门就能闻到泥土的芬芳,看到天空。白天,阳光从木板的缝隙透进来,斑驳的光影洒在屋子里。遇到雨天,雨点敲打在屋顶的声音特别清晰,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是一首单调又熟悉的童谣。透过木窗看出去,能看到远处的树梢随着风雨摇曳。那时,简单的生活充满了温馨,屋外是我们兄弟姐妹肆意奔跑的天地,屋内是家人的欢声笑语。 我阿爸是一名码头工人,工作特别辛苦忙碌。他的生活,伴随着海风、货物和日复一日的劳动。每次我看着阿爸从码头下班回家,他的脸上总是挂满汗水,双手布满老茧,肩膀微微下垂,显得疲惫不堪。阿嬷最是心疼阿爸,每每在拿到她替人洗衣服的一点微薄工资后,总会为阿爸烹煮一锅他最爱的肉骨茶。后来许多年过去,我依稀仿佛还能看见阿嬷站在一旁,看着阿爸心满意足地吃着自己煮的肉骨茶时,脸上带着的那样浅浅却异常满足的笑容。我保存不了阿嬷的肉骨茶味道,但我能记得住,那种家常的,属于温暖的味道,记得个数十载,也就不负一场家传滋味的因缘聚散了。 我总记得那一年,我刚上初中,阿嬷的身体越来越衰弱,仿佛一台即将宣告废弃的车子,在那一年间,每隔几个月就要进院维修。原本还能自己下床活动的她,经过几次进出医院的折腾,常常需要人搀扶才能勉强起床活动。阿嬷当时身体虽然很虚弱,仍充满求生欲望,对阿爸特地买回来给她吃的食物仍有期待。也许阿爸当时已经意识到阿嬷可能随时会撒手离世,于是每天无论多忙多累,他一定四处买些阿嬷爱吃的食物。只有看到她仍有胃口,吃着熬得糊稠的鱼粥,喝着清甜的四果汤,阿爸深锁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仿佛完成世上最重要的一件事。 遗憾没有留下与阿嬷的合照 阿嬷的厨艺很好,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她总是有办法像变魔法般把最便宜又普通的食材,幻化成各式各样好吃的糕点或小吃。阿嬷每逢初一十五会做些红龟粿,有绿豆、花生、椰丝等各种内馅,刚蒸好还冒着热气就献上神桌祭拜神明和祖先。有时则蒸传统鸡蛋糕,再用红色素在蒸开花的淡黄色糕点上几个好看的红点。在平常的日子,阿嬷只要有兴致,也会自己搓糯米汤圆,有时是把汤圆加在红糖姜汤里,有时则加在红豆汤里一起吃。我很喜欢呆在厨房,看阿嬷那些重复一致的动作:把一个小面团用掌心下缘推开,再用擀面棍擀成圆形,再推开一个面团,擀成圆形……。每一个相同的动作,阿嬷做起来都那么轻巧流畅。阿嬷说,做糕点就要有耐心,做久了自然熟练有功夫啦。可惜我手太笨拙,直到阿嬷走了也没有学会她的手艺。 阿嬷离开后的某一天,我忽然发现竟然没有留下一张与她的合照。那些日子里,我总以为还有无数的机会,还有足够的时间去陪伴她,去记录与她的点滴。但当她真的离开时,才猛然发觉,那些原本触手可及的时光,却再也无法追回。没有照片,不只是没有影像,而是没有了某种可以随时重温的情感寄托。每次回想起阿嬷的笑容、她说话的声音,脑海中的画面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得模糊。那份遗憾,如同一首未完成的歌,总是在心中循环,提醒着我珍惜眼前的一切,不要再让这样的缺憾延续。 我上高二那年,哥哥考上了沙登的农业大学,这个消息让家里都为他感到骄傲,但也意味着阿爸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为了供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读书,他想尽办法增加收入,后来和朋友合伙在巴刹卖菜。从那时开始,阿爸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每天清晨天还未亮,他就到巴刹卖菜,到了中午回家吃个饭,连口气都还没喘匀,就马不停蹄地赶往码头工作,顶着烈日搬运货物。那段日子,我总是早早起床,轻轻走进厨房,为阿爸冲泡咖啡和准备面包。他接过我递上的咖啡和面包,总是三两口就吃完了,有时候未等早餐完全咽下,他已经起身,抓起外套和钥匙,飞快地穿上鞋子,骑着摩托匆忙而去。阿爸的辛苦我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当时心里想着将来到我反哺报恩的时候,一定要让阿爸晚年的生活过得安乐无忧。 在我成长的岁月中仅有一次和阿爸清晨外出吃早餐的记忆。那时阿嬷刚走不久,我早早起床要准备早餐,却看见阿爸独自一人坐在客厅,不知是彻夜未眠还是起得早。阿爸看见我突然说要出外吃早餐,便领着我向市区走去。阿爸走路很快,我必须连走带跑的才能追上他。寂静的街道上,路灯还未完全熄灭,淡淡的光芒映在路面,照出一前一后,一长一短的影子。走不多远,我看见前方不远处有炊烟,路面一个蒸炉正腾腾冒着热气和火光。走近一看,原来是蒸着各式包点的小摊贩。旁边另有一个油锅,在炸着油条,腾起的热气和油香飘散在空气中。阿爸带着我找一个位子坐下来,点了几个包子和油条,还有两杯咖啡乌。我津津有味地吃着包子和油条,喝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乌,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这么多年过去了,和阿爸并肩相依走在路上的记忆,还有那热腾腾的包子暖乎乎的咖啡乌味道,却总是流淌在我心中。 我望着眼前的阿爸,他正舀几匙还冒着热气的肉骨茶汤拌在白饭中,轻轻吹了吹热气再慢慢地放进口里,偶尔夹起配菜中的油条,蘸着汤汁一起入口,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用筷子夹一块猪脚弯给他,嘱咐他多吃些,他边吃边扬手说够了够了。和阿爸相处时,我们的对话不多,只聊一些家常。他性格内敛,一向沉默寡言,也不太懂得表达内心的感受。周围的食客在热闹地交谈,店内的服务员忙碌的穿梭其间。我为自己和阿爸再添一杯普洱茶,边品着这醇香的茶边等待他吃完碟中的饭。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我们彼此都没有多言,只是安静地相互陪伴着。周围的喧嚣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屏障隔开,世界再嘈杂,也无法打破我们之间的这一片宁静美好。 星期天早晨的肉骨茶店总是挤满人潮,店内已经满座,有一些人在等待着座位。“走吧,让位子给人家。”阿爸看到人多在等座位时,总习惯主动结束餐点。“嗯……”我到柜台结账后,一转身就看不到阿爸,他脚程真快。我快步走出店外,看见阿爸已经站在我车旁等待,我不觉失笑,他的急性子真是几十年不变。我远远望着他,健健康康地站在那里,心中有一股暖暖的幸福感油然生起,子欲养而亲在,世上没有比这件事更值得庆幸了。老店内的大锅肉骨茶仍在烹煮沸腾,店外依旧闻到浓郁的肉骨茶飘香。
5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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