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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

身为科学野外考察研究团的一员,是有机会在内蒙古戈壁滩上找到恐龙化石,在青藏高原觅得远古时期淡水鲨鱼化石,或在马来西亚半岛热带雨林石灰岩洞穴内找到大象化石的。对古生物研究工作者而言,这都不足为奇。古生物学研究之所以要组织户外考察,目的就是要科学、系统化地采集化石,并观察其产地的地质以了解化石的产因和这些古代生物生存的环境。 这些难得的科研探险经验虽然给参与者带来很大的乐趣,并给科学家提供了有学术价值的原始材料,却不是普罗大众常常可以遇见的机会。在公众科学(Citizen Science,即专业科学工作人员与公众共同从事科研的互惠互利研究方法,譬如与志愿者到野外进行科学普查和记录、采集和分析研究数据等科研活动)还不够普及的地方,这种机会更是凤毛麟角。 在公众科学还未普及之前,难道一般对远古生命感兴趣的大众和在籍学生,就只能透过虚拟网络和纪录片及书本来认识化石吗?确实如此。特别是在没有自然历史博物馆或同类科学展览的情况下,大众的求知管道是非常有限的。 可是,万事皆有例外。 “化石”为远古时代生物业已石化的遗骸,或其生命活动(如觅食筑巢行为)遗留在岩层内的遗迹。这些遗迹和遗骸最常发现于一种地质学上称为“沉积岩”的岩石层中。这些不同种类的沉积岩(例如石灰岩)从古至今都常被人们开采和加工,以做为建筑和手工业的材料。开采时,工地人员常会在岩层内发现动植物化石。最著名的例子莫过于在德国索尔恩霍芬(Solnhofen)的石灰岩矿区。这里盛产的石灰岩很早就被开采成建材及印刷的原料了。目前已知最原始的鸟类化石——距今约1亿5000万年的始祖鸟(Archaeopteryx)就是在这里于1860年代发现的。 再者,如北京郊外房山地区的周口店,发现距今约80万至68万年的“北京直立原人”(Homo erectus pekinensis)化石的石灰岩洞穴,从明清时代起就是帝都建材的来源地。现今的世界各地,这些品质佳且外观优雅精美的沉积岩仍然是很多经典大型建筑物的首选建材。若细心留意这些建筑的表层,能在大都市内发现化石就不再是天方夜谭的难遇之事。 就先说说在留欧求学期间,我的一些惊喜发现吧! Grand Arcade是英国剑桥为数不多的大型购物商场。它位于大学城镇内的主要教学区,平日里来光顾的多是观光客。商场一楼大厅和主要商店前的走道地面上,铺有多套浅桃黄色以及米色的大理石。在好些地砖上都可以发现海洋无脊椎动物的化石,包括箭石(Belemnite)和菊石(Ammonite,见图一),这一类与现生乌贼和鹦鹉螺同属于头足纲(Cephalopods)大家族的软体动物。所不同的是,箭石和菊石已完全灭绝,其最后的成员都在约6500万年前,随着恐龙时代的结束而消失在地球上。这些带有化石的地砖其实是从德国引入的建材,在行内俗称为“侏罗大理石”(Jura limestone)。形成的地质时代(亦即古生物生存的时代)大约为侏罗纪晚期(距今约1亿6000万到1亿4000万年)。 在宏伟壮观的巴塞罗纳主教座堂 (Catedral de Santa Eulalia de Barcelona),正门广场的休闲长凳上也可发现许多海洋无脊椎动物化石。包裹化石的围岩呈暗淡的灰色,夹带小区域零散的深褐色杂质,化石本身为泛白色,所以特别显眼易找。发现的化石种类包括各式大小不一的贝壳碎块,海胆盘型的本体部位和散落的棘刺。有些海胆本体化石表面还保留部分非常特别的放射状心形纹(见图二)。每一张长凳石料上的化石保存状态都不一样,有些贝壳化石仅呈其内部表面,有些则为外表面,少数较为完整的则呈现出双瓣外开的状态。 回马后,我依然延续这一在城里狩猎化石的(傻)习惯。你也别说,天公不时都会疼惜憨人,在本地令人心旷神怡的发现也不少。 离巴生火车站不远处,有一在地人称为“白宫”的皇家博物馆——苏丹阿都阿兹皇家展览馆(Sultan Abdul Aziz Royal Gallery)。主体建筑建成于1909年,为英殖民时期著名建筑师亚瑟·贝尼省·哈贝克(Arthur Benison Hubback)所设计。英殖时期,它是土地与行政办公楼,日治时期曾作为日军指挥部署战事的总部。独立初期,又成为巴生地方民政事务办公楼,1980年代再更新为纪念博物馆。皇家博物馆则是在2007年左右迁入,随后即免费开放予公众游览。 竟可以在KLCC发现化石 这栋建筑主要的阳台回廊以及连接底楼和二楼的梯级处,地面皆平铺有西洋棋盘般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砖,其中黑亮的地砖上就见有化石遗迹(见图三)。其纹理有如在巴塞罗纳含有化石的黑底色岩石,分布其上的白色化石同样特别易辨。唯在这里不见有海胆类化石的踪迹,却处处见有贝壳化石碎块和珊瑚化石,不均匀地分散在岩面。心中唯一难解的是,这些地砖是原本建筑的一部分,还是后来维修改造后添加的新元素呢? 吉隆坡最火红购物商场之一的KLCC阳光广场,想必大家都不会感到陌生。爱书之人必定也对商场顶楼之纪伊国屋书店(Kinokuniya)留有难以忘怀的印象。远古化石就在书店外不起眼的空旷行走区域,工作人员不时清理、抛光、打蜡的米色和淡粉红色地砖上。 这些上古海洋生物化石从不埋怨每天有多少双脚在匆忙无意之间踢踏而过。空闲之余在好几处地砖上都发现少量的无脊椎动物化石,如螺壳(见图四,左)和横板珊瑚 (tabulate corals)的外骨架结构(见图四,右)。这些化石都比较细小,不屈身折腰断难察觉。目前已知的横板珊瑚大约有三百多种,是一类早于2亿4000万年前左右就灭绝的浅海区域珊瑚。大部分的种类营群居性生活,还是远古时代造礁动物之一。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无脊椎动物化石并不是我所研究的主要领域。所以在城里发现这些化石后,都虚心地和大学里专门研究这类化石的同事交流请教。大家都幸喜乐见在本地一些著名且对外开放的建筑物里竟可以发现这类化石。这些隐藏在地砖的化石,估计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呀!这些展览馆和阳光广场的主要管理单位若知道这些小小的发现,想必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这些平铺在眼前的真实化石虽然大部分不是原地生产的种类,且在完整性上也无法媲美博物馆内的精致标本;不过,发现者至少可以在近距离内慢慢地观察和细赏,且能亲手触摸这些在几百万甚至上亿年前,生活在这地球上的远古海洋生命。近在指尖,却横跨浩瀚时空——这难道还不算是世间事物相隔最近,却又同时相隔最遥远的距离吗? 在大城市里繁(烦)忙(盲)的你,如愿意或不介意路人的异样眼光,你其实也可以(像我一样)做一个化石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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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海洋中的鲨鱼多达500种,形态习性各异,从小至比成人手掌还小到大至足与鲸比拼,从绵羊般温驯到狼虎似的凶残,然而一般人在海里最怕遇到鲨鱼;太多鲨鱼攻击人的故事在人脑里烙印了挥之不去的错觉,以为鲨鱼都是极度嗜血的人类天敌,好莱坞电影《大白鲨》加深了鲨鱼大家族的污名。 鲨鱼中的巨无霸鲸鲨也是最大的鱼类,只有某些鲸的体型超越它,但鲸不是鱼,而是和人类同属哺乳动物,需不时浮上水面来呼吸。鲸鲨鱼如其名,身长可达12米,比某些鲸还要大。它蓝灰色的背部密布浅色斑点和线条,头部扁平,阔嘴巴,专吃磷虾和小鱼,对庞然大物的人类毫无兴趣,因此潜水员如有幸在海里和这温驯的巨无霸相遇,尽可放心和它近距离交流,但切忌干扰它,否则他尾鳍摆一摆便消逝无踪了,岂不可惜? 我在1991年5月受训成为认证潜水员后,除了和同伴一起到国内各地潜水,多年来也结伴去了海外十几个国家,窥探世界各地的缤纷海底世界,看到了许许多多生活在珊瑚礁的动植物,也看到不少平素在深海游弋偶尔出现在珊瑚礁附近的远洋鱼类,包括金枪鱼、梭子鱼、杰克鱼、鬼蝠魟、白鳍鲨、黑鳍鲨、灰礁鲨、豹纹鲨、双髻鲨等,就是没见过鲸鲨影踪,留下个巨大遗憾。 2009年12月中,我和一众14个同好飞往印度洋蕞尔岛国马尔代夫,乘坐船宿潜水船在几个环礁的海域潜水。那是我第二次造访马尔代夫,选择年终去是因为据说那是鲸鲨出没的季节。我于2002年6月首次到该岛国潜水,和几个伙伴带了各自的另一半住在一个礁岛上的度假村,度过一段美好时光。 有机会和鲸鲨同游 旧地重访的前后6天时间里,我们在不同地点共潜水17次,结果神出鬼没的鲸鲨只现身一次,还是大伙全留在船上,四处巡航寻找,才让潜水长望见鲸鲨影子,叫大伙跳海。我当然也马上跨大步跳进海里,透过近视面镜在水里东张西望,哪有什么鲸鲨?潜游寻找了好一阵子,终归还是失望!整团人就只有几个幸运儿惊鸿一瞥地捕捉到鲸鲨的影子;那么多人骤然噼里啪啦跳进海里,什么东西都被吓跑啦!巨无霸的胆子也不见得很大。 2014年2月中,我再次出击,和内子美英从菲律宾首都马尼拉乘坐10小时夜班巴士到吕宋岛南端的黎牙实比市(Legazpi),再改乘个半小时小巴前往董索(Donsol),一个人口5万的滨海小镇。它以观赏鲸鲨闻名,有“世界鲸鲨之都”的雅号,每年2至5月乃鲸鲨出没的季节。 安排住宿后,我俩乘三轮车到3公里外的游客中心,购买了观鲸配套,和4个白人游客共坐一艘舷外浮杆木舟出海寻鲸鲨去。我自备有近视度数的面镜,其他浮潜配备则是租来的。一起出海的除了船夫,还有个鲸鲨交流官和两个瞭望员。在整个搜寻鲸鲨芳踪的过程中,他们3人分头站在船首、帐篷脊梁前端和尾端,眼观四方,结果我们从上午10点1刻开始,在茫茫大海巡航了3个钟头,一无所获,连海鸟也没一只。来自南非的船客投诉说这已是他的第三次观鲸鲨尝试呢! 正当大伙感到绝望烦躁之际,另一艘船向我们传来见到鲸鲨的讯号,船夫飞速过去,船上的3对“千里眼”搜素一番,终于找到了鲸鲨,交流官叫我们跳海,我最后下水,刚来得及看到鲸鲨的大头在我身下1米处滑过,转瞬即下潜不见了。南非客较机警,成功潜泳到鲸鲨下面,摄录了其泳姿,可惜海水浑浊不清,影像不太清晰。 返回黎牙实比市后,我们在早上7点左右走到离客栈不远的海堤边,循当地人指示,获得意想不到的惊喜,看到了几尾在离岸不远的海面忙着来回觅食的鲸鲨,尾鳍、背鳍和大嘴巴不时露出水面,有时还游得挺靠近海堤呢!几艘小船的船夫把握时机,载客出海与鲸鲨近距离浮潜,每人收费1000比索(约76令吉),十分吸引人,可惜我泳裤和近视面镜都留在客栈,只能扼腕唏嘘。和董索相比,这儿只需区区小费即肯定有机会和鲸鲨同游,真是太棒了,而我竟错过了这难得机缘! 我并非宿命论信徒,但生活中可遇不可求的事太多了,有时真不由得不遵奉“命中无时莫强求”的训诫。然而,不经过锲而不舍的追寻和争取,又怎知道命中有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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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与水有着很奇妙的联结与缘分。小时候在森林里,曾经因为不听爸爸的话,就是要坐在一个直径约一米的水坑旁洗我脏兮兮的小脚丫,结果不小心滑进水坑里。水坑淹没身高不到百厘米的我。一入水,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光从圆圆的水坑口照射入水,我犹如漂浮在宇宙的一道光束里,四周一片寂静,时间也好像停止了。 当然,我没有溺毙,我爸一把就把我从水里拉了出来。从那之后,我其实很害怕在脚碰不到地的水里。但我又很奇怪的非常喜欢在小溪里抓鱼虾螃蟹,也很喜欢去海边被海浪拍打的悠悠感,只要脚可以碰到地。 大学时期,我深受韩国的一档野外生存节目《丛林的法则》影响,被节目里海洋世界所吸引,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考个潜水执照。 出社会赚钱后,我依旧没有忘记这个愿望,所以在2018年毅然决然地去考了潜水执照。可是潜水与我预期的完全不同,甚至唤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学习过程我无数次地咒骂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虐待自己?在导师和潜友的鼓励下,我一次次地说服自己,渐渐地克服了恐惧。 人类是海洋最大的敌人 在安静的海底世界里,鱼儿悠悠地游过,珊瑚的美丽,各种海底生物逐一呈现在我眼前,我的内心居然渐渐平静下来。我专注于我的呼吸,专注于当下,感受水流的推移,我感觉我的身心与海洋融合在一起。这种感觉,说实话无可言喻。而我内心深处的一部分,似乎被唤醒了。也许这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世界里一切真实的存在。 我爱上了潜水,也爱上海的一切。 看到被污染的海洋,我会难过。看到新闻里,吞噬塑料的海龟,被滥杀的海豚,被囚禁的鲸鱼,心里会不舒服。商业化的过度捕鱼,人类制造的垃圾,破坏了海洋的生态。我潜水时,看过大片的珊瑚白化,珊瑚坟场,它们曾经多么的绚丽多彩。事实上,海洋最大的敌人,就是人类。 海,让我看到了我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弱小。可是海,也让我看到很多的美好,让我更接近大自然,更接近自己,使我惧怕,也使我勇敢。我只能付出自己微弱的力量,改变一些习惯,希望可以为保护海洋付出绵薄之力。我真心希望,有更多的人愿意改变一些习惯,为保护海洋尽一分力量。我相信,小小的力量堆积起来,会形成很强大的影响。 谢谢海洋,孕育了万物。对不起海洋,我们没好好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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