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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赛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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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末,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终于拉开了序幕。原以为冠病疫情会消磨掉大家对于今年世足赛的热爱,可是打开脸书,我关注的好友们对于足球的激情居然丝毫不减。这真是太棒了。 回想起4年前,我滔滔不绝地向女同事谈论起世界杯。她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认定我是个男孩子气的人。事实上,我不是那种狂热的球迷。对于足球的知识,我只是个半桶水。说白了,我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而已。起初,我也不是看一眼就喜欢上足球比赛的。一开始仅欣赏球员的颜值,再看看自己钟意的球衣颜色。从前到现在,我最偏爱的依旧是阿根廷那件蓝白相间的球衣。这大概是我迷上浅色系衣服的契机。另外,我也喜欢关注球赛场边的观众们。摄像特别喜欢给帅哥、美女特写镜头。狂热的球迷会在脸上画画写字,这对于年幼的我来说是一种文化冲击。有一次,好友建议我们效仿这个做法来为歌唱比赛的表演加分。不过到最后谁都没有照做,我们都太害羞了。 若是认真追溯源头,我会开始观看足球竞技全是因为我的父亲。小时候我们兄妹仨都是电视儿童,那时候网络不发达,也没有智能手机,电视节目就是我们唯一的乐趣。一遇上那天有足球赛的话,爸爸就会霸占家里唯一的电视机。我们只能扁着嘴去做些别的事情来消磨时间。因此,我对于足球的第一印象并没有多好。某天,我们一家人在西餐厅里用餐。那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足球比赛。哥哥心血来潮找我打赌看看哪队会胜出。年仅7岁的我哪里晓得球队的各自实力,只能凭直觉挑选自己喜欢的球衣颜色。神奇的事情在于,我每次选哪队赢,哪队就会输。我一度以为自己身上有某种带衰别人的负能量。长大后发现我的猜测时而准确,时而不准。这才明白足球是圆的,球赛的结果又岂是我能够左右的呢? 犹记得2002年,爸爸的两位朋友来到家里做客。他们聚在一起是为了观看电视转播的世界杯总决赛。其中一位叔叔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他是三人当中最为投入的观众。只要球员带着足球接近龙门准备进攻,他就会激动地大声叫喊助威。若他支持的那支队伍进球得分,他就会兴奋地唱起那首〈生命之杯〉。他那破锣嗓子喊出的“Olé, Olé, Olé——”,直到今日还隐隐约约地回荡在我的耳边。当时的我只是个小学生,他这一系列的举动着实让我看得目瞪口呆。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爸爸与友人一起看足球赛的模样。他们仨笑着、骂着,气氛真是欢乐无比。过了一会儿,我就不那么抵触这位大嗓门叔叔的存在了。我坐在一旁看漫画,时不时抬头瞧瞧比赛的分数。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一场世界杯赛事。那年在球场上热血比拼的巴西队与德国队,至今仍在我的脑海里奋力的奔跑着。 后来,我们搬家了。某天夜里,爸爸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看足球赛。不知为何,我从他的背影望见了寂寞。我们三兄妹不像爸爸的朋友那般懂足球,家里没人与他讨论那些比赛的精彩瞬间。好几次,他憋着等到中场休息才拿起手机打给朋友聊聊。见到这样的画面,我有点郁闷。随后,有个念头在我心底油然而生——我想要陪爸爸看球赛。我想了解更多爸爸喜欢的足球,将来便能够在他的身旁搭上两三句话。这样不是挺不错的吗?到了下一次的球赛日,我就随爸爸一同守在电视机前观看球赛转播。当时我的内心有点紧张,不知爸爸会否嫌弃我这样的“足球小白”呢?平日脾气有些急躁的爸爸,那天居然给了我许多耐心。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他给我解释球赛规则、介绍球会球员。此后,他看足球赛的时候,我就会在一旁待着。偶尔他的老花眼看不清电视机上用小字写着的球队名字,我就会帮忙他。久而久之,我知道了友谊赛、欧冠、英超。只是直到今日,我还是会搞不懂评判越界的标准。每次观战都必定会问:为何这算越界,为何那不算呢?足球都滚进龙门,结果白高兴一场的事情是常有的。 保罗真的是一只神算章鱼 4年又4年,终于来到2010年南非世界杯。那年的我就读中五,全校都吹起一阵世足热潮。足球社团在校内的布告板张贴了一张大型画报,让同学们在自己支持的队伍下方贴上圆圆的小贴纸。那时,章鱼保罗在全球蹿红。这时我才察觉到章鱼还挺可爱的。然而南非与大马的时差让我无缘观赛。班上的几位男同学倒是疯狂熬夜。隔天他们会在课堂上打瞌睡;课间休息却精神奕奕与好友高谈阔论起昨晚的赛事。那年的总决赛是斗牛国与风车国的激战。我是在白天透过校车上的收音机才得悉赛果。播音员宣布西班牙卫冕世界冠军时,我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飞快。如此紧张于赛果的最大原因或许是——我寄望于保罗真的是一只神算章鱼。结果正如保罗所料。然而世界杯结束的几个月后,保罗就去世了。原来章鱼的寿命如此短暂,我的青葱岁月亦是如此。当时我正苦于备考大马教育文凭考试(SPM)。回想起那段年月,比起苦涩,我更加感受到犹如阳光灿烂的美好。那年球员们在赛场上挥洒汗水只为了夺得大力神杯,而我在书桌前埋头苦读只为了考取优异成绩。或许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可是不管是哪种努力都很耀眼呀。正是这一年,我真切地感受到足球的魅力,也让我发现认真生活的人们都非常美好。 就在我完成这篇文章时,今年的死亡之组全都止步于16强赛。所以说,足球是圆的。这项运动又怎么会是十几人追着一颗球而已呢?90分钟的赛事犹如一场人生缩影。有人意气风发;有人垂头丧气。球迷们狂欢喝彩抑或悲伤落泪的神情,这些全都触动着我的内心。今年是梅西与C罗参加的最后一届世界杯了。我的青春一个接一个进入了回忆的殿堂,而那座大力神杯还会继续闪耀光芒。
1年前
最近世界杯开踢,趁热潮还没散去,写写我与世界杯有点联系又没什么关系的故事。 4年前的俄罗斯世界杯,我19岁,在某间酒吧打工做酒保,当然主要是送酒为主。某一日,酒吧的投影器播放不知哪国打哪国的球赛,某个马来男子走进酒吧,我几乎从他一进门就开始注意他并恶趣味地猜他会点什么饮料。结果人家只是点了杯热牛奶,全程安静地观看球赛。我自然是惭愧又钦佩,球赛完后他临走前还给我留下50块的小费,明明我只给他送了一杯牛奶,没有过多的服务。 反倒是隔壁桌的同族同胞,在啤酒特价时间喝酒,对球赛不感兴趣,只顾着大吵大闹,美其名曰烘托气氛;对我呼呼喝喝,把酒保当女佣使唤,又要求免费零食。走后把位置弄得满地狼藉,小费倒是一分钱都找不到。 分不清酒吧和夜店 本地人似乎分不清酒吧和夜店的区别,倒也不是说有高低之分,只是功能不同总会闹笑话和尴尬。我曾经服务过两位陪酒小姐(从她们的打扮和聊天内容猜测而知),我给她们送玻璃瓶装啤酒,正欲拿开瓶器替她们开酒时,她们直接夺下酒瓶,用牙齿开。我当下十分震惊,尔后被她们用广东话嘲笑我是小妹妹没见过世面。 见过世面和没见过世面,是个好问题。 我心想:“阿姐,好歹是atas点的地方,不需要如此狂放吧。” 我还服务过某个中年白人男子,有意思的是我给他端啤酒时,他会用车钥匙大力一敲酒杯然后给我指着啤酒里面的气泡摇头。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被经理提醒那是嫌气泡不够的意思,需要换新的一杯给他。客人要求,只能照做。我便重新送新的,结果他又敲,又第三杯送去,记忆中似乎他敲到差不多第四杯才肯收货。 我为那些气泡不够的啤酒感到可惜,因为它们是不能卖给其他客人的;要么自己喝要么倒掉,也不能倒回去啤酒桶。酒吧内的某牌啤酒存在一个巨大的啤酒桶,要喝就像开水龙头那样装杯,还要控制好杯子的角度,避免过多的气泡,不然也会被客人投诉;好处是很新鲜、气泡够、温度稳定之类的。其他牌子只提供玻璃瓶装。 所以这家伙是直接浪费了3杯啤酒,真是作孽。 虽然大学时期参与的学生活动有限,不过人生中有超出预期的经历和时刻,倒是很有意思。
1年前
1年前
2年前
留意到一则小新闻,欧洲美食网站Taste Atlas最近在全球50大街头美食榜里,把马来西亚的印度煎饼名列第一。本来,对类似各门派的五十大一百佳美食排行榜渐无感,老觉得老外看本土味,始终像雾又像花。这回印度煎饼独占鳌头,算是有点意思。这饼从印度出发,落户大马,原籍中移植入各式样本土元素,贴近了每个人的生活。 当今,一块印度煎饼,透露人民在通膨生活里的水深火热。一两年间,一块普遍售价一令吉左右的煎饼,售价涨了50%,甚至100%。尽管如此,它还是最亲民的早餐和宵夜。挨过苦日子的朋友,总会告诉你,荷包最干涩的年月,廉价耐饱的印度煎饼如何拯救了他们。 至于这块煎饼与我们的感情岁月,我记得那些年大家都会泡嘛嘛档,大专生活中,这里是学生的“夜店”,我们甚至将蜡烛插在煎饼上庆生。再后来成了看球赛的聚地,一进球整个社区凌晨被欢呼声吵醒。再然后,这些时兴已不复再。 潮流虽变幻,煎饼还是强大的。基本款之外,它包容量之大,变身性之广,是加了任何配料,口味和名堂,都不乏捧场客的实验品。之前食途老马带我们去大山脚武拉必,吃了一客撒上花生粉,被推选为当地佳品的印度煎饼,顿时又开阔了对此饼的认知。 对外,印度煎饼常是招待外国朋友的必胜器。给他们点一份一份高高尖尖薄薄如雪山,绕上丝丝炼奶的Roti Tissue,那观感和口感,轻易换来惊叹尖叫。怕油脂热量的,点一客米浆煎熟的Tosai,一饼可蘸薄荷、酸奶和辣椰酱,三分饱但满足了口欲。 煎饼的别名好多。男人喜欢音译它为“裸体炸奶”,完全符合这听来滑稽其实猥琐的雄性解读。中国人说它是甩饼或飞饼,台湾朋友又觉得它像流放南洋的葱油饼。 眼前即将有第十五届全国大选,人们又忍不住将政客和煎饼比拟。一些政客的嘴脸,不负责任的说词和承诺,一如煎饼在热锅上被抛煎,来来回回,快速翻覆。尽管那么讨人厌,煎饼脸政客却乐此不疲。 话说回来,煎饼的主要出处是嘛嘛档,这些店家给国民提供的,往往是一种超越食物供给的存在。当你去到嘛嘛档,吃什么似乎并不重要,大家往往在这个空间里,以自己最舒服且习惯的方式自处,或与他人相处。一杯拉茶的等人消磨时光,一块煎饼的谈判时间,一切都是自由且散漫的。说到最后,就是没有什么是一块印度煎饼解决不了的事。   更多文章: 张丽珠/​走错路 张丽珠/一碗Laksa 张丽珠/炉火纯青 张丽珠/人间烟火大路后 张丽珠/服装店里看书赏画喝咖啡
2年前
2年前
现在我们会形容足球迷是球队的第十二人,但曾经他们的代名词却是:流氓。 英格兰是现代足球的发源地,也是足球流氓文化的大本营,这一文化往往与青少年有关,一如撰写现代足球史的大卫·哥德布拉特(David Goldblatt,1965-)形容的:“新球迷文化的起点,几乎与每个国家的青年反抗运动同步。” 1960年代,英国高速资本主义化、青少年次文化兴起、足球联赛蓬勃发展球队与地方身分政治结合,加上新纳粹、毛主义、无政府主义种种左右激进思潮,社会中无处发泄的阳刚意志,在足球场外找到了大行其道的舞台。 曾因足球暴力被捕的西哈姆支持者比尔·加德纳尔(Bill Gardner,1954-)在自传里写道:“足球暴力无所不在。那就是足球世界。那就是一种生活。大多数那个年代的人,1970、1980年代的人,不会称之为‘足球暴力’。那是一种生活方式。” 那是一个怎样的年代?比尔回忆1960年代末球场看台的日常:人太多、厕所太远,球迷随便撒尿。想像看球看到一半,温热骚臭的水柱当着你的头顶浇来。相声大师侯宝林(1917-1993)讽刺民国时期看京剧的混乱场面,装女人的声音尖声道:“怎么下雨了?唉,楼上的,你的孩子撒尿!”这就打起来了。 为何打架,比尔有自己的丛林法则,他批评其他一些足球流氓只为打架生事而活,他动手只是因为热爱球会,要保护家人,如今他已经是西哈姆球迷圈的传奇人物。 比尔有自己的辩解:暴力的家庭环境、14岁出走打工、17岁匆匆结婚生子,只有西哈姆带给他家的温暖,流氓文化就是他的认同政治。 帮派与行帮横行 “摩德族”(mods)、“光头党”(skinheads)这些英格兰的足球“帮派”(gangs)与“行帮”(firms)席卷整个欧陆,形成失控的球迷文化。暴力问题在1980年代达到高潮,并于1985年5月29日在比利时布鲁塞尔海塞尔球场制造了人间地狱。 在那场万众期待的欧冠决赛开踢前,聚集在X看台的狂热利物浦球迷趁着酒兴向Z看台的尤文图斯球迷发动攻势,年久失修的看台砖墙不堪重负倒下,最终压死39人,数百人受伤。在狂乱的氛围里,欧洲足联以担忧取消球赛会使暴力加剧为由,继续比赛,镇暴队全副武装在球迷制造的狼烟里迷茫,当法国传奇球星普拉蒂尼(Platini,1955-)为尤文图斯射入致胜的争议点球,被压死的球迷仍尸骨未寒。 球迷的流氓行径、不合格的主办场地、管理不当的主办方以及懦弱的欧洲足联合力写下这现代足球历史最黑暗的一页。 英格兰球迷惹得人神共愤,英格兰球队全数被禁止参加欧洲赛事,当时的英国首相“铁娘子”撒切尔夫人(Margaret Hilda Thatcher,1925-2013)顺势整治足球流氓问题,《足球支持者法》于1989年诞生,此后几经演进,被奉为治乱的法典。 足球迷文化在世纪末日渐仕绅化、国际化,但一些暴力因子仍根深蒂固,以种族主义、反移民、厌女等症状侵蚀这个世界。恨铁不成钢的球迷甚至会骚扰自家球会的球员,资讯发达的当下,球迷随时可以通过社交媒体辱骂甚至恐吓球员,骚乱在虚拟的世界蔓延。 足球既美又丑 足球是集美与丑于一体的运动。 球迷暴动就像是集体难以抑制的本我冲动,甚至可以推想到更幽微的问题。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1935-)就曾借用足球流氓来探讨日本战后复杂的存在主义式课题。 小说《万延元年的足球队》主人翁根所蜜三郎的弟弟鹰四在高知山村里组织足球队,借此号召青年加入暴动。鹰四想要复制百年前,也就是万延元年(1860年)祖父辈在村子里发动的农民暴动。鹰四通过英雄主义寻求救赎的道路,最终在乱伦与死亡的氛围中消亡。 蜜三郎与妻子育有一个天生智障的孩子,在小说的开场里,他的好友更以激烈的方式自杀,周遭的一切让蜜三郎绝望。不过当蜜三郎目睹了鹰四的挣扎与沦落后,他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对智障儿子,同时背负起整个家族的阴暗记忆走向劫后的人生。根所家仿佛就是现代日本的缩影,野心勃勃发动侵略战争,英雄主义的号召其实是自我毁灭之道,智障的新生命则象征原爆的长久影响,大江仿佛在说,战后的日本必须直面自身历史的黑暗面才有能力去呵护带着原罪的未来。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诺贝尔文学奖评委在颁奖词中会形容大江健三郎在小说中“戮力描写光”。 大江小说的温暖之力最终体现在1992年出版的《静静的生活》,那个智障的小孩长大了,并为我们献上另一种对待生活的方式,提供另一种救赎。 回到足球流氓的现象:无论那是纯粹的原始冲动、人性之恶所催生的文化,抑或是充满个人命运之坎坷社会环境历史景况之幽微的复杂产物,都应当审慎反思。   更多文章: 牛油小生/罗马的日与夜 牛油小生/心魔 牛油小生/两个人的童话故事 牛油小生/东京奥运  牛油小生/镜花水月 牛油小生/不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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