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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文阁

      属于曼绒实兆远辖区的甘文阁,是122年前福州人南来初到实兆远开垦时的“处女地”,因此如今还竖立在甘文阁大街的两排店屋中,还留着许多战前建筑,见证了甘文阁过去逾百年的发展与变迁。   甘文阁首栋水泥建筑   虽然许多老店屋,有的早已关门大吉,只剩下空洞的建筑留在原地,一些还在开业的,也已是历经多次的转手,由新兴行业取代,但还是有数间,依旧是由第一代的业主在传承经营,当中包括了已经营逾90年的“六合大药房”。   位于甘文阁大街、通往福清洋的交通灯旁的“六合大药房”,是一栋具历史价值的双层战前老建筑,根据业主林希芳医生说,他家父已故拿督林心汉医生生前透露,这栋建筑是建于1931年至32年之间,属于甘文阁的第一栋水泥建筑物,因此除了具有历史价值之外,更是一个时代发展变迁的象征。   林希芳行医50年   今年已75岁,自1975年从医学院毕业后就返回甘文阁家乡,到当年由父亲经营的“六合大药房”行医的林希芳说,今年,刚好是他在这间药房行医的第50个年头。   “这间药房早在1934年就开业,相信也是甘文阁第一间西药房,当年是由我的姑丈黄医生创设,接着姑丈于1947年迁居到新加坡,才由我父亲接手。”   他说,他的父母育有5男3女,其中有3名儿子是医生,因此当年他及兄弟毕业后,都返回家乡,与父亲一起在家族的3间药房,即甘文阁、爱大华及邦咯岛的六合大药房行医。   “当年的药房是开在二楼,底楼是经营树胶片与树胶丸买卖的生意,因此当年来这里看医生的病人,都得被迫闻树胶味,但当年的甘文阁,整排大街可说都是树胶店,所以无论是医生或病人都早已习以为常。”   林希芳形容,甘文阁“六合大药房”本身,不仅具历史价值,更见证了甘文阁的发展与变迁,也是给多代甘文阁、实兆远与力侨居民,留下回忆的地方。                 林希芳:放不下与病人4代交情     当林希芳形容六合大药房相信是多代当地居民留有回忆的地方时,记者也顺口问及早已达退休年龄的林医生,为何还不退休时,他笑着说:“我心里也有回忆,还有感情,更有责任,因此只要还有能力行医,应该还是会继续看诊下去,毕竟还有很多老朋友(病人)会来找我,因为他们都已习惯了给我看诊啊!”   “若现在叫我退休,第一我会不习惯,因为生活变得无所事事,第二我会不放心,因为有许多病人生病时,都已习惯了找我,因此无论是感情,还是职责所在,暂时还真的放不下。”   自数年前开始,就已顺序结束爱大华与邦咯岛药房生意,只留下甘文阁这一间继续经营的林医生说,基于年龄已高,因此自今年5月起,他只经营半天,即从星期一至星期六的上午9时开到中午12时30分,而要来找他看诊的病人都会在这段时间前来。   “过去的病人是华巫印都很多,如今则是马来人最多,印裔居次,华人就比较少,而这些病人中,大部分都是与我有数十年交情的‘老朋友’,一些甚至是从我父亲看诊的时代已开始前来,属于3代,甚至是4代人的交情了。”   他举例,一些病人当年来找我看病时,是由他们的父母带来,如今他们则是带着孙子前来给我看病,算一算已是三代人,而这一份历经数十年的特殊感情,它包含了信任与友情在内,是非常真实的情感体现,因此是属于美好的回忆。     江秀花 最高龄护士工作最久     林医生诊所的建筑结构与整体设计一直都没有改变,予人如走入时光隧道的视觉感,甚至诊所里的器材,医生用来记录看诊病历的簿子,都是数十年的“古物”呢!   如今一般诊所的医生在看诊时,是对着电脑屏幕书写病历,林医生还是习惯用原子笔在褐色外皮的看诊簿上书写,而在诊所内工作的唯一一名护士江秀花,更已是82岁高龄,在此已工作了44年之久。   每天早上8时许就从甘文阁新村骑着脚踏车前来开门,以等待医生到来后就开业的江秀花说:“我已在这里工作了44年,早已习惯了有工作的生活,而且医生也没有表示要我退休,所以我就继续工作啰!”   记者对江护士开玩笑的形容,不仅六合大药房是曼绒县历史最悠久的药房,相信江护士,也创下担任护士工作最久及最高龄护士的记录,对方听闻,笑着回应:“我的健康还可以,并且还能胜任工作,所以还能继续贡献。”   莎尔玛:全家人只找林医生     来自曼绒力侨10英里的马来妇女莎尔玛(61岁)告诉记者,她从生育第一名女儿开始,全家人都是给林医生看诊,至今已超过30年,因此即使新诊所再多,她及家人生病时都还是选择来找林医生的。   “我一家人给林医生看了三十多年的病,早已与林医生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及信任,所以若叫我找其他医生,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呢!”     朱金国:收费非常便宜     另一名来自实兆远的华裔居民朱金国(65岁)说,他这几年都是找林医生看诊,原因是林医生的收费还是非常便宜,一般看诊费是三十多令吉至四十令吉而己。   “林医生的父亲,即已故林心汉是地方领袖,因此我从小就知道六合大药房,只是过去少生病都不用看医生,近年年长了,身体常出毛病,所以看医生的次数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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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定河和憩園 车子缓缓驶过天定河,跨越微微弧度的桥影,桥下两岸是深茫河体,这时,落了场大雨,把邻近的鳄鱼山也掩在淡淡的水幕中。我和林玉蓉、王莉琄坐在诗人王涛的车座里,由风和雨陪伴,穿过河口以最柔的方式组合而成的时光。从桥侧转入新甘光河畔,发觉与河的水位更贴近了,不远的渡头,浸在漫雨中,仿佛等待有意过河渡岸的旅人,唤回一座充满旧时光的木桥码头,还有些倒影,交融在黑白和缤纷对接的画面之中。 这次到曼绒小旅,还有两名好友陈素莺、黄兰娣,约好在爱大华倪海鲜餐室会合,于是,车子在雨中持续沿着两旁矮矮的田野逆风行去。 上午,出门前,这场雨已经滴滴落落而来,那时,我们在王涛的“憩园”桑林民宿醒来,周围的林木附和着雨的落势晃动,把花草弄得透湿,也把这一座依山而建的旧洋房弄得更像早年的氛围,园主老船长似乎还在屋内忙着准备出航的船。 这憩园后院种了凤凰木,且盛开了火焰花,树冠烧成红色火势,这火和雨在我们抵达时刚好交融,像久别的情人相拥得特别织热,让周围遍地桑树感染了一分暖意。漫步在有点像梭罗《湖滨散记》氛围的小部落,适合一个人思考,分析或体验介于世俗、自然和精神层面的价值,在这里,一切的景物是美丽的词。 2/ 陈平16号信箱 抵达门牌16号的旧店铺,蛛丝结网,把时光一圈圈围着。对街同样是旧店庄,浸在雨中,显得特别安静。逗留在骑楼走廊,这里可以看到的光,可以触摸到的景,都曾是陈平看过和摸过的实物,整整一个时代动荡的主人,这里保留了他最纯质的少年光影,在木板的阁楼上一页页展读社会主义的书籍,汇集思潮、思辨、哲学、社会和政治,把提早开窍的灵性交给抗日的枪弹雨林,把整个青年托给大地;不过,人生有时像河一样,有许多转弯的地方,陈平最后投身丛林,追觅自己想像的和平,和一场漫长无边的梦。 这时,挂在旧墙壁上的红色16号信箱,箱口塞着一纸国能电费单,取出来看,是4月单据,注明: ONG BOON ING NO 16, JLN RAJA OMAR 32000 SITIAWAN PERAK. 陈平的原名是王文华,这个名字很特别,刚好和台湾一个很出色的作家王文华,同名同性。单据上的ONE BOON ING,应该是陈平最亲的家人,此时店铺紧紧掩关,像不要让时光注进,更像不要让记忆从此流失。 在实兆远,多次经过南华校园,这些都是陈平上过课的地方,也未曾想过这一生会遭遇峰火不息的场景;相比起来,显得教人惦念静静岁月,如少年。 多年前,我追读澳籍资深报人伊恩沃德(Ian Ward)夫妇为陈平写的自传《我方的历史》,特别喜欢第二章〈一个华人男孩在马来亚殖民地的童年〉,读出这传奇人物一生中最抒情的风采。 陈平漂泊莽林,以枪为伍,与兽为邻;原乡,变成越来越远的符号,直到安息都无法让乡土及时前来迎接。而骨灰从边邻的泰境运回时,已是多年后的午后,那是916马来西亚日,一半骨灰洒在红土坎海域,一半泼在中央主干山脉森林,为这一生完成对开的注脚。 3/ 曼绒文友会 从店铺的阶梯拾步而上,扶手还扎着红色彩带,脱了鞋袜进入活动室,一时书香扑鼻,周围陈列着一排排图书,像花序一样,安静的绽放整洁的画面。 在曼绒小旅行程中,这是其中一站,文友会在图书馆张罗一场交流会,看到熟悉的,陌生的脸孔,逐渐把会所每一个空间挤成饱和的花丛状,由王涛主持流程,逐一发言分享,林玉蓉讲述散文创作的初衷;莉琄是《光明日报·良医》副刊主编,分享编辑心得;陈素莺是《光明日报》社会新闻主任,分享采访工作的点点滴滴;而我主要谈文学创作和教学,同时谈到两年疫期长时间面对的心理状态。 在问答环节,嘉宾和出席者交流,此起彼落,聆听文友会负责人郭金登、郭进光分享组织的运作,听到从安顺赶来的诗人吴庆福,分享在这里诞生的原乡启蒙记忆,而资深作家兼诗人紫梦羚也参与发言,谈及对散文和小说创作的期待。 一个午后,满满的盛着一镇文风,拼撞出文学和创作的火花。实际上,曼绒一直出现很多作家和文学爱好者,除了紫梦羚和莎露羚(王涛)外,尚有一个驼铃,形成曼县很特殊的三羚(铃)组合,合唱天定风和雨。在用茶点和签书会时,与多名文学的爱好者交流,仍记得他们的名字:李联发、周美玉、郭汶霖、锺嘉伟、陈凤羽、念念、叶宏发…… 这是我第二次来曼绒文友会作客,多年前和有人作者群也到过一次,当时小黑和朵拉仍在这个饼乡和面镇旅居,由张阳方和曾翎龙主持在霹雳行程的第二场“周末沙龙活动”,虽然经历一些时光,仍清晰浮出当时出现的许多脸孔:林惠洲、林金城,刘育龙、吕育陶、林健文…… 散会后,在福清洋参观百年历史的育英学校,见到诗人露凡,一起漫步在她曾执教的校园,衣影相照。 4/ 杜运燮:九叶诗派的一瓣叶 有几棵雨豆树,长在二条路畔,街道窄窄,行过缓慢的车影;很短的单排店铺,有些已经渗透了风雨,斑剥,倾斜,苍老,门锁已紧紧的扣上,偶尔经过的风拍动窗户,也很缓慢的引来回音。 我在树下徘徊,瞻仰苍天古木,已经接近了天色,这街,这景,在近百年前的场景,九叶诗派的杜运燮同样在这里徘徊最初的人生,最真的童稚和少年光影。 杜运燮和陈平一样,都在16岁告别实兆远原乡,他到中国继续高中学业,从此掀开一生颠沛、多重的人生,也以诗和时代对应,在战火蔓延的时代,远赴过缅甸与印度工作,担任翻译员,后来卷入文革,被打入“牛棚”改造。到了1981年,9人结合出版了《九叶集》诗选,才奠定“九叶诗派”的位置,这诗人名单,包括曹辛之、辛笛、陈敬容、郑敏、唐祈、唐湜、杜运燮、穆旦和袁可嘉,在中国诗歌发展和流派中,成为一支特别耀眼的诗队。 我和王涛谈到,二条路是一个重要的场景,如果有一天能落实一个诗人雕像,是铜是石是木都好,大概可以在这场域插上一面诗旗,继续传唱诗人的事迹。 5/文物馆和博物馆 七条路,有座文物馆。 百年来,所有淘洗岁月的器具、文件,都收集在一个馆内,陈列着共同生存的证物,有许多是活生生的开垦工具,例如早期的斧头、伐木的锯刀、胶刀、木睡床、陶瓷、铁制的行李箱,还有胶汁较,把一片片胶片较成记忆里的厚度。 我们在“七条路文物馆”流连,七条路是爱大华的乳名,坐落在大街的曼绒古田会馆,仿佛安抚一件件感动过年月的历史物件。文物馆主任林时兴接待小旅队时,顺着时间年表,讲述古田人披荆斩棘历程,用房相隔,以主题梳理藏物,驳接一个世纪流失的吉光片羽。 对旅人来说,一天是游历,对先贤来说,一生是生命的长征。 甘文阁,有座博物馆。 在馆外,陈列着一艘斑剥的丰盛号船影,似乎把时候倒流,载着第一批三百多名漂洋过海的开垦者,沿水路穿行新加坡,再辗转红土坎然后落足甘文阁,挖井掘水,砍树除林,完成最初的轮廓。 那也是百年前的光影,我们来到甘文阁牧师楼的“垦场博物馆”,一间亮丽,古旧相映的建筑物,并以跨过第一口井作为仪式,进入馆厅。旧馆楼下展示早期垦殖民生活作息状态,树胶作业各类工具,楼上保持福州人开荒的精神,陈列许多旧时光的信物,而新馆展示百年教会历史,梳理清晰的脉络,一目了然,一座民办的博物馆可以打造得这么出色,确实教人惊叹。 馆外多棵缅栀树,此时正长满鸡蛋色泽的花,清香沾鼻。 6/ 班台鱼寮 一艘艘红头蓝身的渔船,安静的泊在渡头,周围水面倒映出一艘艘对接的船影,红色,蓝色,把午后拨成两幅画面,于是,感觉在拼合一些熟悉的记忆。 船头的倒影,此刻,浸在水面像丰满且潮湿的乳房。 这渡头,有许裕全、林惠洲留过的身影,或者说保留过饱和的文字注解,关于鱼寮,拉网,红树林,都有真实的书写。这时,我和王涛穿梭在停泊的船身,他也是海的孩子,动作灵敏,对一船的装备、网具、马达、指南针、纤绳等,有自己投过情感的体温。 我也在这地方流连过,多年前,和翎龙、罗罗一起来到鱼寮,分头坐惠洲的大哥惠光和三哥惠坤的渔船,出海体验海域捕鱼作业。那时,天还没亮,周围的船从鱼寮浅黄的灯火滑出河口,往大海方向驶去。在海上,从渔船侦查器荧幕学看鱼群集聚地,确定位置,再布置放网,过了几个时辰收网时,看到数以百计的鲜鱼上网,像水中跃出来的星群。那次是结伴到过育青独中,惠洲主持校务,办了文学营,由班台育青、太平华联和江沙崇华三校联办两天的文学营,除了讲座,作品点评,也安排小镇书写,场景写生,无意间也为自己留下美好的素描。 在班台,逗留的时间不久,玉蓉亲戚晓玲和美桃在街上岭成记酒楼接待,品尝清甜海鲜,也共饮醇味椰花酒,把欢叙述,不再问来历。 这是我们在曼绒小旅的最后一站,多日来边游走,流连,边突袭美味佳肴,光饼、红酒面线、枕头包、酸辣鱼鳔汤、干捞面、卤面、煎蕊、番薯丸、辣椒酱、炸江鱼、椰花酒……也真的像执行一场“曼绒行刺”。 我传了短讯给惠洲:“路过班台,和王涛,要在鱼寮见面吗?” 过后,接到回讯:“现在还在吗?” “往太平了,下次见。” 我和惠洲没有见到面,但一路上常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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