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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

5月前
我想,这几年最大的转变是对人际关系界限的设立,以及相信人可以面对困难的能力。 以前的我,如果知道有人情绪不佳或不开心,我会把他的处境当成我的责任。特别是我心里烙印了特蕾莎修女的一句话:“爱,就是在别人的需要上,看见自己的责任。”我在中学的时候看见这句话,爱上了,就把它打印出来,贴在我房间的镜子上。我会尽我所能去关心对方、写信给对方、挖掘困扰对方的心事是什么……所以,中学时期,我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很有爱心,乐于助人的人。讽刺的是,我打从心底不曾觉得自己有爱心,反而总处在低迷的自我价值中,忽略了自己的需要,总背负着别人的责任、别人的情绪。 一直到近几年,开始很诚实地接触自己的内在。这让我的价值观有了很大的转变——开始发现设立界限的重要,也开始了解别人得为他们自己的生命、情绪、决定负责,不是我。我可以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需要,我在。但那个负责的人是他们自己啊。 我记得在工作中,同事遇到了一些压力。我陪着她,聆听她,鼓励她将自己的处境告诉老板。但她不愿意。有那么一刻,我写了封信息给她的老板,想让老板知道她的状况,就那么差点击“送出”了。我可以这么做吗?我想也不是不可以,但同时间,我好像也剥夺了她为自己做决定、为自己发声的能力。而且,我相信只要她愿意,她是能自己和老板说的。 最后,我删除了信息,把那份责任还给她,但我更愿意把这看作是赋权(Empowerment)予她。结果怎样呢?几个月后,她终于把她的想法告诉了老板,感恩的是老板也尽量回应她的需要。我认为这是更好的选择。我无需越界地背负别人的责任,他人也学习相信自己的能力,为自己付上责任。 相信他人有能力面对问题 有时难以置放界限是因为总过于放大对方的软弱,以为对方无法承受。犹记得有次,很亲的阿姨因为家人住院,而在医院守夜了两天。我暂时无法回家陪她,心里却总是挂虑,有时已经在幻想这情景:“我没有在那里陪阿姨,她一定很寂寞很难受吧。她在哭吧。”惯性的内疚感就产生了,甚至道德绑架了自己。 阿姨会寂寞难受没有错,但我怎么可以忘记这几十年来,她经历的各种困难而拥有的坚韧呢!事实上,阿姨面对困境的能力不亚于我呢! 反复思想,界限这回事,要配搭能相信人有能力面对问题,而大部分人的坚韧性都挺大的。这也更需要有弹性地拿捏人际关系的界限。这份拿捏的前提是,爱自己也爱别人。而爱己爱人的前提是,让大家都保有自己的界限,让大家都能为自己的生命和决定负责。这也排除了溺爱、不随意越界他人领域的决定,同时也保有尊重及赋权。即使是我们最亲的伴侣或家人,保持适当的界限是人际关系中很重要的一环。
6月前
朋友向我分享她在惊蛰当天初次到神庙参与打小人的习俗。她说当她终于完成一系列的仪式后,无意间听到庙祝对其中一名信众说:“送小人比打小人来得好,以敬畏之心送走不顺遂的霉运,来祈求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风调雨顺。” 我的脑海原本出现以往看过的港产片中,老妇人蹲在天桥底下手持木屐狠狠拍打地上的小人符纸,边打边骂的情景,听了朋友的转述后,登时切换成平心静气地和小人划清界限,从此河水不犯井水。也对,小人难缠,无谓与之一般见识。 惊蛰日打小人的习俗由来已久,而据说惊蛰既是节气也是最佳打小人的时日。曾翻阅有关节气的书籍,里头不曾记载在此节日要打小人,反而说惊蛰代表春雷鸣,万物长,而匿藏洞穴里冬眠的蛇虫鼠蚁苏醒了,纷纷钻出洞。 朋友解开我的疑惑:“庙祝说古时人们在惊蛰耕作前会以棍棒来驱逐这些在田里肆虐的害虫,久了,就演变成民间的打小人习俗,流传至今。” 使我感到有趣的是把小人比喻为蛇虫鼠蚁,既贴切又生动地具体化了小人的意象。 现实生活里,谁不畏惧小人当道,与己作对?于是就有了打小人的仪式,先发制人地以诅咒的语言来镇压小人,使他永无翻身的机会,一方面也是在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怒火。只是如此激烈手段,当真能化解小人的牵缠吗? 庙祝的话有如醍醐灌顶,如果把“打小人”的意念改作“送小人”,就有了解冤释结的意思,把诅咒和伤害之意变成“我不要再与小人纠缠下去了”,这一字之差,也是一念之间,带来的是天壤之觉,当中所扭转的不仅是敌对态度,还是从中转化了自己的心境,唯有摆脱怨愤的桎梏,才能看到另一个宽阔、敞亮的天地啊。 最体己的贵人就是自己 谁不想顺风顺水地过日子呢?然而,生活难免就会遭遇令自己不愉快的人事物,这是常态。 朋友点头表示认同,且感慨的说,送小人的最终目的就是迎贵人,殊不知在这世上,那个最体己的贵人就是自己,唯有自己才懂得烦恼症结的源头,才找到和解的方式,世间的万事万物都离不开自己的心念。 虽然惊蛰已过,朋友在分享这仪式的过程中不只让她产生了一个新的看法,也让我深思,人在彷徨无着时,往往会借助外在仪式力量来祈求庇佑,是无可厚非的事,但在这些仪式的深处是不是也指涉了某些肉眼所看不见的精神层面呢?比如说,它让我们从不妥协的情绪中暂时抽离,以局外人的视角去审视目前的自己,与其陷入是非的漩涡,不如试着开拓另一个新阶段,而不是囿于现有的困境?说到底,心才是真正解锁、转运的主宰。
11月前
人与人之间都隔着一条河,有些河宽若拉普拉塔河,有些则犹如耗来河一般,唯有一艘小船是连接你我的唯一媒介。 你擅长与人相处吗?若有人这么问我,我的答案是不,甚至有时,与之相处会让我窒息。某天莫名就被加进了一个群组,里头有两个刚认识的学姐,以及一些新同学。我原以为这只是个聊天聊日常的群组,但它似乎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学姐时不时便会约我们去喝茶,卡拉OK或是网吧,我们并未熟悉彼此,相识时间也不长,这样的友情发展得太迅速倒让我措手不及,多少有些压力,于是我多次婉拒他们的邀约。时间久了,学姐们开始有意无意地在群里说我不合群,不给面子等等。 拒绝他人是否有错? 问题一旦产生,就得想办法解决。我还是决定私信告诉学姐说我好像不太适合在这个群组,我不喜欢如此的相处方式,想要退群。所幸学姐最后只回了句:“好吧。”我抱着会失去这段友情的风险,换取更多的清净,因为我觉得与其强忍到窒息,干脆离开,反倒松一口气。 对于自来熟或是忽然靠得太近的朋友,我一向束手无策。我知道或许有人就是能对这种情况应对自如,但我确实无法适应。曾经有位同学,也是刚认识不久,却一直找我借东西,纸巾、文具、消毒搓手液,什么都借。可能看我从不拒绝他,后来便肆无忌惮地拿走我桌上任何他需要的东西。变本加厉,他甚至频频让我与他共享个人热点,而他的疏忽总导致我的数据流量多次被大量消耗。 帮助本是出于好心,但我心里想的是,我们的关系也没多好,而他这种需索无度让我反感。与我较亲密的朋友也说他的确过分,像是在利用我。思考再三,我同他说清楚我不喜欢他待我的方式,也拒绝再帮助他。我不知道拒绝他人是否有错,可我只想舒心地活着,给我自己留些空间。 薛之谦的歌〈一半〉唱的是情感经历,但单看里头的一句歌词:“我毁了艘小船/逼我们隔着岸”,却让我解读成是人与人之间不恰当的距离。因为不想在对岸的你能再靠近我,才毁了你过来的唯一工具。没有分寸感的人,往往不知道他人底线在哪里,这句歌词便能很好地让他们意识到界限的存在。保持刚好的距离,维持适当的关系才是人与人之间该有的相处模式。 在这个我和你之间隔着一条河的世界里,彼此安分呆在对方的对岸,若有需要,你朝我挥手,划船而来;若我愿意,会回以微笑,等你上岸。千万别失了分寸,自顾自地过来,就勿怪我毁了艘小船,逼我们隔着岸,我既不过去,你也过不来。
1年前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