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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运动

1星期前
“来世就让我变猪变狗,不要再做女人了!” 当张戎的外曾祖母在三、四十年代向菩萨许下这个愿望时,你会知道,不管跨越多少世代,或是处于哪个国度或文化,女性总身不由己地在心中默默许下类似的渴望。 细读了《鸿》才知道,革命的开始均源自于善意——我们都是想改变现状,才举起革命旗子的。譬如共产党的崛起,其中一部分由性别平等为基,打着“女性可以顶半边天”的口号,想要改变些什么。 是有些改变,但随着进步多了,恐惧也多了。开始的,一切都变了调,自己人喊着其他女子不够端庄矜持或太轻浮等,开始拿着女性特质来攻击女性。而这些攻击者,大多是女性。 本是要剔除的封建思想,此刻却被拿来当作攻击的武器,将女性限制在传统的框架里。过程中要求女性检讨思想的行为,似乎也成了今日检讨受害者的根基。 Tarana Burke在2006年发起了MeToo社会运动,原意是希望通过同理心推广女性赋权,终结女性性暴力。这些年过去,性暴力、性骚扰课题已逐渐为大家所熟识,人们也学会更加警惕。这些课题是具体的,大家看得到、听得到,会觉得这些恶行不可取。但在社群网络之外,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在每一天职场上的互动,女性的无助感还在。 因为当我们感受到无礼对待,或是内心因对方举动感到不舒服时,所有的勇敢发声最终还是会弹回自己身上:是不是我们穿得太短?是不是我们的肢体语言让对方觉得他可以这样对待我们?是不是我们不懂得避嫌? 检讨受害者,永远是第一步。而检讨者,在受害者多会先和女性前辈提出自己的遭遇下,很多时候均是女性。 改变得从琐碎开始 我在第一次听到“是不是你穿得太短?”时,马上沉默,想到一句话:女人总是为难女人。那瞬间我明白了,所谓赋权、所谓的追求性别平权,不过是因为我们在父权的社会结构里属于弱势、属于需要被保护的一群。我们畏惧强权,所以才习惯去检讨受害者。 若把目光转向更细微的部分,你会发现恐惧是从社会框架和主流价值观衍生的。例如张戎在书末提到“无对象”产生的焦虑感,放在如今这个时代,女性还是会有共鸣。——但这个时候检讨的,还是女性。嫁不出是因为太强势,没有好对象也是因为太强势,不婚不生是太自私。 在“你太强势”的指责下,社会对于我们的要求是谨记封建时代的价值观,要矜持,要温柔,要能持家。性别平权运动走到今天,表象改变了,实相依然是希望女性保留着传统价值观。 张戎写道:“我不想要伟大的使命,不想要‘事业’,只想要生活——平静的生活,可能是琐碎的生活。” 或许,真正的改变得从琐碎开始。琐碎,来自每一天我们对他人不同于主流群体的正面评断,来自于价值观的升华,来自于每个人的不一样不再是另一场社会运动的开端。 那时候,所谓革命,才能真正的落幕吧。
9月前
社会运动(Social movement),简称“社运”,简单来说是一种大范围的社会变革行动。为什么要有社运?本文最后说得很透彻——“其实很多诉求回归到根本是人权”。当基本权利被剥夺,反抗,并不代表暴乱。 2022年结束在第15届大选的荡漾余波中,能够预见,当选举热潮褪去,又会有一波不满新政府种种的声浪,人们怀疑投票是否投个寂寞,然后嚷嚷政治冷感。所以,真心佩服走在公民运动前线的社运分子啊,他们总是将各种诉求化成行动,累,但热忱不灭。 谈政治现况和整个社会样貌,必须把时间拉长来看,一切绝对不是在国会解散到选举60天内发生,也不只是政党之间唇舌而已。社会的运转是相互交缠推动的齿轮,普罗大众来自不同社会阶层和群体,当权者必须聆听他们的心声;也有可能倒过来,当权者滥权制造各种规则来限制人民,巩固自己的权力。又,社运组织倡议不同的改革诉求,与政策制定者来回拉扯,最终通过的政策将影响所有人。 随手举例近几年较为大众熟悉的社会运动,净选盟运动推动了干净选举改革,马来西亚得以比其他民主国家更早推行邮寄选票和不褪色墨汁,才有现在社交媒体黑手指洗版的风潮。(喂,重点是更透明严谨的投票程序!)可,净选盟也走了10年才有这些成果啊。当中越来越多人一起走上街头,也打破多年来人民对威权体制的绝对服从。 社运为特定群体的权益斗争,争取更完善的制度。面对不同的当权者,他们总是站稳脚步,清楚地反抗与争取。当然,社运有起有落,请别忘了,他们争取回来的一切,是所有人共享的。 社会运动其实常常发生在我们周遭,然而受关注和支持的程度不一。举个例子,大部分民众比较记得疫情期间的合约医生罢工,也了解到大学医学系收生制度与医院职缺不等,不只导致合约医生权益受损,也影响了医疗品质和病人健康。然而,疫情期间也曾发生过医院外包合约清洁工抗争运动,抗议福利、合约被玩弄于私营化朋党企业手中,薪资福利总是在最底层。同样是抗疫前线人员,医生与清洁工抗争受关注程度落差极大。这当中的抗争手段、技术掌握和民众刻板印象等因素,又是另一课题。 浅谈了近几年几场不同规模的社运,不过是为唤醒大家的记忆。关于马来西亚社会运动的发展,推荐阅读《Hub社运志》的马来西亚篇。小志梳理了自马来亚独立前至今社运的角度与步伐,如何形塑现在马来西亚的社运样貌。此外,小志也特别书写马来西亚的学生运动、文化运动和性别运动。虽然不是场场运动都详细书写,但按照整个历史脉络读来,定能感受到现今的状况是受到从前某个历史事件和社运拉扯的产物。 ◢社运人士的取暖读物 “境外生权益小组”出品的《Hub社运志》分为4本小志:台湾篇、中国篇、香港篇和马来西亚篇。小组由来自中国、香港和马来西亚等地到台湾求学的学生组成,曾经出版《我身本无乡:境外生权益小组抗争志》。 此次出版第二部小志,是作者群“社运再启蒙”的尝试。他们写道,重读、重思、重写中国、香港、台湾、马来西亚4地近半个世纪以来的社运历史,察觉到4地间社运共同与团结的可能。希望在展现异质脉络的同时,也让此地与彼地的抗争经验相互映照,带来对话与启发。取名“Hub”(集线器),正是期待自身可以成为让边界两侧的人们得以相互遭遇与对话的中介、翻译者。 《Hub社运志》对社运人士而言,或许像是一本取暖读物。取近来看,2014年台湾太阳花学运、2019年香港反修例运动,和我国跨度10年的净选盟集会前后发生,各地社运或多或少互相扶持、学习。中国当然也有许多抗争运动,例如2011年和2016年的乌坎事件,只是较难获得当地主流媒体报道,流通到马来西亚的消息也相对少,让人以为中国一片歌舞升平。 可是,除了瘟疫来袭,各地内部的政治发展也让社会运动被收编、打压,不约而同陷入低潮。回顾近年低潮,包装在小志外的导读〈冷战风雨下,我们的社运在启蒙〉特别令人暖心:“献给所有不安于现状的人,献给所有愿意跳脱国族、资本的限制去反思当下的人。” 作为偶尔书写社运题材的记者,倒是为导言其中一句会心一笑,“从论文、纪录片、歌曲或是社团中,我们中的许多人第一次接触到名为‘街头’的社会运动”。那真是许多人对社运的刻板印象,即便写过多篇报道也撕不掉标签。 也因为作为记者又能稍稍明白,社运往往就是行动升级到了街头,造成某程度的冲撞才能引起关注,才被报道出来。诚如上面啰哩叭嗦一大串,社运常常发生在我们周遭,只是我们常常视而不见,或是仇视过程中带来的些许不便而粗暴标签为暴和乱。 ◢很多诉求回归根本是人权 如果不是社运分子,能怎么阅读这份小志?就当作历史或者社运通识来阅读吧。单是导读背页的年表,就罗列了4地超过百年的重大历史事件和社会运动,可以交叉比对当中关系。我们也可以发现,不管是哪个时代和地点,不管是工潮、学潮还是性别、民主、土地运动,其实很多诉求回归到根本是人权。各地或许活在不同的文化和政治氛围里,但是生而为人,基本权利被剥夺时,反抗是相同的。深入一点了解,别再轻易为社运贴上街头甚至是暴乱的标签。 【延伸阅读】 黑手指变天:马来西亚第14届全国大选在台异志 由莱佛士花读书会于2018年出版,收录马来西亚第14届全国大选论坛系列内容。20位讲者从不同的地域、专业、族群、性别及阶级来分析马来西亚全国大选的文化政治。小志最大的特点是,讨论场域在距离马来西亚3000公里外的台北“灿烂时光:东南亚主题书店”。 于是、民主GOSTAN了…… 小志收录了“马来西亚民主论坛系列”4场讲座内容,讨论聚焦在马来西亚民主转型期的各种改革难题。小志出版于土团党慕尤丁倒台,巫统依斯迈沙比利上台接任首相之时,正是喜来登政变后又一政变,老百姓对民主、政治绝望至极时。所以抛出疑问,马来西亚的民主Gostan了吗? 一样?疫样,却不一样 大马留台生“大马青年”重新组织复办杂志,复刊号主题取自流行语“Same same, but different”。“一样?”追溯的是大马多元文化下的认同与观察;“却不一样”探讨在台青年一直以什么样的身分存在;而中间的“疫样”是过去两年多不曾离开的瘟疫,在台马社会造成了什么影响?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