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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客

3天前
活到这个年头,大姐和我两人年龄总和超过120岁,竟然被三十多岁的女骗子骗了,实在是为老太天真! 话说我俩联名有间屋子,前租户搬走了,计划装修一下再出租,津贴一下退休后的生活,那么手头就比较松动。通过房产中介,找到个相貌清秀,衣着端庄的美女,为人亲切有礼,让人看了有好感。条件谈妥,她说是与侄女外甥合租,因在附近租房合约到期,屋主要涨价所以就搬迁。签约当天,我姐说她与外甥出现,都是斯文人,不疑有他,就顺利签约了。 3个月下来,发觉电费低至5令吉,拨电去,回说三人经常出差,还没正式搬进去,还说电冰箱洗衣机空调暂时都没派上用场;之后检查水费发现某个月高达60令吉,她娓娓道来说楼上厕所漏水,幸好她水喉匠的姨丈住在附近就近处理了,也没向我们投诉。我俩还庆幸她善解人意,不麻烦两个老人。虽然对她的话语有些怀疑,但她准时交租,不给我们麻烦,感觉实在是遇上“良人租客”。朋友知道我出租屋子的状况,提醒我要把电费水费的户头转换成租户的,也劝我南下去看看真实状况。我也计划南下,见面时要提出换名字。思来想去放心不下,我姐就近去看了,屋内无人。她屋外拍照发来说挺正常,只见落地窗贴上简单的新年装设,窗户都有窗帘,挺有温馨家庭的气氛。当天联络上租户,她说他们去外地旅游几天,我俩本着人之初,性本善之心,深信不疑。 之后电费还是低,我致电国能,说出我的顾虑,因当时还欠两天才满一个月,接线员说观察后再投报。后来,家里发生一些事,我忙着处理,大意了,没有及时通报国能采取行动。私事办妥后,我天真地计划晚上通知租户在隔天去实地探访。她以她和外甥两人已经出差在外,周末没在家,只剩侄女一人独自在家不方便,所以约在下一周。我深深怀疑,打算隔天早上投报。 半夜惊魂 租客竟是贼 岂料就在半夜接到邻居通知说国能怀疑租户偷电破门闯入。接到电话,我双脚发软,我一生从不做亏心事,也不贪图小便宜,更是小心提防诈骗,战战兢兢,岂料这次因为妇人之仁,拖延之下,出大事了! 当天中午赶到一看,倒吸一口气,只见偷电团伙把楼上主人房用木板打造成“城堡”隔间,板上附上海绵吸收冷却器材的噪音,主要的挖矿机,当时不见踪影,“城堡”外留下一台小型电脑。迄今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是我打草惊蛇?还是我的一通电话让国能警惕?我们还在等待警方和国能得真实状况报告,想知道价值不菲的偷电挖矿机是国能取去了还是团伙之后偷偷倒回来取走?楼下有两个摄像头,想来是偷电团伙随时紧盯屋子,一旦被闯入,赶紧采取相关的应对手段。 事发到今,唯有报警,我们还在等待警方和国能的“发落”,回想起来真是悔不当初,深深自责。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人人奔着快钱去,不管年轻的,还是年纪大的,样子无害的,还是装着良善的,都是别有所图。盗亦有道?观赏过《孤注一掷》,叹服诈骗的规模,时刻提醒自己要防备,要十二万分小心,不可贪便宜。这次租赁合约虽然签了,遇上房产中介没做好审查租客身分证的,也是枉然。这些犯罪团伙,早有预谋,交付租金是通过自动取款机以现金转账,完全没留下户头号码,只在单据上留下取款机的地点和转账时间。无辜民众如我等是任宰的羔羊吗?租赁合约和相关法律可以保护普通民众的生命财产吗?也许你会说不是倾家荡产,不是被骗了棺材本,花钱消灾就好了,可是心理上受创的阴影时时刻刻在反噬自己,夜不能眠。莫名其妙背负巨债,真是黑狗偷吃,白狗当灾,怎一个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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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高原的民宿管理人,从孤独的书房走入“热闹”的俗常。我天性孤僻,现代说法即是超级I人,因而必须面对面接洽人客的工作我难以胜任,倒是喜欢躲在幕后间接对话,比如用文字。 而管理民宿处于静默与热闹两个极端的中间,起源于现代Bed and Breakfast延伸的民宿租屋概念,不若传统连锁饭店的管理方式,租客可以按照事先收到的入住指示,自行领取房卡钥匙,无需见到屋主或负责人即可登堂入室,退房亦然,因而全程除了透过订房平台的简讯沟通,宾主双方几乎不会碰面。 住客如潮汐往复循环,管理者则像是日日前往沙滩捡拾漂流木的浪人,推开门才入眼前一批人遗留下来的痕迹。有时可以从仅一宿的生活习惯推断出对方的卫生程度,或是从天翻地覆如核爆后废墟般的房子想像人性的自私自利。这样从未照面却目睹他者肠胃发肤遗物的关系非常微妙,无论想赞扬他们把碗盘清洗干净的体恤,还是咒骂他们将草莓沾惹在沙发上的愚昧,都只能在自己心底默默演练——当然,也可以在订房平台上留下或好或坏的评价。 所以我说管理民宿是介于幕前与幕后之间,虽没有和当事人直面接触,却在某种程度上交办了许多事项,住前住后的具体屋况成了一种另类的“热闹”讯息,仿佛每一件皱成一团的棉被都是被冲到岸上的奇形怪状的漂流木,仔细端详还能看出刻蚀在个中的隐喻。 虽说我们几乎和住客处于平行时空,他们后脚离开,我们前脚才进去开始收拾;但也有些情况必须露脸,比如客人开口提出特定要求,我们就得连夜送到民宿去。“你们这里没有水桶吗?我们需要在浴室里使用水桶。”“你们棉被和枕头套的洗衣粉味太香了,呛得我们整晚睡不着,可以现在过来替换吗?”“我们出门时忘了关窗,下大雨把房间地板泼湿了,可以上来帮我们抹干吗?” 文字要比语言更具杀伤力 人客的金口如一道令箭,为了遵循这个市场定下的游戏规则,破关斩将,赢得高分,升级买装备,我们此时就必须有求必应,把肚子里所有汹涌翻腾的脏水都暂且压下来,挂上所谓的职业表情,套入一种自我催眠的人设,提着拖把水桶如持枪握剑的勇猛战士,准备踏入第一前线,打怪杀敌赚取经验值。 必须在住客在家的时候进屋,才能确保他们个人财物的完整,同时保障我们的声誉清白,然后按照要求替换被套床套,或是帮他们把不小心上锁的房门用备用钥匙打开,这个时候就会罕有地瞥见彼此的真面目—— 原来是一组说着标准京片子的中国人,但看他们身边带着和孩子用流利英语对话的佣人,猜测是旅居小岛国的海外中国人;或是另一次,前来应门的是一位头发剪得非常短、打扮中性的女生,一进门便犀利指示我们擦干被雨水濡湿的区域;还有一回,在整理房间时发现了埋在被窝里的泰国护身符,照了张相发给对方询问,未走远的他们立即折返回来,从电梯走出的是一位看似非常年轻的少年人…… 也有不露脸却留下非常深刻“印象”的住客,而味道就是一种无形却饱含了极多讯息的介质。沙地阿拉伯的住客离开后,我们有整整3天都还能在屋内闻到他们身上的甜腻香水味,是玫瑰麝香的前调、茉莉雪松的中调,还是佛手柑辛香料的后调?或许在那样的空间里,我们能够凭借嗅觉开启一条路通往天方夜谭的国度,看见月光下的沙漠与毒蝎。 如此现代经营模式已算是和消费者最低限度的接触了,不过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文字要比语言更具杀伤力。一次,一组租客嫌老旧公寓大楼的停车场和走廊非常破败,犹如闹鬼的凶宅,这一点在常年湿气厚重的高原算是一项不可抗力因素,楼房外墙时有发霉,选用的建材又不若四季分明的日本那样易于保养,加上本地管理层常有怠惰,身为房东尽管每月准时缴交高额的管理清洁费,不见太多改善也相当无可奈何,只得把主控权集中在自己的单位内,尽量打理得一尘不染。 租客无法容忍公共区域的残颓,立即退租之余还大发雷霆,将怒气一股脑地喷发在住房平台上,每项点评的一星评价都是一道尖锐的审判,“闹鬼”、“肮脏”、“货不对办”等字眼如火山熔岩滚烫流泻,甚至连理性最后的底线也没能守住,在文末直接撂下一句“Fxxk you”。 明明一切都是无声的文字,写在静态的网页上,却犹如刺耳的咆哮,喊出了冲出荧幕的分贝。我们目瞪口呆,却也没有太多时间玻璃心碎,游戏规则明摆在那,想要在这个大饼丰润的饭店业分一杯羹,就得有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之心,或是粤语说的食得咸鱼抵得渴。他人情绪失控,我们更要理性应对,处理妥当,然后继续见招拆招。 我们不只要接收每一波人潮留下的肉身遗物,有时也要消化他们的情绪渣滓,然后才恍然,握在我手中的吸尘器,原来吸纳的不只是尘絮与头发,还有众多不知脸面者带到他方旅地来的喜怒哀愁,无论赞美还是谩骂、批评还是建言,通通被我吸进了时光的集尘袋里,沉积在朝朝暮暮之间,变成我身后一则则光怪陆离的打扫物语。
7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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