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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描

之一:水墨画 我从小就爱画画。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我常常一大早就蹲在门口,拿着一根枯枝在沙地上画个不停,直到太阳晒得背脊生疼才肯罢休。上了中学,学校举办班级设计比赛,我总是最投入的那个。可工作以后,生活的重担一压上来,画笔就渐渐被我束之高阁,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碰过。 多年以后,妻子和同事聊起艺术,碰巧这位同事竟是我中学的学弟。他告诉妻子,我当年画得不错。妻子回家后半信半疑地问我:“你真的会画画吗?”即便我再三确认,她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她从没见过我动笔。 旅居上海那阵子,有一天路过多伦现代美术馆,看到了美术班招生的海报,我心血来潮,就决定重拾旧梦,当场报名学水墨画。上课第一天,我兴冲冲地推开教室的门,迎面却是一群稚嫩的孩子。我原以为老师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背对着我坐着。结果那“老太太”听到动静后一转身,竟是个男老师!那时搞艺术的人,为了“扮酷”,大多留胡子、蓄长发,我猜他也应是这样。他笑着解释,因为成人班只有我一人,所以不得不和孩子们同班上课。他让我先用毛笔在宣纸上画线条打基础,还郑重其事地说至少得练3个月,才能掌握用笔的要领。上了半天课,我把练习作业递给他看,他先愣了一下,随即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那真是我画的。 老师年纪比我稍长,又因为我是班上唯一的成年人,久而久之,我们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毕业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原本主修西洋画,后来才改学中国水墨,算是半路改行。西洋画讲究形体准确,而他画起水墨画来却格外奔放,形象夸张,颇有“八大山人”的味道,和他早年的训练风格迥然不同。课余时我们常一起聚餐,他也介绍圈内的朋友让我认识,对我从不吝惜夸奖。只可惜后来我离开上海,又换了手机,联系就此断了。 学水墨画,文房四宝当然得备齐。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方便的网购,我为了买到称心如意的笔和宣纸,几乎跑遍了上海福州路上的书店和文具店。笔,要湖州的才好;宣纸,当然首选安徽的。生宣、半生熟、熟宣的差别,硬毫、兼毫、软毫的用途,全都是那时一点点摸索学来的。 有一次去日本旅行,在一家文具店里看到一支毛笔,简直一见钟情。虽然价格不便宜,我还是咬牙买下。至今那支笔我都小心收藏着,一次都没舍得用。说也奇怪,中国生产那么多好笔,我偏偏对那支日本毛笔情有独钟。而偶尔街上看到有人用扫帚在地上写大字,我就暗自感叹:扫帚又便宜又潇洒,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省点钱呢! 那段时间,我买了不少画册和书籍,当然少不了《芥子园画谱》。赵万里说过:“此书为画学津梁,初学画者多习用之。”《画谱》卷三里讲“兰谱、竹谱、梅谱、菊谱”。四君子中,竹、梅、菊常见,唯独兰,生活中极少碰到。胡姬花虽也属兰科,却少了几分书卷气。画中的兰叶修长飘逸,胡姬花的叶子却显得肥短,气质不太一样。直到有一天,我在悉尼皇家植物园里看到一株外形优雅、极富“东方气韵”的兰花,顿时眼前一亮,立刻拍照发了朋友圈。果然,有识之士留言:“这就是中国兰!”那一刻,我真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 大量临摹 磨掉初心 尽管如此,学习水墨画其实挺枯燥的。初学阶段要大量临摹名家作品,一笔一画都得尽量贴近原作。老师每次点评,不是嫌下笔太重,就是说墨色太淡;有时还要求我把原画放到一旁,凭记忆再画一遍。我心里暗暗嘀咕:这不是太违背人性了吗?艺术难道不该尊重每个人的自由表达吗?久而久之,我对这种“填鸭式”教学渐渐生出倦意,热情也一点点被消磨掉。最终,因为移居澳洲,也就暂时放下了毛笔。 不过,我始终觉得,画画这件事就像一位老朋友——也许会沉默很久,但总会在某个时刻轻轻敲门。也许哪天,心境不同了,我还会再次拿起毛笔,和它继续“折腾”。 之二:素描和油画 油画,在很多人眼里总带着几分神秘感。记得上初中时,有个同学带来一幅自己画的油画,全班立刻围过去啧啧称赞。在我们那样的小城里,能画得好就已让人佩服,更别说还会画油画了。那些色彩艳丽的颜料、各种画笔、画刀、调色油,全让我看得眼花缭乱。那一刻,我暗暗立下志愿:将来要当个油画家,背着画具去浪迹天涯。 后来,我来到了悉尼,国立艺术学院成了我圆梦的起点。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触“视觉艺术”:即通过视觉来呈现创意的艺术形式,包括素描、绘画和版画等。 对美术生来说,素描课上的人体速写和写生可是绕不开的必修课。只有画好人体,才能真正掌握比例与结构,这是绘画的基本功。艺术从来离不开社会与文化的背景,但即使在开放的澳洲,也难免有人会把“人体写生”与“色情”混为一谈。 有一次,我坐上穿梭于各郊区的小巴,司机是个健谈的白人男士,一路上滔滔不绝。他见我抱着画夹,立刻猜我是画家。我笑着说,还在求知的路上。乘客陆陆续续下车,临近终点时,车上只剩我一个乘客。司机告诉我,附近的河岸风景如画,许多人都在那里写生。知道我不赶时间,他特意绕了个大圈让我去看看。忽然,他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学艺术的都画人体吗?下次上人体写生课记得叫上我!”我啼笑皆非,只好装作勉为其难地说:“好的,好的,下次要是画男模特,我会叫上你,不过门是锁的,你得自己翻墙进来。”他听后哈哈大笑。(明日续完)
4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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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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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山20日讯)槟城著名素描画家庄嘉强指出,现在的网络很发达,因此很多人喜欢拍了照片上载到社交媒体,然而往往很快就会忘记,相比于素描,虽然需要花时间将一个场景记录下来,但它所留下的记忆却是深刻的。 他形容,画素描的过程就像写日记,当你回看作品,还能回忆起画画当儿发生了甚么小插曲,或者当时还有什么难忘的画面。譬如他其中一幅画了观音亭的画作,便是他和父亲两个人趁着大年初一外出走走时,看到观音亭人山人海而透过画笔捕捉下来的场景,非常值得记念。 庄嘉强今日在南方大学学院文物与艺术馆第16场“云端艺谈”──“庄嘉强素描:游移万象”的对谈会上,分享自己的作品时,提到了自己创作的感受。 陈再藩:首次到南方电视台录制 馆长兼主持人陈再藩简单介绍庄嘉强时透露,庄嘉强从小就对画画感兴趣,后来在大学念建筑系,之后从事平面设计逾10年,目前则是全职画家。 陈再藩指出,今次的云端艺谈与过去的数场对谈有些不同,因为前面15场的对谈对象皆是来自新山和柔佛州的艺术工作者,今次则首次请来出生于槟城的庄嘉强担任嘉宾,而且也是第一次移步到该大学学院的南方电视台摄影棚录制。 6岁第一幅作品还保留 庄嘉强透露,他在6岁时创作了人生的第一幅作品,至今母亲都很好地保留着。 “我的父母是在巴刹卖衣服的小商,他们都没有阻止我朝我的兴趣发展,反而很支持,所以我觉得很幸运,也因为如此,我能够一直延续我对画画的热情。” 他说,他是在乔治市长大,特别喜欢当地的老建筑、堂号,所以作品中有一系列的建筑物。 “就读建筑系时得到的启发就是对空间的认识,我之后也有加入Urban Sketchers(城市素描)这个组织,藉着这个平台更深入了解了传统建筑。” 用铅笔记录槟城老建筑 他指,大学毕业后,他就开始用铅笔记录了槟城当地的老建筑,后来在台湾接触了枯枝画笔才猛然发现这是他的最爱。 “因为它变化无穷,可粗可细,有点类似书法”,而从枯枝开始,他又进一步研究了线条,藉着线条的律动将书法、音乐的精神融入到画中。 水溶石墨开启新眼界 之后,他透过Urban Sketchers这个组织有机会到世界不同国家的城市游走写生,在葡萄牙又认识到了另一种素描工具──水溶石墨,让他开启了新眼界,在铅笔或枯笔的素描之外还可加上色彩,令其创作的作品呈现更多元的面貌。 庄嘉强说,尽管游走了那么多国家,他最爱的还是马来西亚,因为他喜欢画“身边的风景”,好比小区里的大红花、木麻黄,槟城植物园里的蜻蜓、青蛙便是他近期醉心写生的对象。
4年前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