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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故事

陈明星,今年78岁,一个平凡、衣着简便的老新山。他经历广、见识多,又善谈,从他口中,总能挖掘到许多早已被人忘记或被烟没了的新山老故事。 这是一个他娓娓道来的新山出租车行业的故事。故事的桥段,没有能动天地、泣鬼神的情节,这仅是新山华人百多年来在这块土地上,从事的众多行业中的其中一种。 这一行业在今天依然存在,只是在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已以新的形态出现,继续为人们服务。 陈明星出生于哥打丁宜,8岁随父母亲移居新山。小学就读直律街的宽柔学校及后来的宽柔三小,中学于1967年在宽中毕业。 父亲陈真,很早就在新山从事出租车行业,后来他也在父亲带领下进入这一行业,当时约在上世纪的60年代。 那时的新山,仅是一个人们到新加坡必定要经过的市镇,不似今天是我国南方的门户,人口经有百多两百万,位居现今大马第二大都会。 不过,那时的新山虽然相对落后,尤其在交通业方面,但,陈明星在受访时指出,人门要出外,除了自用车及巴士外,还有下列这三种交通工具,可为大众提供服务,即出租车、霸王车及德士。 他说,出租车只要有驾照、肯付规定的租费,谁都可以租用。霸王车,则没有载客的执照,车主用自己拥有的车,随时随地到处载客,他们面对的风险是常受当局取谛。德士则与今日一样,有政府发出的载客执照。 陈明星说,他父亲是出租车行业的老行尊,由于管理有方,服务周到,深为人所知,有一个时期拥有最多的出租车,他有一个外号“红面”,无人不知。 [nonvip_content_start] 新山出租车集中地位在纱玉街,在纱玉街大巴刹于1962年被拆除之前,这里是一个集大巴刹 、巴士、德士及周围众多商店所在之处,非常繁盛。从早到晚尽是川流不息的人潮,这也间接促进了出租车行业的发展。 据陈明星反映,在高峰时,在这里活动的出租车行业共有10组人。 即使后来大巴刹被拆移到黄亚福街之后,纱玉街依然是出租车行业的中心。 在这一行业走动数十年之久的陈明星,回顾了他亲身经历及目睹的诸多辛酸苦辣的故事。 他说,当年新山私家车不多,让出租车有发展与生存的空间,租金便宜,1小时块半钱 ,全天25元,又可以驾到新加坡。 这一行业也有风险,有人付租金驾走后,即一去不复返,就要自己去寻找拿回。遇到车祸也是一样,有人因而弃车而走 ,又要劳动自己驾回,如发生在北马,那就更加辛苦了。 一次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有人租车去偷了三只小羊,结果被警方拦获,控上法庭,三只羊被带上法庭为证。 当时的出租车业没有公会,驾驶德士就有一个名叫新山司机公会,会所位在纱玉街门牌31号A。 陈明星说,他们彼此没有组织上的关系,但从事出租车者,常有到该公会休息或打麻将消磨时光。 新山司机公会创于1936年,早己自动解散 。该会在1997至98年的理事名表上,列出的会长是李修君,理事之一是拿督斯里李修群,前者曾任新山福建会馆会长,后者曾是新山福清会馆会长多年。 陈明星指出,这两位新山华社知名领袖,早年都曾从事出租车行业。
2月前
2年前
从前科技不发达,只有流动性的演出给人们带来娱乐,当中有说故事者、舞台戏曲、川剧等。在北马,早年盛行说故事者的演出,其中“吟诗说故事者”(Awang Batil)是最为著名的表演,可惜随着时代变迁,这种拥有近百年历史的表演已近失传承,目前只剩下玻璃市仍保留这个传统表演。 值得一提的是,“吟诗说故事者”于2015年获颁国家文化遗产名人;最令人感到惋惜的是,玻璃市的这名“吟诗说故事者”也只有唯一的传承者——隆利马哈慕,已是第五代传人。 [vip_content_start] 隆利:面具图谱呈献角色 Awang Batil是吟诗说故事者的名称。阿旺(Awang)是古时候马来社会英雄的象征,当时很多英雄都以“阿旺”命名,所以说故事者就以“阿旺”取名。至于Batil则是钵,说故事者在表演时会抱着一个钵在敲击,作为故事主轴的引领,将听故事的公众带入故事中。 69岁的隆利马哈慕来自玻璃市甘榜波各先那,从小跟随在父亲马哈慕身边,到处去参与“吟诗说故事者”演出,那时候除了他父亲,还有数名“吟诗说故事者”表演者,但是他们后继无人,只有隆利愿意当父亲的接班人。 隆利解释,除了钵,吟诗说故事者在演出时会用上2副漆上亮红色的面具,只有半张脸的面具代表王室保镖(hulubalang),有着2颗用真珠蛤制作的“牙齿”;另一副整张脸、有着白色胡子的面具则代表算命师(Wak Nujum)。 自制马来竖笛吹奏配乐 他解释,一般上他都是戴着王室保镖那副面具来说故事,因为内容以王室故事居多,偶尔才会换上算命师面具,扮演一名旁观者的演说家角色,象征角色替换。 “面具都是用木制,代代相传,所以我手上的2副面具已有数十年历史。” 为了要让演出更引人入胜,隆利也自制了一把马来竖笛来吹奏配乐,不然单靠一个钵,有点单调。 须牢记古代王室故事 隆利受访时说,其实要当个“吟诗说故事者”并不是易事,除了要有节奏感,以便能有节奏地敲击钵,同时也须记得多则古代王室的故事,是民间鲜少听闻的事迹,只能靠当时的说故事者来对外传唱,所以内容并不能随自己的喜好去增删,就如背剧本般,否则说出来的故事就无法顺利连接得来,听众也会听得一头雾水,而且无趣。 他笑言,其实“吟诗说故事者”的故事,正是他小时候的睡前床边故事。父亲通常会在睡前给他说故事,那些都是“吟诗说故事者”表演中的故事,正所谓“熟能生巧”,听久了就牢记在他的脑海中。 “Awang Batil有很多故事,不过我们必须随时代而改变,经过演出期间的反馈及故事内容过滤,现在我只保留11则故事。” 他补充,他有时会据现场情况,来穿插一些即席内容,只要确保是符合“吟诗说故事者”的故事性发展即可,如果观众多且反应热烈,故事内容就会加长,反之他会缩短故事,以免把场面气氛搞砸。 嘿~~敲钵吟唱召集观众 “嘿~~又吵又吵,我要开始说故事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你笑我,我笑你;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你眨眨眼,我抽动胡须,嘿~~故事就这样开始了……”(Hei! Riuh rendah gegak gempita, Inilah hamba nak mula cerita, Hang tengok kat aku, aku tengok kat hang, Hang kuit aku, aku kuit kat hang, Hang gelak kat aku, aku gelak kat hang, Hang jeling kat aku, aku jeling kat hang, Hang kejip mata, aku kenyut misai, Hei beginilah mula ceritanya……) “嘿~~(Hey……)”是Awang Batil准备开始说故事的开端,也是特色之一,接着就会边敲击钵边吟唱,把观众给召集来。 隆利坦言,这一句“嘿~~”看似简单,实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它有一定的音质,否则唱出来会少了那份韵味。 仅2人掌握唱出韵味 他说,此前曾有五六人找他讨教,甚至有意拜师,可是至今只有2人可掌握,而且这2名徒弟都是歌乐手,有艺术基础,很快就能跟上敲击钵的节奏,也能掌握吟唱的音质韵味。 他说,自己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在练习,即便还未继承衣钵,只是跟着父亲出门演出,坐在一旁的他也会跟着吟唱说故事。 “现代人很难每天在练习,毕竟有各自的工作,除非认真勤劳,像我的其中一名学生哈菲兹,他是音乐人,而且对文化遗产有浓厚兴趣,真的很勤力去学习。” 冲出海外 出场费水涨船高 隆利的第一场正式演出于1997年,在玻璃市著名的默拉迪湖,当时他已年届42岁,历经27个年头,Awang Batil已经冲出海外,获得旅游、艺术及文化部青睐,带着他到多个国家包括日本和新加坡等国演出。 他说,以前的演出平均每个月一两次,现在至少有四五次,收费也因他的文化地位,水涨船高,从当初的500令吉,增至今天的2000令吉,每次演出15分钟至半小时。 隆利说,一般上一场演出耗时约半小时至1小时,但是现代人没有耐性,而且演出时间也有限,他只能修改内容,配合情况调整。 “而且,现在要让年轻人接受这么老艺术,必须要加入其他元素,譬如早前的戏剧元素,Awang Batil在一旁说故事,另一端则有人在表演故事内容,何尝不能呢?” 开启传承之路音乐家“玩钵”受宠若惊 玻马大音乐家哈菲兹(49岁)在活动上看过“吟诗说故事者”的演出,有惊艳之感,但是他深知这是一项具有历史性的传承演出,并不是人人可接棒,所以未曾开口要求拜师,直至他与隆利的关系日渐熟悉后,后者突然开口让他玩钵,他才受宠若惊! 哈菲兹说,为了隆重起见,他不敢随意敲击钵,并要求隆利在其住家,有个正式的仪式来让他尝试,那也开启了他传承“吟诗说故事者”的路…… 他说,其实他也只不过学了不足一年,只学会皮毛,很多能力还有待改进,譬如吟唱“嘿~~”、敲击钵的手势,都还需要师父来指导。 “其实最难的部分是,要勇敢地站在台上演出,因为它不是一个普通的说故事者,就如我说的,基础必须掌握好才能上台,否则就会搞砸一项文化遗产。”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