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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

5月前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做一件事,没人理解,没人喝彩,甚至常被误解。他们却依然不动声色,走在自己的路上。有人说他们固执,有人说他们傻。但他们知道,那不是固执,那是一种孤独的信仰。 我认识一位老人,姓周,是城市公园的一名清洁工。他每天凌晨4点就出现在公园里,独自一人,提着扫把和簸箕,把一条两公里长的步道扫得干干净净。秋天落叶厚如地毯,冬天风冷得刺骨,但他从不缺席。有人问他:“清洁公司请你做这么多?值吗?”他只是淡淡一笑,说:“这条路,是很多人每天的开始。我不扫干净,他们就走得不顺。”那一年他75岁。 没有人给他立匾,没有报道采访他,但每天清晨,当跑者们踩在干净的石板路上开始新的一天,他已经悄悄收起工具,坐在树下喝一口温水,迎来第一缕阳光。他的坚持,从未被喧哗证实,但却真实地存在过。 这世界从不缺聪明的人,也不缺追风的人。但能在浮躁中安静守住一件小事的人,愈来愈少。他们不喧哗、不讨好、不抱怨。他们在人群之外,做着人群需要的事。他们相信的,也许不被时代推崇,也许没有经济价值,但他们知道,那是他们活着该做的事。 “孤独的信仰”不是宗教,不是教条,而是一种内在的坚持,是心底那道不愿让步的光。它可能是老师三十年如一日地教同一本课本,只为点亮一颗孩子的心;可能是老木匠坚持用手工打造一把椅子,即使工业流水线可以更快;可能是父亲每天凌晨起床做早餐,即使全家人早已习惯了快餐便利店。 我曾采访一位乡村医生,他每天步行几公里,穿越稻田,只为给年迈的病人送药。他说:“你不能等病人来找你,因为他们走不动。”他拿的不是大医院的工资,开的不是城市的药方,但几十年来,他从没离开过那个小镇。他守着的,是一份没有光环的责任,是一种无人喝彩的坚持。 这就是孤独的信仰:你知道它不会让你成为焦点,不会带来掌声,却依然愿意为了它,悄悄熬过一个又一个无人知晓的日子。 在这个渴望速度与热度的时代里,我们太容易抛下那些“慢而无用”的坚持。但那些看似“孤独”的人,正是撑起这个社会温度与良心的无名英雄。 所以,若你发现身边有人在默默做一件不起眼却长期坚持的事,请不要急着轻视。那可能就是他一生的信仰。而如果你正在这样做,请你也不要灰心。不是没有人看到,只是你太沉静,太真实,不像这个世界习惯的样子。 因为这,就是一种孤独的信仰。无需舞台,依旧光亮。
6月前
7月前
1年前
都说文学奖的影响力江河日下,但月有阴晴圆缺本就是极其自然的事。趁它仍有余光,我们来天马行空一番,看看文学奖还有什么可能吧。本期【文艺春秋】请来五位文学创作者集思广益,谈谈文学奖的新模样。谁知道呢?没准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这玩意又可以继续热闹些日子…… 【问:文艺春秋  /  答:疯木圣上】 01 巴黎奥运打破传统,将开幕典礼移出体育馆。你觉得,文学奖颁奖典礼不在剧院或礼堂办的话,还能在哪里进行? 文学颁奖典礼象征对创作者的至高荣誉,但最终能走上“终极舞台”的仅有几位,能发表感言者更只有首奖(如花踪)。如果将颁奖典礼去中心化,转换为一个更加开放的空间,让每位入围者设置各自的摊位,不仅可以展示自身作品,还能与读者直接对话,这将是对文学的一种更深层次的尊重和推广。 这不单是打破传统的“颁奖”框架,而是让文学回归作者与读者之间,更让每位作者掌握更多的主动权。作者不再只是被动地等待评审判断,而是主动向大家展示自己对文学的热情与见解。我想,届时文友与读者相聚,我要穿得花枝招展,在自己的摊位上调酒,衬着blues,每个来听的听众都可以上前干一杯。至于主办单位在宣布真正得奖人是谁……啊,我没得奖也无所谓,我要喝很醉。 02 文学奖不评文学作品(文章)的话,还能评比什么? 如果不评文学作品,或许可以转而评比作者自身的文学品味或是个人风范。文学不仅仅是创作,还涉及到作者如何理解和诠释世界,更涉及个人担当。 有些创作者的作品与其真实面貌存在落差(走跳圈内多年鬼故事听多了)——例如平日不见得关心时事者,忽然在作品里忧国忧民;亦或是对政治冷感者,突然对局势伤春悲秋。这个新设立的文学奖项,是让入围决审的作者们,如同选世界小姐那样,走着猫步站在台阶上接受评审的全方位考验。不仅挑战作者的创作能力,更要挖掘他们与其作品相称的思想深度和社会责任感。好啦这有点像论文答辩,但若你是那为赋新作强说愁者,这一刻可是最难以掩饰的啊 XD 03 早一步策划、最后一分钟行动、看准时机不早不晚地出手。以上这三种写作态度,哪一种对得文学奖最有帮助? 写作态度与得奖之间无必然关联。获奖是天时地利人和:是灵感降临、落笔成熟、评审刚好喜欢。这些都是获奖的变数。我的写作态度是:早一步策划自己肯定会拖延;最后一分钟哭着写出来;看准时机把自己从早到晚骂一遍——发誓下一个比赛不再拖延,然后再循环一遍。 04 不需考虑可能性的话,你的梦幻文学奖评审名单是怎样的?有哪些组别?谁当评审? 组别  初审  决审 小说组  秋萍  音德 散文组 秋萍  音德 诗歌组 秋萍  松华 音德是我弟,松华是我爸,秋萍是我妈——我的梦幻评审组自然是他们,我一定拿首奖,我永远都是最棒的大宝贝。创作十余年来,我妈都是我的第一位读者,也是我所有稿件的“初审”。她总是给我最真挚的意见和回馈,更是认真爱着我每一份作品。至于为什么诗歌组的决审是我爸,那是因为他不喜欢读太多字;而另外两组交由我弟担任决审,因为他没有勇气不给我第一名。 05 现今的文学奖还需增加什么元素,来让它不在影像洪流威胁中苟延残喘……哦不,是立地成佛……啊抱歉,是至少不再节节败退? 在我看来,无需过于执着“文学奖”本身的形式,更不必将奖项的“肉身”去/留看得太重。每个时代都有其独特文学表达方式与评选制度,也随着个人观念/意识型态/社会共识的变迁而变化。当我们能超越“奖”的客观存在,回归到文学的本质时,我们就不必过度忧虑其未来——文学本就超越时空,存在于日月星辰、山川草木,文学就存在宇宙永恒之间。一瓢水可映天地,一行诗可照宇宙,万象不过是一体。 即便文学最终以影音媒体形式展现,只要其本质不变,它依然能以各种形式存在于世。奖项不再是中心,只是时代的一种标记。 重新审题,如果真的还需要再增加什么元素……那可能是元素“金”吧。增加奖金或是比赛。这样说也许有点市侩,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哈! 06 如果你有一个神奇的大喇叭,可以对世界上著名的文学奖呛一句话,而这句话会被全世界的文学创作者放在心上,你会呛什么? 没有特定要呛的文学奖对象,但想诚恳地呼吁:“写作要对得起良心。”文学创作应是发自内心的表达,而不仅仅是为了迎合他者期待。若非忠于自己,作品永远都是不自由的。 相关文章: 【特辑.非常文学奖】王修捷/创作者别互相瞧不起! 【特辑.非常文学奖】牛油/全世界最好的作品,你还没读到! 【特辑.非常文学奖】疯木圣上/我要喝很醉! 【特辑.非常文学奖】孙靖斐/先刷掉比AI创作更油腻的作品! 【特辑.非常文学奖】吴健闻/想看文学演绎奖可以玩多尽! ​  
1年前
2年前
有些称赞非常廉价,像以前婆婆妈妈买菜时,菜贩会往她们的菜篮里塞一把葱。我说的是从前青葱价格低贱时。现在青葱价格贵得就连卖云吞面的摊贩都不舍得下,菜贩当然是一根也不可能多给。可是,有些人的称赞,简直就是随买随送,给得绝对慷慨阔气。 刚浏览脸书上某美术群组,有些画作实在称不上优秀,却有一堆人毫不吝啬的给予称赞,赞得好像那是什么旷世巨作,教我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明明就画得完全不符比例,与实物的样子相差甚远,那些人竟然昧着良心写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等赞语,我无法苟同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心态。 身为人,当然需要有颗善心,但就算是出自一颗温柔的善心,那样虚伪的赞美,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讽刺?明明画得很难看,毫无绘画天分,还被赞得像梵高再世,不是讽刺是什么?有些人十分追崇爱的教育,身体力行爱的鼓励,虽无可厚非,但也该视情况而定。把成年人当作3岁小孩来哄,实为可笑。 赞美是需要良心的 见过一些为人师者,教学对象都是成年人,教学方式却是一味鼓励,没事赞个天花乱坠;面对学生所犯的错误,却尽量大而化之,甚至视若无睹。互相吹捧,是他们默许的美德,不管对错,赞就对了!于是,继续造就许多滥竽充数。 我相信没有人不喜欢被称赞。当你做对事、做好事时,获得称赞是美好的回报。但我认为称赞就像付出劳力获取的酬劳,必须是对等的,才能得到报偿的喜悦。称赞不该是一种施舍,而且,称赞还须要负起责任,别是也赞、不是也赞,那跟助纣为虐没啥区别。 像那些画得实在不怎么样的画作,画者可能已尽全力,需要一点鼓励与安慰,那就赞其学习精神可嘉,而不是昧着良心把庸才赞成天才。有些庸才真的会照单全收,给一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我在脸书上就见过一位仁兄,他连百字短文也写得不三不四,却在那些“良师益友”的爱心浇灌下,自信心茁壮成长,学人家写诗又写小说,到处张贴显摆,以新秀作家自居,毫无觉察自己已丑态百出。 赞美是需要良心的。若你的赞美,带给人误导性的指向,那你并不是在做什么好事。不想说实话伤害别人,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绝对不要扭曲事实。给一个没有希望的人美梦,是极其残忍的。有时候不必做多余的事,保持缄默就是最好的。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