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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盲

3月前
直到那天,我才惊觉,原来我和别人看着同一个世界,却拥有对颜色不同的认知。事情的起因,说来可笑,也很日常,不过是一包国民零食Super Ring。这款零食,是我童年时期最爱的零食,每逢小舅一撕开家庭装Super Ring的包装袋,我总会捉上几把放在小碗,慢慢品尝。芝士圈把手指染成橘色,吃完之后还会意犹未尽地舔手指。 某天,小舅问起是谁偷偷吃了他那包蓝色的零食,我感到疑惑,他买的各式零食薯片里,都没有蓝色的包装。细问之下,才知道他说的是Super Ring,我愣了一下,说:“蓝色?Super Ring是紫色的呀!”他皱了皱眉,我们各自掏出手机,调出包装图对比,我指着屏幕:“你看,这就是紫色!”小舅是广告牌设计师,对于色彩的敏锐度比一般人高,所以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有怀疑过自己的眼睛。我们就这样争执了一整晚,从Pantone色卡讲到老花眼,谁也不愿让步。 立场不同何来对错 这让我想起“蒂芬妮蓝”的争议。我总觉得它偏绿,朋友却坚持是蓝,还拿出它的英文名“Tiffany Blue”作为佐证。我笑着反驳:“这个颜色原本叫湖水绿,是后来被这家名牌公司注册之后,才叫做蒂芬妮蓝。” 这让我想起那件曾轰动一时的连衣裙,网民轰炸式讨论,它到底是蓝黑色还是白金色?我第一次看到该图片时,斩钉截铁地说是蓝黑色,疑惑为什么会有人看成白金色,难道这是什么心理测验还是脑筋急转弯。但是,我弟弟看到的却是白金色,不管如何调整角度,或者调校手机明暗度,都无法看到蓝黑色。几天后,报纸刊登了这则新闻,我突然在一瞬间,看到了白金色,之后又变成了蓝黑。我开始怀疑,我们到底能不能相信我们的眼睛? 后来我才发现,或许我们看见的颜色是一样的,只是在“大脑的字典”里,对应的词条不同罢了。例如我眼中的“红色”,只要不是橙子的橘黄,我都默认它属于红色家族。可有朋友看见邮筒那种鲜艳红才觉得是“正红”,其他像玫瑰红、胭脂红、甚至赭红,他都归入“橘色”或“棕色”。他说:“红色要热烈、要纯正,不能有一丝杂质。”而我眼中的蓝色,必须是宝蓝那种深邃浓郁,若有一丝绿意,我便自动归为绿色。但朋友说:“除非是叶子那种浓绿,否则统统算蓝。”于是我们面对“蒂芬妮蓝”时,一个看见湖水绿,一个看见温柔蓝,谁也不算错,只是立场不同。 某些颜色之所以特别、令人印象深刻,往往和我们人生的片段交叠。Super Ring之所以是“紫色”,是因为童年时阳光下那包零食在我记忆中投下了紫色滤镜。就像某些人心中的“橘色”,也许来自他常吃的柑橘柿子;有人眼中的“蓝色”,也许是某次旅行看见的天空。我们并非色盲,只是被记忆赋予了不同的认知标签。当你说“这是红”,我说“这是橘”,我们并没有彼此否定,只是在不同的地图上,标注了同一个坐标点。说到底,我们看的是同一个世界,却使用不同的语言去形容它罢了。 Super Ring到底是蓝是紫?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曾让我们舔着手指傻笑,曾让一个小孩在放学后,在车后座品尝父母给予的爱,那种颜色,不在视觉里,在味觉里,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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