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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乐歌

第36届的金曲奖刚刚落幕,得奖名单出来,诚实地说七成以上都是没听过的歌手名字和歌曲。于是尝试去搜索得奖歌手的名字和作品,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上下班的车程中一张张专辑慢慢听下来,得出结论:嗯,果然还是不喜欢。似乎我的审美曲风早已定格在20年前,日常会主动去播放的歌单许多都是至少10年前的作品,已有数年不再会去更新日常会听歌曲。于是每年只能透过金曲奖名单的方式,把一整年最值得聆听的作品一次过摄入脑中,然后马上忘记。 我的时间有限,日常能接收的资讯也早已饱和,不会有空闲的时间去研究最新的歌曲。从获奖名单来认识作品的方法不一定是最好的,没办法精准打中个人的需求和期待,但我知道这是最省时的。我相信专业,相信经过音乐制作人鉴定过的作品一定有独特的过人之处,或许只是我水平不足而不明白。即便听不懂也并不喜欢,我依然会选择去尝试接受,反正不必花钱,只需要消耗一点点空余的时间,或许无形间就提升了自己的审美水平,开拓从未接触的领域了呢? 无论歌手、音乐公司还是听众,整个华语音乐市场水平下降是事实。我知道新时代有新时代的音乐,只要耐下性子去聆听,还是能够从他们的音乐中感受得出音乐的多元变化,也能听出他们在音乐编曲设计上的巧思。但我始终喜欢不起来。后来反复思考这其中的原因,我想或许是现在这个讲求展现自我的年代,每个人都在追求个体的标新立异,不在意市场的目光,讲求与众不同的独特自我,因此能在唱腔、编曲等制作加入了更多复杂的奇特元素。每个人都在玩电音、玩饶舌、模仿中国戏曲风,编曲上极尽可能地添加各种乐器。层层叠加旋律的同时,也加重听众的门槛,一首首歌曲仿佛成为只能远远用耳朵听,不可亵渎一同唱出的艺术品。 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且庸俗的听众,始终老派地聆听过去流行的审美,将旧有流俗的芭乐歌曲视为瑰宝。平日对音乐的需求也都是些小情小调,门槛低,能在一个人的车里大声唱出的芭乐歌。在我的认知当中,音乐最基础的词曲唱是三个相互协调的核心:歌曲主副歌的旋律好不好听,歌词情绪是否表达完整,能否共鸣感动,以及歌手真实独特的声音,才是无法被挪移出核心位置的重要基石。 我对音乐的准则其实也就只有一条,就是好听。如同我对所有书籍的评价,仅有好看;所有游戏的认同,只有好玩一样。现实生活中占据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审美、艺术细胞去理解所有娱乐的深层逻辑,对他们而言这不过就是一种消磨时间的休闲娱乐而已。即便我再怎么厌恶和嫌弃那些词曲唱品味低俗的抖音歌曲以及网文烂俗小说,我也不会去痛斥那些乐于接受此类讯息的普通人审美。娱乐消费是主观的,只要有市场就有存在的理由,而那些不愿放低门槛去接纳更多受众的作品,永远只能被边缘在角落的位置。 我觉得好的歌曲是能唱出来的,如同所有好的现代诗都必须是能朗读出来一样。当所有的诗人都把自己的作品筑在空中楼阁,精心雕琢成一件件看不懂的艺术品,他们的作品终究只能摆放在博物馆的位置供人收藏。好的作品必须拥有自己的生命,在市场上流通,专业人士能从文字中见到自己所期待的想像,一般人同样能够读懂,并感受到作品的魅力。而那些从来不在意读者阅读感受的诗人,永远只会是个三流诗人。 我有自己的写作理念,永远不变的第一准则是:文字是给人看的,所以给我说人话。我相信所有好的现代诗都应该如一首首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结构完整,情绪饱满的芭乐歌一样,被人理解并传唱。 相关文章: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在作品之外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入围就是肯定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创作者的自我修养
5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