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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殖民

4星期前
父亲初到柔佛,曾与Lubok(在峇株巴辖西境)采椰子的爪哇友人住在一处。接来唐山的家眷后,父亲才搬到爪哇人称为Jobo的外村(今不存)落户。此处华人较少,侨居峇株的阿拉伯人有时会来兜售廉宜指环。有一个来自泉州南安楼仔地方的黄姓中医叫亚兴,在圣模那镇上开医馆,因为同名姓的人不少,大家都叫他楼仔兴,以示区别。楼仔兴下南洋前,就已经同父亲相识了。 黑夜的余暗 沦陷后期,日本人因峇株华人始终未屈服,故派手下乔装成抗日军,对境内异族施暴,嫁祸于峇株华人,播下了分裂与仇恨的种子。 我们从一个哈芝那里得知长刀兵起事的消息,但为了等候几个到Ajam Buaya附近采野菜的华人孩子回来,我们没有立时动身。马来青年Nirul气急败坏道:“听!Sungai Nibong那边的敲锣声!再不跑,就晚了!”这时,那几个孩子恰好回来,我们便一起出发,希望能赶在长刀兵杀到前,会合圣模那的楼仔兴,再定去向。来到楼仔兴的医馆,却见楼下大门洞开,馆中空无一人。父亲令众人火速上楼,全部噤声。 圣模那另有一位救病扶危的福建医生陈云春,有空手夺白刃的功夫。长刀兵刚杀到时,陈医生以为只是一伙寻常匪徒,便用拳棍打发他们。儿子陈天保约十七八岁,武艺已得父传,也要并肩作战。疼爱儿子的陈夫人硬把天保拉走,先行逃去,陈医生一人殿后。他们怎能想到这是日军投降前设下的借刀杀人之计!艺高胆大的陈医生打倒了一批长刀兵,后面又涌来一批。陈医生为圣模那同胞争取了逃跑的时间,最后被逼入巷中,壮烈牺牲①。 圣模那有一个叫阿才的头家,专门为本地居民生产哥士治(Gossage)式的肥皂。长刀兵杀上门时,头家娘从楼上接连倾泻大桶的肥皂水,长刀兵滑倒,上不得楼梯,便出去叫帮手。头家娘不知情,肚腹贴在楼板上,俯察楼下的动静。个别长刀兵配有日军供应的短铳,铳手一来,朝楼上放铳,铳籽穿透楼板和头家娘的肚子。那放铳的人得手便走,阿才因此独生。 潮州人杨阿叔一向在圣模那街上卖包子。那天,杨阿叔自知跑不远,立即闪身进入大门敞开的医馆,又自揣来不及上楼,便径自躲在门扇后面。杨阿叔并不晓得我们在楼上。长刀兵队知道医馆的人已经逃光,只顾往前杀去。可是,有一个长刀兵可能隐约望见杨阿叔身影,为了确认而走入医馆中来。杨阿叔在门后屏住呼吸。那长刀兵提刀踏上楼梯,拾级而上,不到一半,街上传来兵队的催促声,他才掉头下楼,出门而去。杨阿叔松了口气,良久,良久,仍然一动也不敢动。 楼上人先是听见阵阵犬噑,大家面面相觑,纳闷不已。只有外婆饱经丧乱,心知那是人的呻吟,不是什么犬噑,比手势示意众人保持静默。催促声过后,便是一片死寂。也不知过了多久,父亲率先下楼,杨阿叔冷不防现身,吓了父亲一跳! 长刀兵去远后,我们从圣模那逃到蔴坡。抵达漳泉会馆,楼仔兴夫妇出来迎接我们,口中欢呼:“天顶徦落月!②”楼仔兴说,他正为我们伤悼,没想到我们还活着!母亲挽起楼仔兴太太的手,问她头上何以隆起好几个包。她自述在圣模那被长刀兵追逐时,摔了好几跤,刀锋几乎近身,附近传来抗日军的枪声,长刀兵转身往枪声方向冲去,她才得以跳上船逃生。 我们寄住漳泉会馆期间,见到英军押着被反绑的几个长刀兵,沿馆后螺旋梯,上5楼去讯问。峇株亲友的消息也陆续传来。父亲下南洋的同姓宗亲有钦哥、亚稽父子。钦哥年纪比我父亲大,却与我平辈,亚稽虽长我19岁,只算我的侄辈。钦嫂是携女再嫁的,亚稽原将钦嫂之女视如己妹,但钦哥临终,命亚稽娶钦嫂之女为妻。长刀兵行凶时,亚稽刚巧被抗日军叫去站岗,只有钦嫂母女在家。钦嫂负伤,眼见怀孕的爱女惨死刀下,也一头撞死了。父亲在巴力拉惹的堂弟有一个8岁的儿子,身被一十四创,侥幸不死,因为用长矛刺伤他的那个长刀兵是一个小少年,气力未足,没有伤及要害之故。 光明的代价 与漳泉会馆只隔着一条巷仔的建筑物,战时被日机炸毁,唯独象征救国精神的馆楼岿然不倒,然而蒙难的漳泉人士更仆难数。日本人不但从本岛和台湾频繁派机轰炸福建漳州、泉州、福州等地,并且意图将南洋的闽胞赶尽杀绝。为阻断甲公等马来亚侨领的去路,日机轰炸新嘉坡码头及船只,森美兰抗日侨领麒公在红灯码头殉难③。麒公有异母弟麟公,兄弟俩的母亲是一对同胞姊妹。麟公曾在上海圣约翰大学念书,也在日本人的名单上。由于汉奸出卖,麟公在Genuang被抓,事先已烧掉大学证书。日本势败时,麟公获释,因受酷刑,年方四旬,头发尽白。麟公是泉州人,其夫人是漳州人,下南洋前是在厦门“文明结婚”的。战后,夫妇迁至居銮。有一个日本兵不知何故落了队,没有回国,如同过街老鼠,无处觅食,竟跪在井边,乞求麟公收容他干活。麟公准许他在咖啡山(今不存)临水处饲猪。时人叹其宽仁。 当初,日军每次在柔佛屠杀华人,并不一次杀尽,而是留人挖坑,挖好后,再开枪射杀,把挖坑者也踢入坑中。有一回屠杀张厝港华人时,日军杀过了头,未留人挖坑,便到别处拉华人男丁,用兵车载到屠杀之地,逼令挖坑。阿舅也在车上。日军手下一个台湾兵见阿舅病弱,兵车过桥时,把阿舅踢下车去,阿舅得以生还。长刀兵起事时,阿舅正好同抗日军在一起。阿妗怀抱表妹,外婆背着表弟,再由乡亲敚伯背起外婆,跟我们一起逃命。 凡屋子被长刀兵烧毁者,英殖民政府发放建材,许其原地重建。政府拨给父亲的建材寄放在一个村民家里,父亲未去认领,后来索性赠予了那人。几年后,父亲在冷金时听见背后有人喊他:“Jang!Jang!”回头一看,原来是从前山村的爪哇友人。他和父亲曾有再会的“言议”(janji),不期践诺,高兴得彼此拥抱。听说哈芝他们也随后出逃,不知落脚何方。 楼仔兴痛伤陈云春之死,不愿重返圣模那伤心之地,终其一生,留在蔴坡行医。 〖又记〗 我们在楼仔兴医馆楼上时,随行的一个男童尿急,险些暴露众人行踪,述于〈乱世童年·命运谁主〉(【星云】2015.4.20)中。张木钦先生〈诚惶诚恐活下来〉提及“传说是一位功夫高深莫测的拳头师傅每天拿着一条棍子在路中一站,多少人都冲不过来,像张飞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流花亭》,吉隆坡:燧人氏,2004,第42页)。张文所说的拳头师傅,也许就是陈云春医生吧? 注: ① 参看鹰童〈乱世童年·梦依稀〉(【文艺春秋】2015.7.12)与〈童年琐忆·咕嘟〉(【星云】2018.3.21)。 ② 如同说“天上的月亮掉入怀中”,如获至宝的意思。 ③ 甲公即陈嘉庚,麒公即卓祺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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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升旗山缆车,通往宝藏的丛林! 槟城升旗山缆车有世界最美缆车之誉,不少人为了乘坐世界数一数二陡峭的缆车慕名而来。如果你认为体验过缆车,就达到来访升旗山的目的,可就要“走宝”了! 缆车抵达了山顶车站,精彩的寻宝之旅才要开始!在升旗山,除了眺望美景和享受凉爽的环境,这里的花草树木、野生动物还有古迹建筑,个个藏着精彩的故事,处处是自然、人文及历史的宝藏。 如果没有头绪从何开始,不妨找人带路,借导览员的双眼游览升旗山,一探其中的宝藏。由退休人士和学生组成的志愿团体“升旗山自然行”(Nature Walks),为你导览升旗山的景点。在山顶小贩中心前方的资讯站,可以找到他们。 免费的导览服务有2条路线,分别是每天上午9时30分的自然行(Nature walks)和11时30分的古迹行(Heritage walks),带大家到几个有代表性的景点。 王国平:生态宝藏无数 “升旗山自然行”负责人王国平形容,升旗山是“大自然的迪斯尼乐园”,有许多有趣的活动等待大家去探索和体验。 很多人对升旗山的印象是“没什么东西可以玩”,他认为那是因为不知道这里的宝究竟是什么。这里的自然生态丰富,藏着无尽的宝藏,吸引生物及植物学家前来研究。 他以“看大自然,感受历史”来总结游升旗山的两大主轴,即:自然与人文的体验。 眼镜食叶猴成群跳跃 抛开尘嚣,沉浸在大自然中,人的感官会变得分外灵敏。走在升旗山阴凉的步道,山中的鸟叫声分外清晰,让人不自觉地沿着声音前进。近看才发现,鸟声是来自前方的小贩,她正好将衔在嘴里的鸟叫声哨子放开,吊挂在脖子上。 再继续往前,头顶发出沙沙如雨的声响,抬头即见头毛白白,看起来像戴了眼镜的猴子,那是已被列为濒危物种的“眼镜食叶猴”(Dusky leaf monkey)。它们成群地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带来一阵悦耳的“风雨声”。 眼镜食叶猴小时候全身毛发金黄,长大才变黑色,如果幸运的话,还能看到母猴抱住小猴出现。这类猴子是“素食者”以采摘花朵、叶子、果实和软树枝果腹。就算喂食香喷喷的炸鸡,也引不起它们的兴趣。 眼镜食叶猴通常都是成群行动,每个团体都有“老大”,大家都听它的。它们有几个固定的出没地点,通常稍微留意可以发现它们的身影。别看这些猴子长得那么可爱,有一定的野性,不宜接近招惹。幸好它们是跳跃高手,长期在树上生活,鲜少着地。 世界上最大的松鼠“巨型黑松鼠”(Ratufa Squirrel)也在升旗山出没。只不过它很害羞,而且单独行动,要很幸运或是特别细心才有机会看到。   每月定期夜行森林 白天在升旗山看到的动物,夜里都睡觉去了。入夜后,升旗山由夜行动物换岗“接班”。夜行动物有完美的保护色,在黑暗中几乎难以辨识,若是成功认出伪装的动物,这种心情简直像寻到宝一样。 如果你对于到夜间探索森林感兴趣,可以参加每个月最后一个周六晚举办的夜行探险之旅。 导览员将带领参与者走入森林,发掘体型迷你的德力小姬蛙(Micryletta Inornata)、半岛角树蜥(Acanthosaura armata)、绿瘦蛇(Ahaetulla prasina)、马来亚角蛙(Megophrys nasuta)等。 变色茉莉 一花看尽朝暮 昨天、今天和明天有可能会同时存在吗?它确实发生在“变色茉莉”(Brunfelsia pauciflora‘Floribunda’)身上。这株植物同时开出3种颜色的花,初开时紫色,后转为淡紫,凋谢前再转为白色,因此也有“昨天、今天、明天之花”的称号。 在升旗山,有很多在城市景观不曾看过的花草树木。沿途的花树旁大多立了牌子列出植物学名和俗称。你可以认识到稀有的姜科植物、草药、蕨类等,还有无尽的植物种类。 升旗山凭着丰富的自然生态,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生物圈保护区”(BIOSFERA)。它占地1万2481公顷,根据历史记录和评估,涵盖206科2456种植物,其中4种被列为季度濒危物种。 升旗山主要由花岗岩石组成,它有6个山峰,最高峰的海拔为833公尺,而山顶站所在地有海拔735公尺高。 英军观察哨 传讯康华丽堡  升旗山是英国殖民者18世纪开发的战略军事观察哨。当年槟榔屿的开埠者莱特上校(Francis Light)于1786年登陆后,选择地处战略位置的升旗山作为哨站。 英军在升旗山瞭望,一旦有敌军靠近,就会透过旗语把讯号传达给康华丽堡的士兵。升旗山(Bukit Bendera)也因而得名。 升旗山曾经是英殖民者的军事、行政中心及官邸所在地,也是当时的疗养胜地。所以,古迹建筑成了升旗山的历史宝藏,有待大家挖掘其背后的故事。从英殖民时期开始至今留下了59栋别墅,从英国、亚洲到现代风格都有,不只外观值得欣赏,每栋建筑背后更蕴含着引人入胜的故事。 有的别墅现在的功能是餐厅、酒店或短期出租,为游客提供享受休闲时光的好去处。 王国平:主题导览走山径看别墅 “没有到过升旗山,就等于没有到过槟城!” 在升旗山土生土长的导览员王国平认为,上升旗山如果漫无目的或走马看花,只是白白浪费山中丰富的自然和历史宝藏。他希望大家能够深度认识这个地方,感受它的美好。 除了每日的免费导览,“升旗山自然行”也在每个周六、日举办不同主题的导览活动,采预约收费制。每个月的第1个周日是古迹别墅行,3小时导览约10栋别墅;第2个周日则走入永久森林保护区,也是莫尼奥山径古迹行(Moniot Heritage Walk)。这条山径非常古老,1825年就已经开辟。 第3个周日有专为孩子而设的少年雨林探索,而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晚则有夜间森林探索。 跟着地图走 沐浴芬多精 如果喜欢自己探索,你可以从资讯站索取一张简易地图,迈开脚步漫游。升旗山有规划整齐的休闲步道,包括A小径(1.5公里,约45分钟)、B小径(2公里,约60分钟)、C小径(2.5公里,约75分钟)、D小径(3.1公里,约100分钟),还有E至J小径。 每条小径分别以不同颜色的脚印标示路线,确保使用者不迷路。沿途看到的花草树木、草药大多列有植物学名和俗称,彷佛置身户外的大自然教室,足以让人流连大半天。如果能制成升旗山植物图鉴,或许是不错的寻宝活动。 就算纯粹散步,沐浴在芬多精之中,也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心旷神怡。如果不想用走的,还能搭收费园游车(buggy)绕行数个主要景点。 入夜后,在山上眺望万家灯火,令人沉醉。如果意犹未尽,改天不妨约个山友登上升旗山,用力一种方式探索它。这里有9个登山入口,共26条登山径任君挑选。
9月前
这是一本充满风暴的小说。Storm一词有风暴之意,既有小说里马来半岛常见的暴烈季风雨之意,也代指发动战事达成政治权力转移的战争风暴。 《The Storm We Made》是旅英华裔作家Vanessa Chan的新作,故事围绕在日据时期的一个家庭。小说以4位人物:母亲Cecily、大姐Jujube、二哥Abel、幺妹Jasmin为单篇章节的主人翁,以第三视角来窥探这段大部分现代读者相对陌生的过去所发生的点点滴滴。不同人物在极端环境中遭遇各异,因此通过这本小说,我们能够回到历史课本上一笔带过的案发现场。 小说时间跨度广阔,从英殖民时期的1935年直至日据时期结束的1948年12月。整整13年,主人翁见证执政者的更迭,也被动接受被统治的无奈命运。无论哪方势力执政,人民都只会是砧上之肉,权力永远不是普通人能参与的游戏。他们能做的,就只是好好过日子,暗自祈求光明的重临。 这是一本充满风暴的小说。Storm一词有风暴之意,既有小说里马来半岛常见的暴烈季风雨之意,也代指发动战事达成政治权力转移的战争风暴。每当人物遭遇重大事件,背景总伴随着激烈的季风雨,衬托人物的澎湃内心挣扎。而身处在战争风暴之中的人们,又因种种人事缘故而在内心中制造更多的风暴,没完没了。 家庭主妇成日本间谍 母亲Cecily是贯穿整部小说中心的主人翁。她从一名普通家庭主妇转变成日本帝国的间谍,收集政治和军事情报,在情报战中贡献匪浅。然而她的目的很简单,除了协助情人达成光荣目的,她想借由参与大事件来证明自己的意义,因为她长期处于身分附属品的地位,使她在生活中长期被他人忽略。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权力的架构,从国家到家庭到个人,权力的模式是层层下放的。Cecily是公务员的妻子,在满是职务等级更高的宴会中,她在其他夫人面前的地位又更卑微。唯有等到丈夫升职,Cecily也才得以在上流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来到日据时期,英殖民官员被处死或罢免,颠覆原有政治权力结构,Cecily与其他贵族夫人因而贬为普通人。 回到家庭里,Cecily和丈夫是一家之主,对于孩子的行动有最高的决定权。为了保护Jasmin免于当雏妓,家庭成员一致同意将她藏在地下室,虽然出自护女心切,粗暴的行动也展现了年幼者必须遵从年长者的家庭权力关系。最终Jasmin不断出走的举动,比起唯唯诺诺卑微生活的成年人展现出更大的抗争意志,也说明了一个人在极度压迫的情况下会做出激烈的反击,为自身争取应有的权力。 日据文学创作数量贫瘠 近年来,因为文学奖的缘故,马共书写成为热门主题,相对的日据时期相关的文学创作数量贫瘠。马华作家黄锦树说过,借文学召唤历史,反思历史,甚至期盼超出既有的历史视域去理解历史。我想,也许是时候重新着重日据时期的文学书写,因为以现实层面来看,出生在1930年代,见证过并活过日据时期的人已经步入90岁,这也意味着,如果不尽快向这些老人收集口述历史,在文学领域里直面历史现场,那么我们即将面临的,会是与历史真相的永远擦身。 更多文章: 杨焌恒 / 纷乱时代 不舍文学 杨焌恒 / 当逝去的人成为你的背影 杨焌恒 / 数字营造的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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