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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丽娜

作者对于刻奇(德语:Kitsch),也就是被通译的媚俗的探讨也贯穿全书。 “生命一旦永远消逝,便不再回复,似影子一般,了无分量,未灭先亡,即使它是残酷,美丽,或是绚烂的,这份残酷、美丽和绚烂也都是没有任何意义。” 不同于一般小说,作者米兰·昆德拉在引言就直接上“硬菜”,把人生比作一部没有草稿的作品、是没有轮回和重来可能性的一条直线,一出现即是永恒。如果人是这般的存在,那么究竟是选择“轻”还是“重”为佳呢?把这个问题植入读者的脑中,故事围绕着托马斯、特丽莎和托马斯的情妇——萨丽娜之间的关系展开。 作者对于刻奇(德语:Kitsch),也就是被通译的媚俗的探讨也贯穿全书。那是一种肤浅、缺乏自我思考和原创性的体现,为了迎合大众去给出合乎时宜的情绪反应。“一个人在具有美化功能的哈哈镜面前,带着激动的满足看待自己”,昆德拉如此描写刻奇。为什么要哭?因为大家都哭了啊;为什么要笑?因为大家都笑了啊。书中两位“反媚俗”人物,托马斯不愿在红军代表的请愿书上签字,也因此断送了自己外科医生的职涯;萨丽娜为了背叛父亲而跟一个二流演员结婚,后离弃丈夫甚至于离开自己的祖国,变成一个没有根的人。他们都鄙视为了讨好外界而去实施那些必然,这是他们选择的“轻”。 读这本书让我联想到近代开始浮现出的躺平文化。它背后体现的或许是我们不愿背负与父辈一样的重担,以及对于人生的“必然“之厌倦。许多叠加在一起的身分让人不堪负重,我们在期望中长大,可是没人教我们该如何面对背后附带的失望。应对这种落差的方式可以是较极端的“摆烂”或是与人之间画起一条条鲜明的界线,来区分什么是”外界“什么是“我”,井水不犯河水。无论是哪种都倾向于以追求生命之“轻”来面对“重”。这本书有趣的点就在于它既对刻奇这种“重”表示嗤之以鼻的看法,同时又引发人去思考一味地追求“轻”的过程和结果是否理想。 故事的最后,托马斯在反复的拉扯中意识到只有特丽莎才是他唯一在乎的,而选择离开他的情人,和特丽莎避世于郊区生活,开启了日复一日的日常,最终两人双双死于一场车祸。把全部心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无疑是一种“重”。但正是因为选择了这样的“重”,托马斯不在纠结中痛苦,从而体验到另一种心灵层面的“轻”。而萨丽娜到最后孑然一身,成为了一个舍弃与背叛国家、父母、丈夫的人,而这样所得到的结论是“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当然,小说的人物生活是较极端的参照,我们大多数人无法完全割舍重要的人事物。我觉得更像是在“力竭地满足外界的期望”和“选择摆烂”间反复跳跃。而如果在没有认定什么可以成为稳定自己个人内核填充物的前提下,一味地提倡追逐诗和远方,到最后会不会发现内心空得令人难过呢?或许在“轻”与“重”间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会是我们这辈人要学习的课题。 ​更多文章: 【读家投稿】吴利光 / 相遇米兰·昆德拉  
3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