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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铁路

3星期前
人生中最让人缅怀的未必是青涩的岁月,也不是某些曾经的荡气回肠。细细想来,我似乎从没刻意记住些什么。但记忆像沉淀在静水里的泥沙,一经搅动,浮现在眼前的往往是那些以为是早已经遗忘了的陈年旧事。有人说,记忆是老根,忘了浇水也不会枯死。是的,老根深埋在泥土里,泥土里有水,不浇水也不会枯死。却能打破时空,像棵几百年的老树般根株盘结。 每每翻开旧相簿,细看那些朦胧得有点变色的照片,特别是团体照,总会发现有一两位,甚至是好几位都已经去世了。那一刻最吃惊的不是人生无常,也不是世事变幻难莫测,而是岁月的飞逝——岁月不仅催人老,还不留人呢。 然后撩起许多陈年往事……岁月的篇章不错是翻过去了,然而时光的碎影依然无声地呼唤匆匆流年。 前些日,约了几个学生到家里来聚餐。她们是多年前马华作家协会与南洋商报联合主办写作讲习班的同学。她们不全是同届的,大概都是90年代中期的吧。那么多年过去了,仍然保持着这分同学之谊,并且经常往来。诚属不易,却也做到了,令人倍感珍惜。而这样的“话旧”之聚,更是可喜。喜的是话旧也充满新意,谈生活,谈儿女,谈工作,有的竟已从工作岗位退下来了。然后谈旅行,道出各自心中所向往之地;如果说向往是梦想,那么号称世界最长的西伯利亚铁路,那9288公里长的火车旅行路线,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七天七夜,穿越乌拉尔山脉和贝加尔湖,沿路风景经常出现在电影画面上,最吸引我的是西伯利亚的荒原无人区。那种广袤的荒凉,可不是田园荒芜了的那种荒凉,而是全然的孤寂,令人畏惧。从畏惧里又生出一种眷恋。确切点来说,荒凉给我一种伤痛感,既煎熬又迷恋。或许是俄国文学看多了,又或许是受好莱坞谍战电影影响。总之,西伯利亚除了严寒,也是惨厉的。其实,就国际事件的发展来说,前苏联也好,俄罗斯也罢,之所以如此深沉悲壮,是有其轨道的,本不足为奇。但不知怎的,我却对一条穿越荒无人烟之地的铁路沉迷至今。 回想1990年初,我应孟沙和云里风等人之邀加入马华作家协会,后进入理事会出任青年主任。作协开办写作讲习班,便顺理成章担任讲师。那年月,虽说人均阅读还是偏低,至少书报杂志的出版是相当蓬勃的。出版物多,自然趣味多样化,选择也多,尤其是漫画和儿童读物。小学生即使不至于从小耳濡目染,青年学子则不免通过平时穿街走巷,受街边书报摊的目染影响,对“看书”产生兴趣,久而久之养成阅读习惯,从而打下语言基础,提升阅读鉴赏能力也是大有人在的。对此循序渐进的过程,我深有体会,而且有种肯定的温暖。当看到个安安静静在看书的孩子时,心里不禁会想,书海那么地辽阔,他总会找到适合他的。喜欢阅读的孩子都会长大成翩翩少年或如花少女,却未必个个都才华横溢,文采斐然,但其中也有才气不缺的。所谓才气不缺,并非得走上写作的道路成为作家什么的。而我们的社会现实是考试的分数重于思想精良;这也就是说,宁愿考试得高分,也无所谓能对一本读过的书做出完整的梳理。传达的是某种实用功能的社会观念——抱定宗旨学习,分数至上。 尽管如此,作为一个全国性的文学团体,作家协会负有繁荣文学,培养创作新生代使命。总的来说,就是结合与组织相应的培养工作。目前仍继续办着的写作班“深耕”,不但取名意味深长,同时也赶网际网络好时代,线上线下同步,学员跨越国界。办得有声有色,成绩斐然。 话说我自己,好多年不忆往了,以为什么都忘了,其实不然。经过数十年岁月,一些人老了,一些人不在了。不觉有沧桑之感,也没有睹物思人的惆怅,倒是瞬间觉醒,检讨自己这些年来做了些什么?不说其他的,就说读书吧,什么书都读,确实读了不少,可大部分都忘了。有天忽然恍然大悟:原来现在记忆力变短了,没忘记的是以前储存下来的。拉杂写来,思之恻然! 相关文章: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身边即事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一日之计在于晨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若到江南赶上春
4月前
感谢本地作者旅人林悦,Seng Kit等人让我知晓珠峰南坡大本营(EBC)、加德满都等等,因此读起来不会特别费劲,像跟作者去了一趟尼泊尔。 《一直走就不怕孤独了》终于看完了,没想过最后的1/4是在医院看完的。 它应该是近年来最喜欢的作品之一。 当时候的作者和我年纪相仿,因此可以理解人生这个阶段的迷惘与无力感。 值得赞叹的是,从作者的文笔可以感受她是个心思细腻且幽默的人;读到最后一章才发现,这是作者纪念上一段感情的自己。 一开始读着读着嘴角上扬,最后却有心痛的感受…… 感谢本地作者旅人林悦,Seng Kit等人让我知晓珠峰南坡大本营(EBC)、加德满都等等,因此读起来不会特别费劲,像跟作者去了一趟尼泊尔。这一章最有感触的是鱼大的一番话:“就算慢慢走,也终究能走完的。这爬山啊,没人能帮忙,只能自己走”。 “育空河”倒是第一次听,喜欢白天划船,天黑就在河边休息这种日复一日的规律感。看似漫无目的,却可以让内心暂时毫无波澜地休息。因为在那里,如作者所说,摆脱了责任义务、竞争冲突;只需要好好感受呼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旅行是在千里跋涉,千辛万苦,几乎一无所有之后,却非常喜欢自己的样子。因为最后会剩下的,全都是别人拿不走的。”或许,这就是完全可以自己选择与主宰的自己吧。 南极,曾经也想到达的地方。 阅读了作者的经历,那里的天气与晕船暂时是不想经历的。 根据作者的描述,企鹅挺可爱的,鲸鱼也是难得一见。 或许要见证美丽的景观与事物,都需要付出一定的精力与心力。 但在大自然面前,人类始终太渺小,努力比不上顺其自然。 最后一章:西伯利亚铁路。也因为林悦创办的LevArt另类旅游,我知道了这世界上最长的铁路,还有全世界最深的淡水湖——贝加尔湖。 当初《北京到莫斯科》电视剧让莫斯科列入了旅行清单;而冬天冰冻的贝加尔湖真的很漂亮,可以在上面行走滑雪,在湖下的蓝白花纹真的很吸睛。 “以后一起去欧洲吧!”“年轻时的一个拥抱,或许真的是永远吧。只是那永远中,没有你。” “C,曾有的美好,或许也不是因为你或我,不是因为谁多好、多不好,而是两个人天时地利的幸福。” “这一路看到的,都是真的。如同曾经的你,也是真的。那是我们真真实实地相爱过。我不后悔,却也不期盼重来。” 你的欧洲我的日本;你的俄罗斯我的兰卡威;我们各自都到达了对方想去的地方,参与了对方想做的事,只是回到一个人的方式。 为什么喜欢这本书? 除了旅行,或许和自己也有相似之处吧? 最后一章也的确把深埋已久的心痛再次感受。 快5年了吧? 记忆的确模糊了,心痛的程度也不如之前,但还是没接住当时候的自己? 相关文章: 阿简 / 要登山者崇拜你,就去攀K2? 【生命留书2.0】写给亲爱的你们
1年前
徐志摩的《欧游漫录》记载了诗人从西伯利亚到莫斯科的重要人生旅程,拓展了诗人的视野。回溯徐志摩36年的短暂一生,他真实地走出去深入体察外面的世界。对于那些经历过五四文学革命的中国现代作家而言,西向取经往往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朝圣之旅。《欧游漫录》并不冗长,诗人写起来也不怎么雕琢,基本上是看到什么写什么,徐志摩说“管得选择,管得体裁,管得体面”,然而,他的西伯利亚之行在今天仍然让我们对这片神秘之境为之神往。 1925年3月,徐志摩辞去北大教授的职务,决定展开第二次的欧洲之行。这次,他抱着 “独游主义”前往,将自己比作“自愿的充军”,似乎对这趟探险之旅早有准备。他从北京启程,计划在满洲里购买普通车票,直达俄罗斯的赤塔,然后再从赤塔补票前往莫斯科。徐志摩当时选择了西伯利亚大铁路,大概是希望通过这条路径获取打开欧洲之门的钥匙。果然,他回国后在《晨报副刊》上发表的这系列游记,毫不留情地揭示了苏俄美景之下的丑陋一面。 然而,徐志摩笔下的西伯利亚依然展现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同年4月,徐志摩得知次子彼得病殁赶往柏林。随后他前往法国向波德莱尔、小仲马等文人的陵墓凭吊,又造访伦敦拜见哲学家罗素和作家哈代,再计划到意大利会见好友泰戈尔。5月,徐志摩抵达翡冷翠时记录了这片自然美景,特别是那美丽绝伦的贝加尔湖和乌拉尔一带连绵的森林。若有机会前往一游,我会想起徐志摩所说:“下回你们要是路过西伯利亚或是同样地方,千万不要躲懒,逢站停车时,不论天气怎样冷,总得下去散步,借冰清尖锐的气流洗净你恶浊的肺胃,那真是一个快乐。” 从西伯利亚穿越来到俄罗斯,诗人对苏俄的美好想像几近破灭。昏暗的候车室、赤塔站穿着褴褛索要钱财的小孩、阴沉脸庞下假笑的西伯利亚人,他们以酒精麻醉来寻乐子,贫困和饥饿是日常写照。尽管自然景色极美,但对于追求新文化的徐志摩而言,一切都是破烂、陈旧和龌龊。莫斯科更是堕落,“血污的近迹”、“斑驳的寺院”、“泥泞的市街”、“艰难、缄默、忍耐的生活”,徐志摩所敬重的小说家托尔斯泰的著作全被禁毁,那些与列宁主义向左的俄国作家也已被放逐。“你来莫斯科当然不是来看俄国的旧文化来的”,重重地击碎了诗人的想像。 徐志摩这一趟欧游,某程度上为了感情事而心里焦苦。他和陆小曼的恋情未得到认可,陆小曼频繁发病和糜烂的生活令他极为忧心。离京在外的日子,徐志摩对陆小曼自是昼夜思念,两人也全靠鱼雁往来互诉衷情。将近五个多月的分离,他们之间写了不少情书。最终,徐志摩回到北京,但碍于陆小曼父母的百般阻拦,他们的爱情始终无法获得自由。徐志摩意外逝世后,陆小曼整理了他这段时间写下的日记,以《爱眉小札》为题出版,读来情思缠绻。 对于一个追求爱、美和自由的诗人而言,徐志摩更在意写作人所需的灵性。在前往西伯利亚的路上,他同时写信给陆小曼。信里这么说道:“前年我在家乡山中,去年在庐山时,我的性灵是天天新鲜天天活动的。创作是一种无上的快乐,何况这自然而然像山溪似的流着——我只要一天出产一首短诗,我就满意。”1925年,30岁的徐志摩在这段铁路之旅中同时写下〈西伯利亚〉诗一首,“荒凉”、“冷酷”、“怨郁”,“茫茫白雪里渲染人道的鲜血”,诗人心中始终有浇不灭的一团焰火。 几个月后不久,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由两个弟弟陪同下也搭乘了西伯利亚的列车,回到了阔别5年的北京。这趟返国,张幼仪是应徐父徐申如的邀请,认为儿子再婚还必须征得张幼仪的同意,张幼仪确认他俩的婚姻已无可挽回,两老再无力阻拦。1926年,徐志摩和陆小曼正式结为夫妻。 相关文章: 【专栏.花样年华】 伍燕翎/凌叔华在南洋的文人朋友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许地山 做个有用的人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我们何从知道他们的光景?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