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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冠杰

1星期前
新纪元杯的交流环节里,谈的是方言诗,我找了刘育龙、吕育陶和周若涛来朗诵他们自己写的方言诗。很喜欢若涛写的〈屈完屈原未?〉。这个诗题用中文来念的话一点都不特出,甚至没有意思,但一用粤语来念,整个神韵就出来了。“屈”粤语的意思是冤枉,恰好和屈氏形成一个关联,港人喜欢用谐音梗来说笑话,所谓烂gag就是指这一类的冷笑话。屈原被拿来开玩笑,没半点不敬,和知名药房“屈臣氏”一样,译音也经常被调侃或组成笑话的一部分。多年前马华诗人陈大为写了一首〈屈程式〉,很幽默地借了屈原和屈臣氏的名字,念诗名时总是会心一笑。 粤语有九音六调,很容易找到相似音调的谐音字,相对起中文的四音调,对于平舌音和翘舌音的执著,谐音听起来很不和谐,词汇上也缺少想像力,不如粤语的译音字多,要知道香港当年集中了东西方的商人,混杂的语言丰富了粤语的多元性,容纳了东方象形字与西方拼音字的精粹,多年来文化和历史的冲击,已经把粤语的译音打造成一种最容易让人明白的方言字。“黎明不要来”,从中文看来很正常,但用粤语念起来,不知不觉会化身成为华仔学友的歌迷,拒绝着黎天王。一般港式茶餐厅,“西多士”、“鸳鸯”、“什果宾治”等食物的词汇充满想像力,足球术语中的“插水”、“炒芥兰”、“通坑渠”、“湿手巾”等,都是借用某件事物的动作作为比喻,非常生动。 很多方言只有口语,没有完整的书写系统,粤语是其中一种拥有接近完整书写体系的方言,香港在1905年就出版了第一份粤语报刊,在往后的一百多年时间里,粤语随着广东人南迁,是东南亚华侨的重要语言。80年代随着香港连续剧和娱乐圈的流行,粤语似乎成为中文以外最多人讲的语言。 粤语音调很像一段旋律 马来西亚和香港都曾经是英国殖民地,在政治及洋文化上有极大的共通点。英国人爱喝茶而非咖啡,所以马来西亚有了teh tarik而香港有了丝袜奶茶,我们都会把公车或计程车称为巴士和的士,这些词汇让我们在阅读香港或粤语书写的文章时没有隔阂。香港的报刊专栏作家,很多都是以粤语书写文章,当年走红的许冠杰歌曲几乎清一色以粤语填词,可是却比中文还要好,主要是粤语本身的音调很像一段旋律,层次感特别丰富,不需要刻意去强调平舌翘舌,所以很容易让人朗朗上口。 从80到90年代,香港流行歌曲席卷东南亚和两岸三地,许冠杰的歌幽默调侃且代表中下层老百姓的心声,谭咏麟张国荣梅艳芳的歌声让许多少男少女为之心醉,四大天王奠定了香港乐坛的巅峰,BEYOND陨落得太早,但黄家驹精神似乎一直都在,除了旋律,我想歌词是港乐很重要的一部分。从林振强到林夕到黄伟文,香港的歌词和中文歌曲的词有一定的落差,港词很少填写直接的情爱,反之很随意地从生活角度去书写身边的事物,侧写的方式很像诗句描述或意象的方法。胡思乱想知己知彼冷战奠定了王菲的靡靡之音,陀飞轮垃圾浮夸等歌曲成就了陈奕迅,尤其是Eason,他唱的歌几乎很少歌手翻唱,主要是因为粤语歌词填得很好,意象很浓缩,不是一般不懂粤语或只懂粤语发音而不明其义的歌手能够驾驭的。 粤语能够登上朗诵舞台,或许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这几年来,小说家的文本开始被注意并被拍成连续剧或电影,诗歌是歌曲的词,目前除了中文乐坛,就只有粤语有香港乐坛这个舞台,虽然已经不比当初辉煌,但它依然是汉语世界里一个重要的部分。朗诵的前景乐观,它是新诗发表的其中一个舞台,让新诗除了文本以外,还有一个直接面对观众或读者的机会。语言是交流的媒介,我们不必限定自己永远只用一种规范的语言,不同的语言拥有不同的发展及历史轨迹,假如运用得当,它必然可以让各种表演活动盛行,就像当年港乐一样。我们需要更多的方言诗,我们需要更多懂得方言的表演者,我们需要更多方言活动或舞台。 好不好明年来一个粤语新诗朗诵比赛?
1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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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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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和《通报》一群同事去云顶Awana度假,晚上打麻雀时竟然停电,漆黑一片,我们只好出动手电筒,上家手持电筒照明把牌打出后,便把电筒传给下家照亮,如此一个传一个继续雀战。这就像奥运选手传递“圣火”…… 麻将是一种奥妙无穷的玩意,曾有人将它形容为:包罗高深巧妙之技术,深蕴生克盛衰之哲理,还有以数目字组成的麻雀诗一首:“八仙过海一般高,四喜临门双龙抱;十三么九五门齐,七对凑来六连炮。” 我以前曾经胡诌,说孟浩然那首五言绝句唐诗〈春晓〉其实是一首暗喻打麻雀的诗歌,开头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是指凉爽的春天正好睡觉,一睡睡到破晓天亮了也不察觉,直至听闻邻家处处都有人劈哩啪啦的打麻雀才被吵醒。所谓“啼鸟”,正是比喻麻雀的声音。“夜来风雨声”的“风”,是指4名牌友轮流做庄后转风,从东风转到南风,再转到西风北风,打了一整夜没完没了。“花落知多少”的“花”,自然是指麻雀中的花牌,包括“猫捉老鼠,鸡啄百足”,还有“春夏秋冬”和“梅兰菊竹”。牌友一摸到花就打开来,也不知有多少只“花”放落枱面。 众多打麻雀歌曲中,我最喜爱许冠杰依佳视电视剧《射雕英雄传》主题曲旋律改写的粤语谐曲〈打雀英雄传〉,背景音乐极有武侠剧气势,一开始唱的:“六婶、三太公,大众开枱啦面似莲蓉。又放工,打餐懵,围埋砌几圈论呀论英雄……”恍似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齐聚华山论剑的壮观场面! [vip_content_start] 歌词中把4名“雀友”打牌时种种趣怪神情举止刻画入微,如:“上下家,博晒懵,依牙松杠斩眉斩眼打笼通。系咁松,正衰公,难为氹仔要浸呀浸蛟龙……”还有执位转风再战时,望求转运的诸多迷信小动作:“移灯换櫈洗手食烟趟柜桶”。至于阻挠对手食糊的严密把关手法,竟将关羽把守华容道不让曹操过关的典故也搬出来:“乱咁质,真势凶,学到足关帝坐镇华容……”可谓精妙借喻! 最好笑的是哀叹打牌失手“衰咗”的窘境:“大相公,小相公,遇老千啲章法乱晒大龙。食诈糊,包出铳,氹氹转好似大呀大灰熊……”不论大小相公或是食诈糊,都会输到甩裤。此曲可谓谐趣鬼马,极之过瘾! 70年代甄珍秦祥林主演之琼瑶电影《一帘幽梦》里,萧㛤珠唱的同名主题曲歌词优美:“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我那时却存心攞景,把它改写为华语麻雀歌:“我有一对六筒,不知几时能碰。多少希望在其中,欲碰无人放松。对家打出西风,上家却打红中,摸来摸去俱无踪,徒留一对六筒。谁能解我情衷?谁将好牌奉送?打的全是南北东,要来有个屁用?!补花竟摆乌龙,数目似乎不同,一算才知小相公,惊破吃牌美梦!”   有次和《通报》一群同事去云顶Awana度假,晚上打麻雀时竟然停电,漆黑一片,我们只好出动手电筒,上家手持电筒照明把牌打出后,便把电筒传给下家照亮,如此一个传一个继续雀战。这就像奥运选手传递“圣火”,有部粤语武侠片叫《武林圣火令》,我们这场却可称“雀林圣火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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