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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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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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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前
8月前
最近,我了解了一个新颖的词汇——“知识诅咒”。它的意思是,当你学会了某个新知识后,很难再想像自己不知道它时的状态。这种心理往往让人无法站在初学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从而对别人的困惑感到不耐烦。 前段时间,我收藏了一位博主“小新疆”的视频。他们分享了很多实用技能,比如登机指南、宿舍收纳和教程,堪称我的“网络室友”。其中教大家如何坐高铁、飞机的视频单篇点赞常达几万到十几万。有人不解:怎么还有人不会坐高铁?但视频爆火正说明,很多你习以为常的事情,对别人未必如此。 让我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吉隆坡旅行时,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为了避免迷路,我提前查阅了大量公共交通攻略,研究了地图上不同颜色的轻快铁线路。毕竟,在我的日常生活中,出行大多依赖私家车,很少接触地铁或者轻轨。当我真正走进轻快铁站时,才发现面对陌生的东西,我仍然感到手足无措。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其实对于“初学者”来说并不容易。 然而,“知识诅咒”的影响不仅仅存在于交通攻略上。生活中,我们常常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知识的优越感。有一次,我妹妹发信息问我如何制作PPT、如何转换文件格式。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感到焦躁,甚至下意识地觉得,明明这些技能在学校的电脑课上都教过,怎么可能不会?但冷静下来后,我才意识到,她只是没实际接触过。 世界并不需要更多的鄙视链 生活中的知识是分领域的,每个人的经历不同,自然掌握的内容也不同。也许我在办公软件方面比她熟悉,但她在其他领域可能同样是我的老师。就像当年我不熟悉吉隆坡轻快铁的规则一样,每个人都有求助别人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知识诅咒”并不仅仅影响对他人的态度,还会阻碍我们与人沟通。因为无法换位思考,我们的语气可能会变得傲慢,甚至无意中伤害了别人的自尊。一个简单的疑问,换来的却是“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的冷嘲热讽,这不仅不会帮助别人进步,反而会让人更害怕提问。 其实,知识从来不是用来标榜优越感的工具,而是促进彼此理解与合作的桥梁。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与其带着居高临下的态度,不如多一些包容和耐心。 想想看,当我们自己变成求助者时,是否也希望被友善对待?世界并不需要更多的知识鄙视链,而是需要更多的理解与尊重。毕竟,懂得是一种能力,而教会别人懂得,才是真正的智慧。
9月前
梓瑜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失眠和痴睡都在不合时宜的时间找上她。眼前的食物看似馋涎欲滴,却如同嚼蜡。她无法述说堵住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感觉石头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几次都让她喘不过气,像是头被套上了塑料袋,空气越来越微薄,自己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脆弱。 梓瑜忘记这种折磨实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只知道当折磨开始时,时间像是静止般,唯有心跳声在告诉自己还活着。迷迷糊糊的日子偶尔有清醒的时候,她开始复盘这件事情的缘由,才发现自己得到的,竟是缪斯的诅咒。 故事的开始还得从那个晚上说起,梓瑜感觉那夜空气参杂着高浓度酒精,平时人声沸腾的街上只剩下微弱的路灯在指引着路人的方向。梓瑜脑子晕乎乎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心脏逐渐加快,胆量在心跳的促进下不知不觉地提高不少。 站在十字路口的路灯旁,梓瑜和他的距离近得仿佛下一步就可以在对方的怀里,却没人主动上前一步。心里都有各自的问题,也有各自期望的答案。如开卷考试一般,答案明明唾手可得,但问题却令人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所以……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轻轻的声音打破了暗流涌动的平静,水面出现涟漪,水波慢慢扩大,水里的猛兽早已蓄势待发,准备破开水面,飞上高空。 “缪斯。”而后,他再次重复:“你是我的缪斯。”给眼前的人一个答案,也给自己一个界限。 云里雾里的答案,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反应。她忘了之后是如何回到房间,忘了自己如何入睡。直到现在,她才惊觉,自己从那天开始便得到了缪斯的诅咒。 梓瑜更头疼了,要寻找缪斯来解开诅咒不是件易事。她带着思绪搭上地铁,地铁驶入隧道,灯光随着地铁快速移动一闪一闪的。她觉得刺眼,索性闭起眼睛,但当她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难忘。 地铁穿过隧道,映在眼前的却是一片翠绿。在树木交叠中,她看到了一只白色的巨鹿,巨鹿在树林中蹦跳,奋力地追赶着树叶之间的缝隙洒下的阳光,是自由的、是无拘束的。她看着白色的巨鹿用着和地铁一样的速度奔跑,直到地铁再次进入隧道。 地铁再次穿过隧道驶进海水中,海水淹没了梓瑜的脚踝,鱼儿在她脚边游着。她瞧见不远处有个蚌,吐着粉色剔透的珍珠,闪着光吸引她去触碰,可当她靠近那美好时,眼前却再次陷入黑暗。 梓瑜眼角泛出了一滴泪,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后悔。没等她反应过来,地铁便往上驶,她转过头,身后是渐渐变小的城市,高楼大厦如蚂蚁,细小且繁多。再次抬头,满天的星星便落在了她的眼里,钻石般的晨星闪耀着,绚烂的为黑暗的天空绽放了无法磨灭的烟花。模糊间她见到了缪斯,她拿起手机,向着缪斯的方向拍了张照片,闪光灯的照耀刺进了她的眼睛,她无法适应只能再度将眼睛闭起。 刺眼的阳光撕裂了这层隔绝现实的纱布,她再次张开眼睛,努力地翻找手机相册,想找出那唯一证明自己不是痴梦的证据。 在相册那张模糊曝光的照片中,梓瑜只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相关文章: 【博大微型小说展】裴慈敏/缪斯的诅咒 【博大微型小说展】黄雯薏/选择 【博大微型小说展】陈韦璇/大头 【博大微型小说展】黄明乐/阿月 【博大微型小说展】杨惟乐/几寸
11月前
12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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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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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妤/发狂(上) 前文提要:一次相遇,结识了老板娘后,雯馨就时常来找她,俩人的关系在一个个闲暇的午后日益亲密,对于雯馨来说,她在这里所感受到的关爱,远比家里和学校还多。 之所以开杂货店,只是老板娘为了余生不无聊,至少有些事做,想着反正无儿无女,老伴也走了,存款剩那么多死后也带不走,干脆就开店卖点零食糖果,如果能有人与她聊八卦那是最好。一天下来有多少人光顾,她并不是很在乎。 多年过去,雯馨仍会在午后到杂货店里找老板娘聊天,一段跨年代的情谊,就在这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小杂货店里见证。 当时她与老板娘聊着自己的少女心事,聊得正起劲时,余光瞥见店外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原本停不下的嘴,戛然而止。老板娘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头乌黑长发直直垂下至胸口,穿着艳丽的女人正大步走着。雯馨却感觉这人周围散发着气质,有些莫名的熟悉。 直到女人走到一辆耀眼的进口跑车旁,拉开副驾的车门时,脸别过来面对着两人方向的瞬间,雯馨的世界里突然听见很长的“嗡——”。 回到家后,只见母亲的东西多都被搬走,只在茶几上留下一张银行卡,每月收到转账500块。 偌大的空壳,是不是装不下她的一丝眷恋?也许是吧,因为在那之后,她再也没回来过。 4 她越来越讨厌这头卷发,不再只是因为一句“不好看”,而是不愿再拥有那女人所给予她的东西。 想起那天,母亲的那副模样,她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或许她也能把这头发烫直。于是,说做就做。 之后,她每天便来帮杂货店老板娘打工,搬货,算账,打扫等,即使老板娘原想直接“赞助”她去烫头发,她仍拒绝了这“白吃的午餐”,认为要想有午餐吃,就要有所付出,就这样忙活了一阵子。 待到终于攒够了烫头发的钱,她心里仍有些紧张,却又期待,矛盾忐忑地踏进理发店的门口。开门的一刹那,迎来一阵冷风。径直走到店内最里边的位子坐下,深吸一口气,披上围布的那刻,她知道,是时候告别了。 烫发程序有些繁琐,一会儿涂这个膏,又要洗掉,之后再涂另一个膏再洗掉,过程耗时长,眼皮渐渐垂下,一黑,再醒来时,朦朦胧胧地看着镜子,只见一个头发顺滑,直如尺,第一次这么整齐干净的自己。她近乎整个人快跳起来,吓到了旁边的理发师。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这么好看。 从那以后,她总感觉生活顺遂了不少。 第一次以新形象回到班级上时,所有人惊叹着,围着她转。“哇,原来你打理好头发能这么好看。”“太漂亮了!”“哪里烫的头发?我也想烫一次!” 她开始意识到旁人对她的态度益发变好。甚至不久之后,粉红泡泡竟被心头的少年主动戳破,落下一场甜蜜的雨,就这样,第一次尝到爱情的甜头。 好景不长,没过几个月,强大的基因使雯馨又重新长出卷发,渐渐又变得不受控制。奇怪的是,生活也似乎在这时发生一些破事,比如走路时跌倒,与男友吵架等。为了维持这副美貌,打工与烫头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烫一次头,在那间理发店最里边的位置,渐渐成了店里的常客。而每烫完头,那些破事又奇迹般地解决消失了。 5 过了好几年,雯馨读完中学以后,便到镇上一家花店当店员卖花,烫头的习惯依旧。 某天睡醒,发现自己睡得糊涂,不知怎么睡的,把发型睡凹了,看了一眼时间,发觉自己已经睡过头,工作就快迟到,于是没理会那么多,就赶着出门了。 她到花店时,稀奇地接到远在外国读大学的男友打来的电话。他们已经大半年没见面了。差点迟到,心情本有些糟糕,但此刻的开心瞬间掩盖过这些心绪,嘴角不自觉上扬。满怀喜悦地接起电话,然而没等她开口,对方就抢先一步:“我们分手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随后,就只剩下很长一声“嘟——” 一路走回家时,她都失了神似的,心不在焉,走路起来摇摇晃晃,仿佛一个醉酒的人。经过那间熟悉不过的杂货店,却是拉下的铁门,没人在这等着她来与她聊天,能够听她说心事给她一个拥抱。 “老板娘到底什么时候旅行回来啊?她已经大半年没回来开店了,我还想跟她聊天呢。”看着铁门上的“店屋出售”四个大字,她还在骗自己。 又经过林阿伯家,却不见那棵看了十多年的老树。这里本该有绿荫,茂密的树叶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罩,罩住路上的行人,此时却什么都没有,格外空虚。 “这棵树的树根,这些年绊倒太多人了,所以啊,就直接找人来砍掉咯!”偶然听见林阿伯与另一位阿伯笑谈道。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问题根治呀!” 根治…… 6 她再次看见童年里的内心世界:那棵树已经长得很高大,几乎看不见顶端,而树干上的木纹全是自己呐喊的痛苦模样。她听见无数个回声:“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爱你。” 此时,她已经走到熟悉的理发店前,内心格外平静,像一面夜晚的湖,坐到店里最里边的位置,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她知道,是时候告别了。 “老样子吗?”理发师边给她披围布边问到。  “不。” 在镜子前,黑色的雪絮絮落下,随着剃刀的声响停止,一颗圆秃秃的太阳显露出来。  “终于,不会再卷了。” 相关文章: 林芷妤/发狂(上) 【零刻度诗社作品展】林芷妤/新时代情话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