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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记忆深处

记忆真的可以被删除吗? 临床心理治疗师刘茜婉说:“我也希望能有这样的魔法,但很遗憾是没有的,记忆是无法被删除,只可以被处理!” 她直言很多第一次来谘询的人都会问她以上问题,大家都有想删除或遗忘的记忆,甚至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只知道情绪好像发生故障,所以想找人“维修”一下。 报道:张露华摄影:刘永发 刘茜婉表示,人的大脑对于不愉快、难过、伤心、负面情绪的感觉比较强烈,所以不好的记忆是比好的记忆深刻许多,记不住高兴的事情,却留住伤心的记忆。 既然记忆无法删除,身为临床心理治疗师的她,可以做的就是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让病人去处理他们的情绪、想法、伤心、创伤,之后想起时不再那么悲伤或害怕。 [vip_content_start] 她解释,对于那些无法忘记的记忆,是因为里面附加了一些意义,如一个人曾经从台上掉下来,台下很多人在笑他,令他感到很羞耻、尴尬、觉得自己很无用,成为别人的笑话,进而使到他失去自信心与自卑。 “可能在外人看来这没什么,但对这个人而言却是不好的记忆,又无法忘记。在这情况下就必须去处理它,改善他的想法,让他想起这件事时不再那么难受,或淡化了那种难过,再想起时似乎已经是很久,很模糊的记忆。” 她形容,心理治疗师只是一个“药引”,最终还是要当事人肯服下这剂药。要处理记忆,病人必须已经准备好坦诚面对,愿意把那一块记忆唤出来,否则是达不到效果,所以那些还没有准备好的病人,只可以先让他们冷静下来,再慢慢引导。 她表示,处理记忆,是为了帮病人重新建立自己的信心,从那段伤痛记忆走出来,重新与自己及他人建立健康的关系。 “因为每个人最亲密的人就是自己,只有跟自己建立好健康的关系,才能向外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 面对它、处理它、放下它,才能继续往前走 询及记忆要如何处理时,她说:“首先我会给病人提供一个让他觉得安全可以讲话的地方,回到过去他害怕面对或想起的那个情景,观察他回到过去时的身体反应,了解他的情绪与看法。当他能够说出来及正视那个记忆之后,我会慢慢引导他去克服那个障碍,从那个状况中解脱。” 不过,她强调,处理可记忆不等于删除或遗忘它,它还是存在,只是存在感没有这么强烈了,也许它只成为一个模糊的记忆,不再是一个回避或不敢碰触的往事。 常人都很习惯劝人放下、向前看,往前走,不要再去想就没事,前提是这些不愉快的记忆要得到处理,以后它(记忆)突然再度拜访时,或被一些事情刺激而唤醒那段记忆时,对它的感觉已经不再那么强烈,或者这段记忆对自己的意义不再那么负面,才能够真的放下及往前走。 基于病人私隐,她无法以真实个案来讲述,只能以一些常见的病例来讲解处理记忆的过程与疗效。 如一个人发生车祸,他认为是自己的过失而铸成大错,每当想起这起意外就会感到极度内疚与害怕。这段记忆经过处理之后,他再回到事发现场时就不再那么清晰,也从这个状况学到一些事情,让自己可以放下那份恐惧,继续往前走。 询及带着这些伤痛记忆的人,想起时会有什么症状,她透露,分为生理与心理。生理方面如心跳加速、手发抖、冒汗、晕眩,一片空白,甚至是解离症,认知功能与意识崩解。心理方面就是之前所说的恐惧、害怕等。 有些伤痛会被隐藏起来…… 对于伤痛的记忆,有的人一想到就害怕、逃避,但有的人则因为无法承受这种伤痛,心理防卫机制自动把它隔离在外,让他遗忘了这段记忆。然而这机制却犹如我们把不要的资料丢去电脑的垃圾箱,以为眼不见为净,但其实没有被清理掉,随时可以被翻出来。 刘茜婉表示,一些人承受太大的伤痛时,心理防卫机制感应到发生不好的事情,就会把这段记忆封锁起来。所以当跟这个人做治疗时,他没有这段记忆,只是看到一些东西会令他感到不舒服,却又无法形容那种感觉,直至经过处理后他才记起。 “而这种情况也分为刻意去抑制和无意识的压制,前者是知道的,但却刻意去忘记它。而后者则是无意识的忘记了那段记忆。” 每个人的成长过程或多或少会面对一些不愉快经历,如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会积存在心里,不断累积、吸收,慢慢的就变成个人创伤,但自己却不自觉。当遇到一样东西或关键词时,就会诱发出来。 她表示,从看似微不足道的被人取笑、到严重的发生意外,遭遇抢劫,甚至是被强奸,都可以造成个人创伤。但就如上面所提到的故意或无意识压抑下,当事人未必知道自己有内在个人创伤。 她也提到,个人创伤也不一定是个人亲身经历,一些外来因素也可能会造成创伤,如焦虑、忧郁、哀伤、转不过来的思绪等等。 要如何处理这些隐形记忆?过程就犹如查案。省略掉之前说的前奏,当病人进入状况后,她就需要追踪病人的过去,挖掘病人的成长史,从小时候开始聊起,发现关键记忆后就启动处理模式,根据每个人的状况用不同的治疗方式,重塑这些创伤对病人的意义,或者淡化它的印象。 她重申,信任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病人坚持必须达到他所设立的目标,而她觉得无法做到,只能说她不是对的人,可能需要找其他治疗师。 为什么伤心的事很难忘记? 人为什么对不好的人、事物特别有印象,可以停留在大脑这么久,埋藏得这么深?反之快乐的事情却无法久记,印象也不深刻? 刘茜婉笑说:“无得解,这就是大脑的操作法。大脑总是对坏的事情感觉比较强烈,记忆特别深刻。当发生一件不好事情后,我们会不断回想,所以就一直无法忘记。” 她还推荐大家去看一部《头脑特工队》(Inside Out)的动画电影。这部戏讲述的每个人的大脑里都住着五位情绪小人,共同支配着我们的喜怒哀乐,分别是乐乐(快乐)、怕怕(恐惧)、怒怒(愤怒)、厌厌(厌恶)和忧忧(悲伤),看了之后就会了解这五种情绪如何左右着我们的情感。 “其实我们的大脑很机智的,与生俱来就有自然愈合功能。我们每天经历的事与产生的情绪,晚上睡觉的时候大脑就会开工,扫描和清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昨天的印象就没有这么强烈了。” 当医不自医,找同行解救 不过,她说,大脑无法处理一些很强烈的情绪,这些无法处理的就会滞留在记忆库中。当自己无法从那种情感走出来,就需要其他人的帮助来处理这些记忆,而心理辅导员、临床心理治疗师与精神科医生就是为此而存在。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每天都帮这么多人处理记忆,接收这么多的负面情绪,又可以找谁来处理你们的情绪? 她说:“嗯,问得好。我们也有自己的师傅或导师,还有同事。我们也是普通人,一样会有情绪问题,同样会有需要被处理的记忆。理想的情况是一个月见导师一、两次,但实际情况却不允许,所以好同事或同行很重要,当我觉得阻塞时就找他们帮我处理,心理治疗师的心理素质也很重要!”
4年前
文身,也称刺青,你是怎么看待的?是潮流还是艺术?是一种身体的装饰,还是文身的人都非善类? 文身,是很主观的东西,爱的人把全身文得没有一寸空隙,而反感的人看到文身男女就皱眉头说:“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孩子文身,好好的身体不可以,为什么要弄成‘鬼五马六’?” 经常可以在平面或社交媒体上看到文身师的访问或视频,记录了他们一针一画的“画皮”过程,把图案或文字烙印在一个人的身上,把身体当成日记本,记录了当下的感受。 不过,当我们不想再保存这段记忆,每天赤裸相见的文身,却提醒着我们有过这段过去。我们鲜少读到或看到去除文身的访问,去除文身就是一个选择,让这段记忆从我们身体消失,永不相见。 报道:张露华 再利占查卡利亚(Dr Zairizam Zakaria),是一位整形、重建与美容外科顾问医生,帮人去除文身是他的专长之一。他去除过最大的一个文身是一个占据了整个背部的老虎文身,面积大得他无法独自完成一次疗程,必须与同僚交替才能完成。 故事并不是这样就结束。文身的过程,是一气呵成地完成,但去除的时候却必须分几次疗程,用镭射枪一寸一寸把身上的文身清理,所以这两者的对比关系是“文时果断,除时难分”。 [vip_content_start] 多得医学的进步,今天的去除文身手术痛楚减少很多,一剂麻醉药加上一把镭射枪,就可以完全把过去给清理掉,在某种意义上象征着全新的开始。 再利占说,医美技术的进步,如今都是以镭射技术来去除文身,克服了以前去除之后身上会留疤的问题。 不过,技术上可以克服的问题,有的时候也因人而异,包括是否由专业文身师动手,图案的颜色以及肤色,这些因素都会影响效果。 去除文身,不能一次过 曾经是吉隆坡中央医院整形外科医生的再利占表示,如今文身已经非常普遍,有文身的人很多,要做去除文身手术的人也不少。中央医院整形外科部门的候诊名单中,去除文身的人就占不少,每周都有一台去除文身手术。 询及大马人的文身风气时,他表示,虽然大马也有不少人文身,但做大面积或全身文身的风气不盛,西方国家却很常见,很多年轻人至少有一个文身。 虽然身为医生不会刻意过问顾客的过去,但由于去除文身不是“一次过(one time off)”的疗程,一个疗程需要6至10次,所以过程中他们会沟通,对方也透露一些过去,以及去除文身的原因。 在他所接触到的顾客里,男性很多时候是过去曾经参加过私会党,如今金盆洗手,想做回一个“正常人”,所以就要把文身去除,犹如跟过去划上休止符。 其次就是通常是谈恋爱时的留痕,年轻时爱得轰轰烈烈,把男女朋友的名字文在自己身上,如今分手了,或要跟别人结婚了,不想未来另一半看到自己的过去,或女性担心未来夫家长辈对自己的文身有看法,所以就来做去除文身手术。 “有的顾客来到时也会害羞,尤其是穆斯林,他们对文身感到后悔,所以就要去除。但其实在伊斯兰教义里也没有说一定要去除,只是社会对文身者有偏见,所以当他们要结婚或想过正常生活时就来去除文身。” “还有的人觉得文身不美了,想要绣过一个新的文身。” 在他印象中,去除过最大面积的文身,是一位魁梧男子背部的老虎文身,整个背部没有一寸空隙,也是年轻时曾参与私会党活动的印记,前后一共做了10次疗程才把文身完全去除。 难度系数,取决于用料和技术 再利占表示,去除文身的难度不是在于面积或图案,而是文身时所使用的材料及文身师的技术。如果是专业的文身师,文身就会更耐久,加上用的是复杂的油墨,渗透到内真皮层,就更难去除。 去除文身的难度也取决于文身师的技术。同一个图案,如果是由非专业纹身师处理的文身,6至7个疗程就可以去除,但若是专业文身师的“作品”,则可能需要7至10个疗程才能完全去除。再利占解释,因为皮肤有很多层次,文身通常是进入真皮层而已。专业文身师绣的文身可以进入到内真皮层,而非专业的通常只是外真皮层。 同时,颜色也是一个重要因素,鲜艳的颜色会比常见的黑色与深蓝色文身更难去除。一般的文身都是用黑色或深蓝,效果最好,相似的颜色,皮肤吸收度相近,所以用一种仪器就可以去除,但其他颜色或混色,如黄、绿、红有不同的吸收程度,就要用特别的仪器和设定去除,所以会比黑与深蓝更难去除。 例如,有人绣眉是混色的,几次疗程之后去除了褐色,就会浮现红色,要更换设定与仪器,根据不同的颜色用不同的机器。“颜色复杂的文身,效果会不如黑色与深蓝色,有的难以完全去除至不留痕迹!” 镭射除文,有没有风险? 虽然是用镭射去除文身,但也一样会刺激痛感神经,所以在疗程开始前,必须涂上麻醉药止痛。 他解释,通常会在文身的部位涂上Emla乳膏,麻醉约40-45分钟。如果顾客很怕痛,则可能需要帮他们注射止痛药,甚至疗程结束后建议他们服用止痛药。 再利占说,可以文身就可以去除,所以去除文身疗程并没有什么健康顾虑,因为涉及皮肤表面而已,机器可以控制深度。当然之后会出现一些红肿,不会造成问题。 文身可以在身体任何部位,如背、胸、手、脚、腹部、臀部。对他而言,任何部位都是一样做法,只是有时面积太大,如整个背部文上老虎的个案。 他不记得花了多少时间去除那个老虎文身,只记得过程很长、很累,需要同事接班,让他稍作休息之后再继续。 一般来说,整个疗程从6至10次不等,完成一次后,皮肤大概两个星期就会复原,但也要等至少一个月才可以做第二次疗程。 他表示,去除文身的风险主要是会留下疤痕。尤其是以前科技没有这么先进,有时会留下很糟糕的疤痕,但现在科技先进很多,留疤情况就改善很多。 “再者也要视乎个人的肤色,如亚洲人皮肤比较黝黑,接受镭射治疗后皮肤会出现色素脱失(hypopigmentation),也就是俗称的‘反白,治疗部位的肤色会比较白,甚至会是永久性。所以白人和黑人去除同样的文身,白人就比较不会有反白问题。” 再利占指出,做了一个疗程后,需要时间让细胞修复,通常间隔4至6周后才做第二次,也就是说完成整个疗程最快需要半年,有的人甚至需要一年才能完成。小的文身,需时30至45分钟,大的则可能需要一个半小时。完成疗程后,他都会建议顾客避免暴露在烈日底下。 “其实,无论任何类型的镭射疗程,完成后都应避免晒太阳,因为这会导致伤口变黑,刺激色素沉淀,所以在治疗后的6个星期内,外出时都需遮盖伤口。” 再利占表示,去除文身收费,是以一个配套收费,毕竟不是一次可以完成的疗程。如果是混色和专业文身师做的,就需要更多的次数,而且所需要的仪器也更多,收费都会有所不同。
4年前
你有的记忆,最久远的是在什么时候?3岁、5岁、7岁,还是儿时记忆都忘记了? 你最难忘的记忆,是最快乐的时光,还是那段令你痛苦流泪的伤痛记忆? 如果可以选择,你会想删除掉哪一段记忆?而记忆又真的能删除吗? 有的人选择去除身上某些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来赋予自己新生;但有的人却因为保留了某些记忆,成就了今天的自己;更有的人拥有一个伤痛的记忆,连想起都会痛,希望有人可以帮他删除,如按下键盘上的删除键就可以清除干净,但记忆真的可以删除的吗? 报道:张露华图:受访者提供 从删除记忆到处理记忆,都是想把一些不要记忆的给整理掉;然而星移斗转,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一些当时我们觉得很难堪或不喜欢的事情,积存在我们大脑记忆库的若干年后,却可能变成我们最想保留的回忆。 室内设计师方清伟,他的童年是在老家居銮一间杂货店度过,是他的家,也是爸妈用来养大他们六兄弟姐妹的店。 但他说年少无知时对这个“家”是很嫌弃的,也不理解为什么朋友的家都有完整的客厅、沙发、房间、厨房,而我的家从前店穿到后面的家,就只有一条走道、房间和厨房,没有待客的客厅,所以他很自卑,从不邀请朋友到家作客。 [vip_content_start] 对上一辈的人来说,前店后宅是平常不过的事,既是生计又可安家,但对方清伟来说却体会不到一个“家”的感觉,所以他中学就立志要念室内设计,以后可以设计自己真正的“家”。 “小时候我很自卑,从不跟朋友、同学讲我家里是开杂货店的,朋友开生日会都会邀请大家去他的家,但我从小就没有在家庆祝过生日,因为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办生日会,甚至有朋友要来我家,我都会拒绝。” 当了11年室内设计师的他,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家庭。当他买下自己第一间屋子做装修时,从小对家的记忆就成为他的家的投射。 “小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家长成那个样子,长大出来社会之后,才明白到父母的辛苦,更加怀念记忆中的那个家。当我有了自己的屋子时,当然一定要有从小就渴望的客厅,然后把客厅与饭厅、厨房设计为一个融合的空间,无论在哪个角落都可以看到彼此、讲话,就好像小时候妈妈在厨房煮饭,我坐在饭桌可以看到妈妈煮饭,这些小时候我觉得不完整的东西,现在却是我最珍贵的回忆。” “除了客厅与沙发之外,饭厅也放了一张大饭桌,因为小时候即使吃团圆饭,有人上门来买东西,爸妈就是放下饭碗去做生意,所以我现在的饭桌特别大张,就是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的坐下来吃饭。” 小时候方清伟就喜欢把家里收拾整齐,看不惯凌乱,长大后才知道那种习惯叫做“洁癖”。但因为是杂货店关系,不久后又打回原形。他后来明白,父母一辈子都留守在店里做生意,这份付出是他过去不理解的,如今换成现在我们几兄弟姐妹聚在一起时的共同回忆。 从聊天寻找“家的回忆” 设计师的工作,可以是让屋子焕然一新,也可以是把回忆装载在屋子里,因此聊天是方清伟未开工前的“功课”。 由于本身的成长环境使然,他每次接下装修案子时,都会先跟顾客聊天,聊生活习惯,聊儿时回忆,谈谈新装修什么要保留,什么是不要的,以期为顾客打造一个有家的感觉的空间。 印象深刻的一个案子,就是一位来自的怡保的游子,在吉隆坡买了一间公寓,装修时提出一定要屋内种很多花。 但是公寓要种花,在设计上是有难度的。所以他就跟顾客聊天,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才发现原来很多人跟他一样,小时候的记忆深深影响了对家的布局想法。 “跟他聊天时,提到他很喜欢植物,所以希望屋子里种很多花。但我说公寓的环境花卉很难生长及照顾,不然种些适合生长的绿色植物吧,但他坚持一定要种花。” “再深入谈下去时,他说小时候住在怡保的平房,妈妈在院子种了很多花,他经常跟着妈妈浇花,做园艺。可是妈妈在她12岁那年过世了,所以与妈妈相处的美好时光就停格在那里,他想保留对妈妈的印象,所以即使知道在城市公寓很难做到,但也想试一试。” 为了完成顾客的心愿,方清伟陪着他四处去寻找适合的植物,请教一些园艺设计的同行,找来一些适合室内,不需要太多阳光,也不需要经常浇水的植物,做出来的效果令顾客非常满意。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用心的设计,在这两年的行动管制期间,带给了顾客心灵上的慰藉,每天早上起来看到这么多绿色植物,坐困家中的郁闷得到放松,心情也舒坦多了。 保留是记录过去的痕迹 方清伟表示,一些人在装修房子时,都会有割舍不下的旧情旧物,尤其是老房子翻新,有时甚至在保留与拆除之间起冲突。 不久前他接到一个翻新老房子的案子。顾客是一对从香港回来的夫妇,他们要入住丈夫的爸爸一间空置一段时间的屋子,所以就找他装修。 “我的顾客是年轻夫妇,女主人觉得屋子里摆放了太多中式家具,她喜欢西式风格。我约了他们夫妻和父亲谈装修概念,父亲的意愿是希望保留原有的家具,但媳妇却不喜欢,我夹在其中也颇为难。” 当他亲自去老房子看了之后,觉得里面的家具还蛮漂亮,最重要的是老主人的心愿是希望保留下来,父亲意愿表示希望保留家具,唯一妥协的是厨房可以拆掉。所以他唯有动之以情去说服这位媳妇。 “这间屋子对老主人来说有很多回忆,是他跟太太一起生活过的地方,里面有很多他们生活过的痕迹,那些中式家具他视如珍宝,所以希望她体谅家公的心情,再者她丈夫也是在这间屋子长大的,多多少少都感情,所以最后她也接受我的建议,保留家具再重新装潢。不过他们的房间当然是完全根据她的喜好来设计!” 方清伟觉得,无论是新屋或老房,都有值得保留的记忆,可以是实体的,也可以是心中的,每个人对家都有会憧憬与渴望,希望它可以成为自己的避风港。 记忆中老家的格局 为人设计房子,有没有想过改装老家?他笑说:“几年前好不容易才装修了老家的厨房与厕所。以前我说要装修老家,爸妈都马上摇头,认为还可以用就不必花钱。后来可能看到我混得还不错才终于点头。” 在他记忆中,老家的厨房与饭厅是“一线过”,坐在饭桌上就可以看到妈妈在做什么。记忆中妈妈每次煮好白斩鸡时,都不敢在铝制的流理台砍鸡,担心会倒下来,所以都是蹲在地上砍鸡,妈妈这个背影印象就烙印在他脑海里。 所以当父母允许他装修时,就是改造厨房与厕所,让已经年迈的妈妈或在老家照顾父母的姐姐更便利使用。 他还说以前大学休假时就回家,指定动作是大扫除,整理凌乱的家里,把一些旧东西丢掉,还经常因此而跟父母吵起来。 “后来我学聪明了,偷偷把那些旧东西丢掉,不然他们知道,哈哈!” 有些美好需要保存 从当年嫌弃自己的家,到现在感恩这样的家庭环境,激发了他不一样的想法,造就了他今日的细心,耐性的听顾客讲故事,聊回忆。 当我们以为有情意结的应该都是老人家的时候,方清伟却说:“未必喔,我发现在我的顾客群里,大部分有情意结的都是年轻人,老一辈反而没有,他们更注重风水。我遇过一位顾客,因为风水关系坚持要把厨房搬到客厅位置,但最后因为格局关系改不成。” 他记得有次接到装修案子,去到顾客的家后,发现屋里放了很多床褥。还是一贯的用聊天方式来找出“去芜存菁”的设计时,屋主透露他是来自一个大家庭,每逢过年过节就有很多亲人来拜访、留宿,所以才有这么多的床褥。 “但是过节之后,要怎么收拾或处置这些床褥是他的难题,所以我就帮他设计一个橱柜来存放这些床褥,或许有人觉得奇怪:为什么要特地来做一个橱柜来收床褥,但这些都是他想保存的记忆。”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