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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

2月前
2月前
我有段时间的癖好(现在偶尔也是),是在夜里肚子饿时看吃播。我偏爱看那些吃面条还有肥肉的视频,那种不用太多咀嚼就可吞下的食物更合我胃口,且需要口味重一些。每个博主的吃相不一,一些斯斯文文、一些邋里邋遢、一些快如闪电、一些慢得让人看得很累。抖音软件有弹幕功能,有些人爱挑刺,纷纷留下一些骂语,还有些人总爱说:“怎么没有吞咽镜头?一定是假吃!”但我总觉得,那些分量也不多呀,怎么会需要假吃呢?但这是因为前几年有一些大胃王吃播被爆出假吃和吃后催吐,所以也不怪他们。不过挑吃相这一点,我却也感同身受。 华族似乎是世界上最重视餐桌礼仪的族群:餐桌上按辈分、按性别排列座位与动筷顺序,还规定了许多行动上的限制。如今看来,这些规矩多少也算是一种陋习。对马来西亚华人来说,礼仪的根似乎并没有扎得很深。祖辈南来时,这些条条框框早已被颠碎,也管不住什么,更何况当年连一顿饱饭都难得吃到呢。富足之后,留下来的似乎不只是礼仪,还有父权的影子——许多家庭至今仍要等父亲或祖父动筷,大家才能开始用餐,着实耐人寻味。奇妙的很。 但有时,我觉得餐桌上需要有一些礼仪,人与人之间需要一座围墙。 早年,我们家常与亲戚一起用餐,有几位晚辈在餐桌上极不守规矩,一桌子吃不完的菜,他们要用抢的,好似饿虎扑食,将碗盘当作战旗,而那些料理是待征服的城池。我总心想,为什么我们家就不能有一些规矩呢?大家怎么都不能好好坐着吃饭?我自己虽然吃饭极快(至少目前还没看到比我快的),但我在多人的饭局还是会缓缓地,斟酌着夹菜,按着同每个人差不多的节奏来吃饭,毕竟我们拿着的是筷子,而不是剑。 受不了吧唧嘴和刮碗盘的声音 上大学常有一些饭局,与各种各样的朋友。一万种人有一万种吃饭的方法,有些真是令我想要大喊,比如说吧唧嘴和用餐具刮碗盘。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声音,有时会食欲全无,只想快点吃完滑手机,用些声音盖掉那些恶心的声音。尤其是吧唧嘴,我认为这是餐桌上最失礼的表现,张开的嘴巴和持续一整个进食过程的声音,令人心烦。曾在网络上看到过一个让我笑出来的评论:“吧唧嘴的人是在嘴里塞拖鞋了吗?”我当时真的觉得这句话用词精准,至今也是。刮碗盘也是一样,不管什么材质,只要有强烈的撞击声就会令我皱眉。 我所讨厌的好像都是一些噪音。实际上,吧唧声很多时候不过是人一不小心发出的,餐具也会一不小心触碰到碗盘,但我总是止不住地讨厌。 我倒也不是那种需要在安静优美的环境里用餐的贵族,甚至喜欢在嘈杂的茶室里吃一碗热腾的咖哩面。但是,我真的受不了同一张餐桌上的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我偏爱那种不说话的饭局,大家就各吃各的,吃完再说话。对了,我也讨厌那种食物还未吞咽就大声说话的人。 上天似乎总爱跟我开玩笑,我的朋友里偏偏有不少人吃饭时会吧唧嘴。于是,我只好为自己设下一些规矩:用餐时尽量保持安静,不多说话,也不抬头看人,免得看到那一张张一开一合的嘴,失去了食欲与安稳。同时,我还得不断安抚自己——他们可能是咬肌不够强,所以必须张得更大,才能借助门牙的力量把食物嚼碎。给自己强加这样的“悲悯情节”,仿佛显得更宽容,也更容易遵守这些规矩。但说到底,这反而暴露了我在餐桌上的教养不足。 和越来越多人吃饭,听到的声音也更多样,丝毫不少于水的形态。有时我坐在圆形餐桌一角,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圈起许多人的泡泡。在泡泡如膜般的圈子里,人之间边界无限接近零,每个人的样子都被扭曲得放大。不怪人总说,和一个人熟悉起来最好的方式是同吃几顿饭。确实,我熟悉了很多人吃饭的样子,他们咀嚼的幅度与声音,还有点餐的偏好。若遵循老一辈人的说法,这样就能洞察一个人的底蕴,可是我觉得不然,有些人只是单纯不想花太多力气而已。这样的泡泡里面,塞不下太多东西,譬如礼仪,泡泡会破,饭局会散。 我还是需要规矩才能和人吃饭,但限制的不是任何人,而是我自己。
2月前
起初,我以为“情绪价值”是一个美好的词。它意味着在关系中被理解、被照顾,是人与人之间情感连接的一种体现。我们用这个词来期待一段亲密关系中彼此的体贴与回应,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有情绪价值”的人。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这个词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每次在社交平台看到“他没有情绪价值”这类评判,我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情绪价值仿佛从一种温暖的情感支持,变成了标准化的“打分项”。它不再是亲密关系里的共情,而是某种隐形的情感义务,甚至是道德绑架。 因为,我深刻地体会到这种“绑架”带来的疲惫。 那是上一个学期,论文比较繁重的时候。我和几位朋友组成一个小组,早早就分了工,打算提早完成论文。但就在提交前几周,他们临时、私自更换题目,还私自篡改我已完成的部分,甚至还将原本自己负责的任务随意分给了我。为了顾全大局,不想影响团队的情绪,默默做完了新的部分。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情绪价值”却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我在外参加志愿活动时,深夜接到电话催我改视频细节,只因为“加一个感叹号”;我解释自己正在忙碌,不在学校,却被连番信息轰炸。我压抑着情绪,试图讲道理,却被一位“和事佬”轻描淡写地打断:“大家都很辛苦,你不应该这样发脾气,更应该提供情绪价值。” 意见不合仍保持尊重 难不成,所谓“情绪价值”已经变成了某种“讨好责任”的代名词。我被期待提供理解、包容,哪怕在极度疲惫和委屈时,也要保持情绪稳定,否则就成了不好相处的人。 人际关系中,确实需要共情和体谅。但当“情绪价值”被过度使用,它就不再只是表达爱意的方式,而成了交换条件、甚至是评价他人是否“合格”的标准。最可怕的是,这种标准往往是单向的。我们被告知要提供情绪价值,却很少有人问:谁来照顾我们的情绪?我们累了、生气了、不愿意妥协了,就变成了“情绪价值低”的人。 这种关系的逻辑,本质上是一种不对等的能量交换:一个人习惯索取安慰与理解,另一个人则被期待无条件供给情绪资源。久而久之,关系便失去了平衡。久而久之,关系变得功利,感情变得脆弱。真正的陪伴和理解,并不是时刻让对方情绪稳定,而是在彼此都情绪不稳时,仍然愿意不离不弃。 看清背后的事实后,我决定把情绪价值留给自己。不再第一时间回应所有消息,不再压抑不满情绪来成全所谓的“和气”,也不再试图满足所有人的期待。说来讽刺,当我学着照顾自己的感受,划清边界,反而与人相处更轻松了。我开始分辨出哪些关系是值得维护的,哪些只是打着“情绪价值”的旗号来消耗他人的情感力。 我们当然可以向往理解与支持,但“情绪价值”不该成为冷冰冰的责任清单,更不该演变为讨好他人的手段。它应当是一种自然流动的情感回应,是双方都愿意付出的温柔努力,是在关系中彼此照亮,而非彼此消耗。 问题不在这个词本身,而在于当它被异化为衡量关系的标准,甚至变成要求与评判的工具时,我们早已偏离了最初的温度。真正成熟的关系,并不要求一方时刻“提供”情绪价值,而是在彼此疲惫时仍愿意陪伴,在意见不合时依然保持尊重。情绪价值,本该是一种彼此的善意,而不是用来衡量谁更值得的工具。
3月前
人们常说,人可以共患难,但无法共富贵,或共享福。乍听这句俗语,我第一个反应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毕竟,大多数人都有共患难的经验,却少有共富贵享福的知识和经验。所谓的富贵和享福,不外乎是金钱和权力,这两个东西,正好就是人性的试炼场呀。 我并不是想说人性经不起考验。而是,我们现在所说的人性善恶,背后可能都已经内化了某种不证自明的道德伦理,而这一套价值观,可能是从某种圈层相近的社群里慢慢建立起来的。 人性比情感更加真实 患难中,人往往更容易团结,更能互相体谅、扶持,因为“共同的敌人”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此时的情谊,建立在共鸣、理解和同理心之上,或许还有合作互助的理由。这样的纽带在苦难中显得极有意义,还可能产生牺牲小我的伟大情怀,但只要共同的敌人不在了,人们仿佛就没有“亲密互助”的理由了? 富贵里有财富,有了钱就有了余裕,此时人与人之间就显出差异了:有人想继续拼搏,有人想及时行乐。有人还是乐意分享,有人开始计算得失。有人保持平常心,有人用炫耀消费和疏远来划清阶级的区隔。 脱离共患难之后,若进入比有余裕更有余裕的富贵状态,让人有更多的选择;而选择就暴露了人心。患难时期,你以为你和对方都是相似的人,但也许相似的只是患难的处境,而不是彼此对做人做事的想像。嘿,你们的价值观其实没有那么契合。 我们或许也过度美化了共患难这件事。有时是因为没有什么好争的,人们才不争。关系其实本来就脆弱,只是没有机会暴露。一旦有了光,就照见了关系里的暗角。 而共富贵,考验的是关系的耐力,与格局的差异——人们在面对诱惑、资源、社会地位变化时,是否依然能维持彼此的尊重、边界和信任? 命运的转折点上,人性比情感更加真实。啊你可能以为接下来我要讲什么人性很脆弱很贪婪这些东西吗?不不不,人性的真实,并不是一种悲观:人性之难,其实代表的是经验之缺。 身处于匮乏和患难之中,是人类的常态。因而,共患难成为了大多数人习惯的生命经验。于是,大多数的人都缺乏拥有金钱和权力的经验,以及身在其中该如何自处的知识。 共享福,是需要学习的进阶技能:富贵的心理素养,和宽裕状态下的情商。 首先,我们要懂得如何在资源更丰富时分配得体、不炫耀、不贪心、不占便宜且彼此尊重。我们要明白财富、成就会带来权力关系的改变,需要重新校准彼此的位置与心理。 而大多数人,根本没有学习、演练和见识过建立在富贵状态里的稳定关系。所以,一旦进入那个状态,他们很容易手忙脚乱,对他人产生误解、嫉妒甚至疏远;他们突然不懂得该如何与别人相处了——包括已经“发达”的人,以及还在患难中的人。 或者说,人富贵之后,可能连该怎么和自己相处都不知道吧。 表面风光,内心迷惘。身分变了,内核却空着。赚了钱、晋升了、红了,但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和谁舒服,怎么生活。曾经像是遥不可及的欲望,终于可以一次满足了吗?享受时内疚,满足了又惶恐,可能还空虚。怕被嫉妒、怕显得炫耀,怕失去原来的自己。 是不是该回馈亲友?要不要换朋友圈子?换工作?做慈善?做投资?如果我请客、送礼,是人情?还是义务?一堆问题扑面而来,但你发现自己没有答案。 旧的生活不合脚,新的生活不熟悉。于是我们卡在中间,孤立无援,反而更焦虑了。更尴尬的是,老朋友也未必能理解你此刻的挣扎——因为在他们眼里,你已经“什么都有了”。 你没有太多可以倾诉的人,说多了像是虚伪的炫耀。你拿捏不准谁才是可以信任的人,谁是真心?谁是沾光?谁只是忍耐了我很久? 要在好日子里维持情谊和恩义,克制着不用权力和资源去压迫别人,好困难。请问有人在教吗?不,不是我要学,我想推荐一些人去上课哎。
5月前
5月前
6月前
6月前
6月前
6月前
6月前
8月前
10月前
曾经天真烂漫的我们,会天马行空的畅想长大以后的各种可能。我们不曾设下什么限制,也不考虑失败的后果。在蓝图上不断添加新的构思与色彩,那乱七八糟的路线图看起来就像毕加索的画,我们却乐此不疲。 长大后才发现,光是将工作给完成就花去了极大的心力。生活没有因为长大变得更加自由,反而得学会背负责任,让我们变得越来越不自由。下班后,连同事约的局都会下意识抗拒。好像聚会只是变相的加班而已。 时下流行所谓E人(Extrovert)和I人(Introvert)的区分,外向的E人在任何场合都游刃有余;I人比较内向,仿佛开口跟别人说话都是酷刑。我却觉得好像没差别,不过是E人的能量比较多,扛得住消耗而已。怎样才可以重新积累那些被消耗掉的能量呢?我发现只要自己一个人待久了,那些耗尽的能量就好像会慢慢补充回去。 下班开车回家,需要20分钟的路程。这段时间安静地开车,将情绪慢慢梳理,那些无以名状的波澜,那些困扰的烦恼,想不通的问题,有时会很自然地得以解决。有些事想着想着就通了,有时候灵感也会突然冒出来,我就会心一笑,看来今晚可以写一点东西了。 安静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是你在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而是那个空间只有你,一个人安静地看着书,安静地听着歌。通俗一点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开口跟别人交流。安静非常有力量,它可以让你修复身体流失的能量。抑或者那些不想示人的伤口,会悄然止血结痂然后痊愈。 工作也好,人际也罢,总会猝不及防地将你搞得狼狈不堪。学会利用安静的力量,也许能让你过得没这么疲惫。沏一壶茶,闻着溢出的淡淡茶香,能凝神亦能舒心。我不喜喝茶,却因偶然看到一个伯伯专注地摆弄茶具,那种散发出来的氛围便叫平和。 身边总会有缺乏边界感的人,那一种只想专注在自己内心的时空,总是可遇不可求,所以安静有时显得可贵。与自己的对话,太赤裸,太丑陋,太黑暗。那种剥开伤口然后一针一线缝合的过程,唯有自己能够完成,即使你有伴侣,也无法假手他人。 安静写作是我自己的良方,我总会打开音乐然后开启循环播放,手指就像芭蕾舞者在键盘间跳跃。将情感依附在文字里,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猜想那会是男人的另一种浪漫吧?人生好难,也好容易,情绪转换一下,那个有缺口的杯子就依然是圆的。我们不曾拥有,谈何失去的伤心失落;我们曾经拥有,那就够了,至少曾经的美好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直到你把它遗忘。 总是弥漫着雾气的车窗,并没有发出呐喊。它就只是安静待着,然后太阳升起雾气散去。一切发生得很自然,我想我们也得学会自然地接受一切的发生,然后安静地看着它的变化。安静存在于每个角落,学会与它共存,也许就不需要用一辈子去治愈那童年的伤了。
10月前
有一阵子发现,自己很常不自觉说出以“我很讨厌”为开始的话。句子各式各样,可以是讨厌他人的举动,或是讨厌自己又不如预期了。 是怎么发现无意识养成的习性呢?首先,是通过一个朋友。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里,她总是大声嚷嚷着自己的边界与习惯,像一头母狮子在领地里插下旗帜,示意警告——未经允许不得进入。一开始自是不由得佩服,一个人妥善管理社交圈子,要与不要都粒粒分明。直到好几次,她抱怨着:“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与此同时她的双手拍打着我的臂膀,霎时我醍醐灌顶,想着——朋友其实不就是一面镜子吗? 这话是米兰·昆德拉说的,当然原话还更功利一些,他写:朋友的唯一功能就是镜子。一个标榜着讨厌被人碰的人此刻正触碰他人;看着她,我便像看着娃娃镜里的自己,脸型身体还显得臃肿扁胖。后来当我每一次说起这句话,都会不自觉想起她。 有时,我们的“有所讨厌”背后,往往就住着自己的影子。一如,当我因一个人的自私而讨厌,却没有发现自己某种程度也是自私的人。会不会以为讨厌着的他人,似乎只是那个没办法接受的自己?或截然相反的轨迹—— 下笔写这篇文章之前,花了好多时间想自己说过哪些离谱得极欲删掉的话。平日避重就轻,多是玩笑废话度日;且沉重的话难说,说出来亦覆水难收。但在回忆的过程中,难免想起一些天意弄人的趣事。 幼时父亲做生意,收入总有起落。他是个极度需要自由与自尊的男人,在一份工作里找不到认同感便会辞去。三几个月换一份工,家里便永远像在乘船。我们的房子、车子、学校几乎都漂浮一般,每晚他喝醉回来便在厕所吐。 后来我也试过在外头喝得不能自已、失重,一如他整个偏离的人生。 妈妈循例睡前都要打电话给他,问他今天几点回家;答案是没有,只有无尽绵长的悬宕塞满寂静的睡房。有时是很长很长的待机声,最终传来——The person you call is unavailable, please try later。那人不在、不存在、没有、不能用。我们等等再试。 在那些幽深的夜晚里,我曾恶狠狠地对自己说,我讨厌死了那些喝酒的人,讨厌死了那些冒险创业的男人;且立誓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个勤勉的打工族,朝九晚五每个月到时领薪——绝不,绝不自己做生意! 人最好不要立下誓言。在动漫里就有这么一支死亡Flag,起源于AVG游戏程式。说白了,就是“说完之后一定会死掉”的那种对白。不知怎么的,我就变成了那个没办法好好坐在工位上,每天按时定点到办公室上班的人;我也变成了那个需要靠酒精来帮忙自己度过一些时刻的人。 话总是说得太早。当厌恶如蛇草般蔓生,如流的岁月里,也会自土地破壳缠绕你的身体,诅咒一般无法退散。在不自觉的时候,人已然变成当初那个深深埋怨的ta。讨厌依然讨厌,然而好事是,你多了一份体谅——开始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或为何不。 学着遇到批评不急着辩驳 “我最讨厌……了”,这是吆喝抑或宣言?也许是自身边界或权益被冒犯,才有所厌恶。好恶分明很重要,边界模糊自然不可取;但我总在想,当那句话又蛇一样从口中滑出,作为自证,会否把喜恶放得太大?自我作祟,当你每个句子都以“我,我,我”开头,认识自我又变成聚焦在自己肚脐眼的事了。 跨年那晚,就和友人聊着新年期许。新的一年,不如就学着不要那么容易被人影响,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吧。但其实我们都知道,即使在这个变异的个人主义与平民社会之中,还是老话一句——自我即社会,他人又是另一个地狱了。也就是说,不在意别人眼光几乎不可能;且一旦过头只会变得狂傲自大,一切以“我”为标准。 在意还是在意,就像讨厌依旧讨厌;只是试着先放在心里,像一块酒饼静置发酵。遇到批评不急着自我辩驳,看看那不一样的美丽的东西,起初我们都因为陌生而抗拒。 言语有毒,喜恶一般,说着就会成真,而埋着便能化土。土里有生有死。
10月前
1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