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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

刚过元宵节,花圃里的装饰依然红彤彤。除了一些亮眼的盆植,入口处挂满了招财猫空气草,一只只像是蓄着长胡子,一字排开,有一种走入寿司店店员喊着:“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的错觉。 最近好像流行迷你盆植,尤其是多肉绿植,一小朵一小朵莲花般植在各式精致陶盆,摆在架上。只不过这终究不是我要的。即便是芋叶、竹子或万年青等青葱植物,似乎也不能给生日这样的日子带来一点亮丽的味儿。 这时节,花卉盆植卖得七七八八,选项不多。其实没有很多选项也很好,免得选择困难。最终我还是给自己54岁的生日买了一株黄色玫瑰,还有一株紫色蝴蝶兰。 听说玫瑰是花丛中的翘楚。过去,我尤其喜欢粉红色玫瑰。翻开尘封旧相簿,发黄的旧照片里我披着头纱,头上饰着好几朵粉红色玫瑰。那时候我多么年轻,背负着满满的自信和爱,一脸欢喜和青春都盛在两颊的酒窝里。 生日过后没几天,摆放在餐桌上的黄玫瑰急着走进秋天,失去朝气。全然不像初买回来时那样,色泽亮丽的花朵让带有小小锯齿边的茂密叶子完好地衬托着。倒是装饰在白色陶盆、搁在电视柜旁的那株紫色蝴蝶兰,依旧翩翩起舞,深得人心。 听说黄玫瑰代表离别离。看去餐桌上,黄玫瑰花瓣和绿色叶子陆续掉落,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像是触及心底某些微幽明暗的什么。 是浇水太少?是虫害?于是上前查看。 把自己浸润在幸福回忆里 要不是仔细观察,还真没发觉玫瑰掉落花瓣后留下五芒星花萼长有小小的须。其中第一和第二片花萼两边皆有须,第三片只有一边有须,第四片和第五片则完全没有须。原来各个花萼的须不尽相同。一如那些看似今天重复昨天,明天重复今天的生活日常,大抵也没有谁会刻意记下什么。其实平淡无韵的日常中也隐藏着细微的差异,抑或触动人心的一些事物而不知觉。 一年又一年,时光总是悄悄地溜走,不自觉的来到这把年纪,也不自觉地把自己浸润在回忆里的时间越见增多。很多时候不经意又想起还没上小学的时光,那时家里还是亚答屋,夜里客厅总是燃着一盏臭土灯,灯火昏黄里有一股化学气味,而阿爱表姐还没嫁去巴生,她用过晚饭后多会到我家教我写字,用她厚实的手掌握着我的小手,横竖撇捺、工整地写在格子簿里。那时阿嫲总是板着一张脸,有一次我脑后长了一个无名肿块,阿嫲带我乘巴士去找农村土医,下了巴士,郊区泥巴路不好走,阿嫲格外温柔地背起小小的我,一路赶往土医住处行去…… 一些看似不值一提的旧事,却像是专程在这个秋意微凉的季节给我递上一杯温热的咖啡。 【六日情 /那些花儿01】细叶雪茄花的记忆/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2】偶尔想起蓝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3】生如夏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4】心中住着静电球/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5】孤挺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6】给自己买一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11月前
过去老屋子外的红泥地,孤挺花茁壮生长。从房子窗口望出去,盛开的花儿宛若一支支小喇叭,直立在屋旁砂砾上奏着明亮音色,长长花梗把绚丽的花朵挺高于叶面,仿佛说遇到困境,腰板儿亦须挺直,坚持正确方向。 不知是谁在屋外种下这花。她不爱种花,也没这个闲情。她总说种花不如种菜,种菜还可当菜肴。话虽这么说,老房子外也不见任何菜畦,只是养了一些鸡鸭和火鸡,过年过节倒是省下了买肉钱。 她每天起得比太阳还早,洒扫庭除、淘米炊饭,繁琐有序,理所当然让一家十几口的日常走上常轨。最有趣的是她家里的灶头,熊熊柴火烧得哔哩啪啦,依然是传统黑镬烧菜煮汤,浓浓古早味。 彼时她夫婿经营杂货店,杂货店里刨过椰丝丢弃的椰壳统统运回家当柴薪。晨曦微凉的屋后,她手持器具,弓着身子,埋首在椰壳堆里。她说剥下薄薄干干的椰肉投喂给家禽,剥干净椰壳当柴薪烧有减油烟。温煦的阳光把她的身影投射在红砖地面,像是一座孤独的山躺了下来。 我总觉得她这种旧时代的女人,像是许许多多粗活和劳作堆砌起来的一种姿态。她每天忙前忙后,这个家她劳心劳力付出最多,就连孙子们吃饭拉屎洗澡都要她费心。然而,她夫婿嗓门很大,常常对她恶言相向,甚至因一件小事情责怪她。一如过去我的父辈,嘴上总是一句:“你们女人懂什么?”再不然:“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极致苛刻,把女性都给贬低、踩进坑洼里。 她看似不吭一声,其实很多时候见她自个儿驻立在屋后喋喋不休,似乎也只能把成日憋在心里头的吞忍通通投喂给家禽。 生活把她逼进一条深沟 后来我才知道,更早期时,她夫婿有一段时日不知为何总把自己浸泡在麻将馆里。她每天天未亮就出门到芭里割胶,午后回到家里还得忙家务,一群孩子嗷嗷待哺,柴米油盐生活琐碎几乎把她给逼进了一条深沟,不见天日,倍感孤独无助。一日,沮丧莫名,不自觉地走到海边,茫茫然注视大海良久。在狠狠海风里,她着实有一股冲动,想让大海卷走所有浪花那样,卷走她生命的所有不堪。 时隔几十年后想起,年近百岁的她仍觉悲从中来。偶尔还听她幽幽地抱怨:“做一个查某人真苦命,遇到男人不顾家,没人可以帮忙,真的是走投无路!” 有一年九皇爷诞,她欲到安邦南天宫去给九皇爷烧香。车子从森州老厝北上吉隆坡的路上,她又喋喋不休地提及过去那段艰难的日子,说是因为当年随同割胶的邻里到九皇爷庙持素参拜后,日子就渐渐好起来。 凌晨4点的九皇爷庙,灯火通明,没白天拥挤。她身子微胖,一袭碎花布新套装。她蹒跚地走到案前点着了蜡烛和香,再虔诚地跪拜在大殿神明前。看去她的背影,这大抵是她人生最踏实的姿态,是神明让她在迟疑时重树信念,并笃定不移地弓着背活成一座山、走过了大半生。 【六日情 /那些花儿01】细叶雪茄花的记忆/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2】偶尔想起蓝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3】生如夏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4】心中住着静电球/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5】孤挺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6】给自己买一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11月前
常年如夏的5月半岛,仿佛北半球春季跨入夏季时节,各种花卉争先绽放。家里侧院的火球花也不甘示弱,冒出了一支花葶。这花是从母亲家移植而来,好几年都不见开花,如今植株顶端陆续开出一朵朵火红小花,形成一团圆圆的火球在阳光下热情奔放。 第一次见到火球花时我还是个小学生。彼时邻居米黄色两层楼房子五脚基前,并排着各种盆植,其中一盆花朵团团簇簇,花丝瓣蕊对四周空旷无限向往,一支支向外竖立。这花与众不同,椭圆形厚实的绿叶皆已褪去,留下赤条条一支花茎约莫手指粗,顶着圆滚滚一个孤单艳丽的大花球。 中学时,有一次在科学室里,同学按照老师的指示将双手触摸在静电球的透明玻璃上,有一种触动巫婆魔法球的错觉。说来惭愧,因为静电的作用,当时看着同学头上的发丝若少年叛逆、迫切想摆脱大人的监护,一根根逆着地心引力往上竖起时,我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竟然不是本该为考试专心致志地背诵熟知的科学知识,而是邻居门前那盆与课本毫无半点关系的火球花。 想像成夜空绽放的烟花 听说有一种植物叫彼岸花,开花时也是一条光杆拔地而起,没枝没叶,顶着蓬蓬一大朵花,花丝瓣蕊四溅。着实与火球花有几分相似。彼岸花梵语称为曼珠莎华,是日本民间传说中盛开在冥河边的亡魂花,红艳妖异。我没见过彼岸花,更不知道这花为什么会与黄泉路上的亡魂有所牵扯。我倒是曾经在云顶高原的云星剧场观赏梅艳芳演唱〈蔓珠莎华〉,也从网络音乐平台找来王菲唱的〈彼岸花〉。两位女歌神嗓音销魂,足以把粉丝们的魂魄都给牵到彼岸。 说起火球花,不自觉会想到夜晚天际陨落的火球。那样的夜空,以一种仰望的姿势站在星空下,耐心等待稀稀落落的流星雨划过夜空,也许心里会担心错过那火球陨落的一瞬而迫不及待先许了愿,也许附近也有其他人一样呆呆地仰望天空,期待一个奇景。 我也曾把火球花想像成夜空绽放的一球烟花,特别是千禧年前后那几年,沙登绿野极其大方地燃放大型烟花,浓浓的过年氛围里,锦上添花地绚烂新年的夜空。那些大年初一至元宵十五的夜晚,小区居民都迫不及待地涌向绿野广场,虽说站在绿野方圆几里范围也能一览无余,然而却不比近距离来得壮观。尤其是把自己仰卧在水上购物中心外的河畔草坪,让那一球一球炸开的烟火恍若雨丝直往身上洒落,甚为惊叹。 火球花这名字让我甚多想像,然而我心中始终住着静电球花这名字。也许这样会与那年科学室里的少年靠得更近一些。 【六日情 /那些花儿01】细叶雪茄花的记忆/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2】偶尔想起蓝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3】生如夏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4】心中住着静电球/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5】孤挺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6】给自己买一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11月前
夏堇(学名Torenia fournieri)也叫蝴蝶花、Wishbone flower等,有粉红、靛蓝、紫等色泽。 为什么叫夏堇?这植物属于玄参科一年生草花,夏天开花之后就会枯萎,很短命。为什么叫Wishbone?听说在西方古老风俗里,佳节享用火鸡大餐时会有一种有趣的游戏,也就是用餐时两人会互相拉扯火鸡许愿骨(锁骨),扯赢的那一方可以许下一个愿望。 我们好像都很爱许愿。寿星一般上会先许个愿再吹熄蛋糕上的蜡烛、信徒在庙里烧香也会许愿、听说遇到流星雨也得赶紧许愿。也许生命的长度及人生的变数都不是我们所能掌控,也只能祈求生命犹如夏花之绚烂,了无遗憾。 初中三那年,我班上有个女同学,幽逸柔美,笑盈盈的脸上还有可爱的梨窝。如果她是一株花,那会是夏堇。她与班上长得白皙丰盈的M是亲戚,两人感情要好。她们家在村外,都经营养殖业。上学的日子她们借宿在M的祖母家。M的祖母家离我家很近,从我家出来拐过一个巷口便是。那些日子我自然与她们走在一起,只是相处的时光不长。 那年年末考试中遇上一天公共假期,正巧碰到村里停电,她和M选择回去她们村外的家,说什么她们家里有发电机,方便温习功课。M骑着脚踏车载她沿着村外的路踩回家,没想到半路上竟让死神给拦住。一辆卡车呼啸与她们擦身而过,不知怎么把后座的她给碰跌在马路上。一个年轻的生命恍若陨星般坠落,就这样消逝,仿佛这是一个不适合停留太久的世界。 生命对我特别苛刻 出殡的那个下午,同学都坐上巴士送她最后一程。巴士里很安静,似乎每多说一句话语都是一种沉重,一些同学脸上还挂着泪痕。M没在巴士上,据老师透露,这场意外让M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她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料想当时M也吓得屁滚尿流丢失了魂魄,要说侥幸捡回一条命,却痛失了好友,一时之间难以释怀。 巴士紧随着灵车驶向S镇义山路漫漫长。车窗外无尽的油棕树慢慢地倒退倒退,一一向她告别。我不自觉地瞥向巴士前方的灵车,想像着里头那一板灰灰暗暗的灵柩,躺着一具冷冷冰冰的肉身,突然有感一个朋友离去后的落寞。 生命似乎对我特别苛刻,总让我与死亡靠得那么近。就读预备班那年,一场车祸轻易夺走了我的父亲。送父亲最后一程的路,也是走在这样一条通往S镇义山的路,漫漫长。 【六日情 /那些花儿01】细叶雪茄花的记忆/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2】偶尔想起蓝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3】生如夏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4】心中住着静电球/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5】孤挺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6】给自己买一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11月前
我喜欢蓝雪花,其浅蓝色花瓣是温柔的颜色,就像不经意想起一个年少时的朋友,心里不自觉有一抹柔柔的蓝。 阳光温煦的清晨,我坐在厨房外的屋檐下,把从早市买回来的青菜一叶一叶摘下,一面听张艾嘉温柔唱着: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在这样的时光散漫里,我也会想起她。 初中时我常去她家学口琴。从我家骑脚车出来拐入二马路后往右走,经过铺上绿草坪的教堂直走就会看到她家。她家两层楼房子有个小阳台,粉蓝色外墙与我清晨上学路上的天空很接近。午后多风,我坐在她家院子石椅上,听她一遍一遍示范;Do吹,Re吸,Mi吹……我双手握紧口琴尝试在唇上滑动,吹吸吹吸吹吸吸……口琴是我从村里书局买来的21孔复音版,两边平滑钢片上刻着“英雄”字眼。 有时我们对坐在她家屋旁的圆形秋千,听她吹奏〈小白船〉,口琴感性音色游荡在风中,我随着节拍起伏,不自觉用我低沉的声量唱出: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风拂过耳畔。 有一次,我们蹬蹬蹬走上二楼阳台,天空湛蓝,我们站在阳台把视线抛向不远处的海,她牵动嘴角,朝空中舞动双手,沉浸在自己的天空,在午后的风里。 一个周日,她带我走入那间绿色草坪的教堂。教堂里,平时温文尔雅的她显得更平和、安稳。周日礼拜结束人潮散去,静谧的教堂只剩我们两人,她走到教堂前掀开钢琴琴盖欣然弹奏起来,那么自然。一如那些不吹口琴的午后,她也画画,让浓烈的颜料给水稀释后涂抹在画纸上。 画一幅温柔给我 那一阵子,同学的画常被老师贴在课室后的布告板上。比起同学颜色浓烈鲜艳的画,她的画总是释放一种温柔的感觉。某个下午,她说画一幅给我。我静静坐在她桌旁,看着她用水彩在画纸上绘出蓝蓝的天空,茁壮的树安静站在苍穹下,一只黑白色花狗在绿黄色草坪上追着风跑。尔后我把画定在一张厚纸皮上,用透明塑料包书纸给封起来,挂在卧室板墙上。 高中两年,我和她不同班,我也没到她家去了。中学毕业则传来她结婚的消息。这事太突然,我和其他同学一样感到讶异,更费解她为何嫁得那么仓促,甚至胡乱猜测。她的婚礼同学们都没被邀请,只听说她在那间绿色草坪教堂与一个大叔年龄的面包师傅步上人生的另一个旅程。婚后她夫妇俩在村里经营一间蛋糕店,过着属于自己的岁月静好。 如今想来,大抵她过去青春年少的心早已有所信仰、有所皈依。那年站在二楼阳台午后的风里,她似乎比同龄的我们更清楚看见属于自己的天空。 【六日情 /那些花儿01】细叶雪茄花的记忆/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2】偶尔想起蓝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3】生如夏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4】心中住着静电球/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5】孤挺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6】给自己买一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11月前
院子西南边种了好几盆细叶雪茄花。这绿叶植物常年绽放细细小小红紫色的花朵,引来了黄粉蝶在大太阳下的院子里追逐飞舞。午后的阳光里,那些紫色小花偶尔会像流行音乐温柔地牵动我,有一种听着Spotify音乐平台里朴树唱着那些花儿时,莫名的感动。 80年代云顶高原湖畔小径旁,也种植了开满红紫色穗状花朵的绿篱植物。彼时我在小学毕业旅行中,女同学身上披着毛线披肩,很好看。我们在高原的冷风里,沿着云雾氤氲的湖畔小径悠哉地漫步,湖中有人乘着小船,小火车坐满游客沿着湖边轨道绕行,绕回站后又换一批新乘客,再向湖畔行去,一圈又一圈。一如小学毕业后我们将升上中学,而小学校园又招来一批新学童。 为了这趟旅行,女同学选择给自己织披肩。那些上课钟声还没响起的清晨,阳光美好,她们并排坐在课室门外的石灰地面,手上钩针灵巧地串套,时而停下针来整理毛线。细细的毛线若时间安静地从指缝间流过,不疾不徐,缓缓流去日后一条恬静的记忆长河。 我也织了一件盖巾 我安然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左手执线,右手执针,钩针绕线起针,锁针钩编等各个动作,从中似乎看不到谁马虎,只有一种耐心和内敛,更像是织着一种骄傲。我的心不自觉的被她们牵走,最终不甘寂寞,买来毛线和钩针加入她们,把自己也融入这淳朴、怡然自得的风景里。我织了一件橘色盖巾。这件色泽鲜亮的成品一直老老实实铺盖在家里的彩色电视机上,直到很久很久。 国中再次到云顶高原游玩,那里的景物似乎没有多大变化。湖畔小径的低矮绿篱植物依然修剪整齐,依然开满细细小小的紫色花朵。然而过去与我一起漫步湖畔的小学同学却已离开渔村到城里、或更远的国度求学,各散东西。我们的情谊没有延续,后来更像是云雾般被风吹散,无影无踪。 再后来,云顶高原林立很多酒店、户外游乐场、云星剧场及其他更多什么的,那些湖畔小径旁开着紫色小花的绿篱植物已不知所终。 这是一个无常世界,所有的事物都在变动,只是记忆恒长不变。 过去小学曾经熟悉的那些可爱面孔,大抵也和我一样都老了吧!那些没有很耀眼的紫色小花不自觉地嵌进我心,成了我回忆的温柔注脚。 【六日情 /那些花儿01】细叶雪茄花的记忆/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2】偶尔想起蓝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3】生如夏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4】心中住着静电球/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5】孤挺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6】给自己买一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1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