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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乳石

(新加坡16日讯)疑因数年前楼上装修后没有做好防水工作,楼下男子申诉,厕所天花板长期潮湿剥落,甚至长出“钟乳石”,担心会被水泥块砸伤。 住在合乐路组屋的吴先生(54岁)接受《新明日报》的访问时指出,他大约10年前搬到这里,楼上住着一对年约60岁的夫妻。 他说,起初相安无事,直到对方于2018年装修后,隔年年初他就发现家里开始漏水,厕所天花板也发霉。 他透露,厨房的橱柜出现水迹,于是联络当局派人查看,结果已积水,不仅潮湿也发出霉味。 “期间,我也遇上厕所漏水的问题,当局于2024年11月派人灌入化学物质,堵住了部分天花板缝隙,岂料靠近马桶上方的天花板之后又漏水。” 吴先生指出,如今厕所的天花板上方的石块已经开始陆续脱落,并露出钢筋,还常有碎屑掉下来,甚至出现了至少4公分的“钟乳石”。 “我目前是独居,15岁和17岁的女儿每隔一周就会过来住,万一我或她们在洗澡时被水泥块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虽然多次向不同的部门反映,但问题始终无法解决。 楼上屋主指男子态度差 记者日前再度走访楼上邻居,不愿透露姓名的男屋主说,数月前已经通过儿子向建屋局反映此事,目前当局仍在处理中。 他指出,由于此前楼下邻居曾上来对着他的妻子大喊,所以才不想与对方协调及沟通。 另一方面,吴先生受访时承认,确实曾大喊过。 “问题这么久了都没解决,你不会生气吗?” 指是楼上的责任 男子不愿分担维修费 多次要求楼上邻居采取行动不果,男子称自己也不想付维修费。 吴先生指出,按照惯例,天花板漏水需要由楼上和楼下住户共同负责,但这次是对方装修后所导致,因此他不会支付维修费。 “我以前住红山,同样因为楼上装修后发生漏水,当时也是对方找人来维修。” 由于之前曾看到数起天花板掉落砸伤人的案例,如今吴先生每次用厕所都倍感压力。 “我曾上去找过邻居反映问题,但他们让我去和当局沟通,让我非常无奈。” 装修同业商联会顾问:不及时处理 水泥块会掉下来 新加坡装修同业商联会顾问林亚峇指出,该区的组屋都已老旧,装修过程中,或因敲打而造成地板松动,加上浴室天花板的钢骨水泥在长期被水渗透,久而久之生锈,就造成钢筋与水泥脱节,进而会慢慢脱落。 “如果问题不及时处理,水泥块是肯定会掉下来的。比较好是找建屋局,因为他们有一组专门处理漏水的团队。” 他说,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两户人家都需要共同承担维修费用。他们可以通过建屋局来决定各自所承担费用的比例。
3星期前
6月前
霹雳州中部的椰壳洞。入洞前山导末一脸严肃认真谆谆叮嘱,“请一定记得遵守自然田野规则,只留下足迹不带走任何东西,还有记得要心存敬畏勿随意诳语说笑。冀望我们行程顺利。”末交代众人以自己的宗教祈祷。神圣而庄严。大伙低头默念。 记起台湾纪录片《群山之岛与不去会死的他们》,讲述台湾登山家的生命故事与影响他们的4座山。每集开始行程前,人们必围个圆圈,“请大家闭着眼睛思考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承诺,给自己和伙伴及这里的天跟地还有祖灵一个承诺,尽量不要因为这次登山活动而对这里的环境造成破坏。第二件事是感恩。感谢支持你来的亲朋戚友、感恩老天我们能够集合在这边。” 自己也多次参与野外活动,敬畏大自然是一种必须。我默默祷告与感谢,因自己有机会、有体力带花甲之年的老姐来走山。这次报名终极路线——第四路线行程。椰壳洞4条轻重路线中最有挑战的一条,走最远且得涉水。大家将手机、车钥匙等放入袋子锁在办事处的储物格,戴好头灯绑好鞋带,便展开洞穴之旅。老姐说妹如果没有拍照,那不是白来了?没事啊,最重要的是体验整个过程,留下回忆。 “小心你们的脚步,不要快不要急。”末走在最前面像母鸡带小鸡,我和老姐们紧紧跟着,一行五人在铁板走道上缓慢前行。霹雳政府于1983年请德国地理学家考特J.Crowther对山洞进行考察,并在1997年正式对游客开放。洞内有主干山脉的河流注入,故有地下水流。它也是半岛目前所知最大的天然石灰岩洞。洞内大理石上奇特的纹路是因洞内冷热空气压缩所形成。走道依着洞穴里的地势,逶迤曲折往洞内延伸。 我环顾四周,各种奇形怪状的巨石,在走道两旁橙黄色灯光照耀下,更显山洞的宽广。末手中的强力照明手电筒往洞穴一角照,“看到吗?那是一只巨型的苏东。”大伙循着手电筒亮光看去,老姐惊呼:“好神奇啊果然很像。”眼前一大丛长得很像苏东触须的钟乳石自洞穴顶部垂挂而下,像极科幻电影里的深海怪物大墨鱼。来到一个平台上,末往石壁上方照去,“这是女妖的脸。”眼睛嘴巴俱全头发飘逸,马来同胞传说中的灵体Pontianak脸庞。 老姐们惊叹连连。二十多年前我在怡保师范学院念书,周末时几次与来自东马的同学(他们没回家)组队到此洞穴游玩。那时这儿刚对外开放不久,洞穴容貌更加原始。当年与师范同学行走的每一步历历在目。行程结束后同学说,“简谢谢你的安排,否则我们不会知道本地有这样奇特的洞穴。”习惯在课余进行周边探索活动,要认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最好的方法就是走出去并探索它。二十多年过去,洞内景观依旧唯多了好些照明设备。 末很专业,经他手电筒灯光照射及详尽说明,这些鬼斧神工的天然景观从不同角度看又变成另一种景象。抬头一望上方岩壁的纹路,在我眼中那是万马奔腾群马的腿部图画;老姐则直说是鸡腿。比如那只大苏东,当我们越走越高爬上走道的阶梯往下看,苏东则变成了一尊大腹便便头上披着薄纱的妇人。相同的景观,每个人的诠释与想像不同,这洞穴奇观如此,人生也是如此啊!每个人的生活经理和价值观迥异,对事情的诠释也不尽相同。故很常提醒自己不要轻易论断生活中的人事物。 我们往另一边石壁上看去,一大片黑压压的,“那是蝙蝠,小心你们扶手上的蝙蝠大便。”椰壳洞是拥有8000年历史的洞穴。这个由5个巨大椰壳半圆形状凸点大石灰岩顶的温度差别很大。我们走到某段黝黑处,突然空气变冷了,冷风直吹,好像有人自山壁另一端打开了巨型风扇。老姐说怎么突然好像来到冷宫。走完第五洞的“世界之巅 TOP OF THE WORLD”后,才真正开始戏肉——必须走铁梯下到底部,继续涉水走山洞。“世界之巅”——这实际上是第五洞,高出地面125公尺,也称李明洞。 经过走道旁某个刻有红色中文字的石头,我向老姐们介绍,“看到吗,那是共产党留下的。”出发前查找资料,李明是1950年代活跃于霹雳州的马共女同志。1950至60年代,椰壳洞是马共一个重要的藏匿据点。1970年则有开采锡矿活动。传说“世界之巅”是马共当年印刷《人道报》的历史现场。我询问末我所述是否正确,末鼓掌,“老师你是专业旅者。” 在山洞内穿梭钻来钻去 一行人走在黝黑的地下水道,河水潺潺声听得特别清晰。在末的带领下或双手并用攀爬石头,或躬下身子半弯腰一个接着一个穿过狭窄的甬道。大伙小心翼翼行走,洞内石头路泥地很滑,好些路段需要坐着滑下大石头脚方能着地。走在水深及膝的地下河,水冰冷。我们来到某大片石壁前,已经没有去路,大伙面面相觑,末笑笑,指着石壁下方——一个不到两公尺高的缝口,原来必须爬行匍匐前进,穿过一段约15公尺的距离,方能去到石壁的另一端。望着眼前的缝口,我似乎看见二十多年前年少的自己和同学站一排时候的窘境,那一年大伙为着接下去未知的行程而心中忐忑不敢尝试。我第一个爬过去。那一年也是这面墙。如今旧地重游,少年已成中年,体力消退感觉不同,唯带头尝试性格不改。毕竟自己倘能进行此体力活,实在感恩。 在黝黑山洞借着末的灯光,我们来到经典之处。地面是个仅容一人站直穿过的圆洞孔,下方的地面离洞孔约一人半高度,欲穿过洞孔,必须双手往上伸直或环抱胸前,让脚先穿过洞孔,若不敢跳下,则下方的同伴帮忙托住穿洞而过同伴的脚底。我依然是打头阵那个。不一样的是,当年我托的是同学的脚底,如今是老姐的。在山洞内穿梭钻来钻去,我们终于来到一光亮处。地下河的岸边一片宽阔沙地,老姐累垮,坐下休息。耳中传来高速公路的车声。想到古人陶潜名篇〈桃花源记〉的“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姐姐说好神奇啊,这就是清晨我们驾车经过时看到的山壁。当年和同伴看到这郁郁葱葱古木大树树身巨藤盘绕的休息据点,记得我的反应和大伙一样“哇”。岁月流转,旧地重游,那股豁然开朗的惊讶丝毫未减。这洞穴有它的独特魅力。休息时和末说起当年走山经历,他直竖起大拇指,“老师你还是很强,你姐也是。这终极路线对你们这样的大姐而言不容易。”老姐们日常运动一周6天,体能等还行。 下午时分出到原路路口,大家围成小圈做个简短结束祷告。感谢行程顺利结束。我们向末慎重道谢,带领吾等大姐团完成这难忘走山记。我让老姐们伸手入运动长裤口袋掏出细沙,“这些衣服回去至少要洗3次才可以完全洗净。当年我洗5次哈哈。” “没事啊妹妹,谢谢你带我们来。虽然辛苦但是很好玩。洗10次都没有问题。” 洞穴,承载当年师训求学的青涩回忆,记录我和老姐买少见少的珍贵相处时光。
11月前
3年前
3年前
3年前
你有没有体验过绝对的黑暗?或者说,你所能想像的绝对黑暗是怎样的?这里指的并不是文学或心理上的黑暗,而是现实中真真切切所体验到的绝对黑暗。我最近体验了一把。 上周到怡保游玩,选择一个远离市中心、群山环绕的地方住宿。那园区后方有一个洞窟,独家经营权属于这家旅馆的老板,外人是不能随意入内的。住在旅馆的人若要游览洞窟,也需要专人带领。我和晴参观洞窟,导览是一名看起来不到30岁的马来小哥,阿里夫。 不是周末,没有其他人,阿里夫成了我们的专属导游。虽然顾客只有我们两位,但阿里夫并没兴致缺缺,反而一路保持高亢的精神为我们解说。 进入洞窟前,阿里夫为我们准备了套着头灯的安全帽、救生衣以及塑胶鞋。他让我们只带手机(装在防水背包里)满足照相需求就好,不要带其他的物品,因为会弄湿。原本以为只会稍微弄湿衣裤而已——可当我们走到洞窟入口,才发现那并不像我之前去过的洞窟,大部分是走在陆路上,只有一些地方需要涉入浅水区。这个洞窟全程都是水路!——结果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入口处的水位就已经很高,几乎到成人的腰部。但往前走了一小段后,水位渐渐变低,大部分时间是在小腿的位置。水路的宽度不大,稍宽处顶多够两个人并行。所以在洞窟中前行时,即便只有我们3人,也得像排队般一个挨着一个顺序前进才不会擦撞。 虽说是水路,但并不难走,因为踩在上面,感觉得出脚下的石头是经营者用心铺垫过的,走来并不觉坑坑巴巴。阿里夫很贴心,每到有高度落差的地方,就会提醒我们注意脚下,或遇到头顶有障碍物时也会让我们记得弯腰。 阿里夫中学没毕业就出来工作,但他的马来语和英语听来都很不错。他干过几份不同类型的工种,近几年决定往生态旅游的方向发展。他目前的这份工,就是每天带游客进入洞窟,并为他们讲解相关的知识和故事。进入洞窟来回的时间至少要2小时。平常天,通常是上午带一团游客,下午就可以自行休息。若是周末,则上下午都至少要进出洞窟一次,有时一天可能需要3次。 我问阿里夫,天天重复一样的事情会无聊吗。他说有时候会,但大部分时间不会,因为顾客都不是同一批人,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就会有不一样的火花和趣味。他为我们讲解里头曾发生的故事,比如从一面叠得齐齐整整的石墙说到马来士兵和洞窟土著的攻防战,从钟乳石的纹路形成说到远古的不知名年代纪。洞窟从垂直方向来看,分成6个层级,他能一一指出每个层级的进出口在哪儿,要怎么走、要怎么爬才能抵达。 阿里夫并不只是把工作看成单纯的工作,他希望把它当作一生的志业。从他讲解时饱满的情绪,你能感受到他的热情。工作之余,他会上网浏览,查询在洞里发现的物种,记下它们的学名。他还曾和当地历史学家及探险者出入洞窟许多次,向他们讨教欠缺的知识。我和晴都很为阿里夫的敬业精神所感动。 当天的洞窟探险,阿里夫还为我们设计了一个活动,着实让我们感到震撼。 那个洞窟洞顶完全封闭,全程需提着手电筒、开着头灯,否则什么也看不见。探险中途,水路旁有一座3米左右的石堆,石堆上方有一道小瀑布。阿里夫引导我们爬上石堆后,先嘱我们坐到瀑布下,让强劲的水流冲打全身,并为我们照了相。 拍完照后,阿里夫指示我们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我们坐稳后,他一声不响就把所有的灯熄灭了。当下,我们体验到了什么是绝对的黑暗。 从前也体验过几种不同程度的黑暗,比如和父亲清晨到乌漆嘛黑的胶园工作,夜半醒来急着要上厕所,深夜从同学聚会离开后回乡的那条全无路灯的乡间小路。但这些黑暗周遭总还有一丝微弱的光线,比如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各种电器的指示灯,周遭家户的灯火。可在那狭长的洞窟里,即使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进出口的光线都无法到达洞中。那是绝对的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一丝光亮也无法进入的无底黑暗。 好好地感受眼耳鼻舌肤 我们当下并不害怕,因为相信阿里夫的专业。阿里夫让我们闭上眼睛,安静下来,侧耳倾听,好好感受当下。过了两三分钟,他让我们睁开眼睛,可我们见到的依然是全然的黑暗。即使伸手在眼前晃动,也感受不到空气的翻搅,只感到手就快融进黑暗里,不再属于自己。 相信大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我们从光亮处走到黑暗处时,一开始是完全看不见东西的,可在黑暗里待了一会儿后,我们就能慢慢看见周遭东西的轮廓来。可在那绝对的黑暗里,我们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阿里夫解释,这洞窟比我们一般深夜的住宅区暗了七倍。加上现代人常用电子产品,眼睛在黑暗中的视力已退化许多,就变得不灵敏了。 他现在尽可能每天都做一个训练,没人的时候,他不带任何手电筒和头灯,只戴一个有微弱夜光的手表,只身进入洞窟,训练自己在黑暗中的视力。他也会在洞窟里静坐冥想一阵子后才出去。刚开始只能走一小段就不敢往前,因为那黑暗实在太可怕。可每天多深入一点后,现在能走很长一段路了。 这一趟绝对黑暗的体验,给我的启发和提醒是,我们不应只是理性动物,时时得客观地分析眼前的一切,凡事都讲究用理说服别人和自己,甚至还被要求解释想像出来的一切。要记得,我们同时还是感官动物啊,有视觉、有听觉、有嗅觉、有味觉、有触觉,还有直觉。 要好好感受眼耳鼻舌肤的存在,要善用它们,让感性重新回到与理性持平的状态来。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