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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黄锦树的伪长篇小说《雨》制造了一场潮湿南洋的幻境,或许那些落在《沙坛城》的雨,正在灌溉和滋润着本土的盆栽。 近来,偶有在网络上浏览以“潮湿”、“黏腻”来形容他们所阅读到的马华文学,心中浮现了各种困惑。不仅与马来西亚的地理环境相悖,我也未从阅读中有此体验。倒是从林俊龙的短篇小说集《沙坛城》中,重新体验大雨落下瞬间的时间冲刷,缓慢、暂停与空白格。 2019年,林俊龙的参赛作品〈Chelsea Blue〉夺得花踪小说首奖。相隔6年,终于在今年把他过去创作的7篇短篇小说,汇集成册。每一篇小说都是独立故事。故事与故事或有互文的地方,但并不彼此影响。虽作者在后记陈述其3篇的创作主题是孤独,而接续的3篇是思变,最后一篇则是两者的结合。 回到雨的讨论,作者在前3篇小说〈雨树之下〉、〈第二片屋瓦〉、〈到远方〉都布置利于落雨的环境,山、树、河等自然景观。而当叙事开始驱动每一篇小说的空间后,仇日情结、华人赌性以及寄养离散的血泪叙事,总算开始娓娓道来。有实际落雨的“第二片屋瓦”——我个人很喜欢的一篇,也有泪水浸湿的“雨树之下”和“到远方”;而每篇故事中的小女孩以消失或死亡的方式存在,倒像是一场雨后给人留下的空白格——她后来去哪里?她后来怎么了? 这或许是作者小说创作中的惯用技巧。同样的情况,也曾让花踪评审对此议论。例如,〈Chelsea Blue〉中那位只被用来作为对比的早逝叔叔,实际上并没有完整交代。这种被当作是剩余的装置,有需要吗?对于一个读者来说可能没差,但它需要读者一起来完成,让叙事抵达更远的地方。那是哪里呢? 这种剩余装置的空白,在〈沙坛城〉(也是集子中最长的一篇)更被玩得极致。故事讲述死后的灵魂们正找寻失落、遗失的碎片,而主角过程中历经记忆确认、体验感受到自我重建,最终小说创作者却让一切都只幻化在声“唵”的尘土里。我不知道这是否为创作者的叙事内核。但是,如此用力堆叠的沙坛城只是一场虚无吗?这里存有许多叙事上的哲学思考与辩证。 而在〈老奥尔洛夫〉和〈一颗完美的蛋到底要煮多久〉,创作者或多或少也都给出了一些提示:在臣服与自由之间、在完美与不完美之间,还有那个比终点更远的地方,才是更重要的。会不会是那些下了,以及还没下的雨呢?如果黄锦树的伪长篇小说《雨》制造了一场潮湿南洋的幻境,或许那些落在《沙坛城》的雨,正在灌溉和滋润着本土的盆栽。没有人敢对此赌注。但是,我们都知道,快下了!雨,在比终点更远的地方。 更多文章: 【读家说书】高慧铃 ╳ 谢淑怡:校对是一份即使做了十年,还是没有十足把握的工作 【读家说书】龚万辉 X 农夫谈封面设计:关于书本的第一道风景
1月前

1月前
说来也奇,我生于赤道的国,一年四季如夏,从未见过日历日渐薄去的季节变化;二十四节气与春夏变秋冬于我而言更是陌生的。 轻风拂过,带给人的不是凉意,还总不识趣地硬凑上前,对原本就热得模糊的思绪非招呼一顿不可。 故而我痴恋极了从未降下的秋意,就算是异国路遥,我也艳羡得很!其中,我尤爱鎏金簌簌的金桂——垂落枝梢,随风飘摇摆荡;是那样久远尘封于历史漫漫长河的文人墨客们笔下醉人心脾的芬芳。它究竟是否如同他人所道般馥郁清雅我无从得知,只得在手机一方小框架中皱眉辨认谷歌搜索引擎上画质堪忧的搜索结果;试图从空气中嗅探出想像中的气息。 去年那一夜,我乘坐母亲的车辆返家,细雨悦耳,固然是好,可在车内它只会被手机播放视频的嘈杂无情吞噬,屏幕刺目的白光昭示了它的完全胜利。 实话摊开,掰碎来细细讲:坐车若是手上没些玩意儿是挺枯燥的,尤其归心似箭。真是恨不得变成一支穿云箭,虽然未必要千军万马来相见。只是盼着快些回到温暖的家,再快些……循环往复的流行曲子就是旋律再怎么悦耳,歌词再怎么令人记忆犹新都好,也总有听得腻味的一天。 车内的空调不知怎的,夜间更特别地冻人。身着圆领短袖,一件短裤,搭配随意至极的我,在车座上蜷起身子,试图暖和些,奈何效果相等于无济于事。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又闷又冻得咬牙的此时,手机那稀少的电量终于挺不住被强制关机了,这下连仅有的娱乐也没有了,只好望向沿途风景以求解闷,平日里不过15分钟的车程让我感觉度“秒”如年。 窗外的雨丝越发细密,连点多余的空隙也挤不出来留给夜色。葳蕤的野草与叫不上具体名字的野花大大咧咧地扎在一团乌漆麻黑里,在车座上见着的只能是一瞬模糊夹杂着晶莹的飞逝。 有些人把雨称为“无根水”,因它不知从何而来,就要落下;再次流入生疏的大江河海里不得“返乡”。 所以这无根水就在我的窗子前奋力地,狠命地锤打,声嘶力竭!渴望扎根的声音倒映路灯那希冀的光芒,于墨色弥漫中堆砌出一片祥和的流光似桂:金澄澄的,垂落实在,永不飘零。是为一片雨丝微凉滑落,很快又新血补上窟窿,如此往复循环;是看似盛放,实则无处不是哀的华诞,也在月光下显得是那样精巧玲珑得不堪一击的碎末,就连不存在的枝丫也泛着鎏金的浓墨重彩。 暖黄的光晕一路依偎着雨幕中的车辆而行。流光的桂交织,在车辆打开前灯转入小区入口的那一刻骤然随着母亲的温和指引逐渐稀疏,前路又一次注定陷入夜色的静谧,直达熟悉的隔墙小前院。 福至心灵地,默。 震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是残忍地夺取,何其现实地撕碎美的童话。 夜色的琉璃余烬就这样打在我的窗前,悄声无息。它残酷地劫掠走了我心中那抹鎏金,只依附于暖黄光晕中的桂啊!可我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玻璃窗上反映的神情:眉毛上挑,嘴角整个垮下,表情狰狞得就快认不出自己了。 它鲜活时属于自然,死去时归于自然。除却了一瞬间最绚烂的残缺,永远不会将完整归于人类和人类的造物。路灯台灯电灯,在它眼里不过一类:一块块零件被冰冷维系,灯丝用自己的损耗带来暖意;可以给本性贪婪的人类带来满足,也能照亮夜雨中的一家温馨;唯独遇上了自然时只能给雨幕做烘托,无论被雨幕淹没的人是喜是悲。这事实都是恒久不变的。时间在流逝而雨仍在下,如果有心去听,过一段时间就会迷糊,所以这流逝的究竟是沙漏里饱含的时间还是一场雨呢?滴滴答答的声响大概谁也分不清吧! 只依稀记得那夜的最后是透过窗抚摸它温度不再的身躯,甚至不再是失去枝丫仍然弥漫馥郁的桂;仿佛再寻常不过的急雨滂沱或细雨绵延。 飞逝而过的桂雨轻盈却深邃,烙在我的心上,它便不得不以笔墨铭记:曾有一场朦胧似梦的流光落成桂,不光惊扰了夜,更惊艳了岁月。 文字是死物不要紧,人是鲜活的;以文字铭刻短暂数十年人生中或遗憾、或喜悦、或悲哀……时间不为任何人停止流逝,一分一刻也不会为不懂得将珍贵铭刻于记忆深处的人留有分毫回味重温的快乐。他们终将遗忘一切。 不知道第几回庆幸自己腹中好歹有少许墨水,若说比得名家自然惭愧,说是恰好足够日常所需还绰绰有余。世间万象不过须臾,白驹过隙间是多少刹那芳华;流光易逝,雨声可再,却非故景,自当珍之重之,同人情世故一样的道理,偏偏有人一把年纪了也不懂得。 流光,雨或桂,无论如何暗淡如何寻常,皆因铭记,因欣赏者而璀璨。 去掉疑是,不只是流光。它也许能真切地活在它所爱的窗前作响;活在暖黄的光阴里;甚至无所顾忌地在朝阳下留下花枝摩挲的影,哪怕它本是个错的枯笔;只我铭记足矣。 推荐老师◆冯文威(劳勿马慕国中华文老师) 在现今被手机喂养的新一代,有多少个真正喜欢笔耕? 有多少个会视写作为第一兴趣?我当了20年华文教师,遇到真正热爱写作,喜欢在字里行间抒发真挚情感的学生并不多。所以每当我遇到喜欢写作的学生,我都会如获至宝,仿佛让我找到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 最近,我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小女孩。她只有13岁。她喜欢透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方块字,描绘出诗意般的画面。她喜欢观察生活,喜欢用她敏锐的触觉,去感受人生的美好,然后用笔把她的感悟记录下来。她的散文,读起来予人清新的感觉。细腻而生动。 她的年龄还小,我相信只要她坚持下去,继续写作,随着阅历的丰富,她一定能交出更多的好作品。我诚意把这篇散文推荐给星洲副刊的读者们。希望大家能够给这些年轻作者更多掌声,给他们信心,让他们知道,他们在写作的路上并不孤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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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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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蝶豆花开了 一次 在那个早晨 阳光并不多话 也不特别寡言的早晨 有些什么毫无预警地萌生,譬如爱 情绪,也譬如一个念头—— 再大的毁灭,仅仅源自一个念头 它可以是一朵花,战战兢兢地开 或一整个月了,花开不了 此时,阳光正好 我满腔都是下过雨后 淤滞的空气 他们说,感知是礼物也是诅咒 在那些饱受诅咒的时刻 我们濒临过一场雨景,就是将下未下 这个月许多天气都如此 酝酿已久 * 第二次蝶豆花开,你张望多一眼 黑黄色,脚比红马陆少一半 步履极快的那只 如如不动,谁都如此 此刻,观看与被观看,都只是 一种静止的姿势 假装无人存在,张望中 丛草般的日子便那样 心照不宣地耗过了 那杂草参差的地方,像你的心 某一个从天而降的星期三 我们不愿戳破的密语 它们隐身其中——黑黄色马陆、火蚁、长脚蜘蛛 每个都背负一些箴言 且迷茫地走,毫无方向地走 速度极快地走,至此庸碌了一生 它们究竟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你还是听见了野芒被风撩拨的声音 树叶抖落、千百种鸟鸣 它们听懂了对方的指涉或隐喻吗? 抖动羽翼,从一棵梢头 飞到另一棵 继而自说自话 × 用来说话的那瓣,是蝶豆花 一张嘴,它紧紧含住爱 松开,却流出无以言说的 清晨的露水 相关文章: 梁馨元/笨拙 梁馨元/风无意义撩拨 梁馨元/口吻
2年前
今年年尾开始当一名菜鸟记者。要承认自己“菜”,也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比如—— 不过出了3个星期的新车,已经两边前面撞了3次。再来就是碰上雨季,每天湿漉漉的天气,甚至有一次户外采访停好车后突然下雨,一时不知所措的我拨电给副主任,支支吾吾几分钟也不知该说什么。是想问她可以怎么办?她也控制不了雨停啊。之后和人说起,她笑:你是要副主任给你送伞? 后来我想,大概是求个心安。心不安是做不了访问的,这也是最近领悟的事。当副刊记者前也有过几次特约采访经验,第一次是18岁那年,临时收到隔天在国家语文局访台马两地作家,还用了马来文来谈。 年轻是很有胆的。那天去的路上有点小怕,但真到了也就大大方方,心想这样或许能掩饰某种心虚。 这么些年过去了,听到最多的还是被说“年轻”,不论其中褒贬的话,也只有自己知道真不是那么回事。做事多了“顾虑考量”,该不该想的都会先想,想到后来就不敢做。怕搞砸,怕被人批评,怕天下雨,怕走路跌倒……凡事求周全,偶尔道个歉好像也没不好。年轻似乎不该是这样。 访问早前对我来说很累人,主要是与人对话这件事就不是他人想像中轻松,于是很常采访之前会有很深的忧虑。一旦忧虑,心就不安,心不安就无法在一个客观的位置聆听、观察以至于感受。做不到这些,甚至就无法对话。而我越来越觉得写报道需要“对话”,那不一定是当下你们语言上的一来一往,而是记录者如何通过文字把访问回来内化的感受,去与受访者的故事或观点进行整合,那像是一种化学合成。化学的迷人在于,看似有各种公式解释了事情的结果,但“发生”又怎么解释得了? 于是记录的当儿需不断拿捏投入与抽离的尺度,我也有好多要学。尤其是当有人对你的评价是“细腻”,便更该警惕它的一发不可收拾——细腻的泛滥。要收,要收。一起进来的同期,我们明显站在天秤两端——大我与小我、小题大作或大题小作、宏观与微观……我挺喜欢与她一块,反面有时也是出口。 说回心安与客观的位置。当副刊记者前,做了一两年的自由工作者,多数时候是服务。客户付钱,你尽己所能站在他的角度解决问题,我觉得那再理所当然不过。后来专注做了记者,有一次采访安排3位受访者坐在沙发,局限之下我则坐在他们面前的一张小凳子,侧看有点仰视之感。一位前辈就问,需不需要换去会议室?那里有桌椅,记录、坐着也比较舒服。也是后来才发现,采访需要一个“舒适的位置”,你与受访者面对面地互相给予与接收,那是对等的。姿态要是一不小心放高或放低,那都可能误事。 这3个月,至少慢慢从习惯服务的姿态中走出来。有一次为了大选上书新政府的课题到一间流浪汉收容中心采访,中心在半山芭,那天一路上顶着一朵巨无霸乌云。半山芭车多也乱,雨是四面八方地下,但就是亦步亦趋地前进。终于到了,负责人牧师与我招手,他领我到楼上的住宿看,零零散散地住着一些老人,老人躺在床上看我这个外来者看著他。前方有一个白板用工整的楷体写了一些人名,有些名字被线划去,牧师说他们就是走了,有些老死有些病死的。 我无法在这里与你诉说一位菜鸟记者当下的触动,但能确切地说这样的访问极其心安,像谁也不欠谁,且摆在眼前就是活生生的现实。那么多人问,在这里开心吗?也有那么多好奇的眼神想知道我当记者的理由。我从说不出理由,但我想来这里至少是给自己机会找一个答案。 同事说,有些时候采访会听到一些让你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的故事,我是记不起原话了,但那大概是一种触动。在僵化的日常里,有过一些触动,总比没有来得好。(只要先不去考虑触动的代价) 从半山芭收容中心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气凉凉的,幸好那天没有再撞车。   更多文章: 梁慧颖/Oh my 尬聊 陈星彤/初来乍到,大家最好奇的是___ 叶洢颖/我参观了首次对媒体开放的JDT 关丽玲/当监票员日记
3年前
“雨”字在日语有多种读音,根据前后连用词的位置而异,描述雨声及雨的状态的拟声词更多,对初学者来说,单单背诵雨的相关词便已一个头两个大! 某音乐才子想知道日本摇滚乐团白航(Hakko)的“雨晒子”(amazarashi)有什么特殊涵义。我比较俗气,首先想到的是车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子,以及具有排水功能的雨篦子。当然都不是。于是找谷歌大神现学现卖,告诉他原文为任凭雨淋的意思,译作“雨中人”也未尝不可。白航是来自京都的乐团,令和元年(2019)才开始活动。“雨晒子”是他们的第5张单曲,在日本流行乐坛算新晋的组合。 看了“雨晒子”的音乐视频,雨伞、沙滩、音乐、脚印、歌手、乐手、背影。意境不错,歌词优美,女主唱的嗓音相当独特。 [nonvip_content_start] 再谷歌下去,发现还有一个唤作Amazarashi的乐队,来自青森县。2007年成立时用的是平假名“あまざらし”, 2010年起改用罗马字拼音。主唱秋田弘说,如果用雨来比喻日常生活中的悲苦,那他们都是被雨淋湿的人。乐队名称含饱经风霜之意,挺有文艺气息的。 雨,总是令人浮想翩翩。咏物寓情的诗词很多,北宋词人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最能抒发离情别绪,道尽恋人难分难舍的凄凉况味。带雨字的中文歌中,周杰伦的〈听见下雨的声音〉有文艺腔,我喜欢歌词中的“回忆是一行行无从剪接的风景”,以及“幸福也可以很安静”。英文歌曲中,印象最深刻的是B. J. Thomas的经典〈雨点不断落在我头上〉(Raindrops Keep Fallin’ on My Head,1969),每当下雨天,很自然就会想起这首老歌。 日文歌词中带雨的很多,比如演歌歌手前川清的〈长崎今日又下雨〉(长崎は今日も雨だった,中文〈泪的小雨〉) 、日野美歌的〈冰雨〉,都是百听不厌的抒情歌。“雨”字在日语有多种读音,根据前后连用词的位置而异。还有特殊读音如梅雨(tsu-yu/bai-u)、时雨(shi-gure)、五月雨(sami-dare)等,描述雨声及雨的状态的拟声词更多,对初学者来说,单单背诵雨的相关词便已一个头两个大! 有关雨神的传说也不少。传统中国社会以小农经济为主,雨与庄稼的收成关系密切,雨神成为自然崇拜的神灵之一。西周时称为雨师,汉代创立道教之后,将雨师纳入神话体系,神农时代的雨师叫赤松子。他能入火不焚,上披草领,下系皮裙,蓬头赤足,呼风唤雨,后被道教的元始天尊封为雨师。如今引申出好些充满想像力的玄幻小说,如《搜神记》和《蛮荒记》都有提到赤松子,2017年被改编为古装神话剧《蛮荒搜神记》及网络游戏。 我想起陈蝶衣作词,被多名中文歌手翻唱的〈寒雨曲〉(源自日文版〈雨のブルース〉,1938年面世,服部良一作曲、野川香文作词)。每次听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变成了雨晒子,全身湿漉漉地站在雨中。雨,总是令人莫名地伤感。
3年前
3年前
01/有雨和无雨 穿上球鞋,锁上前门,正要出门晨跑,才发现地面微湿,仰头向上,乌云密布,脸庞的水滴让我打消了晨跑的念头。 回到屋里打扫一番后,细细小雨停了。时针显示比平日出发迟了30分钟,我又“整装待发”。(哈,只不过是重穿上球鞋而已。)到达目的地,我照常在原处微屈双膝,甩手时,看着前方天空,朦胧的乌云与淡淡的白云像淘气的小孩互相追逐。天空也需释放心情吧,万一雨陡然倾盆,怎么办? 霏霏细雨不足惧,转念想到,若大雨来了,可在足球场旁的凉亭避雨。于是,我坚持甩手500下后,开始绕足球场跑步。 平日里,来此跑步的人,最多的一次是7位。最常出现的是3位边走边以英语交谈的妇女和一对夫妇。从外貌上看不出他们的年龄,猜想每日有闲来跑步的,应该都与我年龄不相上下吧。为夫者与众不同的是他和大家逆着方向跑。一段时间后,见他步伐愈来愈快且顺畅。有时,与他渐走渐近,彼此都会友善而亲切地互道早安。 或许是天灰灰让他们却步吧,今天,他们一个都没出现。惟有我独自在似下非下的雨感中跑步。跑了两圈后,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男士的背影。顿时心忖:如果下大雨,和一个陌生男士在凉亭避雨,我两手空空,白发斑斑,谅他不会产生劫财劫色之念,但尴尬却难免。防人之心固然不可无,但对人皆起防备之心,人间和谐何处寻? 继续跑了一圈后,虽听不见浙淅的雨声,但雨丝绵绵不断,归途虽不远却也不近,最终决定立刻打道回府。回到家,雨丝已不复见。昂首向天,昏黑的天空,仿佛听到: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又没说一定会下雨。你们人类不是常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打扫庭院落叶须臾,雨终于来了。渐渐的,雨越下越大,从屋檐落在地面,奏起滴滴答答的雨曲。我突然觉得,今天的步数记录虽不达平日标准,但这次的晨跑特有感觉:犹豫不决中最终做了,虽不完美却也满足了。 02/完美不完美 昨夜猛风骤雨惊醒了我,关了冷气,半掀开窗,又进入梦乡。再次从梦中苏醒,已不知什么时辰,雨,悄悄地停了。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周边暖复明,我又不迟疑地晨跑去了。 站在宽敝的草坪,环看四周无旁人,我不甩手而开始打起久未练习的太极十八式,贪婪地吸呼着雨后清新的空气。练习完毕,我如常绕足球场跑步。前方不远出现两只久违的狗(咦,少了一只 ),一前一后地走着。既使与它们近距离,我也不怯怕,因为在晨跑途中与它们多次的不期而遇,某次还相伴而行的犹如狗主与宠物,在我眼中,它们是善良的。 人狗相隔一段距离,各自前进。陡然,一串尖锐的吠声从围篱外一家大门后传来。虽然隔着围篱和大门,那龇牙咧嘴的狗,不但吠声骇人,而且凶神恶煞,尽现攻击性,我胆怯了。围篱内体形较大的狗,循声看着,听着,强忍着,然后满怀委屈,转过身默默地离去,那神情犹如沈从文〈萧萧〉里12岁的童养媳。尾随着的则像萧萧那比她年小9岁的丈夫,无法给予保护,一副事不关己地低着头紧跟。 后来,两只狗同行着步下梯级。离去前的一幕让我对它们的好印象打了折扣。那似若萧萧小丈夫的狗竟靠着人家的铁门,抬起一只后腿尿尿了!如果它在跑道旁的某棵树下留一泡尿,既环保又可灌溉树木,多完美呀! 不过啊,回头又想,随地丢掷用过的口罩和垃圾或焚烧垃圾的事时有所闻。人类尚且不能事事完美,又岂能苛求狗呢?
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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