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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菌

厨房,顾名思义就是饮食和烹煮圣地,是家庭“煮”妇的工作室(有人说是试验室,因为研发新菜单),对新手可能又是战场。锅、鼎和壶可以不齐全,碗、盘和碟轮着用,刀、叉和匙没要求的话,是刚刚好的。 唯有一样,不论豪华厨房或简陋版的,缺少它,剁肉、剖鱼和切菜就有困难了。 说的就是砧板。那是厨房不可缺少的工具。不讲究卫生和实用,只为应急的话它很容易被其他物品替代。这东西,不讲究的人只要有块可垫底的木就可以了,而我家,因为有找到好木材的条件,所以厨房总挂着比别人家多的砧板,不只分切肉、切水果和切菜用的,另外还收藏几个是备用的。 70年代,父亲是伐树工人,每当砍倒名为tembusu(香灰莉木)的重硬木树桐,总会锯多一块厚约6到8吋的木块收藏。父亲没受过教育,也不会马来名称,大概是前人口传,因此也只管将这有特别香气的好木称为“独木香”。 父亲只选直径超过30吋的树桐,取其结实密度高的面积来收藏。因为树要长得够久,所谓的“够水”,才会成熟和更硬。将切下的树筒摆平,想像一下,便觉像极横切成块的马駮鱼,肉的位置就是可用部位,骨头在中间;圈出可用的,避开与骨头相似的树桐中心点酥松部位,那是木材还未成熟的部位,俗称材心,容易断裂且不耐用。 又大又厚的木块,可用圆桌面来形容。父亲用铁锤将根细铁钉竖立,轻轻敲下定位,接着用细绳绑着竖立的钉子,绳的另一端系着2B铅笔,与钉子有几吋到一呎多距离,然后手握笔杆绕着转一圈,一个圆形就出现眼前了。例如,绳子与钉差距一呎,画出的就是直径两呎的大圆圈。当时的砧板都是做成圆形的,我猜是因为没尖角,不容易伤人,又或许圆圆的比较受欢迎。 父亲用利斧由外往内斫,通常靠外皮的地方也不耐用,木质松脆,容易崩坏。父亲小心翼翼的一斧一斧顺着铅笔痕迹砍下,全是手动劳作,虽然可以用电锯快速的切割形状,但由于速度快,万一有闪失,就只好将砧板做成面积更小的。 父亲坚持慢工出细货,有时铁刨或磨砂没几下就停工,可能是脑子有其他要想的,因此没能专心,他常说反正是做给自己用的,不用急。 两天完成一个砧板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多数时候是超过一星期才做好一个,幸好不是做来售卖,否则,连时间成本加进去,都不知道怎样定价。 在路旁摆卖砧板的原住民 很多年后,走在东海岸沿海一带,常有原住民在路旁摆卖砧板,据说都是华裔老板出资,聘请住在深山的土族专门砍伐制造砧板的树桐,然后在乡镇的简陋厂房加工制成的。 这些原住民必须将砧板卖出才可计算工资,因此他们有的只好带着一家老小,四处寻找地方销售产品。为了节省费用,他们通常就地扎营,吃睡都在该处解决,一直到他们向下个目的地移动为止。 不论是买回的,或自己制造的砧板,未使用以前,我们都将它浸泡水中过夜,说是要它吸饱水分。 “独木香”,之所以好用,除了特有的气味,凡砍过都不留痕迹,像是伤口自动愈合,且不长霉菌,用后清洗干净,挂着滴干水就是。 凡物都有一定的寿命,用久的砧板也会凹陷,家里会做木工活的,出动工具修整一下,比如削去高的部位,再用砂纸磨砂,或者翻开底面,用砂纸出力磨几个回合,出来成品几乎都像新的一样,不嫌弃的话又可多用一段时间了。 近年来,市场充斥其他原料制的砧板,有竹片、矽胶、钛合金和橡胶木指接成品。 我还是在需要用到时,愿意花时间到处找寻原木制的,不太敢试用替代品,特别是橡胶木,因为制造过程有加入大量防腐和杀菌消毒化学品,所以不认为可以安全食用曾在上面切出的食物。这是个人选择,也可能是怀念父亲和他曾做过的砧板原故,因此对原木制的砧板持有特殊情感,也想借此文章,传递曾经的生活痕迹,让现代人知道厨房里不可缺少的角色与来历。
8月前
11月前
(啰嗦版) 我写着白面包的诗 铅笔要削尖 一些碎木屑剩下必需处理 脑袋里装个竞技场 蛮牛受伤的血我要 斗牛士的热血我也要 纸张被笔尖刺透的蓝血 全和着温开水沿喉咙吞下 喉咙,一格格龟裂的稻田 诗句是湿了的春意 漫漶在田中,苗秧长了,岁月成熟了 渴干了百日的舌头,被浇灌 却麻痹得无法尝出廉价的草根味 我写着白面包的诗 文字的海洋 必需还原成金色的麦田 从土壤里回到土壤中 温湿的生命,氤氲如网 包裹着一颗容易受伤的心片 机械臂的森冷,锃亮 迅速扫描一下安全食用日期 在宇宙中心爆发,意义如星体生成 一切造句都是逻辑的后果 苹果树上生苹果,不会生诗句 霉菌会爬满白面包的如果 恶意充盈,缪斯现身 当诗竟成,天地变色 荧幕上发出示警高音 逾期勿食!逾期勿食! (直白版) 我写着白面包的诗 白面包 干而且皱 写字的铅笔得削得 尖尖的 必须精准 以便戳痛 剩余的木屑得收拾 好不留心计 我写着白面包的诗 白面包 干而且皱 和温开水一起喝 沁出一点廉价的甜 但龟裂的舌头尝不到 来自草根的苦 我写着白面包的诗 白面包 皱皱地笑 一格一格焦旱的麦田 走进稿纸装下一字一字 时刻都想逃离现场的缪斯 一个饱嗝 白白消化于无形 我写着白面包的诗 写着写着 白面成了黑面,成了赤面 一怒冲冠 面包脱臼而去 留下我,和我的拐杖
1年前
1年前
(新加坡7日讯)盛港4座组屋甫落成5年,外墙斑驳发霉,屋内湿气重,有居民不满发文,直呼像“鬼屋”。 这4座组屋,分别是安谷弯(Anchorvale Crescent)第338A座至第338D座组屋。 《新明日报》报道,女网民温蒂日前在脸书上发文指该处组屋才刚满最低居住年限(MOP),但外墙已经长出很多霉菌,从外表上看就像“鬼屋。” “5年的房子看起来却像30年,每次打开窗口就能看到外墙上的霉菌,我向市镇会投诉,却被告知两年后才会重新粉刷。” 她说住家没有出现霉菌问题,周围环境也非常良好,唯独外墙的霉菌问题造成困扰。 贴文在网上流传后,迅速引发热议,短短两天内就有近1000人转发。 记者昨晚走访超过10户人家,居民都表示有注意到霉菌问题,当中有些人更透露,家中湿气重,特别是厕所,墙壁上也长出霉菌。 有居民入住8个月 屋滋生霉菌 门框现锈蚀 有居民当年刚搬进来8个月,就因墙壁发霉需要整修。 第338D座居民郑先生(50岁,自雇人士)指出,2017年搬进来后,屋内隔年就开始滋生霉菌,导致他需要找承包商前来整修。 “厕所和房间都有,门框等金属物也出现锈蚀,我们已经全天开窗保持通风,但还是无法驱散湿气。” 搬进来的这4年期间,他已经先后3次进行整修,包括做好防水工作和把瓷砖敲掉清理,但还是无法解决问题。 “最近一次是在半年前,但如今屋内又再出现霉菌,如果当局只是粉刷外墙,是治标不治本的,他们应该想办法解决潮湿问题。” 女居民:家有哮喘儿 花钱买除湿机 温蒂在贴文中说,儿子患有哮喘和慢性荨麻疹,虽然花了2000元(新币,下同)购买除湿机和空气净化器,并在所有的橱柜中都放置除湿盒,但儿子的眼睛和鼻子还是会过敏。 第338C座居民叶女士(46岁)则透露,2017年搬进来后,起初一切正常,约3年前才逐渐发现霉菌问题。 “厕所更严重,霉菌可能会通过空气吸入肺部,所以我只好花数百元购买空气净化器,每隔两年就粉刷家中墙壁,至今已经粉刷了两次。” 林志蔚:将与市镇会商讨加速翻新 盛港集选区议员林志蔚表示,他将与市镇会商讨,加速组屋的翻新工程。 林志蔚在网媒贴文下留言,坦承组屋状况不佳,令人失望。 据他所知,会出现这个问题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组屋没有使用防霉漆,或因为组屋靠近河边,且被阳光直接照射所致。 “发霉问题主要出现在C和D座,A和B座的问题相对没有那么严重。由于这几座组屋都是同时间所建,也由同样的人维护,因此这反映出问题的根源可能更广泛,并非单纯是房屋素质或市镇会的维修出现问题。” 他将联系市镇会,商讨加速该区组屋的翻新计划,让组屋能在比一般的7年周期更短的时间内完成翻新。 “但这些都需要经过设计和招标,意味着问题无法立即解决,希望民众能理解并耐心等待。”  
1年前
2年前
一个中国女子耳朵不舒服,我用耳内窥镜检查病人外耳,大大的屏幕显示出类似棉花的物体,还有零星的黑点。 “是霉菌,”我告诉病人。 病人脸色瞬间大变,气急败坏地怒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霉菌!” 我心中纳罕,为什么不可以是霉菌? “霉菌在耳道是很平常的,可以医好的,不用那么紧张,”我解释道。 病人显然更气愤了,“霉菌是性病,我的耳朵怎么可能会有性病?” 轮到我愣住了,难道是我用错词摆乌龙了?于是在谷歌翻译写下“otomycosis”,华语翻译显示为“真菌”。病人释怀了,抛下一句“真菌就真菌,说什么霉菌”。 真金不怕洪炉火 我的华语词汇果然还是不行啊! 心情有些低落,我把这段遭遇告诉好友良羽,他笑了:“霉菌没有错,我之前写过霉菌的文章,这个词肯定是对的。” 搞了半天,是病人把霉菌当梅菌了吧!果然良羽还是可靠的,他有做功课。 我突然联想起两件曾经发生的事件。第一件事,不久前我发现女儿把电视机说成电视集,我说是机不是集,她说电视集怎么可以叫电视鸡,电视集不是鸡! 第二件事发生在20年前,我和香蕉人朋友的爸爸的对话。我问为何不教孩子华语,他回说大马的华语太烂了,有次他去中国,才发现中国人称水果为果子,让他对自己的华语水平深受打击,从此放弃了说华语。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因为对方是中国人,让我们下意识自我矮化了自己的华语。 霉菌是对的吗?是对的。 电视集是对的吗?是错的。 水果是对的吗?是对的。 果子是对的吗?是对的。 一切事情其实就那么简单,炼成真金就不用再怕洪炉火了。 一个星期后,那位病人复诊时,我故意重提霉菌这词,当她脸露不悦抗议我用错词时,我在谷歌搜索指给她看,霉菌是真菌的一种,事情终于圆满结束。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