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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教育

“我现在生病,我接受,除了要好好治病,更重要是要好好生活。” 新山音乐工作者卫燕贞今年3月发现罹患乳癌第四期,积极接受标靶治疗的同时,仍保持教学,一方面是放不下学生,一方面也不想因为生病就把自己孤立起来。 “我希望我还可以帮助到别人。我不希望每天为了治病,把自己困在笼子里面。” 文、摄影:牛油小生 卫燕贞在夫君、音乐家陈徽崇于2008年癌逝之后,加入乳癌康复协会当义工,用音乐帮助病友,进而接触相关知识,从病友的身上看见各种面对疾病的方式,以及尊严生活的态度。当卫燕贞发现自己患上乳癌,她并不慌张,因为她知道她并不孤单。 “当你觉得生病的时候不孤单,这就是心灵上很疗愈的药方。如果生病了,你觉得孤单无助,这种不好的经历会让人忧郁。我倒没有,我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能顺利过去就很好,不要想太多。” 回想1968年刚就读台湾师范大学那年患上淋巴癌,动手术必须打断锁骨重接,被迫停学,无法弹琴,年轻的卫燕贞当时感觉自己就快死了,过尽千帆,如今她面对生命的变数,更坦然也更自信了。 家人全力支持学习钢琴与声乐 1948年10月12日出生于香港,卫燕贞是家中老幺,与哥哥姐姐年纪差距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形容自己很爱撒娇,家人也一直宠着她,从来不让她担忧生活上的问题。卫燕贞的父亲从商,家境小康,不过当卫燕贞上中学,父亲生意失败,尽管家里生活拮据,但家人仍全力支持她学钢琴与声乐。 后来卫燕贞中学毕业考上护理系,正准备追随姐姐脚步成为护士的时候有了变数: “我记得那时候姐姐刚读完大学回到香港,她有个同学劝我去读大学,会为灵魂开一扇窗。当时我哥哥也从日本读完书回来工作,拍拍胸口要供我读大学。最后我选择了师范大学,免学费,还有生活津贴。” 如果照最初的想法去当护士,卫燕贞就不会在台湾与陈徽崇相遇了。 与先生陈徽崇的相遇 卫燕贞与陈徽崇本是同届同学,但因为卫燕贞回香港治病,休学两年再赴台,就这样变成陈徽崇的学妹。 卫燕贞形容陈徽崇年轻时很浪漫,也比较黏人,她喜欢同朋友出去玩,有时会瞒着陈徽崇跟朋友出去,惹得陈徽崇生气。不过迷上摄影的陈徽崇也经常躲在暗房里洗照片。 音乐之外,两人都爱看书,常到校外买书,她记得两人都曾迷过李敖,陈徽崇受李敖的影响不小。 大学毕业后,卫燕贞先在台湾工作一年半,再来到马来西亚发展。初到马来西亚人生地不熟,卫燕贞度过一段艰苦的生活。从小受宠,没吃过苦,但她不想埋怨,努力生活,如今回想,她庆幸家人没有把她培养成沉溺于物质享受之人。 1974年,卫燕贞与陈徽崇结婚。 卫燕贞总觉得自己没有故事可分享,或许是因为多年来人们总习惯以“陈徽崇夫人”的角度看她。某个程度而言,夫妻俩离不开彼此,卫燕贞说:“你们都觉得我管住陈老师,但我不管的,结了婚我是被他牵着走。我要配合他的工作,他也帮助我,一直推着我走。” 言谈间仍可以感受到卫燕贞对陈徽崇的思念。 到柔佛音乐艺术学院给卫燕贞拍照那天,拍她弹琴、白背景沙龙照、与学院标志合影,最后我问她还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构图,她看了看墙上的海报:“帮我跟陈老师拍一张吧。” 她看了成品,很喜欢,笑得好灿烂。 追随自己的心走 回顾自己的音乐教育生涯,卫燕贞感叹自己所处的天地是那么小,所以她才会一直鼓励学生走出去开拓眼界。 对于自己离散的身世,卫燕贞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来的时候,每个漂洋过海的人都会觉得苦。最主要的是,你要怎么去适应环境。” 于是卫燕贞选择了陈徽崇,选择了马来西亚。 香港给了卫燕贞长大后自主选择的基础,也启蒙了她的音乐人生。因为家在德贞女子学校附近,她和姐姐们从幼稚园到中学都在这所天主教学校上课。学校注重音乐教育,学生自小学看五线谱,打稳音乐基础,卫燕贞如今仍十分感激。 当然,卫燕贞自小就展现音乐天赋,幼儿园时期就爱表演,听过一个旋律便能在钢琴上弹出来。那台钢琴原是家里姐姐学琴用的,就在卫燕贞七八岁的时候,姐姐突然想改学小提琴,就把钢琴让给小妹,还监督练琴,只要卫燕贞偷懒,姐姐就拿尺打她的手。 学习声乐要到中学,哥哥听说卫燕贞想认真学唱歌,就带她向女中音谭天眷拜师。 “我家人非常支持,我只说了一次而已。” 卫燕贞就这样一直追随自己的心走。 她说:“一个人如果考虑到太多现实的事情,就不会走这条路了。” 懂得欣赏音乐比考了几级更重要 从事音乐教育半世纪,卫燕贞给自己的定位是普及教育,这也是陈徽崇生前致力贯彻的工作。1991年创建柔佛音乐艺术学院,就是希望能用音乐、美术、文学丰富新山的人文世界。陈徽崇去世后,卫燕贞有想过结束学院,而女儿陈光梅愿意继承,执掌至今,学院运作更系统化,儿子陈光裕也担任学院音乐总监,看见学院稳健发展,卫燕贞也放心了。 音乐教育所为何事,卫燕贞如此回答:“我不是训练音乐家的老师,我是一般的音乐教育,我的重点在于,我希望学生能懂得欣赏音乐,让音乐成为他们的爱好。这个比什么都重要。你考了几级,学会多少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过程中学会坚持、有耐性、有所追求。我们要给学生一个观念:学会聆听。了解音乐比什么都重要,认识什么是好音乐,学会怎么判断。很多人其实没有判断力,这就是老师的责任。” 说到这里,她颔首细思:“我希望,音乐可以陪伴我们的一生。” 癌症治疗费用庞大,一群新山音乐工作者与爱好者感念卫燕贞对新山艺术发展的贡献,希望能帮助卫燕贞与家人减轻经济负担,主办“慈心传唱”音乐会,通过音乐筹募善款,曲目从古典到流行,表演单位包括:流行歌手徐凯、女高音谢依燕、男高音纪礼昇、新山鼓队、阿卡贝拉组合匪夷所思、任Sing合唱团等。演出由马来西亚华人文化协会柔佛州分会主办。 《慈心传唱》资讯 日期:11月30日 (星期日) 时间:2PM-4PM 地点::Permaisuri Zarith Sofiah Opera House 苏丹后查丽苏菲雅歌剧院 售票链接:点击 脸书名称:慈心传唱 – 筹募卫燕贞医疗基金音乐会   
1星期前
10月前
2年前
跟本地人聊古典音乐,很多人会觉得古典音乐很“atas”、很难懂。槟城人黄嘉富为了打破这种刻板印象,从大学时期就在家乡办音乐节、办大师班、办工作坊,希望把资源和外国音乐家带到这里。 像他如此热爱古典音乐,想必是那种出身音乐世家,从小学习古典音乐的人?不!他其实从中学才开始接触古典音乐,进入大专后念的还是会计课程,转了一大圈才终于真正踏上古典音乐这条路。 许多读音乐系的学生,毕业后都想考进职业乐团或成为独当一面的演奏家。但音乐系出身的黄嘉富(Kenny Ooi)道出一个残酷的现实:每年有那么多音乐系学生毕业,但乐团平均只录取五六十个人,尤其像他这种吹小号的乐手,人数更是可能只有三四位,要当演奏家哪有那么容易? 黄嘉富(27岁)毕业自新加坡国立大学杨秀桃音乐学院,他这么说并不是要吓阻年轻人学音乐,事实上,他创立了一家社会企业,这家社会企业致力于推广古典音乐,以及为音乐爱好者提供学习机会。 因一场演奏会 种下了报读音乐系的种子 他本身对古典音乐的启蒙不算早,虽然他在槟城锺灵国民型中学求学时期是学校铜管乐团的小号手,但那时候他对古典音乐的兴趣还不浓厚。直到16岁左右,有一次在槟城欣赏了马来西亚青年爱乐乐团的演奏会,他心里响起一个声音:“我一定要参加这个乐团!” 当时他还只是青涩的中学生,却不惜每个月独自来回槟城和吉隆坡两次,只为了向吉隆坡一位专业小号老师拜师学艺。果然一年之后,他成功考上马来西亚青年爱乐乐团,得到不少演出机会。 中学毕业后,他很想要报读音乐系,可是父母不赞同,理由是担心读音乐没出路。为了这件事,他差点闹家庭革命,但最后还是妥协跟父母说:“你们要我读什么我就去读,可是你们不能阻止我业余玩音乐。”因为这样,他去了拉曼大学学院(现为拉曼理工大学),修读会计文凭课程。 就在他快要毕业时,他遇到一位贵人,贵人建议他去报考新加坡国大的杨秀桃音乐学院,因为杨秀桃音乐学院不但提供奖学金还提供生活补助,可解决他心里一直担心的学费问题。 当时候,他瞒着父母去新加坡考试,等终于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他便有底气跟父母说:“现在我已经念完你们要我念的东西,是时候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大学未毕业就创办国际铜管音乐节 在杨秀桃音乐学院,他终于踏上向往已久的音乐征途,那些年他有很多表演机会,例如2019年,他跟随亚洲青年管弦乐团去了亚洲14个城市巡演。这些阅历开阔了他的眼界,但同时也令他很感慨,心想马来西亚四周明明有很多古典音乐的资源,可是为什么这些资源跟机会偏偏很少出现在马来西亚?他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个情况? 当时他还是大学生,但很快的他就付诸行动,于2019年在槟城主办国际铜管音乐节,以及创立Rondo Production。 Rondo Production属于社会企业,主要目标是推广古典音乐。虽然成立后的第二年即遇上冠病疫情大暴发,但Rondo还是想办法在疫情期间办了不少线上大师班,成功邀请来自柏林、维也纳等知名乐团的音乐家在网上授课。之后随着疫情好转,很多活动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像今年5月底在槟城举行的RondoFest音乐节,乐团的编制就涵盖了铜管、木管和弦乐,黄嘉富自豪表示:“这对我们团队来说算是很大的成就。” 除此之外,Rondo也会派导师去有需要的学校免费教课,比如某某学校的管乐团如果需要特别指导,Rondo就会安排导师去办工作坊。截至目前为止,黄嘉富说,Rondo已经去了大约10所学校,包括今年6月才去了东马的沙巴保佛中学和亚庇建国中学。 为何古典音乐没办法在本地普及? Rondo名字的由来跟古典音乐有关。Rondo指的是回旋曲,回旋曲是一种曲式,这种歌曲有一个主要旋律,这个主要旋律至少出现3次,每次重复时都会加插其他乐段,也就是所谓的“插部”,在主要旋律和不同插部的交替下形成回旋曲。 为什么取名Rondo?黄嘉富解释:“因为音乐教育和艺术教育是我们的主题,我们的活动比如演奏会、音乐节、工作坊和大师班就像变奏,这些变奏都会围绕着我们的主题。” 虽然Rondo接触的对象多数是有一定音乐基础的人,但其实也有一些活动谁都可以参加,包括没有音乐底子的人。 “我们的推广目的不是要栽培出一千多个专业音乐家,而是让大家有机会接触音乐。”黄嘉富说:“讲到学习古典音乐,很多马来西亚人就觉得很贵、很‘atas’,可是欧洲国家不是这样的情况,比如我去参加外国音乐节,我看见很多吹小号吹得比我好的人,而这些人不是读音乐的,他们是医生、是律师,却比一个真正念音乐的人吹得更好。” 为什么古典音乐在我国没办法普及呢?他说,这就要问我们学校的音乐课到底在教些什么,以他的观察,本地学校几乎从第一堂课就直接教音符这些乐理,不像台湾学校会引导学生认识音乐,比如告诉学生音乐从哪里来,以及世上有哪些伟大音乐家等背景知识。他认为,本地音乐课欠缺这种音乐史的内容,如果学生还未了解音乐的由来就被逼着学五线谱,我们就难怪他们觉得古典音乐很难理解。 音乐系的出路不只是演奏家 2019年也就是创办Rondo的那一年,家人曾经问黄嘉富:“你学音乐不是要当一个演奏家吗?可是你现在却变成好像社会企业家?”当时他是这么回答家人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不需要更多像我这样的演奏家,东南亚比较需要一个人或一个平台去推广更多演出和学习机会,所以我选择尝试走这条路。” 许多音乐系的毕业生,确实一心一意想要当演奏家,没有想过其他出路。黄嘉富说,这种想法在二三十年前也许是可行的,因为那时候没有这么多音乐家,只要有实力就有机会被看见。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现在我国每年大概有1000名音乐系学生毕业,试想如果每个人都以考上职业乐团为唯一目标的话,那个难度等同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因此他认为,音乐系学生应该抱持开放的心,当还在音乐学院的时候就要汲取各种各样的养分,别把自己局限在某个框架里面,只有把其他东西尝试过了才清楚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他本身其实就是很好的例子,当他还在大学求学,他就把握实习机会,接触艺术行政和艺术教育的工作。从音乐系毕业后,他还去修读工商管理硕士学位(MBA),一来是为了学习经营社会企业,二来是为了认识音乐圈以外的人。 他常对想要学音乐的人说,音乐世界很宽阔,出路不是只有一条,“凡是有机会就应该把握,人家请你去开课,你就去教;人家请你去演出,你就去演:人家请你去做音乐行政,你就去做;人家请你去制作音乐专辑,你就去试试看。”他说:“慢慢的,你会知道音乐有什么出路,不要自我设限。” 更多【新教育】文章: 好声音提升自信 声音教练黄英威教你把话说清楚 饥饿30青年特务走访沙巴内陆社区 打破贫穷刻板印象 难民首先是人 相信艺术可以疗愈伤痛 赴一场南方之谈 “写在南方之南” 把故乡之音带往台湾 到一个地方就用鼓说一个故事
2年前